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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战争·残酷

第二十一章 战争·残酷

「自然,作为最强的『风域』,即使没有君王也能够压过其它的三大域一头,战乱对于妇女儿童而言可以说是遥远的事物了」

「……」

因为实力强大,所以人民都很快乐的生活么?这也有道理,表面看到的祥和,或许是无数的灵术师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冷浩现在也不是之前那个对「灵界」一无所知的人了,经过灵术师学院的一段时间学习后,冷浩也是知道了很多东西。灵术师如果在「灵界」死亡,那可就是真的死亡了。

「我」一脸平静,仿佛战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事物。如同是家门口的两个熊孩子在打架,后来被大人看到批评了一顿一般。

「我」稍稍地等待了下,似乎是让冷浩好好接受之前的那个消息,随后再次的开口。

「不仅如此,『灵界』除去四大域对应各自的国度外,还有一些小型的国家。这些国家,并不一定有自己的势力,或许只是普通人组成的。但是,他们依旧会受到战乱的波及」

冷浩的脸上说不出是惊讶还是什么表情,写满了复杂。

她没有想到,自己原来知道的东西那么少。而面前的这个自称是过去和现在的她的人,却知道这么多东西。难道说,过去的她……

……不,我清清楚楚记得突然出现在「现世」中。

冷浩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把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想法也都抛却一般。

「这也很显然的吧,毕竟战争总是需要战场的。没有人希望在自己的领土内开战,那些周边的小国家,在战争时期就只能被沦为牺牲品了吧」

「……」

「我」解释着。冷浩没有回应他的话,不是因为不信,而是因为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她再此之前,从来不知道看似美丽的「灵界」原来也与「现世」大同小异。

至于为什么要相信,因为「我」说的也都是事实。有人的地方必然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也必然有仇恨。仇恨在战败者的心中生根发芽,最终结出复仇的果实。战争便会再一次的打响。

战争是胜利者的战争,对于「风域」的那些个居民来说,战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只是当个每天闲聊的乐子来看看。但是对于那些小国家呢?看着国土都被沦为战场,看着自己苦心建造的国家顷刻间破碎。

居民们,随时可能被一个灵术给杀死,家破人亡。国破家何在也早已经是梦了。在国家破亡之前,这些居民们早就陷入了地狱之中。而这也是冷浩所思考的,所纠结的。

银发的家伙,告诉她,如果想看见更美丽的世界,那么就自己来做出行动。

但是,更美丽的世界,真的存在么?战争,难道不是人性所造成的必然吗?这样的必然,又有谁能够避免这些呢?

冷浩的眼睛闭上了,脸上有些痛苦,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她相信,金发小萝莉也肯定不会喜欢战争,但是就算她是「概念灵能」的持有者,是SS级的灵术师,又有什么用呢?一样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一样要为战争而苦恼。

甚至,有她没她对于战争也没有影响。「风域」的实力,对于其他的三大域来说,是难以触及的。有她没她,「风域」依旧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其他域的居民,依旧会落入战败的苦痛中。

一个人的力量,对于战争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在「现世」的那些现代化战争中是如此,在「灵界」的那些灵术师战争中更是如此。虽然灵术师们个体可以变的强大,但是在每一个个体都很强大的军队面前,如同砂砾一般渺小。

「我」看着冷浩的表情,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但是他的心中也略微有了些喜意,不,或许不是喜意,而是看着自己的目标有所进展的那种微妙情绪。

「难道,我真的可以做到吗?让『灵界』的战争停止」

「当然不行」

「我」的话语中带着淡然,一击打破了冷浩的所有幻想,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如果冷浩之前在他问目标的时候,就说出世界和平,他也会用不可抗拒的事实告诉冷浩:你在做梦,这不可能。

「果然……」

冷浩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她也知道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战争也是必然的。而且,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因为那个银发的家伙罢了。现在,银发的家伙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这样的想法抛弃也罢。

「你也知道了啊。是的,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

「我」的眼睛依旧是看着星辰,或许他的这句话,其实就是说的他们现在的处境吧。站立在漫漫的星辰之中,以人的毕生之力,也无法探索最近的星辰,星辰的浩瀚,人的渺小。

「……」

冷浩没有回答这句话,她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也不知道回答的意义在哪里。「我」的目的对于冷浩来说,还是不可见。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能揣测对方的话语。加上之前的那种气势,冷浩并没有说些胡话。

「好吧,最后告诉你。如果那个家伙还是这样说骚话的话,就上去给他一脚好了」

「……」

冷浩点了点头,那个家伙,指的应该就是淡金发色男子。

从男子的话语和「我」的话语中,似乎可以明白些什么……

「等等,你恐怕知道些什么吧」

似乎发现了「我」要离开的迹象,冷浩出声制止了他。

「知道些什么和不知道些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未来不可改变,只有过去才可以」

「我」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回答冷浩想要知道的东西,只是说了一段没有意义的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是彻底的消失了,整个人都化作了一点点的星光,在这样的星空环境下显得很协调,似乎本来都不存在一般。

「哎?」

冷浩本来有一大堆问题,不过现在只能呆呆愣愣地看着那一点一点时暗时亮的星光,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了回来。之所以之前还玩什么沉默战术,是因为他以为「我」并不会离去。

冷浩来到这个房间,才看到了「我」。那么理所应当的,或许是冷浩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才会消失不见。

或许,是触及到了什么吧。那些未来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冷浩也就释然了。随即她试图寻找房间的出口,不过看见的只是漫天的星辰,出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也只能看看这副美景。

「总感觉,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答应加入「风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且说这冷月跟随着冷浩进入房间之后,周围的景色也是一变,化作了冷浩所看到的星空。地球,太阳,火星,木星看的清清楚楚,至于金星,或许是被太阳所遮挡住了。

看到了这一幕,并且感受到自己脚下如踏实地的触感之后,冷月的心中便愈发地肯定起来。这肯定不是什么宇宙飞船,估计得是全息投影什么的。不,甚至连那个的等级都比不上,只是四周的墙壁放映了一些动画罢了。

「这是……」

不知道突然看见了什么,眼中带着些不屑的冷月,脸上突然出现了满满的震惊之色。双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纤细地手臂下意识地阻挡在了胸前,但是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纤弱。

「喂,露西,来玩剑吧。这可是卡斯兰纳家族的传统哦」

「呜...你说我真是因为母亲被那个男人...之后生下来的吗」

「那可不,我可是冷月,怎么会骗你呢」

两个身影追逐着,其中一个拿着一把细剑,而另一个,则是满脸的泪水,哭泣着询问。

「……」

不知不觉中,冷月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手掌心中,但是她毫无察觉这股钻心的痛。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双手早已无力地垂下,微微颤抖着。

就连身体,也在颤抖,并且越来越明显。

「就连这个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鬼怪」

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冷月意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目光移动到自己身后的星空上去,但是没有效果。面前的画面如影随形地跟随者她的目光移动,无论看着哪里,这副画面都显示在了冷月的面前。

她也想要闭上眼睛,但是这却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她或许是想再看看自己记忆中的好友一面,也可能,只是在害怕。害怕没有画面分散她的注意力,那些话语会让她哭泣吧。她曾经下过决定,真的不要哭泣了。

「露西·卡斯兰纳,对不起,如果小时候没有说过那些话就好了」

如同忏悔一般,她看着面前哭泣着的小孩,带着浓浓的后悔之意,说着。

而在之前那个房间里面一直观星的淡金发色男子,妖异的紫色瞳孔中映射出了星辰的景。那么的清晰,没有闪烁,永恒的星辰。但是,不知为何,看着他的双眼,如同可以看见冷浩的脸一般。

只是这样粗略地扫过一眼,就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中具现出冷浩的样貌。她站在漫天的星斗中,无聊地观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何「我」喜欢看这些。

或许只是因为,不想盯着女性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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