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出去!你们这些垃圾不要拉着我!”
“不行!领主大人!树上早就乱成一片了,外面更是!我们不知道会面对几波敌人!”
“混蛋!那块石头!唯有那块石头是丢不得的!你们忘记真神改革的恐惧了吗!那些贱种竟然烧毁了我们的世界树!”
“大人!我们此刻只能退守府邸了,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祈根骑士绝对不会让您出什么差错的。石头没有了再去争取,但是您的命没有了那一切都完了!”
一名祈根骑士抱着达斯纳尔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拦住去路,另几名祈根骑士拿着手中的剑看着眼前最后一道大门,他们镇守的房间从整个府邸缩小到这个寝室,从最初的十几人的精锐小队到现在的三个人。他们不知道遭到了什么攻击,十一个小队都被派到树上消灭侵略者了,万万没想到本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却遭受到了如此猛烈的进攻。因为他们认为敌人的目标是那个石头而不是这里,但是现实明显出乎他们的意料。
“在守一会儿,外围守城的士兵肯定会支援过来还有树上的小队,消灭敌人只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守好!大门就快破了!”
一名骑士大喊着,寝室的门从刚刚开始就被某种力量撕裂着,就像一双利爪疯狂、野蛮的撕开猎物。骑士们至今都没有搞懂袭击从哪个地方开始,四个方向的骑士几乎是同时丧命的,竭尽全力的“救命”
声至今还印在耳膜中,没办法,骑士们没办法去救自己的同伴,他们需要保护达斯纳尔的安全。
举盾,架势,可颤抖的双手早已失去力量。
踏足,压低身形,可无助的双脚早已不能支撑身体,他们是靠着信仰和责任在行进。
一眨眼,紧张的氛围弥漫到四周,强烈的威压如拳头一样捏住他们四人,不能呼吸。又是一眨眼,门被撕的粉碎,烟尘弥漫的口子里站着一个人影。
一个人?不可能,这个应该是送死的,可惜啊我们三个人身上都没有带弩。
人影慢慢的踏入寝室,一步跨过门槛,一步踩碎木屑,一步带着鲜血,一步拂过红地毯。
“只剩你们四个了吗?人类终究是畜生。”
巴哈姆特在府邸展开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十几个骑士一瞬间被他虐杀殆尽。接下来那连反抗都称不上的挥剑更是令人可笑,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弱,这么这么弱!巴哈姆特又想起了砍伤自己手臂的那名王国近卫,果然近卫和乡下骑士就是不一样。
“说吧,你们谁是达斯纳尔?”
“说你妈!”
上前一斩,剑身滞留空中,身着的板甲被挖出一个大洞。
紧接着骑士被一股不可名状之力击倒在地,嘴中流出了内脏碎片和血的混合物。
“妈的,你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你一个人就能攻破府邸!”
另一名骑士看见身前的尸体那种就像是踩死蚂蚁一样的力量差让他接近崩溃,手中的剑和盾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作为骑士的脸面早就不在了,他现在就像一个孩子知道打不过对方便开始坐在地上耍赖。霎时,身首异处,巴哈姆特连回答他的时间都没给,毫不留情,毫不做作。寝室里只剩下第一队的队长和达斯纳尔两个人,巴哈姆特轻手轻脚的走着,像极了一个小偷,他这样做是在羞辱眼前的两人。
“怎样?你们谁是达斯纳尔?”
拔剑,最后一名骑士挡在达斯纳尔的身前大叫到。
“达斯纳尔领主快跑!”
说完,箭步起身,突刺!
同样的,剑刃离着巴哈姆特半英尺的地方停住了,最后一名骑士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就像磁铁同极斥力一般难以逾越,其他人感受到的就是这种力量吗??!巴哈姆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名骑士,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巴哈姆特能感受出来,这是一名饱受风霜在战场上洗礼过的战士。
加大臂力,用力一蹬。剑刃成功突破了与斥力相当的屏障,可也与磁铁相同,相互交错的轨迹导致攻击失手了。
头与头相错的一瞬,他听见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我姑且把你认作凡人。”
之后便是同样的下场,身首异处的虐杀。
眼睁睁看着自己三名骑士倒在血泊之中,恐惧和失落,脱色和无助这些接踵而至。不过他们说得对,只要我活着,我就能重新恢复我们山毛榉的神威,我还有约亚,我还有绞智,我还有无数追随我的人民,只要我逃出去,我逃出去就是胜利。在最后一名骑士和巴哈姆特纠缠的一瞬,达斯纳尔已经跳窗逃出府邸了,他穿着皮甲和部分胸甲,脚上绑着收束的带子为了不让大筒的睡裤妨碍跑步。他已经跑到了大门口,只要出了这里我就可以利用对祈根镇街道的熟悉来甩开那个怪物。我一定要报仇雪恨,一定要!
“咚”
一声沉闷的碰撞,达斯纳尔感觉自己一头撞在了墙上一样,不过抬起头看见的只是一些灰烬布包裹着的一体板甲闪着夜的荧光。他猛地抬起头看见约亚微笑着盯着他,约亚的身后还跟着近20名相同着装的骑士。
“约亚!快救我!府邸里还有……噗嗤”
“达斯纳尔领主,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怎么……怎……”
达斯纳尔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种地方,全身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习惯全身,很想睡觉,但是很不甘心,我想看见山毛榉再次盛开的模样,就在今晚,明明在今晚就能实现的。约亚抽出染血的匕首放到腰上之后大声的吼道。
“里面就有我们多年寻找的东西,那不是心脏,也不是遗体。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乌努赛尔家族的宿敌!”
“宿敌!”
“我们没有家,没有荣耀,没有国家,没有信仰。我们剩下的只有复仇!”
“复仇!”
“我们将无所畏惧!”
“无所畏惧!”
约亚的阵前演讲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血和流畅,他在战场上不只是一次这样说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自从自己家族毁灭之后什么都不在意了。踏着整齐的步伐,近十位龙血骑士在约亚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进到府邸里面,其余剩下的骑士被分布到四周警惕着里面的敌人。这些都是连商量都不用的小规模战斗,这些龙血骑士都表现出了仿佛经历这些战斗无数次后的状态。在树上也是,20多名骑士和50多名骑士之间的战斗,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几乎不可能生还,但是他们展现出不可能的一面,又如同龙神赐福一样的勇猛和剽悍。几乎无人受伤的情况下击退了50多名骑士组织的进攻,就算他们再怎么装备精良,就算他们再怎么训练有素,但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种战斗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只可能是奇迹降临。不过刚刚门前发生的一切都被窗边的巴哈姆特尽收眼底,他看着那些骑士走进大门,他看见达斯纳尔是如何躺在血泊中的,最后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快亮了啊,结果演出也没看成,达斯纳尔的意图也没问出来。不过我倒看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约亚是吗?我很感兴趣,他们的装扮,他们的花纹还有那灰烬布的装饰,一切都和那个屠龙者太像了。人类真是让我感到兴奋又让我感到可憎,是爱还是恨?一切都是龙神的指引,多多的表演给我来看看吧,你们的能耐到几何。
骑士们突入府邸,小心翼翼的搜寻着。
“妈的,这些人都被撕成碎片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碎片,连同板甲一起,都被巴哈姆特撕成一块一块的小碎片。每个房间都有尸体拼成的龙教会的教徽这跟邪教徒的做法如出一辙,巴哈姆特是在用这些行为警示那些人,异教徒只会得到他们同样的下场。
“可怜的家伙,这些人死的没有一点骑士的尊严,就连全尸都没有。”
“够了!是这些家伙自不量力。”
人,可以说是人吗?今天的达斯纳尔府邸,是人干的出来的吗?那天正午的乌努赛尔家族,是人干的出来的吗?约亚握紧手中的长枪,他感受到同那天一样的气氛和景象,尸体拼成的教徽,被强行压着头在“教徽”面前祈祷龙神,在自己父母的尸体面前祈祷,那些教会的人,那些压着我头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们吃下自己身体上的肉就像他们对我一样。约亚想到这里全身都在颤抖,长枪上附着的石头都差点被他抖掉,那天是每个乌努赛尔家臣的噩梦,是一个永远醒不来摆脱不了的噩梦,噩梦里钟声时时刻刻都回荡在耳边,宁静,他们只需要宁静而找回宁静的方法唯有复仇。
约亚带着身后的骑士踏入一个寝室,这里相比外面的房间显得很干净,只有三名骑士的完整尸体。
“看来这里是达斯纳尔的寝室,妈的恶趣味的家伙,竟然用粉红色的床帘。”
约亚自己从来没有进到过这个地方,即使他是达斯纳尔最喜欢的男宠也没有进来过,因为他极力避免和达斯纳尔同寝,他是有尊严的,有血性的骑士。就算这样,达斯纳尔对他还是爱不释手,因为他的笑容实在是太富有魅力了。
“来了啊?”
“是谁!”
骑士们和约亚同时做好战斗姿势,在衣柜里突然钻出一个人影,他的双手首先引起约亚等人的注意,那是一双缩小的龙手臂,上面有鳞片和标志性的异骨。
“我正在找一些合适的衣物,这个达斯纳尔却只有奇怪色调的丝衣,真是恶心。”
“是你拿走了心脏对吧!交出来!”
“心脏?巴哈姆特若有其事的想了想“我也正好要去找那个东西,教会那些老头捷足先登了。”
“妈的!废什么话!为了乌努赛尔的宁静!”
其中一名骑士已经按耐不住复仇的渴望了,他的血液在沸腾,全身上下都在打颤。
严密有力的步伐,剑尖直指巴哈姆特。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
突刺!
“一言不合就上来送命吗?”
大剑根本连半尺都没有够到就停在了那里。骑士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连忙收回大剑。
“妈的!你果然是龙!这种屏障只有龙才能使用!”
“看来你懂得不少啊,不像其他的畜生一样鲁莽。”
骑士撤下脚步,警惕的后退着。巴哈姆特也没有杀他的意思,静静的看着约亚等人往上跟了几步,他们的家臣一个都死不得。
“你们先等等吧,我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想找你们回答问题。”
“贱种!谁他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们整个乌努赛尔家夜夜被钟声惊醒,日日被黑暗笼罩。比起这些,你根本就是我们复仇路上的垫脚石!”
退守的骑士破口大骂,他激动的腔调连声音都变形了。
“你们这些垃圾!给你们一点脸面你们真以为自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吗!你们只是一群畜生,连作我们口粮都觉得恶心的畜生!”
巴哈姆特也怒火冲冠,他最听不得这些卑贱的东西朝自己大吼。约亚拦住自己的骑士,他感觉到不对,那面屏障感觉到特别的不对,他知道这种东西,这种是只有龙才会有的屏障。书上说这些是由龙鳞往外排出一种特殊的粘液生成的,这也是龙强大的原因之一。但是眼前这名长着龙双臂的青年展现出来的屏障过分的恐怖了,半尺的距离,半尺的安全区域,我又没有把握在耗尽这近十名战力前干掉这个青年?约亚想着可能性,他不像丢掉自己的部下,虽然他们随时准备奉献生命去寻找乌努赛尔的宁静,但是他们不能白白丧命。约亚选择了谈话,他恶狠狠的盯着巴哈姆特说道
“我们也并无恶意,我们只想要那块石头。”
“很好,终于出来一个会说话的了,如果你们再激怒我一次,我就让你们跟着这府邸陪葬。再次,我叫巴哈姆特,看你们的样子也不是教徒,身着灰烬布包裹的板甲,鲜血般披风。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模仿那个屠龙者,所以我对你们暂时没有恶意。”
“既然你知道,你要烧了我们吗?眼中容不得半点异教徒的龙教会或者说是高傲的龙族。”
“屠龙者?异教徒?很好笑的笑话,屠龙者不过是杀了一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龙而已,我只在乎我母亲和兄弟,还有这个国家对我们的敬仰,我喜欢看他们低头,仅此而已。所以你说的屠龙者也好,你们效仿他们不就是想要杀我们龙吗?来吧,我在这里站着呢!来啊?!”
巴哈姆特的脸上挤满了笑容,看上去很癫狂。他现在的兴致异常的高,比他成人之后任何时候都要高。
“我们没有屠龙的打算,我们只是一帮孩子而已,追寻那个人的脚步。”
“可笑的污言秽语,我是不知道你们要杀哪条龙,不过你们要是胆敢侵犯我们的领地,就准备接受龙神的审判吧。”
约亚捏紧手中的长枪,他紧紧的盯着巴哈姆特,不敢随意移动目光,怕的是下一秒两方就会发生血战。
“我问你,凡人,达斯纳尔为什么要复活山毛榉,还有那块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巴哈姆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瓶葡萄酒和高脚杯,他坐在躺椅独自上抿酒,约亚就像一个汇报消息的探子一样。
“我们为什么要回答你?”
“凡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记得你们的长相,记得你们的声音!如果你们还想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告诉我!不然你们只能过上逃亡的生活!”
约亚咽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眼前的巴哈姆特是卢克斯的眷属龙,是王国的信仰主体之一,他更不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来的话巴哈姆特打算告知全弗依德王国的人民,自己和所有的幸存者将会过上逃亡的日子。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好惹的,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尽量不要激怒他,况且达斯纳尔那点小九九说出来也无妨。
“好吧,我告诉你。达斯纳尔打算重振山毛榉的信仰。”
“噼啪”
高脚杯炸裂的声音。
“继续……”
“……传说中,山毛榉在龙神还存在的日子里是一棵举世闻名的巨树和埃罗格安特的古树统称为世界上的两大世界树。不过就在老国王统一全国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神改革?”
“对,持续了半年的真神改革,王国以前很多小信仰都被吞并了,只剩下这个山毛榉世界树的信仰,祈根镇的人民就像老顽固一样不肯改变,无论教会的人如何劝诱如何传教,他们毫不动摇。”
“教会的人杀光了他们?”
“对,杀光了所有信仰山毛榉的人,而达斯纳尔就是其中的后裔。”
“看来教会那些走狗还是挺狠的啊,不过下手一点都不干净,竟然没有屠城。”
妈的,这个家伙竟然一脸如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来!约亚心里骂着,他转了转握枪的手腕。
“所以你的意思是达斯纳尔这个后裔想利用那块石头唤起山毛榉?唤醒祈根镇人民的信仰?”
“是的,在教会烧毁大树之后本以为能够顺利的再次发芽,结果没有成功,几十年了都没有发芽的迹象。所以达斯纳尔找来了一块石头,促使大树发芽。”
巴哈姆特站起身来,突然严肃起来。
“石头是哪里来的?!”
“嘁,我不知道。”
“你想死吗!”
巴哈姆特双手燃起丝丝火焰,脖子处也开始变得肿大,艳红起来。
“顶盾!”
火蛇一样的龙息直接袭击了约亚,周围的骑士顶起盾牌围城了一面墙挡在约亚的面前。
“龙息,可惜的是我们带了百折钢做的盾牌。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哪条龙,不过我记下你的特征了,半尺的安全领域!我们龙血骑士团绝对会喝干你的血!”
龙息停顿了半刻,巴哈姆特咬牙切齿的看着盾墙,大声吼道。
“来啊!老子叫巴哈姆特!来杀我啊!今天你们不说出石头是怎么来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龙息,比上次更要猛烈。
“坚持!”
不过一小刻,火焰变得迟钝了,势头渐渐不如以前。
“巴哈姆特对吧?我们一定会杀掉你,把你的头做成头盔,把你的骨头做成武器,把你的鳞片做成铠甲!”
愈小的火焰又变得猛烈起来,巴哈姆特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金色的蛇形瞳孔,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整个身体的皮肤都在破裂,肉体开始容纳不下巴哈姆特巨大的怒火。
“他们在里面!快进去!”
“等等!领主大人怎么躺在这里!快点进去,别让他们跑了!”
“妈的!杀了他们!不要让他们跑掉!”
一阵阵的喧闹声,紧跟着的事一群吼叫,金属的碰撞和骂娘声。龙血骑士剩下的人和赶来的守城部队接上了,约亚突然就明白了形式的不妙,他拍了拍身边骑士的肩甲示意他们撤退,自己知道外面留守的骑士不能坚持多久。他本来打算激怒巴哈姆特让他把力量用尽然后耗死他,与累死一只羚羊大堤相同,龙说到底还是生物,特别是龙息这种大量消耗自身力量的动作根本不能坚持太久,巴哈姆特一条幼龙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巴哈姆特,不知道达斯纳尔的余孽是救了你还是救了我,总之我要去接我的部下了,说起来不好听,我不能损失任何一名家臣。”
说完,盾墙开始慢慢的缩小后移,但是火蛇毫不停息,他们凶猛的朝着盾墙撞去,即使是由百折钢的抵挡,骑士手臂也渗出了血液,那是被龙息刺伤所留下来的。不过有序阵型和百折钢防护还是让他们安全的离开了寝室。
“妈的!竟然跑掉了!”
巴哈姆特看着他们完完整整的从门口撤退出去,他急忙赶到碎开的窗户旁边,此时达斯纳尔的余部正和那些龙血骑士纠缠,余部那边已经倒下了数十人,不过骑士这边还是没有伤亡,虽然头盔挡住了他们的脸色但是想必他们已经很累了,两场战斗的脑中不断回想的钟声。巴哈姆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的战斗,他不想插手,刚才约亚的话完完全全的激怒了他导致差点晾成了大错,虽然睿智的他很快的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不过是说一点实话巴哈姆特实在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还有陆陆续续的援兵,或许可以借这些畜生的手干掉那些可笑的效仿者。”
巴哈姆特静静的走出房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达斯纳尔的叛变原因,以及真神改革留下的隐患,他了解了这些就可以更好的保住教会的地位,更好的看这些人埋在自己的脚边低语的样子。母亲,虽然石头我没能拿回来不过我会去找教会的人追讨回来,这场派对已经开的差不多了,撒上孜然和黑胡椒的肉排固然不同凡响,不过最好我们最好再来开一个篝火晚会!巴哈姆特最后都没有忘记烧掉达斯纳尔的府邸,就在他沿着龙祭司逃跑的路线回到王城前,他烧掉了整个房子。
约亚此时站在骑士们的后面,他们正在面对源源不绝的敌人,虽然没人能突破他们组织的防线,但是他低头看着已经竭力的骑士们早已心疼不已,终于,约亚狠下心。
“撤退……”
“是!”
周围的骑士开始往里收拢阵型,紧接着往府邸围墙的另一边退去,那是矮人们旧城的方向。达斯纳尔的余部发现他们开始撤退后开始不要命的往上面冲,虽然长枪能距他们几英尺外但是人数实在是相差过大,还是有漏网之鱼冲破了防线直奔约亚。
“滚开!”
约亚长枪戳穿了正对面两个人的胸口,连同皮革和锁子甲。
拔出佩剑,压低了身形,横斩劈开了紧跟着的人。
回身,拔出长枪,重重的砸在地上。
碗口一样大的凹陷吓得穷追不舍的余孽暂时愣了一下。
“跑!”
约亚大声吼道,周围的骑士立马钻过仅能通过一人的墙缝逃到了府邸外围。这是约亚早就看好的逃跑地点,墙缝刚刚能够让一个身着铠甲的骑士钻过去,而且墙缝之外是祈根镇居民根本不敢靠近的猎走狼森林。那是群狼和猎人展现技巧的舞台,那是极其危险的地方。
没人敢上前,上前的人不是被长枪分尸就是被大剑斩首。眼前的这个约亚根本不是一个善种,就如同死亡本身一样,没人想靠近死亡,没人能够伤到死亡。不过死亡通常和夜一起出巡,传说他们是一对情侣,夜负责笼罩世界,让人们感到恐慌感到孤单,而死亡负责收割那些已经受不了的人。太阳出来,死亡也应跟着夜一同消失,如同现在。约亚手臂和小腿上中了一箭,但是还是没人敢靠近他,面前已经躺下不止十具尸体了,坚持到最后两名龙血骑士逃到围墙外。好,已经差不多了,约亚之枪插入尸堆,用尽全身力气将尸体抛向人群,趁着惊慌之余反手将长枪**裂缝,对着那边的骑士吼道。
“抓住!”
马不停蹄的约亚抓住枪柄翻身越上围墙,整个板甲在他蛮横的肉体力量面前就如同布衣一样轻盈。
毫无征兆,两个投枪向他飞了过来,着点正是他的胸口,不知道这身板甲能不能挡下来,他不敢冒这个险如果再不走的话其他敌人就围上来了,到时候更没有时间逃跑。就在这时,墙另一边的龙血骑士不知道是为了加快约亚的速度还是看见了投枪,他们用力将约亚之枪压了下去,翘起来的枪柄刚好妨碍了投枪,让它们的轨道改变了,约亚借机跳下墙壁一把抽出两名龙血骑士才能撬动的长枪。他用力折断箭矢然后跑了起来,太阳刚刚出头,能在山坳上看见他橙色的耀眼轮廓。骑士们奔跑着,竭尽全力的奔跑着,夜不再庇护他们,他们唯有跑才能活命,只可惜耳边的钟声还在回荡。墙另一边的人呆呆的看着他们逃跑了,留下了几十具尸体之后逃跑了,他们不敢上前是懦弱也好,胆怯也罢,他们没有理由上前送死,说到底他们还是对达斯纳尔不忠心,因为忠心的已经躺在地上了。他们亲眼看到约亚的长枪活生生的劈开身着板甲的骑士,那根本不是长枪,根本看不到锋利的枪刃,厚厚的扁平石头包裹着枪头。
今夜,祈根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人收尸的达斯纳尔领主正躺在大门口,而他身后的领主府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还有那棵山毛榉古树,被巴哈姆特折磨的奄奄一息就连真神改革后的光彩都不见了,只剩下更加明显的秃树枝。整个山毛榉信仰的客观存在都被巴哈姆特焚烧殆尽,只剩下一些人知道这些事。这天夜发生的事将没有人说出去,来支援的士兵也只知道叛变的约亚以20多名骑士的力量杀掉了达斯纳尔和他手下的十二个小队,见过约亚能力的人都深信不疑。
祈根镇的居民依然沉浸在剧团那滑稽的表演里面根本不知道这天的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骇人的事,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领主为了老一辈的信仰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可能这之后也不会有人再记起这个信仰,不会再有人违逆教会,至少祈根镇不会。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可悲的山毛榉在冥冥中选错了继承人惹了不该惹的人。
“母亲?父亲快一周没出来了,连探望都不能,真的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阿亚莱德站在大厅面前看着正在处理政事的贞德,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得了什么病,因为这件事自己把德尔沫公主的事情一拖再拖,现在的公主都快把弗依德王城当做自己的家了。一周前父亲病倒之后就没有见过面,贞德一直拿父亲的病来阻扰自己,她一直在阻扰自己去看父亲。
“阿亚莱德,你需要时间,国王的病更需要时间。你我都知道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慢慢来吧。”
贞德一边划着手中的牛皮纸一边回答,可是这个答案阿亚莱德听的次数够多了,他应经不再相信这个谎言了。
“不行!我要见见父亲!”
说完,阿亚莱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贞德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己知道根本不能瞒多久,特别是在阿亚莱德的眼皮下,虽然贞德一点都不担心阿亚莱德会进到房间内,毕竟格尼刚兹守在外面,也许他们会打一架,也许阿亚莱德会放弃。贞德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桌边的晶石匕首,就是这把匕首插入了雷姆的心脏,就是这本匕首夺走了雷姆的性命,但为什么我还留着它呢?
“我能解释清楚吗?”
贞德自言自语起来。或许当时就应该跟着雷姆一起走,但这个担子实在是太大了,我肯定不能让阿亚莱德独自承担,就这几周。这几周过后我一定要让阿亚莱德登上王位并且熟练的掌握政事,雷姆啊,我们的儿子很聪明,不会像你那样经过几年才敢放手。
贞德拿起笔又开始忙碌起来,这已经是第几个通宵了?不记得了。
“大人,这已经接近一周了,刺客们还没有回来,看来他们是失败了。”
“是的。”
瓦拉吉尼亚大公捏碎手中闪着耀耀青光的石头,这是最高级的矿石,是一种秘银的天然转化形成的青光色的石头。而从里面提取出来的矿物能够增加钢材的硬度和强度,成为上等武器的添加材料之一,当然也是黑暗潜伏者们制造武器的材料之一。
“那些蠢货,本来这次机会非常的好,柏拉图姆的德尔沫公主到来的时间被我们掐得刚好,宫内还有格尼刚兹这条忠诚的狗。这都没有成功,看来那些刺客也不怎么样啊。”
“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这车矿石可能已经引起南边比约恩和雷姆的注意了,这样下去我们首先就会被怀疑。”
瓦利吉尼亚大公雷厉风行的抓起一支笔写了一封信递给自己的仆人,喝道。
“去凌崖堡找丁革·范,不能再拖了。”
“是!”
下人双手接过信后急忙跑出了这个刻满百葵花的房间。
“雷姆,你们弗依德家族统治的过久了,该是时候换人了。”
瓦拉吉尼亚大公拿出自己身边的投枪擦了又擦,银白色的枪柄倒映出自己沧桑、干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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