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疼痛来的没那么快,但是当我终于意识到疼痛的瞬间,我甚至没有忍住的痛呼出声。那种痛感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受伤的感觉,就连被飞头蛮咬掉胳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
似乎那一瞬间所有的意识都失去了,脑子里只剩下疼这种感觉。可我却并没有晕眩过去,冰冷的感觉瞬间就顺着胸口扩散而出。我一度以为这是失血的幻觉,可是当我想起这是梦境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从脖子往下都似乎被冰冻住了一样,居然还在散发着白色的霜气。
“你…你是谁?”牙齿都已经在打颤了,我费劲力气才在挤出这么几个字的时候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身体轻轻一晃,后撤了一步。我才发现那就是刚才还跪在我面前惊恐不已的小娘们儿,只是那惶恐的表情却已经被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所取代。嘴唇轻启的时候,却是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音虽然说你的气味不是敌人,可是这种事情谁说的清呢?”她晃了晃手掌,淡蓝色的光华从她的右手向下消退,没进了手腕的袖口里。“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海拉?不对,你身上没有尼福尔海姆那种腥臭的雾气。”
“谁?谁都没有派我来…”她收回光华的瞬间我感觉身上轻了一些,至少可以流畅的说出话来。“海拉是谁?”
“蛤,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梦境里,而你现在也是灵体。在这里做硬汉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话音刚落,身上的寒气骤然加剧。似乎连冷这种感觉都被冻住了一样,连一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力的瞪着她。
“你现在准备说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秒,可能是一年。我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她终于停了手。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低下头,一副服了软的样子,口齿含混的嘟囔着,“是…派我来的。”
“是谁?”她偏过头,却还是没有听清。当然她也不可能听得清,那只是我用鼻子哼哼出的声音,我到哪去告诉她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呢?
小娘们儿可能也是有点生气,近走两步站在我面前。双手叉腰的盯着我:“我警告你,不要和我在这儿打哈哈!快说。还是说你准备继续被把灵魂都冻住吗?”
“我,我没力气大声说…你靠近一点…”
她也没做什么防备,毕竟我脖子以下都已经被冻住了。至于用舌头杀人嘛…我看起来也不想能把树丢出去当交通工具的武林高手,所以她很是随意。
“我,其实是…”当她走到我面前一步的位置,我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在对手指用力。左臂在梦境里已经不是通元臂的模样,也恢复知觉。最后感觉手筋都快崩断的时候,终于是掐成了离字诀,“其实,我是你爸爸!”
不等她从诧异中恢复过来,指诀起咒力。虽然这个身体已经不是我了,但是道法本就是借天地之势,自己身体里那稀薄到可有可无的灵气只是用来发动术法的引子。
“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离为火,火灼赤阳。整个寒彻心底的感觉瞬间就冰消雪融,虽然没有当时就行走如飞,可是也总算是恢复了行动的力量。咒力迸发的瞬间,她的身体也被整个儿的推了出去。虽然是在空中打了个翻腾,没有脸着地,可是看起来这小娘们儿也是气得够呛的。
只见她是双手摊开,蓝绿闪烁不定的光华陡然爆盛。脚下一个点地,几乎没让我看清楚身形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背后带出来一溜儿的冰路。眼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就要抚上我的大腿了。
我可不觉得她这点儿过来是为了和我调调情,讲讲睡前小故事什么的。可是我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却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看着她又再一次把光华点进了我的腿部之后我才来得及剑指恒挥,冲她横砍过去:“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赤红的灵气被引动而起,冰凉的腿部仿佛都舒服了许多。整条灵气凝聚成鞭一般横扫而过,那小娘们儿一个后翻仿佛是避了开来,但我可是看到了她腿上绝对被扫到了一记狠的。
整条离火一直撞击到那片湖水才猛地炸裂,激出一蓬水雾,仿佛迷蒙了两个人的视线。可是在水雾彻底笼罩了我们的一瞬间,那小娘们儿似乎是念了个什么咒,整片水汽突然不再消散下去,反而结成了细微的水幕。影影绰绰之下竟是连一米的可见都不到,我手掐巽字诀,脚下一轻。本来准备是要突袭过去,结果一道蓝光闪动,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就急急向左偏身子,一道冰刺擦着脸划了过去。
“诶哟你这真是要我命啊?不就偷个白菜你至于用大炮轰吗?!”话没说完这冰刺是一根接一根的飞了过来。这突然变了炮台输出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左右闪避两下之后,左键就被一根冰刺扎中。幸好我猛然转身,带飞一块血肉的代价让它擦肩而过,并没有把这个诡异的冰留在身体里,谁知道它还会不会再把我冻起来。不过看她那恨我不死的样子,估计这次冻住了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这宽袍大袖的衣服正好合用,装作被那一根冰刺刺到了要害一样。在地上一边乱拍打着呻吟,一边脱着衣服。随手丢在地上,之后就轻轻的翻滚到一边去了。
但愿她发现不了。我心里这么想着,这鬼冰晶不仅不消散,反而还冷的透体。刚穿着袍服还不觉得,这一脱下来只剩下贴身亵衣。再沾上点儿水之后简直冰寒刺骨。只能咬着牙在地上趴着,眼睛死死盯着还朝过丢着冰刺的地方。随手抓起一把灰土朝衣服再的地方一扔,冒充是死前最后的挣扎,然后就伏在地上再不发出一丝声响。
那边的冰刺也停了下来,两人之间的静默就这么持续了几秒钟,之后沙沙作响的脚步声就这么传了过来。那被离火鞭击中的腿部只能拖着行走,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冰晶,仿佛是镇痛用。无怪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突进,而是变成了定点炮台。
脸上又带着那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但是好像也还是忌惮着我会不会突然暴起给她一下,她并没有走的离我的衣服太近。这正中下怀,我就赌她看不清我看起来是压中了宝了。
她轻哼一声,抬手凝结。背后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八根冰刺,挥手间就刺在了我的衣服上。发出了咄咄的声音。薄薄的一层衣服被撞击的翻飞起来。她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不对,抬手准备再凝结冰刺防身的时候,我就贴地冲了过去。
开玩笑,道爷我在这冻得跟孙子一样就是为了等你这一下,还能让你小丫的再翻起天来?!手并剑指之需凝咒成实,指尖破空之声尖啸。整条胳膊流光闪动犹如水纹实体一般,直指她后心而去。
她也是急急地将冰刺化为了冰盾一样的东西阻挡在身后,并没有用冰刺攻击我。可能她并不想和我玩的同归于尽,可是我却没有像她一样抉择和留手的余裕,我本身就抱定了拉着她垫背的想法。
指尖破入那厚厚的冰盾,就像是切开了一块奶豆腐一样毫无阻滞。似乎那坚硬崩碎的声音都是假的一样,手上的感觉和看到的听到的完全不一样。那三层冰盾在我几乎催动着所有的咒力面前显得跟纸一样薄弱。
“天地水清三品三元三宝三雷大帝见谒!叱!”风雷一指之下,我估计得折两根指头在这。但是这小娘们儿绝对是要了她的命!“又请何神见旌胜!急急如律令!”
但是本来即将破开的肉体却突然失去了踪影,我却来不及收手回来。结果被带的一溜小跑的往前奔出去了个几米远,回头打量四周却也还真是没了那小娘们儿的踪影。心说这莫不是跑了?可是斩草不除根我这也在没有这么好偷袭的机会能赢了,正面儿丢术法对轰我肯定得被打成一坨渣。我心还没大到这刺客还没死就又坐回去吃喝了,一般这么干的人不是高手就是吃货,而就我一般的认知来说,后者还是居多。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耳朵边上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的后退了一步。可是这个声音就如影随形的追在我的耳边,甚至让我感到真的有一个人在背后那种汗毛直立的瘙痒感。
“水色精灵竟然差点被你打死了,看来你的确不简单啊。”
“黄陌?!”我诧异了在我耳边出现的声音,我被送进梦境来之后他一点提示和声音都没有。我以为他并不能看到梦里,但是似乎我想错了。“这他娘的怎么回事?这个梦到底让我做什么?!”
那边似乎传来了正在吃蛋黄酱的咂嘴声,听得让我有点反胃:“嘛嘛,别生气。这都是例行的程序,不过水色似乎对你很着迷啊。”
“着迷个屁!都快弄死我了。”
“蛤蛤,这孩子就是傲娇,不擅长表达感情。”黄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TM叫傲娇?我可没听说过傲娇会让人出生命危险的!”我恨恨的踢了一脚石头。黄陌似乎也有点挂不住,又吧嗒了几下嘴巴之后示意我回到一开始的房子就可以离开梦境了。
推开门进到房子,里面出现了一闪仿佛门一样的光亮。本着是福不是祸的态度,我也没做什么犹豫就走了进去。
结果一瞬间我的后脑仿佛遭到锤击一般,整个大脑都在轰鸣着进入了一个似梦非梦的状态。
“你是谁?”
“你在做什么?”
“你忘记了我吗?”
“我爱你,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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