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澈的水滴从上方掉落在我的嘴唇上,干燥的嘴唇感受到了清澈的水滴,清澈的水滴循着嘴唇慢慢地流进了嘴里。
「唔....」
干枯的舌头感受着甜甜的味道,我发出呻吟声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昏暗的光线让我几乎看不清前方,此时我又感觉到几滴清澈的水跌落在我的脸颊和嘴唇上。
一滴滴跌落在我脸颊上的水滴循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流到了干枯的地面上。
「这里是...」
宁静又昏暗的周围伴随着视线渐渐地清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伸起右手试图擦掉脸上的水痕侧头看去。
极其接近脸边的地面一路延伸到一面老旧却显得深厚的褐色墙壁,我用双手往紧贴在背后的地面撑起,支撑着我的上半身坐了起来。
「我的头好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右手抓住自己的侧脑皱起眉头地紧盯着我的双脚,我感觉我的全身上下都有强烈的酸痛感。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上了双眼用尽脑汁往死里回想,却还是记不起之前的事情以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咳....」
我感觉到头晕集中不了精神的同时开始急促地呼吸着,我感觉着空气有点少地往周围看去,发现我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
「唔....」
我尝试双脚用力地站起来却突然感觉到无力地跪在了地上,看着我那颤抖的双脚,我不禁对我的双脚都打了一拳。
当我成功站稳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大汗、疲惫不堪了,我忍着全身的酸痛和饥饿感缓慢地走向地面尽头的墙壁。
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却让我感觉到非常的遥远,当我走到墙边时已经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
我将身体依靠着冰冷的墙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感受着身后的墙壁并张开嘴大声地喊道:
「有人吗!?」
我等了好十几秒后依然没传回任何声音,我转身背靠着墙壁的环视这封闭式空间的环境。
「我...被困在这里了吗?」
这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求救或逃离,缺乏空气、水或食物都有可能会成为导致我死亡的原因。
「只能...乖乖地...等死了吗?」
虽然我尽量不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我依旧摆脱不了这绝望的困境,面对着毫无逃生机会的我跌坐在地面上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生命终点的到来。
【睁开双眼吧,少年】
「!?」
这时一道成熟又带有性格的女性声音响起,我的头突然剧痛了起来,犹如要裂开般的剧痛让我睁大了双眼。
我看见一位银白色长发、穿着纯白色服装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然而此时的我无暇去理会她。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头部的侧边,皱起眉头、咬紧牙关的依靠在墙边拼命地挣扎,我双手抓住脑边并狠狠地砸向身后的墙壁。
「呃呃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流进我的脑海里,一个个场景和对话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断地将头往靠在身后的墙壁砸去,试图停止这剧烈的疼痛感,然而我的尝试一无所获,教室、街道、家庭、城市的情景不断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看着我,少年】
就在我的意识渐渐离去的时候,那道女性的声音再次传进我的耳里,与上一句有稍微的不同之处在于她的话似乎减轻了我头脑的剧痛。
我抬起头往前方看去,宛如女神般的女子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摸了下我的头发。
【没事的,少年】
她这摸我的头的举动虽然无法消除头脑的剧痛感,却减轻了我需要承担的剧痛感,这时我的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地消失。
「你...是谁」
我喘着气地看着将手拿开的女子,她那美丽的银白色长发散落在女子的身体上,温驯的眉毛与精巧的鼻子以及犹如镜子般清澈的蓝色眼瞳极为精致。
在这之下还有着仿佛一碰到就会融化似、饱满水润的纯红色嘴唇,她那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让我差点忘记了呼吸。
女子那凹凸的美丽身材穿着带有花纹的白色和服,纤瘦的身子上加上白泽的皮肤以及那雄伟的胸部散发着难以名状的香味。
【失礼了,我是掌握时空的女神阿弗希露,我特前来向您解释您目前面对的状况】
「你...带我来的?」
【可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在原本的世界已经死去了】
「不....可能!」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疼痛!?
【我没有骗您的必要,少年。迟早您会明白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吗...说的是呢,我是来赐予您获得愿望的机会】
「愿望?那就让我死去吧」
我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虽然她帮我减轻了头部的剧痛感,但她肯定有其他的企图.
【很抱歉少年,已经太迟了,您现在已身处于我的世界里了】
「你的...世界?」
【没错,您现在身处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平行世界里的一个迷宫】
「平...行....」
没等我理解她说的话,她继续开口说道:
【没错,而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有着与众不同的『七王者』】
「七王者...那又与我有何关系」
【您必须要通过杀死七王者才能获得实现愿望的机会】
「....我没必要听你的必要,赶紧让我死」
伴随着我的记忆渐渐回想了起来,我脸无表情地看着站在我前面的女子说道。
【看来您还不了解愿望的贵重性,愿望是可以实现任何要求的,比如说让死去的人复活】
「复活.....」
在听见了这句话后,我忘却了头部的剧痛感的同时,脑海中出现了某个人的样子,一道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错,不管是什么样的愿望都能实现,就算是死而复生并让她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里也是可以的】
「和平的世界.....」
【这是否会成为您赎罪的机会将由您自身的抉择而定,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赎罪...」
女子的身影渐渐地变成透明,与此相反一个巨大的画阵出现在了女子的身后,画阵的边缘充满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难道还能赎罪吗?」
【只要您想要,就一定会实现】
即使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的声音依旧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我嘴角渐渐上扬地笑出了声音。
「这是在耍我吧?」
在我面前的巨大画阵发出了明亮的光芒,我看向画阵的方向在脑海里想着:在那之前要先死一次吗....
「呵呵,正合我意」
我这么想着地笑了一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突然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完全不同的女性声音。
【源,救我!】
我猛然睁开了闭上的双眼,脑海里的强烈剧痛感随之袭来,我发出惨叫声地看着面前的巨大光芒。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巨大的光芒渐渐充满了整个空间,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传进我的耳里的同时,一道无形的东西集中了我的腹部。
我宛如断线的人偶飞向了控制撞破身后的墙壁,身影朝黑暗的深处落去。
*
在一家吵闹的旅馆里,一大清早就能看见形形色色穿著盔甲的人坐在木椅上大喝啤酒地与其他人交谈。
天清气爽的今天并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这几天也沒有举行高人气的庆典之类的。
他们单纯只是因为從外面冒險并安全回来才大大慶祝而已,没错、他们是就职死亡机率最高的冒险者。
隆重的酒气味笼罩了整个旅馆,这估计是因为他们从昨天傍晚喝到现在而导致的吧。
然而这对于冒险者来说可以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所以即使是旅馆的老板也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喝下去,有一些人甚至喝得烂醉地直接往桌面睡了下去。
在这么重酒气味的场合下旅馆的木门突然从外边被打开,一位穿着轻盔甲、背着大盾的灰发男子走进了旅馆里。
男子往周围一群喝着酒的男子们看了一眼后,便快步地走上木质的楼梯。
随着灰发男子踩着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吱”的声音渐渐消弱,他远离了喧嚣又带有浓厚酒味的场地来到了旅馆二楼的走廊上。
「真是的,一大早就闻到这么浓重的酒味....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男子一脸嗤之以鼻地弄了下鼻子后看向前方,一系列的房门排列在他的左右两边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灰发男子走过一个个的房门停在了走廊尽头的第二个房门面前,他默默地站在房门前举起右手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提高声量问道:
「迪塔,你起来了吗?」
「.....」
灰发男子等了数几秒后,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或动静,他困惑地再次举右手敲了几下房门提高更大的音量说道。
「喂!迪塔!!」
再次等了几秒时间后,当他要放弃转身走去时,房间里头传出了男性的声音。
「.....啊啊啊啊!迟到了啊!!」
「快点给我出来!!」
听着里头发出惊讶的声音后,男子不禁地大喊房间里面的人,似乎不怕隔壁房间里头的人跳出来向他抗议。
「雷克!?给我三分钟!!」
「只给你一分钟!」
「诶?!!!」
「真是的,竟然还在里面睡觉....」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雷克选择闭目养神地依靠在墙边等待着房间里面的人打开房门走出来。
在两分钟过去后,房门终于从里侧打开了,雷克睁开左眼地看着走出房间的一位大约二十岁的红发少年。
他那凌乱不堪的头发堪比在路边上的杂草,他的身上穿着了轻薄的皮甲,腰边系着收进刀鞘里的长剑以及一个小腰包。
「雷克.....」
迪塔看见双手交叉依靠在墙边的雷克后,低下头地关上了房门并锁上。
「迪塔,我不是说过了要早点起身做好万全准备吗?」
雷克那双手交叉在胸口前的身姿加上沉重又严谨的声音仿佛透露出无形的压力不禁让迪塔紧张了起来。
「这、这个嘛……昨天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个....叔叔突然来找我,所以...聊着聊着就这样了」
「....」
「....那个?」
迪塔低着头地窥了一下雷克的脸,他无奈地叹了叹口气手,放下了双手向迪塔说道:
「真是的,我不是跟他说好了不要打扰你休息了吗?」
「我想叔叔他不是故意的吧.....」
「即使如此,他应该明白睡眠不足是会导致团灭的原因之一吧」
「雷克...我也冒险过好几次了,偶尔一次也不用紧的吧?」
「就算是一次小小的失误都足以导致这种情况发生,更别说是偶尔的一次,你可别小看冒险者」
「放心吧雷克,我们不止强而已还有足够的经验,我相信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
雷克在听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了起来,瞬间就让迪塔闭上嘴慌张了起来。
「啊哈哈哈雷克.....是我错了,能别这样看我吗」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睡眠对于冒险者的重要性啊,我想你需要一个人来向你仔细解释解释」
「是我错了....对不起」
雷克看着头发凌乱不堪的迪塔从墙边离开往楼梯的方向走去的同时,向迪塔说道:
「知错就好,赶紧整理你那杂草般的头发还有检查你身上的装备,他们都在广场等着了」
「是!」
迪塔说着地举起双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的同时,检查自身的装备走在雷克的身后。
「对了,我忘记和你说了,玛丽的病好了,所以她会再次回到我们的队伍」
「哦……诶!?等、等下!玛丽姐回来了吗?」
「安静点....这里可是旅馆,别打扰别人做生意」
雷克责备身后慌忙的迪塔沿着楼梯来到了带有浓郁酒味的旅馆大厅,他皱起眉头无视地快步走向旅馆的出口。
「等一下雷克,玛丽姐的病真的好了吗?」
「嗯」
说完,雷克和迪塔一同走出了旅馆来到了人烟较多的街道上,雷克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后便不顾身后的迪塔往市区的中心走去。
「等我一下啊,雷克」
迪塔看着快步走去的雷克的背影,急忙地穿过街道上的人群跟上雷克的身后。
「话说你为什么要住在那间旅馆啊?」
「诶?因为那间旅馆的老板跟我叔叔是老相识,住的费用算得比较便宜」
「原来如此,确实与这旅馆相比,玛丽她们的旅馆比较豪华也比较贵」
「对吧」
「但是我下次不会再去找你了」
「诶!?为什么啊?」
「我讨厌酒味」
说完,雷克和迪塔来到了旷阔的广场上,他们在人群中往周围望去看见了三位女子呆站在广场正中央的喷水池旁边,他们穿过人群慢步地朝喷水池的方向走去。
当雷克他们距离女子们不到二十厘米时,一名橙色头发、背着长形弓箭的女子看向了雷克。
「雷克,你终于来了啊,怎么将慢的?」
「发生了一点小事」
雷克停在了女子们的面前,他侧眼看了一下另外两位女子时,迪塔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玛丽,路西呢?」
「他去买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玛丽回答了雷克的问题后,弯腰看向站在雷克身后喘气的迪塔,顿时露出笑容问道:
「呐雷克,你会迟来是不是因为迪塔睡迟了啊?」
「诶,当然不....」
「没错」
没等迪塔说完,雷克抢先一句回答了笑着看向迪塔的玛丽,迪塔顿时脸色都青了。
「迪塔,最近是不是活得安逸了,胆子也就变大了?」
「不,那个.....玛丽姐,这是有原因的」
「呵?说来听听」
「能不要不要靠近我....」
「为什么呢?我很可怕吗?」
面露微笑却眼神锐利的玛丽渐渐地逼近躲在雷克身后的迪塔,雷克只能无奈地叹了叹口气。
「玛丽,你就饶了他吧,他知错了」
「别阻止我莉娅,我才刚病好的第一天就睡迟,这样继续宠他的话会得意忘形的」
「我才没有得意忘形!」
「呵?都敢顶嘴了呢」
「我、我没顶嘴....」
「算了吧玛丽,你刚病好别发这么大的火气」
「可是....」
「雷克说的没错,就原谅他一次吧,你说呢希露?」
「...无所谓」
「...」
玛丽看着一同劝说她的雷克和被希露无情回答的莉娅,顿时叹了口气回答道:
「你真的知错了?」
「我真的知错了,对不起玛丽姐....」
「...那好吧,下次注意点」
「哟,你们来了啊」
一道声音从雷克的侧边响起的同时,一道男性的身影朝他们走了过去。
「嗯?是路西!」
迪塔看着走着过来的男子便向他招了招手,雷克和玛丽都看向了他。
「路西,你去买什么东西?」
「嗯?这个嘛...」
面对雷克疑问,路西看了一样雷克后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袋子。
「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
「并不是,你这样的说法会让她们误会的」
路西苦笑地向雷克回答的同时,他将手上的袋子递给了躲在雷克身后的迪塔。
「诶?这是给我的吗?」
迪塔一脸呆着地看着递到他手上的袋子,疑惑地向路西问道。
「嗯,我想你应该是没吃早餐的吧」
「诶?为什么...」
「阿,因为看你们将迟没来,就想着说不定是迪塔睡迟了,所以我去附近的档口买点食物」
「哇.....」
「......」
「......」
「......」
「路西...你人真好!」
在莉娅发出惊叹声的时候,雷克和玛丽面无表情地看着路西,而迪塔则一脸感动地向他感谢道。
「路西,我不知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嗯?讲吧」
「你这样会变成女孩子的」
「诶?!」
「你别吓唬他啊,雷克」
「是啊,他这样反而很受欢迎的!」
「啊哈哈哈...」
「对了,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新发现的地下城」
「新发现的?」
「没错,虽然很突然但是我们会跟其他的队伍汇合并一起去探险新地下城」
「具体有什么队伍?」
「关于这点我们在路上说吧,玛丽、肯定有你不喜欢的队伍在」
「切,那家伙也在吗.....」
「迪塔,食物在路上吃吧,他们应该在等我们了」
「那快走吧」
「迪塔,记得要反省啊」
「是啦,别再磨我的头了啦!」
「走吧,希露」
「嗯」
说完,两位女子拿起自身的行李和武器跟上雷克他们的身后往城口的方向走去。
*
在昏暗的石造走廊上,一堆破裂的石头堆在了我的身边。
「咳啊....」
躺在地上的我突然睁开了眼睛立马反身吐出一地上的鲜血,我左手紧抓住胸口上的黑色衣服,又再吐出了几口鲜血。
「呃啊啊....」
胸口的疼痛加上呼吸困难,应该是肺部出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肺部出血的关系,我的视线开始有一点模糊。
我双手双脚用力地支撑起我的身体坐了起来,不过我感觉到我的身体相比之前来说不再感觉到任何酸痛,头脑也没有剧痛感变得轻松多了。
是因为我昏迷的缘故吗?话说我在这里多久了……
我将身体依靠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尝试平静下心地调整一下呼吸的频率,与此同时我顺便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
在我的脚旁边有着一大堆沾了鲜血的碎石,这些鲜血是属于我的吗?我不禁好奇地盯着那些碎石。
我往前方看去发现我正对面的许多墙壁都破了一个大洞,看来我是被打飞到这里的,我的左右两侧是延伸到尽头有分叉路的石造走廊。
我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好痛,我往我的腹部看去发现我的腹部有血迹,看来是我的血没有错。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缓缓地吐出来,在尝试平静内心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野兽的吼叫声。
「吼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从堆积如山的碎石里,一只巨大的狗头人脱颖而出,大约二百多厘米的身高让我侧眼仰视着它。
全身满是伤痕的狗头人看似愤怒地看向周围,看来是在我被打飞的时候运气不好地将它卷入了进来。
当它注意到我的时候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声音怒瞪着我,它弯下腰从碎石里拿出了一把巨大的斧头后走了过来。
拖着巨斧在地面上的狗头人来到了我的身边,它向我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声的同时举起手上的巨斧朝我劈了下来。
我身体往前翻去地滚向了前方,被狗头人挥舞的巨大斧头狠狠地劈进了我原本所在的地面上,而我则直接撞到了石头旁边。
「咳啊!」
我从口中再次咳出鲜血后,我左手撑起身子地看向拔出巨斧的狗头人,右手抹去嘴角上的血迹。
狗头人再次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向我走了过来并举起手上的巨斧,我站起身子面向比我高的狗头人,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踩扁蚂蚁般的有余力的感觉。
随着它渐渐地将斧头举到头上后,我慢慢地吐出聚集肺部里的空气,将集中力全部集聚在斧头的刀刃上。
我右脚往前一踏冲向眼前比我高一颗头的狗头人,它双手举起的巨斧从上往下朝我劈了下去。
在巨斧的刀刃上要碰到我的头顶时,我右脚一踏地往左边闪去避开劈下来的巨斧后,左脚一踏靠向狗头人的身边。
在我避开了狗头人挥下的巨斧后,它双手一拉想拉回挥出去的巨斧却已经为时已晚,巨斧狠狠地陷进了地面。
如果我站着不动的话,我的身体说不定会被劈成两半呢,我这样想着得将右手握成拳头打向狗头人的脖子上。
「咳吼吼吼!!」
右拳狠狠地打在狗头人的脖子后,它那握着巨斧的双手松开了,我往前一踏朝后方退去的同时抓起陷进去地面的巨斧硬是拉了出来。
狗头人双手按住自己的喉咙发出怒吼声看着我,我趁机握好巨斧它对峙着,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能拖下去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与我对峙着的狗头人突然发出「吼吼吼!」的怒吼声,它那愤怒的吼叫声传遍了整个空间,我皱起眉头地咳出一口血后朝它冲了过去。
它看见我拿着巨斧冲了过来便双手张开笔直地朝我冲了过来,此时我才感觉到不止呼吸困难而已,就连我的脚也开始无力了。
即使如此我依旧勇往直前地朝狗头人冲上去,在接近不到两米的那一刻我的右手举起手上的巨斧往它头上劈去,然而却被它轻易地用左手抓住了巨斧。
我看着狗头人那抓住巨斧的左手流出了丝血,突然它往前走一步伸出右手朝我的头部袭来,当即将要碰到我的头时,我立即低下头避开它的右手并伸出右脚往它的裆部踢去。
「吼吼吼!!」
狗头人发出惨叫声地松开了抓住巨斧的左手并往后退了几步,我右手紧握着巨斧的手把顺时钟地转身挥去。
挥舞着的巨斧上的刀刃触碰着墙壁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巨斧快速地来到了疼痛不已而没注意到巨斧的狗头人的脖子上。
“咔哧”一声的响起,巨斧砍在了右边的墙壁上,与此同时狗头人的脖子被砍断,鲜血从脖子的切断口喷涌而出。
断头的狗头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具尸体倒在地面上,鲜红色的血液不停地从头和脖子的切断口流着出来,我顿时感觉到头晕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急促地呼吸并单膝跪在了地面上,我抬起头看向卡在墙壁上的巨斧后,将视线移回前方躺在地面上的尸体。
一放松下来,我全身突然感觉得到无力以及饥渴,这时我看着眼前这具尸体顿时起了一个念头。
这个...应该是能吃的吧?
我双脚用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后,右手伸向卡在墙壁上的巨斧用力地拔了出来,一想到食物就在我的眼前,顿时感觉力气十足了。
如果直接拿起来咬的话那就跟食人魔一模一样了,先别说骨头内脏什么的,光是要先弄掉鲜血就感觉挺麻烦的......
我这么想着地举起手上的巨斧时,突然听见了前方传出一道与前几分钟一模一样的怒吼声音。
「吼吼吼!!!」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发现有一个狗头人站在走廊的尽头上,它的手上同样拿着巨大的斧头朝我释放着怒气,然而我却这么想着:
一个免费的移动食物出现了.....
「吼吼吼!!」
这时我的后方突然传来了前几秒刚听到的怒吼声音,我侧身往身后看去,身体比前方的狗头人小了一圈的狗头人出现在了分叉走廊上。
怎么又来一个....
我右手抓紧手上的巨斧在确认了双方的武器后,一个箭步地往我前方的狗头人冲去,看见我往狗头人冲去后,前方和后方的狗头人同一时间朝我冲了过来。
当我和狗头人接近到巨斧可以触碰到对方的距离时,我举起手上刀刃有点钝的巨斧从右下方往左上方砍去,与此同时狗头人双手紧握着巨斧往左下方劈去。
原本会刀刃相触的巨斧在我右脚往左边一踏后,刀刃有点钝的巨斧砍在了巨斧的木棍上,厚厚的木棍顿时被砍成了两半。
砍上去的巨斧并没有因此停了下来,我伸出左手握住木棍将巨斧转弯的同时朝狗头人的脖子劈下去,劈下去的巨斧顺势地割破狗头人的脖子。
我看着狗头人护住脖子的左手手指的缝隙间流出了鲜血,随着被砍成两半的巨斧掉落在了地上,狗头人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跪在了地上倒了下去。
「吼吼吼!!」
我的身后传来狗头人愤怒的吼叫声,以声音传来的大小来看,似乎已经接近了我的身后。
我逆时针转身的同时手握起巨斧朝身后挥去,跑到我面前的狗头人举起手上的巨斧直接砍在了巨斧的木棍上。
承受不住狗头人劈砍的巨斧顿时断了两半,我看着它的嘴角上扬,手上拿起断了的木棍朝它的脖子刺下去。
狗头人发出惨叫声地往后退一步,虽然我将断了的木棍刺进他的脖子上,但似乎刺得有点浅,只见它张开口齿朝我咬来。
护在我前面的左手被它狠狠地咬在了口中,鲜血顿时从我的手臂上喷了出来,在它的左手抓住我的身体后,我手握成拳头打在刺进狗头人脖子上的木棍末端。
木棍的三分之二刺入了狗头人的脖子里,只见它发出呻吟声地松开了咬住我手臂的口齿,随后它朝后方以大字姿势地倒了下去。
突然间我的疲惫再次席卷我的整个身体,我右脚一跪地跪在了地上,腹部开始传出饥饿感。
看着眼前口中流出大量血液的狗头人,我的脚瞬间一软地跪在了布满了鲜血的地面上,我仓促地吸着新鲜的空气。
花了一点时间平静后,我看向前方的三具狗头人尸体,顿时感觉腹部要凹进去了。
这些尸体应该是没有毒的吧……
*
「父亲大人,就算对方的条件再多么的好,我还是不会答应嫁给他的!」
在这么一个较大旷阔的房间里,一名成年男子手握着羽笔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前,批改着堆积成山的羊皮纸。
男子的正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美貌少女,她那黄色头发被分成了两半扎了起来,与她那幼童般的脸孔相比,她的年龄实际上已经过了十六岁。
在女性到达十六岁后,她们是被允许结婚的,也因此大多数十六岁的少女不是被指婚就是与他人订婚。
听见了少女的抗议表明后,成年男子看了看她一眼便放下了手上的羽笔,抬起了头看向少女。
「爱丽,你就不能明白我这费劲心思的努力吗?之前这么多个对象你都拒绝了,这次的对象虽是侯爵的第三子,但他品行端正、是个好对象啊」
然而面对男子的劝解,坐在椅子上被称为爱丽丝的少女毫不犹豫地别过头反驳道。
「我就是不要,为什么替我找的对象都是那些死人贵族,我对于这种毫无自由感的现状已经受够了」
「这也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如果对象不是身为贵族的话,你就会被别人看遍啊,只要对方是贵族、不管是谁都可以」
「只要对方是贵族,我都不会接受的!」
「你别那么任性了好吗,为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你这样到底是要我怎么办?」
「不用办,就这样让我自由自在就好了,一旦看见那些做作又花流的花花公子,看了就想...」
「够了!不要无理取闹了!」
男子狠狠地握成拳头敲了一下桌子,他这举动发出的声音吓到了别过头的爱丽,她眼角含泪地看着暴怒的男子便站起身转身冲出了房间。
当爱丽打开木门的那一刻,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女性出现在她的面前,然而她宛如没看见女子似地撞开了女子跑向走廊的尽头。
站在门外的黑发女仆看着爱丽的背影渐渐离去,然后将视线转了回去并走进了房间。
「有什么事吗?」
男子看着关上木门的黑发女仆,重新拿起羽笔继续埋头工作,黑发女仆走到男子桌前说道:
「是老爷,爱丽小姐带回来的少女已经安置在客房了,并无大碍」
「是吗,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丫头」
「...回老爷,不妨站在爱丽小姐的角度来看待结婚这件事,说不定能....」
「你听到了吗?」
「抱歉老爷,只是爱丽小姐一直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太喜欢这种政治婚姻」
「这怎么算是政治婚姻呢?我已经给她很大的让步了,只要对象是贵族都可以接受」
「...老爷,请再多给爱丽小姐一点时间去接受」
「嗯我尽量,你也多点劝劝她,让她改掉她这像她母亲的倔强性格」
「是的老爷,可爱丽小姐毕竟是老爷的女儿,所以我无法保证....」
「没事,劝到她接受为止,如果她不是那种性格的话就好了...」
「这就要问喜欢上夫人的老爷了」
「呵呵,别说得你很懂似的,快去看看那小丫头吧」
「是,老爷」
说完,黑发女仆向他敬礼后转身走向门口,当她打开木门时,身后传出了一道声音。
「对了,记得去查清楚那女孩的背景」
黑发女仆在临走之前向他敬礼后,便关上了木门。
「.....真是的,连这个都跟她一模一样」
男子回忆着好几年前还在世的女子带着一位少女到他面前的景象,不禁苦笑了起来。
另一边气愤的爱丽愤怒地打开房门跑了进去,她用力地关上房门并直接跑到了床上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什么嘛,臭老头子....硬是要让我嫁给那些贵族」
即使爱丽能理解却不能接受这种事情,这都是因为一旦成为贵族的妻子,她就不能为所欲为的自由生活了。
「母亲.....」
爱丽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当她想要闭上眼睛的时侯,一道敲门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爱丽小姐,能让我进去吗?」
「莉娜姐...」
爱丽伸出双手擦掉眼角上的眼泪站起身子走向房门,在爱丽打开房门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黑色长发穿着女仆服装的女子,脸上露出微笑地看着爱丽。
「爱丽,你没事吗?」
「莉娜姐....我没事,你找我做什么?」
爱丽看了莉娜一眼后便转身走到了床边,莉娜无奈地关上身后的门也跟了上去。
「没有事就不能来吗?」
「.....没」
爱丽拿起枕头将脸埋了进去,全身躺在了床上,莉娜轻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
「....」
莉娜无声地摸着爱丽的头发摸得爱丽有点忍不了,她放开了枕头伸出双手抱住莉娜并将脸埋到了她的腹部。
「怎么了?」
「...没什么」
莉娜不禁笑了起来地继续摸着爱丽的头发,爱丽摇头的同时用脸朝她的腹部蹭了噌一下。
「爱丽,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政治婚姻,但你要体谅老爷的关心呀」
「我不理!会牺牲自己女儿的人才不是我父亲!」
「爱丽,你可不能这样说,老爷不管做了什么依旧还是你的父亲」
「....」
「爱丽,你先去了解老爷选的对象吧,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跟老爷说一声呀」
「这不关喜不喜欢的问题,我就是不喜欢婚姻!」
「那不如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可以延迟婚姻的方法」
「延迟婚姻的方法?」
爱丽将脸从莉娜的怀里离开,抬起头看向莉娜的脸,她那表情在莉娜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小猫仰望着她的情景。
「嗯,不过相对地爱丽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
爱丽侧头地向莉娜问道,莉娜笑着地伸出双手将爱丽抱了起来坐在了床上。
「爱丽,那就是你必须要去了解你的婚姻对象」
「诶?!莉娜姐!!」
「这就是我帮你的条件,爱丽能接受我的条件吗?」
爱丽低下头地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莉娜看着埋头思考的爱丽不禁感叹「果然是老爷的女儿」
「....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
「嗯,那我就要告诉你我想到的秘诀了哦」
「好」
爱丽全神贯注地看着莉娜,顿时让莉娜感觉有点想笑。
「那就是找出他们的坏处再跟老爷说,这样老爷也不得不放弃吧」
「诶?就这样?」
看着目瞪口呆的爱丽,莉娜不禁地别过脸偷笑了起来。
「啊!莉娜姐骗了我!!」
「我没骗你啊,这的确是个秘诀呀」
表面上看起来远见卓识,实际上还是很单纯啊.....
背对着爱丽的莉娜手盖住嘴巴的忍住不笑出声音,鼓着脸颊的爱丽顿时露出坏笑的表情将手伸向了莉娜的腰侧。
「呀!等、等下,爱丽!」
「这是骗了我的莉娜姐的错!」
爱丽疯狂地往莉娜的侧腰戳去,后者笑着的同时不停地在床上挣扎,在经过了几分钟后,笑到没力气的莉娜和戳到累的爱丽躺在了床上。
「爱丽,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实际上事情很简单解决的,只是爱丽想得太多了」
「可是这个方法我试过了啊,父亲还是依旧不停地给我找对象」
「那是因为你的态度不对的关系」
莉娜说着地伸手戳了一下爱丽那巧小的鼻子,爱丽疑惑地向她问道:
「态度?我态度没有问题啊」
「你的态度的确有问题,你不应该用强势的态度去拒绝老爷,而是应该用温和的态度来对待老爷」
「温和的态度....」
「没错,你这态度跟老爷的性格一模一样,两个硬的东西撞在一起就会产生巨大的冲突哦」
「莉娜姐..你那是什么比喻啊?」
「你别理,听我的就对了」
「....好吧,我听你的」
说完,爱丽将脸埋进了莉娜的**中抱住了莉娜,莉娜无奈地笑着将爱丽抱在怀里。
「对了,我记得莉娜姐的姐姐是冒险者吧?」
「嗯?对呀」
「那我只要去当冒险者不就可以了嘛,一来可以逃出这里、二来只要获得相当的成就就可以让父亲闭嘴了!」
「别闹,冒险者可是很危险的,你放弃这个念头吧~」
「诶?这不是很好的方法吗?」
「离开这里的话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喔,这样也无所谓吗?」
「也带莉娜姐去不就可以了嘛,我和莉娜姐的姐姐可以保护你的」
「好啦,这话题下次再说吧,我要去忙了」
莉娜将爱丽从自己的怀里拉开后,坐起身子站了起来便朝门口走去,在打开房门时莉娜停了下来转身向爱丽说道。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女孩已经安置在了客房」
「好~」
说完莉娜便关上了房门,只剩下爱丽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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