任何能够被抒发出的感情都不能够算作是感情,任何能够被讲出的话语都不能够算作是话语。
当我打下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感到我内心想要去讲些什么的愿望便被扼杀殆尽,被死死地掐住了咽喉而发不出丝毫声音来。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去讲些什么,就像,我现在不再是我自己,而是作为布恩,作为望,作为阿拉贡,作为希里亚恩,作为一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人去说些什么。
我认为我需要阐明一点,这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够在最初的最初便讲出来。我究竟说了或会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我在说”的这个动作。同理,你们究竟听了或会听到什么也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你在听”的这个动作。
这并不促进你我之间的相互理解,却能够促进你我之间的和谐,哪怕是“动作”发生时才会诞生的和谐。
若是我们没有做出这样“引导性的动作”,那么你我之间只会是虚无。
我总是幻想自己在和这份虚无对抗,感到我自己遍体鳞伤的同时也感到喜悦,不断蚕食着无尽的虚无,我自己也能够感到微薄的荣耀感。
当我为角色命名为布恩,望的时候,我便是真切地希望他们两人能够成为自己的布恩,自己的望。在这两人之间,绝不会有什么虚无,绝不会有什么错误。
正因为如此,两个人才需要分开,才需要感受虚无。在“引导性的动作”不能够得到实现的时候,内心中出现的事物一定会代替这些“动作”完成一份相同性质的“动作”。
这两个角色便是为了检测这个想法,而诞生了。
我不知道如今我得到的答案是否正确,或适用。我所理解到的,这份替代性质的“动作”便是创造,或者说虚构,但无所谓究竟创造与否,而在于心中想要去创造的愿望。
对,这份愿望,便替代了动作。
但是问题接踵而至,如果愿望不能够得到捕获,无法被观察,如何知道愿望是实在存在的呢?
比如说,我此刻想要咆哮,想要将面前这张方桌砸碎,这一份愿望如果没有经过动作的实现,那么我四周的人们如何知道我拥有这个愿望?
如果可以实现,想必所有人都拥有了心灵连接,能够理解彼此的想法。不过如此,要么众人都与卡拉建立的联系变成了非人的存在,要么全部回归了LCL海,连个人形都没有了。
如果不能实现,那么,这份愿望便不能等同于我先前提到的“引导性的动作”。
于是,问题便重复出现了,我们依旧需要找到一种办法,找到一种能够替代“引导性的动作”的选择。
我没有答案。
愿望脱离了动作,便只能够归入虚无了。这一句所有人一看便知道有谬误的话语,有时候却显得无比真实。
即便我自己说,我想要与那虚无战上一场,去挑破它的幕布看一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演员在登场,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虚无才能够算作是虚无。
我真是羡慕,羡慕那能够大喊上一句“圣光啊,那个邪恶值得一战!”就能够明确战斗对象的家伙。
提起一支长矛,扛起一面旧盾,我也想要去冲锋,将那风车比作巨人,至少我还能够看见敌人的模样。
虚无的本体是什么,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可依然如此,我却将其当做了我的敌人。
是欲望罢,是生命罢,是人类罢,是我自己罢。
好像谁都有一个梦想,谁都在追逐远方。
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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