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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棋者

第十九章 棋者

“所以说,得到了这一切的你,如今想做什么呢?”

性格完全被大量的记忆所影响的冷浩,一脸淡然地说着:“我自然是不可能拥有造物者范畴外的记忆,所以我不会知道造物者自身也不知道的事——然而,如果造物者不想让我知道的话,那么恐怕我也无法知晓。”

这个一瞬间,冷浩的境界是超然的。他毫无疑问达到了灵境的巅峰——只是因为拥有了这部分关于造物者的记忆。

“你们好啊。”棋者——冷浩口中的造物者,从一处缓缓走出。

“棋者,是你。”

“主角请给我闭嘴,谢谢。”棋者说着,看向了北村未绪。

“你所处的程度,即使是到了无尽久远的现在,也依旧能够与我平起平坐。”棋者的语气并没有冷浩想象中的平静,反而是充满了感慨。

“多久了?”

“很久了。要明白,有些东西本身就是无法被复制的,即使是一字不漏地照搬过来,也只是空有其表罢了。”

“是啊,即使是我的层次再怎么究极,这一天无论是与否的到来,其实都没有价值,也没有意义。早与晚的概念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创造冷浩这一个个体,实际上也不过只是为了等待最终落叶归根的一天——无论早晚。实际上总会到来,但是我只是一直认为,晚一点也更成熟一点,可能性也更高一点,更加的究极,更容易超脱。”

“现在我才发现这并没有什么意义,究极的本身就是究极。一个数再怎么大也不能是无限,而且其也无法超脱于最初之一。若我想要超脱于其一,其真实的描述便是虚无。若我自认为超脱了这一,或者棋者你将你的棋盘中的我置于超脱位上,实际上并没有意义,这都是虚假的。棋者本身不知道有没有超脱的可能性,仅仅是将棋子这般地放置,实际上超脱与否根本没有意义——超脱位和凡人位有什么区别呢?”

“若我自认为地超越了一,实际上连棋者本身都不知道超越位是在何方,那么身为棋子的我也没有什么真实。最初的一是如此地难以逾越,以至于任何自以为自己超脱了的人实际上都没有超脱。或许棋者你随手将一颗棋子放到任意的一块区域,便是超脱。但是这块区域也正如数学所描述的,可以是无限小——以至于只要多次观测就会发现实际上的超脱根本就没有超脱,自以为的究极也不够究极——一块区域中无穷小的一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任意限度地击中。”

棋者涩然:“我们无法判断宇宙是否创生在一秒钟前,是否将毁灭于一秒钟后。执着于眼前的事情,我们就不会在意命运是否可控,但是也没有意义——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超脱本身,就像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究极的那一般。无论如何,就算我将你置于黑白棋盘的第七维度,也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你是否超脱——没有知道的超脱还有其价值吗?这种超脱并非是真正的超脱。”

“我知道的,但是我所见的却远胜于你,我的器量亦远胜于你。我不会说是谁在下这一盘棋,但是你要知道,描述本身就是存在着这样的一种可能性,谁也不能将之否定。我在无穷的时空中无穷的思索着,就像此刻的冷浩,若他不能带给我新的东西,那么我也要当做我撒谎了的那般,将一切都回归到最开始的状态——我已经接触到了部分的超脱之力,即使我连这个程度的边缘都没有触及。”

棋者的表情平静,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控制着他说出这话语一般。“我下这棋,并非是我要下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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