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气氛萦绕在焚香燃烧的香气之中,一张张布满泪痕的脸庞写满的,是伤痛,也是哀愤,偌大的斋场前方至深之处,是被柔软的锦绣织布盖起来的白色木制棺木与团团簇拥着的鲜花争艳绽放,没有哭泣,没有深切的呼喊,听见的只有一旁穿着僧衣的僧侣轻轻的,仿佛呢喃细语般的颂着祈福的经文,缓缓的融入了飘渺而来的法音宣泄不绝于耳。
「「妳不必要深感自责,打从那丫头一开始吵着要进入Judgement 工作时,我们就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果了。」」
颓丧的纤瘦身影如同失了魂般,漫无目的的走在温暖的斜阳落下的追思走廊上,淡淡的看着墙上挂着的黑白相片,心脏不由得抽痛了起来。
是我,都是因为我。
所以前辈才会死,死在,那种人手里。
猛的抬起头,银发的少女望向了走廊的尽头,一名严肃的板着一张脸的黑发男子正领着身后穿着Judgement 正式队长服的众人经过,看样子似乎是三番队、四番队和七番队的队长们过来礼貌性的致礼来的吧。
冷漠的眼神眯起,脚步一顿的同时一道质问似的嗓音对着潘朵拉·希珂特**裸的刺了过来。
「潘朵拉·希珂特...............吗?」
恭敬的微微顷身,银发少女瞥向男子黑色和服上那染白的空纹如同初雪的印记—代表着伊达家的雪纹,咬了咬嘴唇轻声的回应。
「是的,正是在下。伊达大人。」
后者点了点头,原本皱起的眉间似乎有一瞬间舒展开来的错觉,伊达响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自转过身,黑色的和服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扬长而去。
如同星空般璀璨的黑色眼眸睁着如今毫无生气的眼神,带了点些许的微讶瞪着伊达家主人离去的身影,蓦地浮现了各种不同复杂的心绪。
其实她已经认定了这次的前来应该会被人骂说不要脸之类的狠话,然后重重的被撵出去。
这样子的淡然以对的态度,着实让银发的少女愣然的伫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准备来被骂的似的,个个都用着很豁达到夸张的地步面对一个人穷紧张的自己。
如今还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没劲啊。
在这样茫然的胡思乱想的同时,一个不大不小的力道轻轻拍上了自己的肩膀,看向身旁用着略显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少年,潘朵拉摇了摇头,露出了淡淡的,带着点哀愁的微笑。
「没事,没事的。多谢了,利维斯先生。」
「真的吗⋯⋯⋯⋯」
少女报以安心的笑颜向眼前别扭着努力想方设法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的利维斯说道。
「我没事的。走吧,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还有我这个万年吊车尾该做的事情吗?利维?」
「..................别这么说自己,真的。」
但是啊,利维。
如果不是因为我太弱的话,那为什么躺在棺木里的人,是前辈而不是那名最终还是逃走的原罪者呢?
「别总是露出那种表情,潘朵拉。妳这样做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而已⋯⋯⋯⋯」
少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欲张开的嘴放弃般的只是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算了,现在的妳什么也听不进去吧。总之,总队长又发配了一个“原罪者”给妳,这次的十分棘手,还请小心。还有...............妳的阿姨,爱葛妮丝·亚历珊卓阁下说:“如果妳要一辈子摆出那幅被谁抛弃的表情,就给我把辞呈写一写然后赶快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吧! Judgment 不需要这种软弱无能的蠢货待在这里当吃闲饭的。 ”」
僵硬的身影突然像是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般恐惧的颤抖了一下,尔后才用着机械般平板的声音回答。
「...............阿姨说的,我听到了。帮我.........就这么和她说一声,谢了,利维。」
「不、不谢............」
看向远处少年茫然与惊愕的背影,可能是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气得跳脚大骂那个用着狠毒话语对自己施行激将法的阿姨,如今能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回应,看来对方打击不轻。
用着旁人无法听见的声音轻轻的叹了口气,少女幽幽的想着少年说到的新配给自己的“原罪者”,眼神不由自主的晦暗了起来。
看来,最终无法逃离的,就应该要大大方方的接受。
妳說对吧?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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