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赖了几天,那种挥之不去的疲倦感觉终于是淡了不少。毕竟是狠狠地干了一仗,休整也是很有必要的。再说我耗掉的那么些咒力灵气又不是唾沫星子能随便乱喷的,那玩意都是从脐处的本命八卦缓缓生成的,虽然不是生命力但是也差不多了。李小悠倒是很乖巧的没再招惹我妹妹,只是每次半睡半醒的醒过来,总会看到她像个章鱼一样缠在我身上。虽然并未现形,也并不影响我活动。总是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是错觉吗?
也是好几天了,不能总是赖在姥姥家不走。虽然姥姥估计是巴不得我俩一辈子都住在这。中午吃完饭,背上包也就告别了这个我差点丢了命的小村子。姥姥一直站在村口目送着我俩,直到在我们视线里变成一粒小小的黑点。
至于冒着风雪在路上等候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过来的长途车真的是一个要拼运气的活儿,我这人向来脸黑。等车等成了雪人这种事情还请原谅我不想提起,而小妹已经有了心理创伤,听不得长途车三个字了。
总之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里后,连李小悠都已经没了化形出来性骚扰我的力气,伏在我手上的阵形里有气无力的哼哼。
“你这坏人,说是要娶我,要让我幸福。花心不说,这么冷的天,连灵体都快冻住了你让我站了三个小时!”
“我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在那里放置PLAY,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我吸溜着鼻涕,“再说天地良心,我哪说要娶你了?人鬼情未了这种余兴节目还请饶了我吧。”
李小悠突然从我胸口透过被子钻出来,鼻子几乎要顶到我鼻子上,脸黑的能滴出水来。我有点发抖,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
她轻轻张开嘴巴,我的声音突然就钻进了我的脑子:“握住我的手,跟我走吧!我会让你感到幸福的!”紧接着她害羞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愿意,和你走。”
……
听上去确实是那么回事啊!
“不,不是,这个是…”
“你是想说是我擅自误会了吗?还是你想反悔说‘我根本没打算这样’这种话?”
好刺眼的视线!这看人渣一样的视线扎的我好疼!
“哥,你在说什么呢?”
“噫!”我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这跑回来冻得是一魂升天二魂出窍,稀里糊涂的只知道钻进被子来。现在一摸才感觉到被子里好像多了一团带着热乎气儿的东西紧紧箍着我的腿。
李小悠永远冷的像是刚从冷藏室取出来一样,我可不认为她突然改行做热水袋了。那这坨软软的东西只可能是…
“呀!你在摸什么啊!”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我一把抽回手,上面清晰可见的几道血印子。心说这臭丫头别是属猫的吧?一把掀起被子。这臭丫头竟然是连外套都不脱,灰头土脸的就钻在我的被子里,双腿还紧紧地夹着我的右腿。
赶在李小悠生气之前,我已:不洗澡就睡觉会感冒。为理由把小公举赶出了房外,顺势一个翻身就趴在了床上。
“床啊~床!~我暖和又柔软的床啊!在姥姥家的硬木板床睡的我后脑勺都要平了。”我现在只想和我这可爱的大床耳鬓厮磨缠缠绵绵的血战上个三天三夜。当然,没睡好还有另一个理由。
在意识完全掉进睡梦中的时候,我感觉我脸上似乎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了。在睁开眼睛查看的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我已经就沉沉的睡去。
睡眠之后的意识会到哪里去?当然,意识而不是灵魂。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不然一到晚上满世界都会是灵魂在乱飞,那还让我们道士驱什么鬼?一到夜里大家都是鬼了。这里说的是意识,就是那种虽然我通晓了阴阳依旧无法理解的作为人类自己的那种玄而又玄的睡梦的状态。
当我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世界的时候,伸手支起身子挠了挠头:“果然又是到这儿来了啊。”
就在前几天面对狐妖的时候,我不是开了天眼嘛。很荣幸的在这里和大家汇报:那是我第一次开天眼,而且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样子。
不知道到底是借到了谁的眼睛啊,一直残留在我眼睛里的那一段细微的映像。虽然再第一次睡眠之后天眼就消却了,但是从那天开始,我的梦境似乎就被困在一个预知未来的地方。预知未来可能也有点不太准确,因为我并不能随意知道未来的事情,比如说下周开奖的彩票号码这种东西。每次来到这里都只是反反复复的看到那一片细微的光点,伸手触摸它就会看到那一小段未来的剪影。
失去新鲜感后,曾经也试过什么都不做的躺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等待自己醒来。可是等到我在梦里都已经感到哈欠连天的想要睡觉的程度了的时候,本来只要几十秒看完碎片后就会苏醒到白天的梦境却依旧没有一点结束的迹象,最后还是认命的又去看了一遍。
“喂!有人吗!”我半躺在地上大喊,“我要脱裤子啦!”
意料之中的安静,似乎是无声的斥责我的喧闹。
“切,又得看一遍啊。”我厌烦的坐起身子,这段未来的碎片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谁,更不知道准确发生的时间。我只能在每次前后不搭的碎片里迎来苏醒而已。如果不是确实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甚至都不会认为这段梦境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希望明天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让我好好睡觉啊。”伸手捡起那块碎片,整个空荡的世界突然就黑了下来,犹如漩涡一样的扭曲了一瞬间。
“…自此之后我只注视着你一个人。”陌生的女声。虽然听了这么多天已经可以算是熟悉了,但是就每次醒来之后还是难以回想起声音的特点这点,说不定也不是什么有个性的声音。
“为尘世所玷污的污秽,我和你…”
“脏东西可都是在你脑子里哦。哇,你还真是…”这明显是我自己的声音,可是突然就断掉了。我不禁在想我会遇到什么情况呢?这声音像是被突然打断了似的。
“失去神佑的我,就只剩下…的力量。”
“所以说啊,你们这些个奇怪的神简直是神经病啊!既然是不该存在的力量为什么又会被继承下来啊?”
……空间又是熟悉的扭曲了一瞬,对话也突然变了。
“…你还真的,为了这种事情要杀了我啊。”
“不是哦,我只是,想要送你去到神存在的,永恒的乐园里啊!~”
“喂,在作为人的常识里,这个就叫做被杀啊!所以说你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教育啊?九年义务制你们那里不是早都普及了嘛。”
伴随着突兀的一声碎裂的声音,梦境与我所知的一样走到了尽头。黑暗的空间再次涌入明亮的时候,是我睁开眼睛了。
“天亮了啊。”我说完之后突然挠了挠头,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坐起身子有点迷茫的四下看着,这个梦境永远这么准时:不管我在里面耽搁了多久,当梦境结束醒来时,刚好就是早上七点。
“辰时初开属龙啊,群龙行雨。所以梦境在这里被截断了吗?”我伸手从床下掏出山叔给我的褡裢,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山叔给我的雷击木和精挑细选的康熙通宝都被遗失了,御凶辟煞阵之后,整个戏楼都已经被夷为平地,实在是找不回来了。
里面只剩下《卜算经》,一枚小小的铜纽木质的法印,还有一把扁平短小的黄铜师刀。刀可能就十五厘米出头的样子,尾部刻着一条过于夸张都有点可笑的龙头。想了想梦境里我可能是会被杀掉的样子,还是把它装进了兜里。
“哥,吃饭了!”小妹还是毫无顾忌的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来。“姨夫打电话说他这几天又不来,你还是得拜托我给你做饭!”
“知道了知道了,我谢谢您啦!”偏过头去不看她用力的挺着那已经发育的不错的胸部,揉着脑袋爬了起来。
桌上摆着好几张不同的菜色,红烧牛肉啊,香菇炖鸡啊,老坛酸菜啊,麻辣豆角啊。
“你管这东西叫早饭?”我眼角都有点抽搐。“把我的感谢还给我!”
“我可是早起来五分钟都给他们倒上了开水啊,这不就是我做的吗!”
我摆摆手示意懒得和她闹了,坐下随手划拉过一盒泡面掀开。里面犹如地狱那口叫延纳罗的大锅里炖煮着恶鬼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血红色的东西粘稠搅合在面里,还有些不知名的黄色东西,看起来简直不像是阳间该存在的东西。我差点就想把师刀掏出来念几句辟邪咒了。
偏过头看了看名字:红烧牛肉。我很确定这和我印象里的红烧牛肉没一毛钱关系。
“这什么玩意?”我指着那一坨翻滚着随时像是要扑出来的迷之物体发问。
“西红柿炒鸡蛋啊,连这都看不出来。”小妹满不在乎的回答着,把自己碗里那坨似乎正在哭嚎哀叫的血红怪物吃进嘴里。
“……我有点不舒服,你吃吧。”
从客厅里随便摸了包饼干又钻进了卧室,靠在床边无聊的翻着《卜算经》。突然感觉这暖气似乎是有点大,热的我稍稍开始出汗了。
自此李小悠附在我身上开始,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热啊。略微自嘲的想了想,但是很快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我手上的用精血画成的咒符变黑了。
这咒符是精血画成,也就是我的生命本源画上去的。李小悠就依凭在这里,这时候发黑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快死了。
【马上巫女就要出场啦啦啦啦!!!绕了这么大一圈儿终于要写回最开始的设想了,妈蛋没有大纲真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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