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过得还好吗?
失望到几乎快昏过去的蒂库,在心中自言自语。
(即使我试着放手一搏……结果仍天不从人愿。)
他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奴隶商人,结果后来被人逮住。原以为终于获救时,却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禁想嘲笑自己的蒂库,对已在天国的双亲说:
(蒂库今后的人生,果然依旧黯淡无光……)
之后,羽臻为了正式完成奴隶转让手续,带着奴隶商人与蒂库走向奴隶市场。
夜阑王国不承认奴隶拥有市民权,但会严格控管奴隶的人数与持有者。在转让契约成立后,新持有者的情报就会输入项圈的刻印板。
在市场人员的见证下,蒂库的拥有权很快就完成转移。
“来,钱在这里。”
羽臻抛出一个装满硬币的皮革袋,矮子男连忙接下。
“您、您真的愿意付钱吗……?”
“哈哈,你这句话还真奇怪。我们刚才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透过正当管道交易奴隶,所以我理当要付钱吧?不是吗?”
矮小男人尴尬地点头同意,光头男躺在推车上不省人事,之后他连忙拉动推车逃离现场。
默默看着事情经过,几乎快被人遗忘的蒂库——
“那我们走吧。”
在听见大步离去的羽臻如此催促后,慌张地追了上去。
身穿粗布衣的蒂库,不好意思走在打扮得体的羽臻旁边。先不提后街区,以这身打扮走在一般大街的蒂库,着实非常突兀。
一般来说,持有者都把奴隶当成劳动力,因此不会带在身边。蒂库不清楚该与新主人保持多远的距离,经过一阵犹豫后,维持五步的间隔紧跟在后。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当蒂库不知所错时,新主人语气轻松的提问。
“啊,我叫蒂库,贝库达·蒂库…………”
“贝库达啊”羽臻小声念到听到家族名想到几年前,现在已经被污染的一座城镇中的悲剧,面前这个小孩看来是幸存者啊。
“嘛,名字太麻烦了还很饶舌,你以后就叫羽库了。”
“是、是的,老爷。”这声音,无论听多少遍都感觉像是女孩子羽臻心想着。
“我可不是当什么老爷的料。我叫做羽臻,家族名忘了,就叫这个好了”
羽臻扭过头继续说:
“离我太远会走丢喔,羽库。”
羽库不禁停下脚步。
(这就是我以后的新名字吗?但为什么会跟羽臻大人同姓呢?)
这四年来,大家只有呼唤他被赋予的编号,或者与其他同组的奴隶一视同仁。真要说起来,至今没有任何持有者记住他的名字。
“是的……,羽臻大人。”
而且自己也未曾呼唤过以前主人的名字--羽库保持上述想法,与羽臻拉近了距离。
经过三十分钟左右,两人抵达一栋房子。
“这就是羽臻大人的住处……吗?”
“嗯--你快进去吧,毕竟从今天开始,这里也是你家。只不过小了点,但是还是有整理的。”
只要看见这幅光景,就会明白这句话并未说假。
--其实奴隶属于奢侈品,平民的年收入才仅仅能买到一名奴隶。还不能算是比较好的奴隶,因此不难想象,支付了这么大笔钱的羽臻应该算是富有。
眼前这栋仅仅只有两层的平房,让他的想象有些失望。
不过--整栋平房相当的干净。仿佛是刚盖起的房屋一般崭新,大门两边有着小小的花坛,二楼上的阳台上,更有着少见的奇特植物。
“请问羽臻大人是贵族吗?”
“并不是,主要是西边贵族的领地出现了一些纠纷,正好派人来看看,顺便修的一栋房子罢了。”
“这样啊,原来如此。”
不过,这名青年又是什么身份--羽库心中产生上述疑问,紧跟在准备打开房屋玄关大门的羽臻身后--
“羽------臻---------!”
此时,从屋子里传来一股尖锐的呼喊声,隔着门板愈来愈近。
“汝这个~~~该死的人渣啊啊啊啊啊啊!”
在咒骂声传来的同时,羽臻立刻侧身躲到一旁。
房门一脚被人踹开,从中冲出一道身影,撞倒了羽库。
“啊呜……!?”
羽库倒在地上呻吟,人影顺势坐在他的身上,一把揪住他的领口。
“汝老是把吾耍的团团转!也、也不想想吾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议会上替汝辩解!面对逐日恶化的治安问题,还有异形种问题,吾可是每天从早忙到晚!如今又要负责监督汝,这叫吾如何吃得消!喂!汝有在听吗!?”
羽库的身体被人不断前后摇晃,多次撞在地上,当场甩得头昏眼花。完全无力抵抗。
蓝衣闯入者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发现异状。
“嗯⊙∀⊙!”
闯入者皱起眉头。
“……羽臻?汝怎么变成女孩子了,搞了些无聊的魔术吗?”
“你还真有精神。”
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的羽臻轻轻低语着。
“嗯?羽臻?既然如此,那被吾压在下面的人是……”
蒂洁重新看清楚身下之人的脸,才惊觉自己对一名陌生人做出此等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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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都怪吾太冲动了!喂,汝振作点!快醒醒啊!”
啪、啪。羽库被人扇了好几下巴掌,只是他仍眼冒金星,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现、现现现现在应该怎么办,羽臻!?埋了她吗?”
“埋你个头啊,另外也别再扇他巴掌了。”
“啊……呜呜X﹏X?”
羽库发出一阵呻吟,慢慢撑开双眼。他按着残留些许疼痛的头。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喔,她好像清醒了。”
羽库环视四周,诸多既高级又有年代感的家具映入眼帘。而他躺的那张沙发十分柔软,是这四年来未体验过的感受。当他望向木制桌子的另一端,恰好与坐在对侧沙发上的少女四目相交,对方看起来只有十多岁,长相十分甜美。尽管如此,却散发出优雅的气质,让人不难想象其出身高贵。
“这里是……”
“是羽臻的家。抱歉,都怪吾害汝昏过去。”
少女内疚的道歉。羽库看清楚悠哉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人物后。模糊的记忆随之清醒。
羽臻--自己的新主人。
“啊……羽臻大人,对、对不起,我居然在你面前睡着……”
“我无所谓,何况害你昏过去的。正是坐在那边喋喋不休的小鬼。”
“汝说谁喋喋不休啊!?”
少女立刻大声反驳羽臻。
面对羽库充满疑惑的视线,少女清一清嗓子后说:
“吾名为索菲亚·蒂洁。羽臻以前曾寄宿在吾家中,与吾有段孽缘。”
“啊,我是羽库。”
“嗯,羽臻向吾提过了,羽库。另外--”
蒂洁将目光移向羽库身后。顺着视线望去,原来有名身穿女仆装的女性,悄然站在墙边。
“那位是负责照顾吾的贴身女仆,名为伊贝卡。”
绑着单马尾的女仆将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敬的行礼致意。从她那犀利的眼神来看,似乎是位不好惹的女仆小姐。
“今后请多多指教,羽库小姐。我不清楚您是基于何种原因,踏入这栋堆满垃圾的屋子,不过诚心建议您尽早与那位宛如行尸的家伙撇清关系。”
“好、好的,烦请您多多指教…………咦?”
伊贝卡以既流利又温和的语调说完话后,羽库才惊觉这句话是在骂人。
“伊贝卡的个性十分稳重,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巴很坏。”
“嘛嘛……不过经常遭殃的人是我。”
羽臻耸耸肩,换来伊贝卡冷酷的眼神
“羽臻大人--现实对于卑贱之人而言,往往都特别残酷。”
“……我就趁此机会听你一次说完,还有其他想说的话吗?”
“我深感惶恐,您居然能够体察下人的心情--恕我斗胆,若是您愿意听我一言,我建议您赶紧削下自己的首级,我相信那副模样会很适合您。”
“啊呀?说穿了就是希望我赶快去死吗?”
当羽库对上述对话哑口无言时,蒂洁再次清一清清嗓子说道:
“那么,羽臻,羽库,汝等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照此看来,羽臻还没有介绍羽库的来历。
“啊……那个,这个,我是羽臻大人的……”
羽库连忙开口说道一半,却有些犹豫。
表明奴隶身份真的恰当吗?更何况,主人与访客交谈期间,奴隶本不应该插嘴。羽库忽然想起曾经因为太多嘴,被主人用鞭子狠狠教训一顿。
“怎么了?怎么不快说?”
在蒂洁催促下,思维大乱的羽库连忙回答:
“我、我是那个,羽臻大人买……好心买下我,那个,这个……也就是说,我是羽臻大人的人!”
--现场气氛瞬间凝结。而伊贝卡的眼神则更加危险。
蒂洁以死气沉沉的眼神看向羽臻。
“羽臻……汝买下这位女孩是吗?”
“嗯,对啊……不对,等等他不是。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总之他是奴隶商人带来的。”
“奴隶?”
羽库仿佛能看见蒂洁背后缓缓升起的瘴气。
“啊,那,那个,事情不是这样的……”
羽库惊觉自己的话使气氛变得紧绷,露出为难的模样。伊贝卡在索妮雅的耳边窃窃私语。
「蒂洁大小姐,根据羽臻大人的辩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是——」
不愧是成年女性,想必她正确地理解了眼下的状况,想帮忙平息这场骚动,果然还是好人啊。
「羽库小姐是他的性~奴~隶~」
「羽臻,汝这个混帐————————————!给吾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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