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里啊。”
蔚蓝的水面上，出现了波动的涟漪。冯枫回神过来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视界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朝他走来。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对方露出笑容回道，冯枫在水面上与她静静地对视着。
“怎么了吗？”
冯枫坐了下去，抬头看着天空，事不关己地说道。
“我杀了一个女孩。”
“你杀的人可不少，一个女孩算什么。”女孩笑道，“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吗？”
“很喜欢。”
“她喜欢你吗？”
“不知道。”冯枫说“，她是神堕人，将我当成了朋友。”
“你不也是神堕人吗？”
“我阻止不了她，如果我有遵守和莉莉丝的约定好好地活着，努力地去改变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她死了啊。”
“是啊。”冯枫说，不带一点情感波动。
“神堕人很可怜吧。”她说，“不能喜欢上别人，只能一个人孤独地活着，被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
冯枫抓着护套没有回话。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你不去试一试呢？”她笑着说道，同时走到了冯枫的身边，用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么？”
冯枫茫然地摇着头。
“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我们只需要盘起自己的身体就好，等着一飞冲天。那时所有的人都会膜拜我们。”她将嘴放在冯枫的耳边，带着些许的诱惑。“你现在还很弱。”
“知道。”
“那就变强吧，为了你想要守护的人。”
“她们都死了。”
“别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很高深的样子。”她说“我看的很不爽。”
“我没有装。”
“莉莉丝和源路香月都已经死了，”她摇着手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没有……也算有一个吧，十二圆桌的会议快到了，有一个十二位者我必须找到他。”冯枫说完，目光看着远方，“莉莉丝的死和他有点关联，我要去杀了他。”
“这么有信心？你想复仇？”
“不是去复仇，我只是想寻死罢了。”冯枫语气平稳，内容可怕的要命。“如果被没有实力的人杀了的话我怕会让莉莉丝和源路香月感到失望。”
“为什么不找斯默莉她们？”
“斯默莉我有自信打败，八静月的话我看不透，他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冯枫平静地说“第九名吞噬者阿尓夫徒有虚名，当初听到的时候还以为多厉害。”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机器人啊。”
“无所谓。”冯枫摇头“你的看法对我并不重要。”
“你现在又变回失去莉莉丝的那个时候了。”
“这次我不会再犯错了。”冯枫说“感情对于我来说是多余的东西。”
“你想变成单纯的杀人机器么？”她笑道“就像那种只要下了命令就是全世界我也敢杀给你看的人形机器，羽柔呢？”
冯枫将头扭开选择无视。
“我打算将她交给谷晓老师，跟着我只会害了她，莉莉丝的约定是让我好好活下去，但是我不敢在和其他人在一起，因为感情一旦变深后就会产生羁绊，那是最可怕的东西。”
“不喜欢么？”
“喜欢，可我不敢要。”冯枫说“因为我怕牵连到她们。”
“就因为你是个神堕人？”
“没错。”
“你是**么？”她冷冷地说“女人其实就是一根筋的生物你知道么？哪怕你是恶魔，只要她动心了，就肯追随你到地狱！羽柔和华枳月就是这样！”
“我不能害了她们。”冯枫说。
“啪！”
冯枫被她扇了一记狠狠地耳光跌倒在了地上，她上前一把抓住了冯枫的衣领，声音冰冷的要命。
“你知道不知道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善意其实跟恶意没区别！那些女孩就算知道了你是神堕人又如何，你认为她们就会因为这个而离开你么？那样的话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欢。”
“你成天担心自己的身份曝光而连累她们，为什么你就没有考虑过她们只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情！就算你的身份曝光了又如何？我问你，如果羽柔是神堕人的话，而你不是，她的身份曝光了，你会离开她么？”
“不会。”
冯枫低头说，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凛雨也是，你喜欢她的善良，可是你又不敢对她多说什么，你在雇佣兵对那些女孩那么冷漠，但是她们知道真相后都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就不是给她们好脸色看。她们想要补偿你却无从下手，那些女孩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从你进入到暴风小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们的命运，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她们沦陷！”
“我没想过会被她们发现真相！而且甚至还被枳月知道了！”冯枫咬着牙回道，“我那时根本别无选择，除了这样做我还能怎么样！”
“她们是我们的东西，但是你根本不屑一顾！”
“如果这样就让她们感到愧疚而不知道怎么回报我，我情愿一开始就被枳月杀死！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想过会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我连她最后的自由都要剥夺吗！？”冯枫反抓着她的衣服喊道，“如果不早点离开她的话，她会被我害死的！她那么弱小！那么单纯！和我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就要玷污她了！”
“那你就去将她的光明给染成黑色！让她离开不了你这片黑暗！”她用力抓着冯枫的衣服，语气霸道地就像帝王。
两人相互对视，气势如同战争爆发谁也不服谁。
可那之后她忽然颓废了下去，叹气道。
“你拥有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多少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是再让你失去的了。”
那副温柔的样子让冯枫感觉自己犯了大错，他低下头回道。
“对不起，可我是神堕人啊。”
“珍惜现在还拥有的吧。”她像一个姐姐般摸着冯枫的头，“去外面吧，你该醒了。有人还在等着你呢。”
“谁……”
“喜欢你的那个女孩。”她笑道，“别再放手了，你们都是怪物。”
“怪物……只有和怪物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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