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苏同学,昨夜9点,你在哪里?”
我:“9点的话,我还在图书馆里。”
警察:“图书馆吗?那么晚了还待在哪里,你很爱学习呢。”
我:“没有,只是在看小说而已。”
警察:“那么在离开图书馆之后呢?”
我:“当然是回寝室了,不过很倒霉,竟然在半路遇到了跳楼的学生,我当时真的差点被吓死了。”
警察:“你有看到其它人吗?比如教学楼还有草坪四周?”
我:“唔……应该没有吧,当时下了那么大的雨,视线本来就很差,再加上教学楼没有灯,就算有人我也看不到。”
警察:“是这样呢……我明白了,苏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新的发现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嗯,警察姐姐不用客气。”
………………
“砰!”
伴随着审讯室门被关闭的声响,我从那间黑暗的房间中解放了出来,抬头看了下墙边的挂钟,距离我进入审讯室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之所以会被带来审讯,一方面我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另一方面警方在怀疑我是否有作案动机,如果刚刚我撒谎或者说错了话,今天可能就要在看守所度过一天了。
当然,实话实说我并不介意在这里休息一天就是了。
“小同学,在这里坐一会,稍后会有同事带你回学校。”
最后嘱咐了一声,在确定我坐在位置上之后,负责我的警察大叔消失在了一扇小门之内。
“呼……真是倒霉呢……”
就在警察大叔离开之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依靠在了冰冷地铁制长椅上。
我的名字叫做“苏慕容”,如你所见是“普通高等A中”的学生,相貌平平,学习成绩也属于中游,所以理所当然的我在整个年级段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如果不是昨天遭遇了一场跳楼自杀事件,想必今天早上我已经老实地在班级里温习功课了。
“跳楼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疲惫地闭上可双眼,在恍惚之间,昨夜那个女生地惨像渐渐从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人生难免不如意,学习压力或者是生活上的重担都有可能造成厌世心理,随之而来的精神崩溃就会让一个人产生自杀的念头,所谓的“冲动自杀”大多都是这么造成的,不过……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昨天夜里的女孩子明明祈求着救助,这不应该是自杀者该有的想法……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我满脑子还在回忆那个死者的时候,突然一个如同银铃般的女声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咦?你是?”
寻着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在视线之中,一位身穿职业装的小萝莉对我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等等!这是好像是警局内务人员的装束,难道警察局也接收童工吗?
“大哥哥,在这里睡觉是不行的哦~”
丝毫没有过问我的意思,小萝莉活泼地走到了我的身边并且一个小跳直接依靠在了我的身边。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感受着小萝莉美丽的容颜和身体上那股特殊的香味,一股尴尬的冲动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有点糟糕啊!别看这个小女孩的年龄在12岁左右,不过给人的感觉却非常奇妙,挂着蝴蝶结头饰的黑色双马尾,精致玲珑的五官,标准的瓜子脸,微微隆起的胸口,再加上一对被黑色过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该怎么形容呢……明明正值单纯的年龄,但是那股色色的气息却毫不犹豫地从她的身上释放了出来。
“大哥哥,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罪人呢?”
对我眨了眨明亮深邃的大眼睛,小萝莉突然对我提出了问题。
“啊?这个……罪人什么的?”
念叨着这个问题,我困扰地挠了挠头。
什么鬼?!这是一个孩子能够说出的问题吗?总觉得其中的内涵已经接近哲学层面了……
“呵呵~大哥哥,不及格哦~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仅仅只等待了几秒钟,小萝莉就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同时对我俏皮地摇了摇手指。
“简单的问题……那个,小朋友你知道正确的答案吗?”
虽然连小萝莉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刚刚的问题却引起了我的兴趣,罪人按道理来说是那些触犯了律法的人,不知道一个小孩子会给出什么言论。
“大哥哥,其实呢~你……”
“主……星萤!原来你在这里啊!”
就在小萝莉刚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人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陈姐姐~”
亲密的呼唤了女警,小萝莉一个小跳欢快地跑进了她的怀抱之中。
“那个……星萤,局长找你有事,请跟我来吧。”
对于萝莉的怀抱,女警尴尬地举起了手,虽然很细微,不过很明显能够看出她对于这个女孩抱有抗拒的态度。
“局长吗?唔……那个老头子总是在麻烦我,真是讨厌的家伙!”
不满地嘟起了嘴巴,小萝莉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那个……星萤,这次有一个非常严重的案子,其它人都束手无策,局长希望你……”
“啊啊!我知道了啦,工作是吧,反正也逃不了,我会去做的。”
无奈地应付着女警,小萝莉朝我投来了期待的眼神,“大哥哥,关于那个问题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次我会再来问你的哦~”
“额……好、好的。”
感受着萝莉亲呢的态度,我只能用尴尬地挥手应付了过去。
反正没有下一次了,谁会没事老往警局里跑啊……
“星萤,走吧。”
“嗯。”
结束了对话,在女警的催促下,小萝莉和她朝另外一个通道迈开了脚步。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女警进入通道的一瞬间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质问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已经无药可救的罪人一样。
“啊……被讨厌了呢。”
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我再次闭眼靠在了长凳上。
罪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在如今社会法制规范的年代里,罪人就意味着触犯法律的那些人,比如偷盗,打人,凶杀,还有经济诈骗,只要被确认做了上述的行为,那么你的身上就会被刻上“罪”的印记。
可是……法律真的能做到公平吗?
说到底这套定罪的文字都是由人来定制和实施,如果某一天法律变成个人的工具,结果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罪人吗?”
睁开双眼看向了灿烂的天空,我微微低语了一声。
————三年前————
“轰!!”
雨夜之中,一个黑影站立在空无一物的广场之上,他冷冷地看着雕塑上那个伤痕累累的裸男,面具下目光就像死尸一般毫无感情。
“请你放过我吧……钱……女人……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的目光已经涣散,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之后,最后一点生存意志让他对黑影乞求了起来。
“一个月前,在这里你是否性侵了一位女性?”
根本就没有对男人的条件做出回应,黑影询问了另外一件事情。
“性侵?不是的!我的确和一个女性发生了关系,当时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所以说,你还是做了吗?”
直接打断了男人的话,黑影就像表演魔术一般从空气中变出了一把手枪,伴随着“咔”的一声,他打开保险将顺势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脑袋。
“唔……别杀我!!”
面对漆黑的枪口,男人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惊恐地摇着头,对着黑影大声喊叫了起来,“我真的只是和她发生了关系,那个女人是个妓女,完事后我也给了她一大笔钱,为了这种事情,你犯不着这么对我吧!”
“哦?是这样吗?”
就在男人解释完之后,黑影再次施展了魔术,只见在他的另外一只手中,一张照片突兀地闪烁了出来,“看完这张照片,你还能说出这种愚蠢的谎言吗?”
“唔……这个是!”
在阴暗的环境下,男人被黑影手中的照片吓了一大跳,因为照片上的画面正是他杀害那个女人的场景。
“性侵,你赔了钱,不过为了地位和名誉,你最后还是亲手了结了这个无辜的女人,杀人的罪名,事到如今,你还有借口吗?”
就在话落之后,照片就像燃尽的火焰那样突然消失,同时黑影再次将手枪对准了男人的额头。
“可恶!你这个家伙当什么英雄啊!!”
被戳穿所犯的罪行之后,男人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用力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恶鬼那样狰狞了起来,“我可是堂堂威廉集团的副总裁,随便杀死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连警察和法律都制裁不了我,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轰!!”
就在男人咆哮声刚落,闪电伴随着雷声在天空交相辉映,明明被捆在雕塑上毫无依靠,他却没有任何反悔和内疚地感情,这就是权力给予的特权,同为人类却妄图用欲望将自己升格为更高等的生物,这样的生命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或许这个世界制裁不了你…………”
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黑影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不过很抱歉,我并不属于人类。”
“等等!”
“嘭!!”
枪声在广场之上回荡着,血液缓缓地滴落在了肮脏的泥土之上,尸体会被微生物蚕食殆尽,恶意也会被时间冲刷殆尽,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罪恶”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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