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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卡姆之城
  • 2019-07-27 23: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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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父母离异,我过着类似独居的生活,我被判给了我爸,但我爸忙于工作,或者这只是他的借口,他还忙着流连于陪女人睡觉。好吧,又是一个被本能支配着的人,我可以想象每天晚上,当他趴在某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身上,大口**着那粉嫩的**和**,发出着动物般的呻吟,那画面让我极度恶心,也坚定了我要摆脱它的支配的意志。

我不想被同化,这意味着我必须保持着与外界的一定距离,但为了生存我却又不得不接纳外界所给予我的物件。这其中便充满了混乱。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却又必须破坏我的目的,矛盾一直存在着。

我从来不担心我的生活会难以维系,因为我每个月都回收到我爸寄来的称得上丰厚的生活费,我是与我爸分居的,他每天在外面是放着身体内的激素,我就在留在他给我的房子里**。我曾经从某些书籍中学习了冥想的方法,将自己的思维完全集中于自己真正想看到的事物上,达到忘我的境界,我要看透这个世界的本源和自己的全部。所以我每次**时总是在发挥我大脑最大做用去思考,起初这种方法斌不怎么奏效,可能与我自己本身过于稚嫩有关,每次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射了,然后我便回陷入空虚的状态,也对,毕竟在自然界中,动物交配完,雌性就把雄性杀掉的实例也有很多,这也继续加剧了我的疑惑,难道我真的生下来就是为了传递我身上的某些基因的吗。挣扎与痛苦并行过了几个月后我终于,可以用意识强迫自己不在陷入交配的愿望中了,这无疑是很痛苦的。

因为我从许多书上都曾经找到过类似我的思索人生意义的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失败了,因为他们无法摈弃自己最原始的自我。为了彻底的改造自己,让最深处的自我的本源得到替换,我选择了割脉。当温热的血液伴随着粘稠的**一起喷射而出时,我内心感到了恐惧,我当时认为自己死定了,因为我知道为了最接近于生与死的界限,我付出了最大的勇气去割开了我的动脉。不过很可惜,我没有死成,我活了下来。

我跨越了生与死的门槛,但我最终又回到了生的这一边,但或多或少,我还是将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死亡的彼岸,死亡不再是无法在内心世界呈现出的具体意象。他也在慢慢改变着。被视为现实的东西不再真实,眼前的世界不存在了,我的本身也不复存在。外人在我眼中只是某种丑陋的怪物,死亡在他们身上孵化着,拼命想接触外界的空气。

平常习以为常的色彩,被人为磨砂,看不真切,声音杂扰无比。在一个虚无的深渊,满是荒凉的石块,没有谁,没有光,只有我,时间不在交替,我承受这痛楚,来自死亡的折磨。

就在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存在的意义后我将其诉诸语言:生通过死的方法延续着自身,死通过生的方式俘获着自身。

看来我还是错了,我根本就没有想通世界的意义,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小孩子脾气,天真的认为而已,那些哲学大家到死也未曾解释清楚的问题怎么可能被我轻易破解,我错的彻底,于是我决定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只是一个猥琐小人,注定我的所作所为满是肮脏的味道,我那所谓的思考只是小孩的异想天开,谈不上哲学,只是根据我那浅薄不以的视线胡乱堆砌的词汇而已。

我仍然会再**,但目的已不再是借此机会思考着萦绕在心头的问题。我停止了思考,我不知怎么在出于交配的另一个目的下迷恋上了他,我想,我压抑自身太久,只是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又一个谜团之下,我必须走出来。

我根本就不会懂得世界的真谛,我的路线只是重复那早就踏满了脚印的人生大道,不是那些浪漫主义者过了三十岁之后全都变为了他们最讨厌的中产主义者吗,真是讽刺啊。上一刻极力抵制的事物,下一秒却又令人爱不释手。从左到右,从上打下,无数多个循环来来去去,也正应证了我的话。

混乱才是世界的本质

但如果我这句话是正确的,那他不就是有序了的,既然他是有序的,那按照这句话的意思,世界是不存在有序的,这句话就错了的。对对错错,标准在哪,本身就值得讨论,又是一个问题。

我开始尝试着与这个我已隔绝已久的世界加以联系,我却悲哀的发现我已经回不来了,自从我自以为我理解了世界的意义后,我又开始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疑惑,这花费了我太多时间和精力,我的心理早已扭曲不堪,这一点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结果已无法改变。

在我最为宝贵的三年中,我并没有如何充满生机的度过,而是将自己锁在一个阴暗的屋子里强迫着自己去解释那遗留了数千年的问题,这实在是一笔巨大的浪费。

那到底我是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的呢,这不由得再次困惑起临近不惑之年的我了,我这半生可能都是活在了怀疑与解惑之中,每次当我自以为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时,新的问题便又出现了,当我再次解决完问题后,我所得到的答案之间却存在着巨大的冲突,致使我感到无比困恼。

在我终于决定彻底放弃停留在那间屋子里时,我正好刚上大学,正好遇见了她。为了她我心甘情愿的改变,哪怕这种巨变会给我带来伤筋动骨的疼痛,但我依旧无怨无悔。

在归去的二十年中,我由于一个女孩的存在,曾固执的认为我再也不必去解决更多的问题了,因为我已经厌烦了这样的生活。但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却又开始怀疑当初我是否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随着她的远去,我再一次封锁了自己的内心,因为一个人有多纯情,所收到的伤害就会有多大。而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折磨就是把我再次扔进那间废弃已久的小黑屋中,再一次思考拿到我穷极一生也无法解开的迷题。 罢了罢了,我注定一生都只能生活在,是与否之间,没有平静的地带。我注定要过上被诅咒的一生。

于是我决定提笔从头到尾重新梳理一遍自己所走过的生活。哪怕这对于缓解我的痛苦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但为了纪念她,纪念我曾深爱过得她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一件事,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种念头我也曾动过不止一次,但每次当我握住笔杆时,脑海中的记忆却变得零碎不堪了,也许,我的大脑从一开始就在执行一条自动遗忘所有记忆的指令,只是我没有察觉罢了,这不由得让我哀嚎不已,我以为我能够记住一切,我过于自负了。

我开始拼命回忆,可大脑却不在听从指挥,他责怪着我:你瞧,我曾经衷心的为你够本工作,可你却对我不管不顾,只是一味地讲你的乱七八糟的记忆往我这乱丢一气,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才选择了消化掉一部分,那些二十年前的记忆,早就被某个角落中的熔炉焚烧殆尽了,你现在只有去灰烬中拼凑出完整的经历了。

我不由分说的扑上了炉灰,太晚了,太晚了,一切已近结束了。我什么都没了,我曾深爱过得阳子已经离我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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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刚满十八岁,总算离开了我那原本的令我感到自身满是罪恶的我的家,我只身一人远离故乡,来到了我一无所知的东京。其实大学生活与我原本的生活并无二致,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料理自己,每三天我就要抱着一桶脏衣服去公共洗衣室,在哪里哼哧哼哧,卷起袖子大力搓洗,直到全身都湿透了,才停止。然后又要抱着这一框衣物回到宿舍,把它们晾晒起来。把一切都完成后我就又要去洗澡了,但这样我就又会多出几件要洗的衣服,这令我苦恼不已,我曾想过裸着身子去洗衣服,这样流再多的汗也没关系,还可以用洗衣服的水顺便洗个澡。但我担心别人看见我,会觉得我是变态就只好做罢,其实我并不怎么在意别人看我的眼光,只是最为一个新生,我还是低调点好。

上了大学后,少数的变化就是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几乎翻了几倍,这令我开心不已。还有我又多了个室友,叫做水原。这个人很地道,只是他比较懒惰,卫生什么的他几乎不怎么插手,每天在宿舍里,他不是在看动漫就是在打游戏。所以当我提出要他讲他自己的床单和衣服去洗一下时他露出了满脸不屑的神情:“我家就在东京,每周我都是带衣服回去给我妈洗的。”当他说出这话时,我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除了舍友,我不是很满意外,大学生活总的来说还不错。宿舍建在一处很普通的得地区,如果不是他上面应有宿舍几个字外基本与旁边的普通民居没什么不同,一样以掉色的外墙和脱落的墙皮,爬山虎长满了。宿舍分为三栋,像三堵墙一样排列我住在最里面的一栋,紧邻一条小弄子。一栋又只有五楼,所以与其他建筑相比略显低矮住哪里其实是无所谓的,本来我是不想住在宿舍的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我觉得过于形单影只在三五成群的学生中显得很扎眼,我并不想太高调,所以住在宿舍培养出一段友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我曾长期处于自己打理好家中一切的状态,我拥有着大笔时间浪费,我就行成了保持住所整洁卫生的习惯,所以我的宿舍算是干净的,但因为水原的存在,我不得不多花费许多时间去整理他的垃圾,但其他男生显然就不在乎这些,他们的房间都脏的要死,散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床头上塞满了啤酒瓶,而瓶子里又灌满了烟灰,只要里面冒出了白眼,他们就将手边随便什么液体浇下去。碗筷则有一层永远洗不掉的油性物质,黑乎乎的。地板上丟满了塑料袋和撕开的包装纸袋。只要随便用手一挥,灰层便马上会飞舞起来。男生倒也**,用过的纸团也是到处乱扔。至今我扔觉得不可思议,在那等污浊不堪的环境下尽然没有爆发出任何致命的传染病。

宿舍的墙上如果不贴些什么,就只能看到一些发霉的印记,所以水原从店里买来了一下明星的裸照。我其实不在乎他贴了一些什么,但我总觉得看着这些照片我心中的冲动又会难以自抑,“算了,贴些什么别的好了,这个看起来怪难看的”

“不难看啊,这可是当前最流行的明星,我花了好大的价钱才买到的。”

“我叫你别贴,你就别贴,你想找打吗。”我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因为我在高中时,为了打发时间我就在家中锻炼,没想到我的身材越来越强壮,以至于很多人看到我都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

“算了,听你的吧。”水原看到我结实的肌肉,很快就败下阵来。

水原尽管很不情愿,但架不住我的邀请于是陪我去市场挑选合适的壁纸,我最后选定了莱茵河作为背景,一个女孩站在大桥上面连期待的望向远方,好想她的恋人就要乘风而来。

我很欣赏这幅画,因为它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睡过的那个女孩。那是一个极其闷热的下午,我与她约定好在我家楼底见面,她很快就来了穿着乳白色的衬衫。她的胸脯不是很挺翘,**的形状也不是很好看,显得极其干瘪。

“我们走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我打开了我家车库的门,我的摩托车就停在里面,我每天都会擦拭它所以他闪烁着略微的光亮。

我把他推了出来,垮了上去,她紧跟着坐了上来。引擎发动的声音让我感到很过瘾,这也是为什么我每个周末都会骑上他到郊区彪上一会。但带她确实是头一次,她很紧张搂住了我的腰。

“别怕,别看我才是个高中生,我都已经骑摩托有四五年了。”

“可是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好好感受风的气息就够了。”

风刮过了耳朵,只留下了呼呼的杂声,我的耳膜被鼓满了,但我仍能感觉到她在后座上尖叫,毕竟人生第一次,难免的。

于是我加大了油门,继续奔驰而去。就是这种感觉,将一个又一个街区甩在身后,跟时间赛跑,我知道 有些明知道自己要输的事,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去尝试,也许失败是永恒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

不久,我仿佛又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他们来抓我了,这下就有趣多了,我戏耍着他们,绕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

我扬长而去,最后到达了一座山脚。

“我们到了。”

她显然有些脚软,这后遗症也是够大的。

这座山并不是很高,也就只有百余米吧,但鸟儿低声的啼叫好事不绝于耳,在附近在田里工作的农民得喊叫声只要用心去听也是可以听见的。

“上山。”我下达了一道命令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山上走去。

“啊我好累,.就不能休息会再走吗。”她发出ζ抱怨。

我并不回头,这是自顾自的走,很快树木开始多了起来,而我身后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

终于在一处拐角处,我停了下来,这里足够隐蔽,平常不会有人来。

“你怎么不走了。”她发出了疑问,她蹲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脚跟,那里很明显有些发肿了。

我转过身,不顾她的反抗,就在这做不知名的山上的某处不知名的场所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结束后,我感到大失所望,因为我已经能够自己把握**的时间,**的诱惑力失去了一大半,最后我看了看,瘫软在地的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悔恨,她张着嘴仿佛还要说些什么,但我只是在她的身边留下了几张钞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是我整个高中时代最后一次与她相遇了,因为那天之后她就转学了。

以上便是我高中的所有感情经历了,因为我得到了恋爱所能达到的最高目的 ——**,我就失去了对女人的追逐,继续沉浸在我那个永恒的问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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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正式开学后,我确定了自己所要学习的科目,德语。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目的,我觉得希特勒他那独特的演讲方式显然与他所使用的语言有着莫大的联系,我对此感到兴趣盎然,于是打算亲自学习。水原也挑选好了他所喜好的文学。对此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水原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俗人一个,简直达到了俗不可耐的地步,他见到了一个女孩,就可以轻易判断她是不是处女,或者她的性经验丰不丰富,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这些知识,他却满不在乎的告诉我,这些都是他从书上学来的。我问他是什么书,他报上的书名我一个都没听过,但能感觉的出绝不是什么正经的书。就这样的书也能称得上是文学,就这样的人也想学习文学,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如果国家都是这样的人,拿这个国家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不过据我所知社会上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占到了大部分。

大学生活与高中生活相比更加枯燥,教授站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的念着,学生在下面打牌,聊天,睡觉,虽然我也并不喜欢学习,但处在这种氛围中还是令我莫名的不爽,下课铃声一响,教授也不管自己是否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所要教授的知识表达清楚,立马收拾讲义走人。而学生也是三五成群的走出教室,讨论着晚饭吃些什么或者去哪里共度良宵。

罢了罢了,反正我上的也不是什么好大学,还指望些什么呢,来这里的人不都是打算混上几年在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穿上一套干净的西装,带着伪造好的个人简历踏进各种公司谋得一官半职。

我伸了个懒腰,最后一个走出大门。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想着等会是吃鳗鱼饭还是什么,突然有人把我从后面叫住了。

“川生淳,川生君,对吗?”

是个好听的女声,就像风吹过蒲公英的声音,虽然透着一丝绵弱但下一秒却又会飞向四方。我的朋友很少,更别说女孩,因此在大街上被一个陌生女孩叫住,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有事吗?”

我转过身子,印入眼帘的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女孩,那张精致的面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的确可以说是傲然倾城的,即使没有化妆依然美得让人嫉妒。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游动着的鲤鱼,扑腾这水面,不时溅起水花,叫人心动不已。褐色的头发被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却有不失整体的美感,非但不显得凌乱反而若有若无的透露诱惑的味道。

空气中散播着某种特殊的电波,我身体的每个细胞尽情享受这异变的磁场,欢愉,这个名词印在我的心上,我展开我蜷缩的心域,我想被包裹起来,我感觉到周遭的空气正在被逐渐抽离大气压强的作用开始减弱,我不能在被地心引力束缚,那种感觉正在突破我的身体,真实的展现在天地之间,即使是像我一般自认为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人还是觉得身体的自主权被剥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孩说散发出的气场,那么具有魔力,在我的眼前闪烁不定。

女孩微眯的双眼,真像高贵的猫咪,即使不是正眼看着你,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却从未减弱,大脑都在颤抖,警报声响个不停,我那颗早已平静不已的心脏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有过这么巨大的生命力,就像一颗沙漠中的植株,久逢甘霖,拼了命的奋力生长,根基深深地扎入土壤之中,躯干在一夜之间足以遮天蔽日。

“我希望可以邀请你以我共进晚餐。”女孩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着某种深厚的勇气和决心。

女孩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直视过如此明亮的事物,就算是夏日最毒辣的太阳也不会如此灼伤我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着激光射向我的眼睛,我不得不略微闭上一点眼睛来避开这种炽热的视线。

“为什么呢。”

我尽量的然声音听起来显得自然一些,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方寸大乱。

“要是为什么的话,我也很难说得清,”

女孩笑了出来“你可以理解我我比较喜欢和那些性格比较奇特的人来往,还有你像极了我喜欢的一本书中的男主角,你们一样的冰冷,对待一切都显得不在乎,仿佛你们像是一个无疑无求的高人。”女孩想是要增强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末尾还点了点头。

“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也不好答复你。”

我为了转移话题,随便扯了个理由。

“对了,邀请别人,怎么能不报上大名呢 ,我叫高原阳子,也是学德语的,所以我们刚刚还在同一个教室里面上课,难道你这么快就没有印象了吗。”

阳子撩了撩被风吹散的刘海。

我看着她光亮的额头,有些分神。

“阳子吗,”我低声的念着她的名字,思考着我是否真的有印象。

“抱歉,我实在记不清了。”我欠了欠身,表达了自己的不好意思。

“没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你会这么回答的,毕竟即使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今天还是你头一次到班上去,记不到我也是正常。”阳子看来很了解我的近况。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没去。就算知道每天都会有人不去上课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啊,这才刚开学多久,你难道就把班上每一个人的名字都集全了吗。”

“这也不难啊,因为教授每次上课前都会点名,虽然并没什么用,大家这是按照各自的规则做事而已,教授每天定时定点来上课,学生爱听课就听,不爱听课就逃课,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不来。但重复不来几率最高的就是你啊,川生君,因此我对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我才想和你吃一顿饭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所以才天天旷课,还是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样,接不接受我的邀请。”

阳子像是很期待我同意的样子望着我。

其实要说到为什么不去上课这件事呢,她只说对了一半,我其实并没与没去,只是我人没有到场,但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教师的情况。我在开学前几天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装满了**,然后一到了上课时间我就趴在附近的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教室里人们的举动。我不去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单纯不想与人接触而已,一个班上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交际可是在算不上我的强项。不过还好,在观察了半个月后我发现这些人无不是混吃等死的货色,上课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的都是在插科打诨,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其他人,而且他们的交际圈子基本也固定了,这时候我再去上课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可我的算盘明显落空了。

“算了吧”我在我的嘴巴里打转正要说出口时,我望着样子的眼睛,那欲说还羞的神情实在是让我心里骚动不以,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就像畅游在太空中,身体完全不在是我的负担,我完全升华了。

“好吧,在哪里”,最后我妥协了,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外人的邀请。

“真的太好了”阳子高兴的样子总是莫名的感染到我,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阳子报出了一个地名后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可在世界上的人那个不是奇怪的呢,我暗笑道。

回到宿舍后,墙上的一种显示着四点过十分,预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为了打发时间我抓起了桌上的书。

如果要评价什么是一本好书的话,我完全没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学者那般苛刻,要求语言功底如何如何,使用的事例是否具有自己特定的隐喻,只要能让人读起来觉得每一页都妙不可言就足够了。

水原回来时已是五点半了,我也惊呆了,因为我从未如此长时间的阅读任何文学作品,看来书本的魔力也是不小。

我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打算找到一件体面一点的衣服,不过很可惜没有找到,我只好穿着学校发的校服去赴约了。

“川生君,你换衣服干嘛,莫非是要同女孩子约会,然后晚上在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干一场,那你一定要玩个尽兴啊,学校方面如果来查房我会帮你应付过去的,我够义气吧。要不要我在教教你如何让女人持续更久的高潮方法。”

水原依旧在开着我的低俗笑话,可我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就出门了。

要说东京到底是个大城市,街上的人流量极大,算了,反正吃饭的地方也不远,只要转过两个街区就到了。

到了饭店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刚好六点,离约定时间还早了几分钟,但当我踏进饭店的时候整个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可以同时招待上百人的大堂真的是不见人影,平日那种热闹景象消失不见,我正纳闷是不是我走错了地方的时候,服务员走了上来问我,我是不是姓川生,我答了声是,服务员接着说 大山先生已等候多时了。

当我正在想大山是谁的时候,服务员已把我领到了一个包厢当中。

包厢中灯光略显昏暗,一张桌子上摆上了精美的银制的餐具,一瓶红酒只剩下了一半,虽然我并不常喝酒,但我仍然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瓶我这种人能喝得起的。

有个人看到我来了,便站了起身“川生君,你总算来了。”

可以听的出来是阳子的声音。但她穿的衣服和两个小时前完全变了个样子以至于我没有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抱歉,我来晚了。”我低下了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事反正,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没到。”阳子的声音很悦耳。

“那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介绍一下”这次不是阳子那像是经过了良好教育的淑女般的声音,而是一个跟加具有女孩子活力的声音。

“首先自然是最重要,的人这次活动的发起人,大山佳宏先生。”依旧是那清脆的银铃般的声音。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站了起来,朝大家鞠了鞠躬,虽然他穿着西装,但很显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较为正式的衣服,因为他坐在位子上的时候老是扯着自己的领袋,并且把袖口翻来翻去的。还值得一提的事他的西装很新但在市面上很难见到,可能是找人专门定制的,这衣服看起来十分帖妥,按照这个男人在席中的表现来看他不是个性格仔细到会把自己的衣服在出门前,熨烫过一遍所以这种工作一般就会交给别人来做,而且从这衣服的款式看来价格应该不会低,这个人的家境一定很殷实。

“既然,我们从日本的每个角落里能聚集在一起,怎么说呢,一定是上天安排好的,我们一辈子都注定要错过不少人,即使我们很难意识得到,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走在大街上时,在我们眼神溃散的发呆时,在酒吧里大口畅饮时,那些经过我们身边,但却又不知姓名的人,抱着不知怎样的心情,一个个在消失。就像会飞翔的猫,即使我们的注意力会被短时间内被吸引,但从长久看,他的痕迹会被磨的干干净净,也许,你会在几十年后啜饮着啤酒时,你会对着附近的人回忆,你知道吗我曾经看到过会飞的猫呢,也许有人会嘲笑你,也许有人会思考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你自己在说出这些话之后都会把他当做笑话。这就是这件事物离我们的生活太过遥远,以至于我是可以分成为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些人按照着他们自己的轨道前进,我们也有着自己的,所以说相遇与重逢是必然的,因为我们的命运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就算我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未来会是如何,但我们无法改变,我们无法逃离将要发生的事,就像无法篡改已有的事实,曾经只会被埋没,但不会消失,他会以多种多样的形式出现。所以,无法对抗,我会选择妥协,喝光眼前杯中的啤酒,醉的不省人事,然后和女人大干一场。”

说完后,佳宏坐了下去,仿佛在思考着自己所说的话,有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坐在佳宏旁边的是另外一个衣着高雅,气场高贵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确姿色不错,可惜,过于清高,不适合坐在那行为略显不雅的人旁边。而且,大山佳宏所说的话完全就是陈词滥调,既然世界都是无数原子和分子平凑而成的,那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只是单纯数学概率问题而已,生命的诞生也是如此。

这张桌子很大,所以很自然的见我们几个人分为了两块,一块是大山佳宏和那个高贵女士,一块是我和阳子和活力少女。

对于来到这种我以前从来都没来过得餐厅,是我从来没想到的。在整个高中时期我多半是自己一个人解决自己得吃饭问题的,我一般都是在周末时买好下一周所需要的所有食材,然后自己根据菜谱上的方法学习做菜,刚开始时的确十分生疏,做出来的食物不是太咸就是没熟,难以入口,但我又不愿意去到那些一到饭店就挤满了人的餐馆里去,所以高级餐厅我上大学以前从没去过。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厨艺也有所长进,基本上能够达到最基本的食物的要求了。

早知道要来这种饭店我就好好打扮一下了,我还以为在我哪所破学校的学生多半是穷的要死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大佬,我就不该穿制服来的,而且我应该先刷个牙洗个脸再出来。

“你别看,佳宏君,说话时总是在手舞足蹈,其实他心里稳健得很,他永远都可以同时策划多件事物。比如他可能这在喝酒,但他已经预计出喝完一杯就需要多少时间,在这段时间他的眼睛一直在四处打转,看着旁边吃饭的情侣,男生在女生大腿上摸来摸去,或者一个老妇身上带了什么首饰,一杯酒下肚,他已经对周围环境得出了一个大致的判断,来这里的人收入水平如何,店主的性格如何,他都计算到了。可能他刚才发表不知什么时候想好的言论时,他一直盯着你,他想把你看透,显然他失败了,因为我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的那种他一贯拥有的气定神闲的气质。在我初次和他相见时,他完全洞穿了我,他清楚的知道了我的身世和生活经历,尽管这些我完全没告诉他。但他猜到了,他就是这么狡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城府不深,其实他早已深不可测,那是一种我无法达到的高度。他巧妙的玩弄着所有人,我们不过是供他消遣的玩具,他有权决定我们的去留,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虽然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阳子在我旁边小声的补充,她望向佳宏的视线里充满了警惕。

佳宏,真的有那么难以捉摸吗,为什么我毫无察觉,他不是只在那里喝酒,和做着政治家一般的无聊演讲而已嘛。气势高亢,热情无比,但骨子里空洞无物,就像在完成某项老师布置给学生的任务。

“川生君,问个问题可以吗。”佳宏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没事,请问吧。”

“你有过某段难以描述的经历吗,例如心脏被某个心术不正的医生挖出来,仔细在灯光下欣赏。”佳宏的眼中闪起了锐利的光。

“硬要说,有是有,但绝没有,任何血液的颜色,只是单纯的收到黑色粘稠物质碾压,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除此之外,就是我整个前十几年的生命没谈一场正经的恋爱,虽然睡过一个女孩,但那绝对称不上,处于喜欢这个目的。”我说完看了看阳子,她的脸有些红了。

佳宏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消化我说过的话。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川生君,一直都像一只孤魂的野鬼一样活着,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同女孩接触。”

“为什么,佳宏君你认为我是只鬼呢。”

“太像了,你的眼神绝对不是你这个年纪会出现的,太过深邃了,或者说恐怖,你在用眼神杀人。你就想被扁入过地狱,但你爬了出来,可仍然留下了印记,无论你在哪,你都逃不了。”

“佳宏君,你真聪明,你几乎就要拆穿了我,可这还不够,我觉不是你想的那样。并且,我比你还大一点,但你的语气就像我的父亲,可我并不喜欢他。”最后一句我用了双倍的力量。

佳宏抖了抖,仿佛接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因为生活总是在我的身上强加了许多枷锁,我的父亲勉强算得上是个排的上号的人物,每天家里往来的人物,也有些权贵,所以我从小就必须看我我的父母颜色行事,一旦我的某句话,某个行为,触怒到了那些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们家就永无翻身之日,我们会被那个圈子排挤,曾经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将不再继续。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把我的玩具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本叫我如何做事的行为守则。我的父母被那个囚笼困住了,我也是。因此,我痛恨那个充满了虚伪的家,就算我的钱花不完又怎么样,就算我本来可以按照我父母安排进入全日本的好大学又怎么样,这些我全部不在乎,我顺从他们那么多年是时候反叛一下了。我宁愿再一个破大学读书,过上辛苦但充实的生活,我也不要重复我父母的老路,做一个永远的傀儡。”

佳宏越说声音越大,但我越觉得他又在演戏,果然阳子说的是对的,佳宏总有一种魔力,能让他人无条件的相信他,他的口才真的很好。

“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吧,佳宏君”一直坐在阳子旁边的活力女孩开口了。

我和佳宏君都不由得一楞,我是因为对这个女孩尽然没有被佳宏的表演所蒙蔽而惊奇,这种在路边上多的很的无知少女,哪怕随便编一个谎言就回信的不要不要的人,居然能指出佳宏的谎言。佳宏估计也被这个女孩的冷静吓到了。

果然今夜能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不又让我好奇起那位坐在佳宏旁边的高贵女性,但显然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只是隐藏在佳宏的阴影中,所以我连她的正脸的没看清楚。

佳宏的失态只持续了一会,显然今晚的连续吃瘪让他无比尴尬。

“可以解释一下你这么说的原因吗,千叶木子小姐。”佳宏的语调中退去了那一丝慵懒,开始正常说话了,他也知道了这个女孩没那么容易搞定。

“这个很简单,你说的话其实漏洞百出,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说你的父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不过我猜应该是某个大企业的高层人事。而那些权贵应该就是政府要员了吧,毕竟,官商关系太复杂了,其中的灰色地道不好明说。而那些玩具,准确的说女性的贴身内衣也算得上玩具。”说到这木子顿了顿,一边欣赏佳宏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木子说的话触碰到了佳宏那不愿提及的往事。

是的,佳宏自小时候起就对女性内衣有特殊癖好,所以他就四处收集,一定要是被穿衣一段时间的未洗过的原味内衣。而且,他每个人的内衣只收集一次。因此在他附近生活的女人会时常发现自家的大门被打开了,而自己放在洗衣篮里准备清洗的内衣不翼而飞了。

至于佳宏收集这些内衣有什么用,很简单,他将这些内衣储存到一定数量时就全部丢进一个足有一个卧室大小的浴缸中,自己在纵身一跃,尽情享受这些女性的贴身衣物给他带来的欢愉。享受完之后自然要清理这些衣服,不然如果被人发现某企业高层夫妇的儿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内衣狂魔,那他们家的颜面必然扫地,所以每次完事之后,佳宏总会用一个巨大的黑袋子把这些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在叫上自家的司机的陪同下,把他们丢到东京外面的垃圾厂里。

可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在这样的事件多次出现后,那些贵妇凑在一起喝下午茶时,总有人会讨论这件事,讨论的次数多了,知道的人就更多了,被偷过的女人,和没被偷过的女人都开是谨慎起来,这无疑增大了佳宏得手的难度,于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佳宏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母亲的衣柜,并且在内衣海中畅游时,母亲刚还撞见了这一幕,自己每天穿在身上的衣服此时在自己儿子手中呈现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还沾满了不明白色液体。母亲当时怒不可遏,直接给了佳宏一个耳光。从此母亲加大了对佳宏行为的控制,不允许类似的情况在发生。

这就是,佳宏嘴里的,父母扔掉了自己的玩具。在他眼中内衣的确是玩具,但他一旦说出来,却又让人难以置信。

“还有你被你母亲发现后你并未停止自己变态的癖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你在高中时根本没有认真上过几天课,因为你整个高中时代基本都是睡过来的。至于原因你是打算自己说出来,还是我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我可不保证每一处细节都符合事实。”木子那说话的语气完全压制了佳宏,仿佛这一刻她才是女皇,至于佳宏,只是个太监而已。

大山佳宏,此时面如死灰,他的家底完全被这个叫木子的女孩翻了个遍,而这些恰好也是他三缄其口的秘密,而木子不管不顾的全说了出来,让他无地自容。

“在我说出所有事情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佳宏全无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转而开始恳求木子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的大名叫做,千叶木子,是个侦探,你的一切在你和阳子见第一次面之后就被我迅速翻了出来,永远不要以为你彻底看透了谁,因为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自以为是了”佳宏继续说。

“在我上了高中之后,我的思维更加缜密了,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告了密,而那个人就是那个司机,于是我让父亲把他开除了。但这并不能让我那颗想要女性内衣的心平静下来。我必须想出一个方法。权衡再三,我决定与班上所有女孩都相处一遍,这么说或许不大准确,是把班上,不对,学校里,的女生都睡一遍,趁她们睡着时拿上她们退下的内衣,就这朦胧的月色,回到我租的房子里。对了,上了高中后,我主动要求要到外面去住,我父母最后总算同意了。我所在的哪所高中,女生大概有两千个,以每天一个的速度,三年我大概可以和一千个女孩发生关系,可当我毕业之后我清点过那些内衣绝对不止一千个。反正高中女孩很好骗,花言巧语随便说说,我晚上就有着落了。于是我在我们学校里有了种马的称号,最后校长也知道了,可凭着我爸爸妈妈的面子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毕竟这种事一旦穿出去,就不会再有女生来报名这座学校了,女生不来,男生也就不回来了。那这学校离倒闭也不远了。于是我每天在学校里清醒的时候,就是要寻找我的目标的时候,虽然女生已经知道了我的特殊癖好,但她们并未就此远远走开。她们甚至还在外面传言说,我的技术比她们正统的男朋友好的多,真希望有机会能多和我来几次,可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只和同一个女孩干一次。就这样,我的收藏平数目越来越庞大,我不得不换更大的房子去装它们。我敢这么说,我家里的女生内衣,一定比我们那的商场里的品种要多。可就在我高歌猛进时,我遇到了多绮美子,她是我第一次萌发了还想发生第二次关系的女人,于是我开始疯狂的追求她,最后我成功了。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说完,他紧紧的握住了美子的手,还在侧脸上亲了一口。

听他的口气,应该不会是假的了这次。

“那你的故事又是什么呢,川生君。”佳宏话锋一转,对准了我。

“我没有故事,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并没有说谎,我认识的人太少了,在我成年之前我努力的将自己藏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人的接触又怎么会有故事。

席间的气氛很快被佳宏转换了,他真的很会讲笑话,他的嘴巴随便张开闭合几次,就可以都得全场女生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我没听懂笑点在哪,但不愿令佳宏尴尬我只好附和的笑笑,很敷衍。我没想过隐藏这份感情,佳宏看了出来,但他没说,那我就不改变。他就需努力的编造着笑话,女孩们笑得跟灿烂了,但我不为所动。

总之,佳宏是个很能把控场面的人,他随心所欲的发泄着自己的才华。他总能把失控的情况不动声色的一点点调和。就像综艺节目,佳宏是手上拿着早已写好的台本的主持人,而我们是被邀请的嘉宾,所作所为早就被安排好了。

而我是个另类,佳宏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把我编进他的计划中,我一直如此不依附谁,知识与外界保持适当的距离,我可以同他人疯玩一通,畅喝痛饮,事后我又退回我的角落。

在觥筹交错之间时间在飞逝,十点很快就到了,作为学生我们总是要回宿舍的,但我无所谓,不过是个睡觉的场所而已,哪里都一样,公园的长椅或是宿舍冷硬的木床。可若被人发现我不在宿舍会被记过一次,那真是令我烦心不已。

“那就这么结束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聚餐。是的吧,川生君。”佳宏不无遗憾地说。

我听的出他话中有话,他今晚已经初步了解到了木子和阳子是怎样的女生。

虽然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但基本的我还是清楚的,阳子即使多么被佳宏的笑话所吸引但她总能确保自己不会过于失态,她会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这样一小半的脸被遮挡,她应该是个教养良好的女孩,自小被父母严格要求,细心培养,他父母应该希望她长到后是一个淑女吧,显然她父母的愿望达到了。木子则全然不同,她丝毫也不掩饰,开心或难过直白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哪怕她的笑声吸引的别桌的人的侧目,她是个为自己而活的人,或者说她也是一个冷漠的人,和我一样,孤独的行走于世。

佳宏和美子搭上电车,我和木子,阳子顺路,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在电车上,夜已深,人不多,阳子坐在我的对面斜后方,头顶着玻璃窗,痴痴的朝外望着。不知在看什么。木子在上车之后没多久,就说自己到了宿舍便匆忙下车了。

这时气氛冷寂下来,木子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充当活跃剂,她性格开朗总是和阳子说个没玩,我也有机会加入她们的话题,可她一下车我也和没有发条的木偶一样,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阳子,不看我,但我却忍不住看她。她那身浅灰色运动衫的袖口挽到臂肘上,看上去洗了很多遍了,颜色退的恰当好处。

我发现她的眼睛那样深邃而清澈,令人怦然心动,但我不敢长时间的直视她的眼睛我怕被她发现,误认为我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她是那么瘦小,但丝毫不给任意骨感,不健康那类印象。她的瘦法看上去非常自然而娴雅,简直像在某个狭长的场所悄然藏身时间里体型自行变得纤细起来一样。

她的姿态让我忘记了时间的概念,走向了漫无边际的地方,就行我看见了梦中的幻影一般,不知是梦的缘故,流离之人总追求幻影。我如此渴望着她,可我,踮起脚也触不到,我爱慕的是满天星辰。

流离的灯光往后移着,可很快被随之而来的新灯光取代样子的脸在光海中忽明忽灭,虚像与实像来回交错,好像电影里的叠影一样,来回推出,有时我真真切切的看到那是阳子的面庞,可有时却又模糊不清,背景与人影消融在一块,如夜蔼中的朦胧暗流,描绘出一个超人的象征世界,当灯火印照在姑娘的脸上时,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使我的心为之颤动。

3

第二天我醒来时,我全然不记得我从下电车到走入宿舍的全过程了,我只记得一个一个幻影不离左右,之后我变沉沉睡去。

水原满面红光,眼里充满了期待,这就是我第一眼见到的景象,他俯身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

“干嘛,一大早,这样盯着我。”我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你知道你昨晚回来时旁边站着谁吗。”水原的语速很快,这令我感觉有些非比寻常。

“不知道,我的脑袋晕得很,现在,我记得昨天我没喝多少酒。”我揉了揉额头,我觉得天花板都在晃。

“那可是一个无比漂亮的妞啊,真有你的,如果下次你还要和那种妞**的话,可以请教我,我虽然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可小女孩子也是上过不少”水原看了看自己的那家伙。

我也看了看,应该比我的小一尺寸,我真的要算得上性经验只有那一次,但那次我完全是被一种力量所掌握的,其实我只是想带她看看日落,可在四下无人时我却萌生了那种想法,我想来也是有些对不起她。**虽然是经常的,但演习无法代替实战。

“还有,昨晚,还有另一个女孩来找你了,说是什么你们高中认识,但你不在,她等了一会也就回去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看了你就懂了。别人的隐私我还是没什么兴趣的,放心,我绝对没看”

水原从杯垫下拿出了一张明显被拆封了的信封给我。随便,反正他能靠得住就有鬼了。

亲爱的川生君,还记得我吧,我是那个被你在山上**的女孩。

第一句话就这么简明扼要,直接表明了身份,看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很大,不然他也不会转学了,这不禁是我有些愧疚了。

对于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其实,我们当时也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按照关系,发生这种事,也在清理之内,况且当时,我还真的是认定了非你不可呢,现在想来也真是傻得可以。明明只是个高中生却想的了那么久远之后的未来。其实当时你只要,随便举行一个简单的小仪式,比如当着你的好兄弟的面说一句我是你的女人了,那我即使是要替你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的。可你并没有,你只是沉默,像往常一样,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像你和别的女孩一样。

关于这一点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高中时期,的确除了与她又密切的联系之外,还有另一个女孩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但那只是”因为那个女孩太过耀眼,几乎所有男生都被她迷倒了,所以我只是把对另一个女孩的爱慕之情当做是人类对美好事物几位自然的渴求之情。但在她的眼里却被曲解了。

关于你与其他的女孩也有着与我相同的举动,这令我伤心不以,我以为我在你心中是特殊的那一个,并且是唯一的一个,结果我错了。所以我也有过一段时间想要结束这一段没有保障的感情,于是我下定决心要远离你一段时间,看看你有什么反应,结果你却无动于衷 ,反而和那个女孩子之间关系更好了,她居然可以让你轻而易举的笑出来,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完成的事情,她却完成的那么轻松,我不想就这么讲你拱手送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那个时候才猛然惊醒,我和你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可我却连你的喜好都没摸透,或者说连边都没碰到。

这个的确不能怪她,我太善于躲藏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我完全不同的角色,这点连佳宏都得佩服,何况一个小高中女生。

我好怕失去你,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真正的喜欢上我,我感觉出了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在那个女还没出现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很冷漠,因为你对所有人都这样所以我并未放在心上,但你却会对我说一些你喜欢的故事,这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都陷入到了你喜欢我的错觉。我就是那种女孩,只要有人喜欢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所以,哪怕在那座山上,你是那么暴怒,与我印象中你那温柔的脸庞完全不同,你仿佛变成了一直野兽,在孤独的怒吼,而我是被选中送给你的祭品。那是我的第一次,我甚至都没有完全的湿润,我知道这一天迟早回到来,但我不知道他会发生在这种地方,我很惊恐。但你不管,只是脱下裤子,我的和你的,露出了又黑又硬的**,我第一次见到那玩意,即使我的几个女性朋友已经有过那种经历了,她们讲述给我听时我完全不敢相信,那平日屈居于男性裤裆中的阳物,真的会膨胀到那种地步吗。那种来回抽查的动作,回到来无与伦比的**吗,太多的问题我都无法解答。但你探了进来,的确硬极了,涨得我好难受,你一点往里面深入,好痛,我的大脑只给我下达了这一个指令。你不知道,我整个人完全是蒙的。你开始顶到了我的小腹,不得不说你的尺寸蛮大的,只是我当时不知道,离你而去后我空虚无比,又找了几个男朋友可技术和大小都没你的好,那时我才怀念气你的好。虽然你性格不大好并且从未喜欢过我,但你的技术却是一流的,冲着一点就会有无数女孩往你的床上钻了。你开始前前后后的运动,而我的妹汁总算被刺激出来了,那感觉就像触电,阵阵酥麻朝我的大脑冲去。不要不要,我止不住呐喊,这是我的第一次,请你轻一点好吗。我应该重复了这一句话许多次,可你从来也不听。你加快了频率,**将我升入云端,这就是性的魔力,俘获了无数人,包括我。爽啊,不要,住手,求求你,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完全被你控制住了,这在你听来也许是诱惑,本来你已经放缓了速度,我知道你不想**射在我身体里。可我完全忍受不住,那些女同学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诉说过**后我能得到的**,那是我已经进入高潮阶段,你却要停止,这我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原来真的**是如此美妙。原来我不信,现在我对此深信不疑,你也控制不住了,再一次加速,从未有过的**包围了我,我想即使在这时死去我也是愿意的。你毫无忌惮喷射了出来,而我全盘接受。事后当我回想起来,我当时是何种面貌啊,一定是**无比的,所以我决定要离开你,我无法接受我曾以这种下流不勘的方式与你相处。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我不知道我的离去是否会对你产生何种影响,事到如今,是否还能挽回也是未知数,也许真的是我错了,也许你真的从未喜欢过我,一切只是我的幻觉,现在我要彻底离去了,我从未属于过你的世界。我要向那一句话一样,彻底斩断过去的情丝,大步迈向未来,别了,曾温暖过过我青春的男生。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一个渣男啊。”水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想。”

“是啊是啊,我到今天还记得,在高考之前我睡了一个女生,导致她第二天发挥完全失常,我却和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水原望向窗外的那一刻,让我觉得他也曾是个好人,只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缘故才变成了一个烂人。也对,一个人要有多没下限,就曾多么纯情。;”

“那封信怎么办?”

“你帮我烧了吧,看着心烦。”

“知道了。”

水原用刚抽到一半的香烟,点燃了信封的一角,信封很容易就燃烧起来。我看着它变为灰烬,一如我的前十八年的人生也成了灰烬。

4

自我们五人第一次聚餐后,即,我川生淳,大山佳宏,多绮美子,千叶木子,高原阳子,我们的交集开始有所增多,但远未达到熟络的地步,仅仅是搭得上话而已,毕竟大家的大学并不是在一起,但相比于我贫瘠的社交关系足够了。我可不会打理人情交易,我对那方面极为抵触。

但我和阳子的关系有了巨大的突破,她和木子就读于英语专业类的大学,属于教养良好一类,与我这个垃圾大学里的学生完全不是同一个境界。

她们总会约我出去,我清楚得很,主要是木子从中搭桥,我不论和谁都是沉默寡言的,如果没有木子尽心抛出的话题我可能完全融不入这个圈子。

其实如果硬要吧这样的散步类似的活动称上是约会我也无话可说,我们总是在我的大学门口,或她们的大学门口出发,随机决定要做几站地电车。当然次次在电车上我都没欣赏到阳子上次的面容,也许是时间的缘故,或者其他。毕竟我们坐电车出行是为了之后的活动,电车只是一个交通工具,别无其他含义,所以我只是寂寞的坐着。听着满车人无关紧要的闲谈,母亲对顽皮孩子的斥和,焦虑的商人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赚取更多利润,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我感到头疼不已,但这才是真是的,那天我所见的不过是幻影。

下车之后,阳子和木子走在我的前面,木子看见了新奇事物总是惊奇不已,而阳子总是耐心的告诉她这是什么,有什么用,木子就会点点头,赞叹阳子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阳子浅浅一笑以示回应。

我在后面看着听着,有时木子看中了某件物品让着要阳子陪自己进去好好选购一番,就拉着阳子进店里了,也不管阳子是否愿意,而这时我就在门口看看天,抽抽烟。有时实在等得久了,我就回到就近的便利店买上一罐啤酒,慢慢啜饮,如果但她们出来没看见我,木子就会咋咋呼呼的,说什么我真是没耐心这一点时间也不愿等,万一以后同别的女生约会,女生万一迟到怎么办,难道也是撇下她自己独自走远吗,真是不负责任。我没办法,只好低头认错,有时候如果木子实在火气很大,我不得不绞尽脑汁编一个笑话去逗她,但效果很不明显,每次都要我向她解释一番她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然后在笑上两声,表示我的妥协生效了。继续豪迈的前进。

这一切的一切,样子只是在旁边看着,因为她不是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但事后我向水原提起这事是,她先是骂上几句如果让他碰上了木子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在床上教训得她服服贴贴的,让她嘴巴知道分寸。然后,却发表了一番对阳子的评论,他说其实阳子知道我随意不打招呼就离去,内心是多少也是有些不满的,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讲,于是她借木子的口说出来,最后他还来上了一句,女人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并未放在心上。我们三人仍旧保持着一周见一次面的习惯。

木子总是向我提出了许多问题,比如,对女生胸部的大小有没有要求,一不一定要是处女,对性格的要求是什么,诸如此类。我一一作答,其实有些我自己也未深入的想过,只是随口一答,而木子却露出了如获至宝的神情。

木子的性格的确开朗,但显然还不足以感染我。在以三人形势约会了多次之后,木子开始想办法推脱参加了,总是说什么她来例假了,不宜长期行走,或者要复习考试,总之,只剩下了我和阳子,重复着我们的行程。

还是阳子走在离我有半米距离的地方,我看着她的背影,紧跟着她,若我想缩短这个距离我自然可以站到她的身旁,再胆大一点也许我可以挽着她的手。但我总觉得难为情,边走边打量她的背影和笔直的黑发,她带了一个绯色的蝶形发卡,她不时回回头看我是否还跟她在一起,侧脸时,我可以看到白皙而小巧的耳朵。阳子总是会动动嘴唇,好似要说些什么。但她总会止住,那我也就当作没有看见。我们只是这样继续走着。也罢也罢,反正天气不错,权当散散步了。

太阳开始没入了高楼大厦之间,是时候说再见了,以往,样子总会回头以蚊子般的声音对我说,川生君,再见了,今天就到这了吧。没办法,木子不在,我能开口的机会就大打折扣了,样子也是。我们在一片静默中度过了几个月。

“这是在哪。”阳子突然问道。

我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熟悉的高楼,“不知道。”

阳子点了点头,“累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可以。”

我们走进路边的荞麦面馆,我点了面,她点了饺子。饭菜味道一般,吃完后,我又要了瓶啤酒。

她两手搭在坐上似乎在沉思,我这看着电视里无聊的节目。

“川生君,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阳子首先对我发问。其实只是个容易陷入混沌的普通人,我总是在厌恶着自身。”

“厌恶自己,为什么呢,你虽然优点谈不上,缺点也不是很大。你有什么原因对自己不满意呢。”

“我也说不上,只是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泥沼之中,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所以我只好什么都不做,不动,意味着不会陷得更深但我也不会在出来了,我也不是没有挣扎过。我拼了命都想抓住身边一切我可以见到的物品,可他们总会在我的手接触的一瞬间,砰的一声,化为粉末。巨大的吸力几乎要将我碾碎,我的肋骨被紧紧地禁锢住,我无法呼吸,也许我会就这么死去。可我并没有,我只是被定在了那片烂泥地里,我求生不能,欲死无门,痛苦一遍遍的冲刷着我。我默默地祈祷这一切能迅速的过去。阳子你不知道吧,其实我的母亲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但在她嫁入我家之后她表现得很好,定期接受医生的检查,一切证据都在表明她的情况有所好转,我以为我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成长,上小学,中学,大学,交许多的朋友和几个漂亮的女朋友。可潜伏在我母亲中的恶魔还是来找她了。我的父亲是个混账,他喜欢玩弄女人,以前他总是躲着我的母亲在外面开房与别的女人干那种事,可后来他恬不知耻的带着他的情妇入住我家,那时我妈刚好在接受医生检测需要在医院住几天,就在她满心欢喜又拿着几张证明她完全正常的测试报告单回家时,打开卧室门一看,他和她正在做呢,不断的呻吟声冲击着我母亲脆弱的神经。她当场晕倒,醒来后她发疯了,他却狠心的写了一封离婚协议书就这样我母亲被扫地出门,那个贱女人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家。我母亲被关进精神病院,没多久就自杀了。我无法忘记那个早晨,我带上了一篮水果去看望她,迎接我的却是她悬在房梁上,脚尖里地有十多公分,已经断气了。我恨他,但无能为力,我只能搬离那个对我来说只是个牢笼的房子,但于事无补。斯人已逝。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诅咒他。很快,那个贱女人就被赶了出来,对,我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新厌旧的厉害,也许,他能和我母亲坚持那么久,有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女人如流水般。我只能在我租的房子里面过着苦行僧的日子,不与外界接触,不被他人伤害。但它还是来了,潜伏在我母亲身上的恶魔,它残害了我母亲还不够,现在他又找上了我。我永远都在坐着同一个梦,起初我的记忆并不清楚,但越来越强烈,我知道有个东西苏醒了,也许我母亲被他吃的一干二净,他是如此贪婪,他需要更多的新鲜血肉。在哪个梦里,我悬浮在天空,到处都在下雪,北风鼓噪着我的耳膜,听不清的低语一直没完,黑深深地裂缝横梗在大地上。雷声忽然大作,我终于听清了,那种低语,是由无数念诵着圣经的声音所做成的,只是片段太多太杂,我没听清。

你愿意就此死去,还是活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感情。

我并未理会他,面对着超自然的景象,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运转,也许应急反应的机制就是如此。

你的问题很巧妙。我回答。生之所以为生,就是因为死作为生的对立面而存在,如果只从两者中任取其一,都不可能完整,那么生不再是生,死亦不再是死。我不会做出选择,应为我是不完整的,没必要在白白增加不完整的东西了。那你呢,如果让你来选择,你的决定是什么。

你没资格质疑我。那道声音更加低沉。既然如此吗我就让你感受一下。

于是我被无形的力抓了起来,一跃而起冲破了苍穹,随后极速坠落,砸穿了大地。很快我的意识全无,但我的最后念头是,原来那道裂缝是这样来的。我重复着相同的梦境,不同的是,每一次他给我的冲击力就更强上一份。我重复着那个悲剧,我迟迟不愿做出自己的选择。即使,我的内心对自己做出了无数次的惩戒。我感受着从生到死的变化,即使是在梦中,但醒来之后,那深入脊髓的疼痛久久不能消除。流传在我血脉中的恶魔,在偷笑啊。它疯狂的舔舐着我粉身碎骨的尸体,发出愉悦的咕噜声。只要我还在重复那场梦,它就能得到无数的滋养,飞快的成长。我开始溃散,逐渐不能再称呼为人,我能感觉到我的血肉被恶魔的身体逐渐替换着。他新长出来的肉体有着黑色的硬壳,敲敲,还会发出钢铁的声音。它正在尝试着与外界建立起联系,一旦他成功了,我必死无疑。我无法阻止他,我被困住了,我的内心也被侵蚀了,它用他自己造出的血驱赶着我的血,它发出的嘶嘶声越来越强大。我快坚持不住了,我只能默然的站在一边看着他改造我的身体。也许我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人物,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只是吞食着他人,壮大自己,完全靠着本能过活。我意识到我必须要做些什么,再有一次梦见那场梦时,我听见了念诵圣经中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恶魔在阴冷的笑着,它在宣示着没多久他就可以彻底掌控我了,他提前发出了胜利者的笑,我很快就会彻底死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了。我颤抖着抓起了那把刀,我至今不知道那到刀为什么会恰好在我的床边。也许我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带上那个恶魔。我们同归于尽。如果我没在那场梦中惊醒,我没听见恶魔的冷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用刀划破自己的动脉,但那是我别无选择,只有死。我选择了死,可我却活了下来,也许我就是的欲望还不够强烈,也许生我还有所留恋。明明我已经踏入了那扇门,可我被拉了回来。但终归我有一部分留在了那个地方,那恶魔死死的咬住了我不放,我有一部分被他活生生的咬去了。他不甘的吼声,是那么凄凉,总之我现在可以说,既活着又死去了。”

“会好起来的。一定。”阳子鼓励我,“其实虽然我没有你的经历但我清楚得很,那种身处绝境渴望挣脱但只能是双手拍打空气,那种绝望只会慢慢发酵,将人吞没。讨厌自己独自一个人,讨厌独自躺在床上,度过一个个空虚的夜晚,不开灯,把窗户和门关得紧紧的,光进不来,你出不去。”

“谢谢,我这些话一般是不会讲的,但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想把自己整个裸露在你面前,我的过往和痛处,不加任何的修饰,你真是个有魔力的人。”

阳子突然笑了,她总是在笑,不论是在我面前还是和别人待在一起,她从来都不吝啬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分享给他人,好像这样她就能把别人同化,大多数时间她都做到了,乐观永远都洋溢在她的脸上。

阳子嗤嗤的笑声听起来如此美妙动听,和爵士乐不相上下,不是狂风暴雨,不是白雪满天,只是专属于她自己的模样。

“你还真是对我警惕心低的很啊,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秘密到处张扬让你丢面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能算是我看人的能力太差了,交友不慎。”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绝对要保守你的秘密到死为止,毕竟你都承认我是你的朋友了,啧啧,川生君的朋友,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

“朋友,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了?”

“你刚刚说的交友不慎啊,这不是带了一个友吗?”

“这只是成语的习惯性用法而已,这不算数。”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成为朋友嘛,这让我难过透顶,我真有这么差劲?”

“不不,你非常优秀,优秀到我配不上你。”

这话我是完全出自真心的,我完完全全是烂人一个,即使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我也绝非好人,小偷小摸之类的不三不四的事我可是做多了。我顶多是一个普通人,而阳子不同,她身上的气质无不昭示着她和我的等级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但她主动运用了朋友这个很难和我扯得上关系的词,我首先感到的是震惊,之后是排斥,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习惯躲避,或者是我太自卑了吧,我配不上当阳子的朋友,还是行走于黑暗比较适合我。

“为什么不试试呢,我觉得川生君是个不错的人嘛,每周都会自己定时定点的洗衣服,宿舍收拾的也不错,生活打理得还算井井有条。比某些只会靠着女生帮忙打扫的男生强多了。”

阳子似乎在搜肠刮肚的找着我的优点,她看来想要说服我。

“为什么你要拒绝我呢,我有什么不足之处请你指出来我一定会改正的。”

样子的语气很诚恳,脸上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我真的有些被她打动了,为什么我要固执的拒绝她,难道真的是我嫌弃她还不够完美。绝对不是,阳子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我目前生命中见过的最合乎我心中的标准的女生。

“请你千万别那么想,”我开口了,虽然我还没想还怎么说但嘴巴动了起来,“全部都是我单方面的缘故,我是个容易抽离的人,如果我真的和你成为了朋友,单一但你的某个举动超过了我对你的要求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你不会在和我有任何联系,因为你打破了我古怪的思维,你愿意维系着一段充满了变数的友谊吗?我不愿伤害到你,所以我必须在最开始就做出选择,当然是我单方面的,我只有从头就扼杀了日后我对你造成更大伤害的希望,抱歉。我拒绝。我不适合融入到常人的生活,怎么说呢,我已经开始脱节了,我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女孩对什么感兴趣。我不知道也不愿去知道。现在你懂了吗。”

“川生君,”阳子语气郑重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你的情况,我是个做事谨慎的人,一旦要做什么事那就意味着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不愿与人接触为什么呢,世界还是美好的,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悲观。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一次 。你就打算一辈子躲在你那狭小的世界中吗。就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你有所改观的。不会有人真正的喜欢孤独,宣称自己孤独的人,其实是以这种方法吸引到注意,让别人主动来关注你,只是你的姿态摆得太高了,显得是那么高傲冷漠,你的外表欺骗了那些人,但骗不了我,你太倔强了,才会摆出一副臭脸,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是打心眼里想和你成为朋友,现在接受我吗。”

真的是这样吗,以前的确有过那样一个女孩,她尝试着和我相处,但我**了她,导致了她的离去,也许当时我就使用这样一种残忍的手段赶走了她,现在我又要用冷漠的外表驱逐阳子,但她显然并未放弃,那真的尝试着做做朋友看看?

一颗心要犹豫多少次才能下定决心,而女孩回头已不在。

“可以。”我沙哑着嗓子说了出来。这两个字使我脱力了,我喝了瓶啤酒才缓过来。但阳子好像没听见。

走出了面馆,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依旧是阳子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我们不在说话,只是朝着电车的方向走着,月亮的光芒比不上霓虹灯,再加上它隐隐约约的出没在大楼之间存在感显得薄微无比,但我清楚阳子笔直的沿着月亮走去。她的影子很长,就算不看真人光看影子,我敢打赌阳子一定也是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我继续胡思乱想着,小学时被我用石头打伤的小猫,现在是还在翻着垃圾桶,还是已经死了,我不得而知,只是我打到它时它发出的叫声我倒记得,和人一样凄惨,它也是命苦。可我不懂我只是把这个行为当做娱乐,但这对猫来说却让它重伤了几天,的确那几天它的确是有些行动不便的。

不知道是谁说的,女孩就像猫,天生警惕,如果她想在哪个地方休息,一定会提前做还侦查工作确保没有危险才会安然入睡。但一只猫没事老往我身上蹭算那回事。

人流熙熙攘攘,这场面我见得多了,但这并未让我不自在,因为路上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赶路根本不会有人时间关心别人的一举一动,还好我时间蛮多的。那个拿着关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明显要去谈一笔生意,通过他脸上紧皱的眉头看得出来他把握不大。这以后没准就是我的样子,真是没什么魅力和激情。另一个被小孩吵的不耐烦的女人,紧牵着小孩的手不让他走失了,一边面带凶色的呵斥着孩子。总之到处都有这样的景色,都是一样的。无趣且重复。

电车到站了,人很多,我帮阳子抢了个位置,自己则站到了一旁。人太多了,挡在我和阳子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子下了车,没多久我也下了。

到了宿舍,都快十点了,水原一贯的喝着啤酒看着黄色漫画。见我回来,他脸上多了几分猥琐的表情。

“怎么样啊,川生,你小子这次又搞到了几个妞,每个周末都往外跑你异性缘不错啊。”水原自顾自的说个没完,多半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内容,我直接无视了他。在日历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有一个周末过去了,和阳子度过的。仔细数来类似的叉大概有了二十个,真快啊,这段时间学习自然是混过去的,大山佳宏那两位的消息也是无比渺茫也对,我和这些上层人士有交集本来就是不正常的事。

我随便洗漱了一番,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5

我必须要正视我自身究竟为何物,我大口嚼着汉堡肉喝着啤酒,在一个异国小镇。我从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我是个叫做川生淳的男人,现在将近四十岁,因为突如其来的脑内风暴,我开始回忆起近二十年之前的往事和故人。那些曾和我保持着亲密关系的人远去了,这是我必须承认的事实 那个叫做阳子的人和我希望作为朋友,我接受了她的请求,可最终我还是失败了,一如往常,本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不知道破坏了多少段友谊但只有这一段让我刻骨铭心,也许这之中牵扯了不只是友谊那么简单,它可能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阶段开始转变,但我不知道。

只有我只身在外某个不知名的小店里,放空大脑,一口接着一口喝着冰凉的啤酒,阳光直射在我身上,不大不刺眼,也不温暖,只是像画家的颜料铺洒,略微有些褪色的餐布淡蓝色的花边露出白色的底色,在窗户上熟睡的老猫的毛发变得金黄,也许是太阳才是的这些曾经我熟视无睹的景物变得温柔,我的紧锁的眉头略微的舒展,也许也许美好的事物总是在经过时间的洗涤后才会露出本色,不在隐藏。

6

大一的前半段,我过得稍微有些改变,无谓的三餐在我的嘴里反复咀嚼,翻滚变成细块后被食道蠕动着送入胃中。味道我是不在乎的,也许是自己早些时候在家做的黑暗料理早已将我的味蕾破坏殆尽,过多的盐或者是糖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饭菜中,罢了罢了,至少其中的营养物质不会损失太多了,味道是其次,喂饱自己才是首要目标。我觉得,人不吃三餐就会死,这句话只对了一半,因为三餐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们中包含的营养,形式而已。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选择更加简单的形式达到相同的目的。可以我并没有找到,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厌恶着人类,他们身上无不散发着一阵阵让我恶心的臭味,虚伪的面具还未被完全撕下新的又贴了上去,层层垒叠,不断发酵,终于。我讨厌他们的眼神,总是捉摸不定,起初我以为是善良的问好却是恶毒的开始,它趴在黑黝黝的岩石上完全不漏一丝痕迹,它想要从我身上扯下一块肥肉呢。人类只是卑微或者低劣的生物之一,但总爱自诩为最伟大的生物。如果真的有造物主的话他一定想用路边最平凡的石头砸烂人类灵巧的双手,用火焰灼烧没有一丝保护的皮肤,用寒霜冻伤双脚。人类只是这样而已。我无时无刻不为自己是一个人类感到恐惧,我是残缺的,我是人类未进化完全的个体,我不敢进入任何一家人类围成的建筑,我总觉得我在那里面身体会被洞穿,惶惶不可终日。我活在山洞之中,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我爸留给我的房子中,我用钢刀切碎着买来的鲜肉,拿把刀是如此刺手,好像在刀刃之下就是我的五指,血是不会凝固的,我的七窍再将我的生命力倾泻出去。我不敢以人类的身份自居,我很怕人类仿佛他们在捕杀我,我是值得他们炫耀的猎物,他们在笑呢,在他们盯着我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我惧怕着人类,每当我进入一家商店我听得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看呢那个恶魔来了,它头上的犄角真丑陋,他的出现一定是上帝的错误。

我感觉到了他们对我无比的冷漠,我直打哆嗦我不敢自己是他们的脸只能看着地板,有几只蚂蚁艰难的运输着树叶。

我要的是什么东西呢,我的大脑快速地回放着,我从家里出门拿着我为数不多的现金,在心里一遍遍规划着我的购物计划,一周所需的蔬菜,最好每两天要换一个花样。适当的肉类。还有一打啤酒。对这些就够了,有了这些东西我可以尽量在一个星期内不用出门了。

现在他们在哪里呢,明明牌子上指向蔬菜去的方向在这里,我也是朝这边走的为什么找不到呢。

我手里的篮子在空中摇晃着,我呆在原地,好多人,他们嘴里在碎碎念些什么呢。完全听不清,我觉得就像是魔鬼念着圣经,一遍遍的诅咒着我。

请问你想要些什么,我终于听清楚了,这一句完整的话。我回头一看,不,我看见了魔鬼青面獠牙的脸,他血红的舌头一伸一缩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身上。

不对不对,我不属于这里,我要逃逃得越远越好。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了,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人,我跌倒了多少次,多少句谩骂的话语落在我的身上,我全都不知道,我只想跑。跑到了那,我的山洞。

我关上了所有窗帘,房子很黑,对黑暗将我包围。我躺在床上,外面全都是人类,憎恶我的人类,我畏惧着他们。我为什么要活着,我不知道。我睡了过去,多少天我一已记不清了。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完全变了。不光是外貌,内心也不在了。我的眼眶深深地陷得下去了,脸颊上的肉像被人用剃刀剔去,我整个人身上的肉不在松垮,而是紧贴在骨头上,充满了力量感。

我知道,我失去了身上的部分,但取而代之的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它与我同生但不共死,我谁都无法依靠,我厌恶这个世界,我只能独自生存下去,我注定只能背负着看不见的十字架匍匐前进,我身上所承受的灾祸绝不是他人能承担的。为了更好的适应这个改变,我必须成为最坚强的人。

你的前身已经逝去,我赋予你生的机遇,从此你将隶属于我。黑色的乌鸦如是说。

你的今世还未开始,我为你吟唱新的乐章,未来你将与我前行。白色的乌鸦如是说。

我死了,在无天无主之地,什么都没剩下,川生淳的尸首永远的埋葬在了哪里。我是谁,我出生时视线所致只有无边的黑雨,响彻天际的白色苍雷。我诞生于虚无,我将向何处而去,没有指导。我慢慢摸索在石子遍地的黑暗中,割伤鲜血从未断绝。我的腿早已断裂,手指也因长时间的抓握荆棘没有一丝好肉。

死亡的气息由我的身体深处蔓延出来,我并未死去,我只是躺在大地之上,黑云之下。黑色的乌鸦,白色的乌鸦在远处的山丘上低声交谈。我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怜悯我。

我究竟是个什么怪物,眼前的迷雾太多太厚完全无法驱散,大脑被人用撬棒抵住了一般,不能正常运作。也许重生的代价就是死亡,但那是何种形式的死亡呢。没人能告诉我,因为死去的人上一世的记忆也会损失殆尽。

死亡绝非仅仅是指肉体的消亡,精神的消亡远比身体严重。身体的死亡只是循环的一部分,人不再是人,而是回归到了最基本的元素,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生命。精神的死亡代表了什么呢,完全想不通。

我醒来之后,人人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认不出我来了,虽然我的脸和体型有了部分变化,但大题体来说还是可以认得出来的。也许这就是死亡的体现了吧,死亡蒙蔽了外人,我不再是我。我是谁呢。

我失去了人味,没有了丝毫真实感,我就像从泛黄照片上走下来的人,总与人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关系,我和他们不是同一个时代得了。我就像经过了某段时空旅程而来的人,我的思维在处理问题的方式上总要有所改变才能适应他人。就像我是外国人,我要与本国人交流就要先听懂本国人所用的语言再转换成自己国家的语言,这个过程虽然可以通过大量的练习减少时间,但总究还是会有一段时间差,就是这个时间差是的我永远有别于他人,我无法正常的融入人类生活。我眼中的世界永远是焦距模糊的,永远存在幻影。

大学生活固然是枯燥无味的,通常早上的课程一般都在九点之后而我长年饱受失眠之苦,我不禁怀疑我是否在那次之后将我余生大部分的睡眠都偷了过去,总之每天的睡眠之于我只是不得不完成的形式而已,长短都无影响。累了不管在哪倒下就睡,突然间惊醒也是常有的事。一旦醒来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到熟睡的状态,即使身体在想我发出多少次的渴望我也绝不会睡着。

所以在我早上起来之后如何打发数个小时的寂寥就是我亟待解决的问题。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长期坚持的事情,我不希望每天的活动都会有所改变,因为我极不擅长动脑子的。如果为了想到每天早上我要做什么事而花上大部分时间是不大值得。

所以我要做什么呢,喝酒么。不了,我酒量不好酒品就更不敢恭维了,如果我那天在半夜起来我想必会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就算我喝醉了我也不会有所察觉,要是我拖着醉醺醺的身体进到教室肯定会引起他人侧目的目光。我可不想太引人注目。

然后读书呢,算了我可不是那种请示里可以随手就拿到书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水原肯定要嘲笑我了“呐,川生君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热爱读书的人,少在这里装高深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就算你披上什么样的皮,也无法改变你内心的低俗。”

我不禁咯噔一下,的确我的确是卑微到泥土里的人,我无论如何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看来我只能做些匹配我身份的事。

“水原君,你说如果我每天早上起来后没事做应该要怎么打发时间。”

“这个嘛,撸上一炮保证你释放完之后,睡意会重新侵入你的大脑。”

水原一脸的你要信我呀的表情令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他生气。

“你那脑容量不到一般人十分之一的大脑里就没有什么正常一点的想法吗。”

对于水原我清楚得很,他就是那种欠扁的人,你越对他好声好气的讲话他蹦出来的话越不着边际,只有用强硬的语气他才会稍微正常一点。

“我说,跑步怎么样。”

水原一边防御我丢过去的枕头一边出主意。

“跑步么,听起来不错。”

“对吧对吧,你想想在太阳露头之前,大地上没有几个人,车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街上飞驰,未归的人们离开了酒馆,旅社,踏上了归途。昨晚的学生族也许还在情人旅社是放着自己体内的液体。而你穿过一栋栋灰黑色外墙的建筑,心中没有过多的念想,只是挥舞着自己的双腿朝前迈去,就像朝圣的人。”

也许不错,我可以试试,反正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每天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跑步,累了可以随便在路边刚开门的小店里吃上一顿美美的早餐,饺子面条和啤酒,是在运动之后对身体最大的奖赏。回来后在冲个澡差不多就可以上课去了。

既然决定了就在明天试试吧。

“对了 ,川生君记得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份早饭还有不要吵醒我。”

果然我就知道水原给我提建议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刚开始就是把我当做他的免费劳动力。

“如果你愿意付给我令我满意的报酬我可以接受。”

“难道我们之间那么深厚的情谊还不足以当成你顺手帮我带早餐的理由吗。”

水原范起贱来真的是彻底不要脸,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他。

我看都不看他,抱起自己的衣服往洗衣室走去。

今天是周末,天气晴是个极好的晒衣服的一天,撒上洗衣粉打开洗龙头,哼哧哼哧的大干一场。把衣服挂上绳子上差不多也快到中午了,我决定去食堂吃点东西。

虽然作为吃午饭的时间现在稍微早了一点,但食堂里已经有了些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吃饭了,食堂里泛起了食物的香气。

我点好了自己的饭之后,环视了一周找到了一个还没又被人占领的角落。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我讨厌与人有过多的接触。

“好巧啊,川生君你今天来的这么早。”阳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并未回应她,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只是专注于眼前的食物,我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在我刚好吃完准备起身离开时,阳子端着餐盘朝我走来。“川生君,你吃的这么快是有什么急事吗。”阳子盯着我看,她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令人爱怜她的光亮,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她。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罢了。”

看起来离开是没什么希望了,我只能继续坐着。

阳子很自然的坐在我的身旁,一股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

“川生君是个害羞的人吗,竟然讨厌人多。”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一旦到了人多的地方舌头会打结,脑子也像缺氧一样转不过来,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

“那我恰恰与你相反,我最喜欢人多了,那种一眼望去可以把房子塞的满满当当的感觉最棒了,就像自己是一个中心别人总是忍不住要靠上来。那种引人注目的感觉是我一直渴望的。”

“被人注视,我会很不自在的,我无法在众人面前做好我自己,我总是想要去伪装。伪装自己是个搞笑艺人,总是不自觉的做些小丑般的举动,只有这样我才能我那个稍微好受一点。”

“这样可是不对的,虽然独来独往的生活的确很酷,但你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生活太寂寞了,没有依靠,一切都得靠自己连偷懒的理由都没有了。因为自己不完成就会一直放在哪里,静静地落灰,发臭。”

“阳子,这样的生活我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也许对于现在的我这才是最适合我的生活方式。”

与人接触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依赖的情绪,一旦未来有什么不可控的因素导致两人的关系破灭,依赖反而成了负担,这才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局。为了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我只能从源头遏制他,没有开始就不会有失败。我的人生教条之一。

阳子见我眉头紧锁也就不再说话了,我靠在椅子上,盯着已经发霉的天花板,真的交际有那么好吗。川生君,为了克服你的人群恐惧症请你务必今天下午和我一起约会。”

样子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约会么,好像要和很多人接触,我不大喜欢。拒绝吧。

“算了吧,我今天还有事。”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尽量不去看阳子的脸,她的眼睛总会散发出诱惑的光芒使我不得不接受她的提议。

“不可以”阳子的语气中有了些怒意“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只想和你的友谊在进一步.”

“不行。”

我扔下这句话后,就起身离去了,虽然阳子在后面呼喊我的名字,我也置若罔闻。

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后,倒头就睡,即使我不大累,我觉得只有睡觉能够逃避阳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用逃避这个词,也许我真的不喜欢和人接触吧,哪怕有人只是嘴巴里提到了我也想逃避。

没过多久,阳子和木子来了,她们站在我的宿舍楼下,木子大声叫喊着,还好是周末宿舍里人不是很多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倒是水原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我说,淳哥这你就不大厚道了吧,女孩送上门来了哪有不要的道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全盘接受了吧。”

我突然被吵醒心情很不爽,就冲水原吼道,“随便啦,你想要给你就好了,反正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水原搓了搓手显得很兴奋。

“阳子小姐,木子小姐,川生说他是个基佬对你们没兴趣,请你们好自为之。不过,不过我在此说明一下我是个性取向完全正常的人,我觉得你们二位绝对算得上美貌的人,我觉得自己的长相虽然不算上乘,但绝对配得上你们二位,不如好好考虑一下。”

水原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活像一只求爱的猴子,极其猥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对异性的渴望。

“去死吧你,我绝对不会看上你的。”木子恶狠狠的回绝了水原,“谁说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那种目的,阳子姐和川生淳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的是猥琐的人眼中看什么都是邪恶的,真恶心。”

水原和木子一直在争吵着,水原因为本人比较理亏并且木子性格比较男人,所以水原一直处在被压制的状态,最后水原只好丢下一句,骂人的话悻悻离开。

而我坐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骂,觉得水原平时和我争得挺凶的,一到女孩面前也是怂蛋一个。

不想去不想去,我脑海中这几个字一直在打转。用什么理由拒绝好呢。好难想啊,果然和人打交道就是麻烦。水原已经败了,现在正在用枕头蒙着自己的头,看起来和败狗一样,他是靠不住了。

时间好像过去了半个小时,期间宿舍里来来往往的人也蛮多的,因为阳子和木子长得一个娇艳一个可爱所以分辨度蛮高的,有不少男生看着她们指指点点的在幻想着如果能把其中一个变成自己女朋友该多好。

木子似乎注意到了自己在男生中蛮受欢迎的,就转变了只是等待的策略,开始主动进攻。

如果有男生经过,木子就会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打听是否住在三楼五号房的川生淳。因为我平时极为低调,所以他们对我知之甚少。大多数人,都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而部分和我略微有些交际的人就可以和木子聊上几句,木子在分别是总会和提供了消息的男生露出甜美的笑容。于是有些男生羡慕这些人。就凑到了我的房间前,打算冲进来和我进行一番交谈,然后回到木子那里,聊上几句。

这算什么,借刀杀人,强行逼宫。

聚集在我门前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听得见他们在窃窃私语,我还听到了有人说把门撞开这个提议怎么样,居然大部分人都附和了。看来美少女的魔力不可小觑。

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会屈服于这样卑劣的人之下。我打开了门以百里冲刺的速度来到了楼下。看来今后我会在我这栋宿舍楼里很出名了,就是因为两个莫名出现的女孩难道现在的男生都是这样的吗,脑子里只有漂亮女生,我绝对不能这样。

“太好了,你总算下来了。”

阳子露出了笑脸,比起木子的活力少女阳光的笑,阳子的更为成熟,虽然不如木子热烈,但背后所蕴含的浓浓情谊只会多不会少。要说我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我承认我对女生提不起什么兴趣,绝不是因为我是个基佬,只是我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有着和某个异性**的责任,但不是现在。我现在应该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但我不知道。回到之前的话题,因为我听到了楼上的骚动,明显都是在骂我。比如就这样的丑不拉几的人有活在世上的勇气,他有什么资格在那样美丽的人面前呼吸,他为什么还不去死啊。之类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明明有几个比我还丑的人,他妈也敢骂我。果然都是这两个女孩的错,如果不是她们,我平时那么低调从来不会有人这样骂我,就是因为这两个,把这些人炸了出来。看来我还是离他们远点比较好。女人永远都是挑起事端的人。

“好啦好啦,要去哪里。”

我没好气的说,我一个与世隔绝的周末就这么被破坏了,我心情很不爽。

“你这个人真的很搞笑啊,我们好新心来带你出去玩,你就这种态度对我们,你还是人么。”

木子脾气也是很冲立马和我顶起嘴来。

“我又没有求你们来,你们私自来打乱了我的生活,我抱怨一下怎么了。”

我也不能忍,木子看起来就是个大小姐模样的人,如果不加以压制一定会爬到我的头上去的,而且我有预感这两个人一定回来纠缠我很久的,我一定要先声夺人l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木子,被我激怒了。她抓着我的手,哭了出来。我也被吓了一跳,想我也没做什么,就随便说了她几句,就接受不了了,真是大小姐脾气。

但我觉得上方传来了阵阵凉意,十多个壮汉紧盯着我,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有凳子,书,甚至是拖鞋。

“砸死他,竟敢让我们可爱的木子流泪,真不是男人。”有人带头起哄,然后劈天盖地的物件朝我飞了过来,天哪真是个恶毒的女生操纵男人的心来报复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在心里发誓,但身体却不得不寻找躲避的掩体。

而阳子只是面带微笑站在一旁,看着发生的一切,难道阳子表面是个善良的人,内心却腹黑无比,我以后一定会死在这两个人手里。

宿舍今天是待不了了,如果我踏入宿舍一步一定会有人拿着木棒等着我的,这些一群怎样的人,只是见了一面的美少女他们就愿意这样对我,他们内心是有多饥渴。

我绕到了宿舍背面水原从窗户里把我的钱包扔了下来,我摸了摸大概扁了三分之一,果然水原不是个靠得住的人,今天我怎么就这么背。都是那两个女人的错。

“我说,今天的事你们怎么补偿我。”

“补偿什么。”木子故意装傻。

“拜托,我今天被你们骚扰的还不够吗,先是,宿舍差点被一堆壮汉冲开,然后差点被砸死,现在我是有家不能回,他们一定在等着我。我的钱包也被人打劫了。你们算一算,要赔我多少钱。”

“这个你不用担心,木子是个跨过制药公司董事的女儿,钱自然不成问题。”

阳子眯着眼为我解释。

果然么是个靠着钱就胡作非为的大小姐,怪不得我看她的眼里对我满是不屑,瞧不起我这样的穷人吗。

“安啦,川生。现在你反正也回不去了,还不如陪我们。”

木子知道了我的现状也不在那么强硬而是用柔和的语气和我商量。

我居然被两个女生耍的团团转,真是耻辱。

“随便随便,反正我都这样了,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平静了。”我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是向她们曲阜而是基于现状做出了损失最小的选项。

“那就开始我们的约会之旅,第一站去哪。”木子又开始兴奋了,真是随便都会自燃的一个人。

“我无所谓,反正我的钱不多,我现在是无依无靠了全指望你们。”

“去商店街吧,刚好我要买几件衣服给 川生,男人在外面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真是太没面子了。”

阳子回头看了看我,我有些害羞了,的确我平时缩在宿舍里,就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类似睡衣的衣服,脚上也是踏了双拖鞋,整个人和叫花子差不多。

木子很赞同阳子,还不忘数落我,整个人穿的都是什么,还没她自己家的仆人穿的好。我才懒得和她较劲,跟这种大小姐只要搭上了第一句话,一旦惹她不开心,她不把我说的心服口服是不会停的,我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向着市里最好的世贸大厦出发。”木子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

不得不说,木子和阳子真的是很烦人。他们要买衣服自己去买就好了,还要我去帮她们选择什么颜色好,什么款式,这件衣服配这条裙子会不会显得大腿有点粗。

拜托我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对女孩的衣服那么了解,我也只好随便敷衍一下。说她们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件特别好那件也不错。

我在她们选的时候我呆在一边,抽根烟都不行,一旦她们闻到烟味,阳子会皱眉看向我,那种眼神真的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总是针对我,我抽根烟又会怎么样,是谁强迫我来这里的,还显得她们受委屈了一样。

我转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继续吞云吐雾。

突然一记手刀劈到我的肩膀上,我的手一吃痛手指失去了感觉,烟就从手指滑落,差点就烫到了我。

“你有病吗。”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木子偷袭我,这个人真的是蛮不讲理,随便就对我出手,我一定饶不了她。

“川生,你小子居然丢下两个美少女,你知道这两个人在我们这一块的名气有多高吗。我都没把她们拿下你却捷足先登了,真不知道应该是羡慕你还是什么。”

令我意外的大山佳宏出现在我后面身边还跟着多绮美子,而阳子和木子还在商店里开心的挑着衣服,看来是佳宏给了我一下。

“好巧啊,你们也来了,是来约会的吧。果然有女朋友就是好。”我先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计拳头对着他的肚子就出手了,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但是一阵剧痛随之而来,怎么回事虽然力是相互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痛吧,我仔细一看。多绮美子挡在我和佳宏之间,我的拳头也被她抓住了,呈现出一个诡异的扭曲幅度,好痛好痛。这个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看起来不是纤细的很嘛。

“美子够了,川生只是看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佳宏命令到。

“那可不行,佳宏你的安全最重要,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哪怕是假装的也不行,我要把可能性降到最低。”美子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救命救命,我的手要断了。”我不断哀求,天哪为什么我身边的女生没有一个正常的。

佳宏走了过来,对着美子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美子的脸上露出了红晕,也松开了我的手。

“好了没事了,我忘了和你说了,美子看起来没什么危险性,其实她以前可是得过空手道冠军的,我也没少被她欺负过。她只要判定谁会对我造成人身伤害,皮肉之苦是必不可少的。”

佳宏很平常的从身上找出了药,然后自然的为我上药。

佳宏看见我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继续解释“其实呢,每天被美子这样打伤的人总会有几个,我都习惯了,身上带点基本的跌打药也很正常,你就不要太在意了。这些都是小事”

“小事,我的手差点被打断你告诉我这是小事,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我气愤的想吃了佳宏。

“对不起了,这样吧作为补偿我给你三张情人旅店的优惠券吧,你就陪那边的阳子和木子吧,就当作我对你的赔罪。”佳宏从身上抽出三张优惠券,递给了我。

“去死吧你,我和她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今天回来这里完全是被逼的,具体情况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完全搞错了,我对她们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算什么,让我和她们去情人酒店,万一被同学看到了我就更说不清楚了,我以后要怎么混下去。佳宏完全在害我,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是这样的吗,川生。我看可不像”佳宏幽幽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疙瘩,感觉他好像看透了一切。“你不要骗我了,我好歹也是见识了这么多女生的人了,我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她们对你的感情 ,你要珍惜啊,为什么我就碰不到这么好的事情。”

最后一句是什么鬼啊,你就这么当着自己女朋友面前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好痛好痛,美子你听我说,我之所以说那种话是为了刺激川生,其实我心里绝对没有那种想法,你放过我吧。”

佳宏的惨叫不绝如缕,他的双手正在以一种超乎人类正常双手的形状扭曲着,美子的脸上升起了死亡的气息,好走,佳宏我在心里为他默哀了三分钟。

在我朝佳宏离去的方向鞠躬时,阳子她们过来了。

“小淳,你看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样子的声音先抵达我的耳朵。

等等这是什么称呼,为什么她擅自给我安了这个名称。

“你手上拿了什么”木子一把从我手上抢过去了优惠券。

“情人旅馆。”木字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

不要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绝对不是。

木子用手按住了我的头,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让我抢回去优惠券。

“其实,说实话我对你不来陪我们选衣服时我真的还蛮生气的,原来你是去弄这个东西了,就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我真的错怪你了,对不起。”

不要联想的那么丰富,那个不是给你们的,我很想大声告诉她可是她的手堵住了我的嘴,我根本无法发声。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小淳是个体贴的人,怕我们玩累了还特意先准备好了情人旅馆,真的是太棒了。”

等一下啊,你们脸上的表情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你们为什么都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好害怕。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不要啊。

她们靠了过来,一人抓住了我一只手,这算什么啊。我是犯人吗。

“小淳,你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吗,是帮你选衣服,你怎么能一个人躲在一边,你可是我们的模特。”

“阳子姐姐你好狡猾,居然给川生独自取了昵称,我也要。我叫你什么好呢。”

“就叫我那个谁就好了,名字不重要。”

“这怎么可以,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称呼可是能够体现出两个人关系的好坏,你可是被我认定的男人。”

“什么,我和你又不熟,不要乱说这么容易被人误解的话。”

“小淳,你忘了吗,我们之前可是有过三十次的约会。”

有这回事吗,如果我有机会和这样的人约会,哪怕只有一次我也会觉得一辈子都值了。

我努力的回忆,我和她们在半年前因为某个巧合相识,她们邀请我去参加了一个聚餐,主办方是大山佳宏和多绮美子。然后我们姑且就算认识了吧,但绝对没有所谓的三十次约会。

“你忘了,果然自从你昏迷过去后你就变了,没事我会一点一点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阳子似乎怕我溜走更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一个柔软的感觉从我的手臂传来,还带有一丝温热。果然阳子发育的很好。

“啊,不公平。阳子姐的胸那么大,我还像个刚发育的初中生一样。”

木子传来了不甘的声音。

“没事的,木子你长得娇小可爱,不那么丰满的胸部刚好能凸显你的可爱,如果你的胸太大了,反而会有违和感。”

“人家就是想要发育的好一点。我上了高中之后发现自己几乎就停止了发育,才不得不把头发蓄长,不想被别人当做一个假小子。我也想像阳子姐一样。”

木子和阳子的话语不断进入我的耳朵,之前因为样子说我失忆带来的震惊也没有那么大了。我失忆了吗,我在心中问我自己,我记得大部分事情,我高中生活很不错有几个朋友可以谈天说地,逃学只为了给某一个兄弟的表白加油助威,可惜我都只是帮忙的人,没人来帮我。

不过也还好,没有女朋友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我的兄弟都会想我抱怨女孩子一旦追到手之后,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不停的撒娇只为了某一个想要的礼物。如果男生稍微玩笑开过分一点,女生就会大发雷霆。他们也是苦不堪言。

所以我就打定了要离异性远一点,省得招惹麻烦。虽然我家不怎么有钱,但满足我的需求也够了,我不大像别的男生一样会对父母索要很多,我只要满足生活需求就够了。

因为父母忙于工作,我只好自己买菜做饭,练就了不错的厨艺。然后在努了努力,考上了这所大学,虽然大学还是很差,但也是相当不错了,至少比我没什么文化的父母强太多了。

在大学里我认识了猥琐的水原,一次机缘巧合阳子和木子进入了我的生活。然后就是现在,我被她们陷害,沦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这其中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三十次约会的出现。

“对了,既然我显得像初中生那我就可以当川生的妹妹了。”

木子很开心,“那我以后就叫你欧尼酱了,好不好欧尼酱。”

“你这是和我商量的语气吗,你不是已经自己先叫上了吗。”我假装生气的抱怨了一句,心里其实还是没有生气的,毕竟如果仔细看的话,木子真的是很可爱。

“欧尼酱,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木子从商店里挑了一个款式看起来不错的。我试了试居然出奇的合身就像这件衣服实现有人量过了我的身材在做了出来一样。

“还有这件,小淳。”阳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选好了一件。

果然也很棒。

“还有这个这个,欧尼酱。”

“再试试这件,小淳。”

天啊,女生都是购物狂吗,她们是如何做到在一分钟之内从那么多家店里拿出这么多衣服的。女生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一旦实战起来战斗力也不会比我低。在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脱脱穿穿之后,我受不了了。

“那个我说,今天到这里是不是差不多了,我觉得你们今天让我把未来一年要试的衣服都试完了。还有那些衣服,你们打算都买下来吗。”

我望了一眼已经垒成一座小山的衣服,计算着这些要花多少钱,然后除以自己每月的生活费,不禁一阵肉痛。

“当然要买,为了欧尼酱这些不算什么。而且我是这里的会员,会打折的,要不了多少钱。”

万恶的资本主义,我觉得和这样的女生站在一起我惭愧不已,我的生活费可能只是别人的零头。

“好了,这些我通通都要买。”木子指了指那些衣服,我能看得见店员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买的全是男装,而我当时就站在那里还和木子聊的很开心,所以那些衣服一看就知道就是给我买的,有些男店员在包装衣服时,一直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回头回避。但这阻止不了炽热的目光将我洞穿。

我感觉我好像被人包养了,不行我是个男人,我有骨气的。

“那个请问这些衣服多少钱,我来付。”说完后我心里很虚,因为我真的很怕店员会把账单抵到我面前,我相信我不敢看一眼。

店员听到后也很不敢相信,我身上的着装真的不能让人恭维,我就算努力挺直了我的背,也无法改变我是个穷人的事实。

“欧尼酱,没想到你真的是个有担当的人,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拒绝你了。那就让你来付了。”

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为什么你要接下去啊。你是个大小姐啊,不应该有自己的傲气,不是该大吼着说什么,我要付的钱你也要和我抢吗。

我怎么办,我口袋里有的钱就算我省吃俭用想活一个月也很困难,这种店一看就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我绝对一件一件衣服也买不起。我呆立在原地,那这帐单的人越我越来越近。

突然木子朝我扑了过来,把我撞翻在了地上,店员也惊了愣在了原地。

“你在干什么……”我想说话但木子挡住了我的嘴巴。

她此时压在了我的身上,那张可爱的脸在我面前逐渐放大。

等等为什么会放大,难道她的头向我的脸靠过来了。我无法动弹,她的脚牵制住了我的身体,一双手按住了我的头,我就只能任凭她的脸靠向我的脸。

终于在她的鼻尖刚好抵在我的鼻尖上时,她的脸不再有动静,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略带湿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嘴唇上,这股全身的燥热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过。

第一次我与女孩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从前我都会刻意的离他们很远。就算今天陪阳子和木子出门,我也尽量不去看她们的脸,因为我高中的兄弟向我大吐苦水时候,他们的悔恨我看的一清二楚,女生不是什么会令人开心的东西。于是我过上了只有男性的生活,我的身边只有男生。我父母曾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喜欢男生还担心了很久。其实我只是讨厌女生而已。但我不和女生接触的原因真的只是这个而已嘛,好像不是,好像还有别的原因,只是我忘记了。

木子压在我的身上,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很不自在,但是真的这样让我心里很满足,也许我也喜欢这种感觉。

木子的鼻子在我脸上蹭了蹭之后,开始移到了我的耳边。

“欧尼酱,我知道你不希望在外面丢脸,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那些衣服以你的经济实力是买不起的,不过没关系。”

木子靠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她的头发蹭得我的脸好痒。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木子偷偷将一张卡片样的东西塞到了我的口袋里。

“好了,现在可以了。”木子站了起来。“虽然我刚刚真的很想亲欧尼酱,但是阳子姐告诉我只有对自己最喜欢的人才能献出自己的初吻。我的确很喜欢欧尼酱,但是还没到最喜欢的程度,所以请欧尼酱尽可能的让我喜欢上你吧。”

搞不懂女孩子的想法,我和她很熟吗,这样随便对边人说喜欢,真是不知检点。

就当她开玩笑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买单”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豪气的说。

虽然花女孩子的钱很没面子,但付不出钱的话我觉得更没面子。而且这是因为她说喜欢我才给我的。

我这样想心里的负罪感才小了一点。

“为什么这么多衣服都要我一个人拿。”

“因为这是买给你的,小淳。”走在前面的阳子回头向我吐了吐舌头。

“我又没让你们买,还有为什么没人帮我。”

“欧尼酱,你舍得让我们做这种粗活吗。”木子那双大眼睛无辜的朝我眨了眨。

好吧,在女生面前她们总是有办法撒娇偷懒。

但是真的好重,我简直变成了人形自走衣架。还不得不看着,阳子和木子到处买东西。

我看了看表快六点了,现在是大二刚开学不久,已经有些秋天的味道了。但我是个迟钝的人,一般不会通过落叶的增加判断季节。我都是看水果摊上买的水果分辨的。现在是柿子上市的季节。好久没吃了,等会买点回宿舍吧。

至于买的这些衣服,我还是叫个车来,。我掏出手机准备叫车时,木子走过来

“欧尼酱你说等会吃什么。我请客。”

“哈,我为什么我要陪你们吃,我要回去了。”

在外面吃,算了吧,人那么多,我可不敢。

“欧尼酱,好过分,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木子难过的要哭了。”

木子说着哽咽了起来,我仿佛还看见了她眼角晶莹的泪花。

不是吧,你是表演系的吧,说哭就哭,肯定以前在父母面前没少做这种事,果然就是个被宠坏的人。你好歹是个大学生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我才不会理木子的表演,没办法谁教我天生心狠,果然最讨厌女孩子了。

我拖着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朝马路边走去,我叫的车应该还有十五分钟到,这段时间在熬一熬就好了。

我掏出手机刷了起来,正当我沉浸期中。我感觉到了路人眼神的变化,那种类似苛责又带有几分厌恶的感觉,好熟悉,就像下午围绕在我宿舍的那群人一样。

动手吧,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一句,然后许多人低声的回应人了。

我好像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们普遍比我高一个头,我完全无处可逃。

事情好像不大妙,危险的预警在我的脑中突然想起。

他们越靠越近,我收起了手机摆好了防御阵势,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他们会对我采取一些过激手段。

黑影从最开始围着我的人群后窜了出来,来的不只一个人。

“什么东西。”我尖叫。

最初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穿着紫黑色斗篷的人,他们低声颂唱者什么。

“接受审判吧。流亡还是死刑。”为首的一人对我发言。

我被他的问题惊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个,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能解释一下吗。”

“愚昧的凡人,我就回答你这一次,姑且当做我对你的怜悯。吾等隶属于SINGLE MEN CLUB 简称SMC。我们每个人都是SM。我们的存在是为了打击那些男女之间存在的名为恋情之物。在这个世上不应存在那种污秽之物。世界是属于SMC的。而你。”

为首之人的脸上出现了SM的字样,他后面的人脸上则分别出现了S和M,看来拥有两个字母的人就是老大。

SM拿着手中的制杖指着我“犯了我们SMC的大忌。”

“我,我什么都没干。你是针对恋爱的人吧,我和那边的女孩没关系的,怎么会犯忌。”

“庸俗,我们SMC是致力于维护世界的单身,而你惹哭了的那个女孩你知道有多可爱吗,她一哭会惹得多少人心疼。别人一心疼就会去安慰她,一安慰她,那名为恋情写作罪孽的事物就出出现。你知道我的团员有多少人因为她的哭泣而退团的吗,要不是我是团长我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我看了看地上的确有几件黑斗篷,看来就算是SM也会意志不坚。

“这正是我们SMC不愿见到的。而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必须要背负起这个责任。

选择吧,死刑还是流放。”

SM旁边的小弟手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道具,火把,狼牙棒,电击枪,汽油,防狼喷雾等等致命道具。

“你们是玩真的吗,不要杀我。”我不得不认怂。“有没有别的方法。”

“有是有,你去把那个女孩安慰好,让她停下那动人的哭泣。”

我遇到的都是什么人,这些怪人是怎么出现的我为什么没发现。 我无可奈何的走向木子。

我听到了身后,SM的声音“选择吧,死刑还是流放。”“团长不要,饶了我们吧,下次一定不会了。”“死不悔改,我帮你们选好了,死刑,用电击枪。”之后传来了电流的声音,和一阵惨叫。

我心里一惊,在心里摸摸为那些兄弟祷告了一下。

“喂木子,别哭了。”我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真是倒霉,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倒苦水。

木子揉了揉哭红的眼眶,抬头望着我,一双眼睛里似乎包含着许多委屈。

的确,木子很可爱在某个瞬间,击中了我的内心。像我这种完全对女孩没兴趣的人都会动摇也难怪那些路人为之疯狂了。人人都想当骑士都想保护娇小的公主。

但我只想当个黑暗骑士,躬耕黑暗服务光明。

木子停止了哭泣,但一直都没怎么搭理我,这演戏的技术太好了吧,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我摸了摸木子的头,头发很软根根发丝没有交缠在一起,和我油腻腻的头发完全是两样。木子没有抵抗,任由我的手抚摸她的头发。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这么亲密,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明明我记得我和木子不大熟悉的,但这种类似长年的好友才有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点点动心了吗?

不可能吧,也许只是我从来没和女孩接触,偶尔的一次才让我失了心智,这种感觉应该是虚荣,和漂亮女孩在一起的虚荣让我满足。

白色的乌鸦从我头上飞过“失去过往的人,往往易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黑色的乌鸦站在枝头上“小心,俞接近天堂的人也俞接近地狱。”

“欧尼酱大笨蛋,我明明很希望你能一直陪我的,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躲得远远的,阳子姐也是,总是说我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哪怕在外人面前丢脸我也是无所谓的,别人嘲笑就让别人嘲笑好了,我只是认认真真做好我自己,为什么总是有人不理解。”

突然木子扑倒了我身上,因为木子长的很小,此刻就像只树袋熊挂在了我身上。

“欧尼酱,什么的最喜欢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我措手不及,木子也不管她的话会带来什么影响,只是说完了就朝我笑了笑然后就去找阳子了。

我一个人留在原地石化,部分路人观看了全过程,只把我们当做吵架的情侣,当然也有人骂我,说我竟然会让这么可爱的女孩伤心真是个渣男。

拜托你们搞清楚状况再发言好不好。

等等,为何我的身后传来了杀意。对了,SM团,他们好像给了我一个什么任务来着,我刚才算完成了吗。

木子好像是没哭了,就这点来说我完成了他们给我的交代,但是貌似木子向我告白了,不对是类似告白的话,为什么你要说这个,明明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我慢慢转过了头,SM手里突然多了火把,其他人也是各种家伙都备齐了。

“川生淳,你已经犯了SMC最高刑法第一条,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理应处以死刑,但鉴于你是初犯,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选择吧,流放还是死刑。”

SMC的各位眼睛里冒出了熊熊紫火,身后还出现尸骨累累得三途河,你们是正常人吗,为什么愤怒到极致还可以变身。

这算什么选择题,明摆着是个人都会选流放。不过话说流放是什么鬼,把我驱逐出境吗,他们还有这个本事。

就在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流放了之后,我看见了SM眼中流露出的阴谋得逞的诡笑,“这是个愚昧的人,你以为流放会比死亡好吗,天真。听我号令,SMC全团员,把这个人的衣服扒光然后绕着街道走三个来回。”

“是”震天响地的回声飞升而起。

不是吧,我拔腿就跑。但我根本跑不过他们,他们手中的瓦斯弹不要命的朝我砸过来,我不得不一边躲一边跑,这很影响我的速度。

最后,很不幸我被围堵在一个小弄子里,SMC手上的火把红的耀眼,就像古代巫师在祭祀一样,不过我是祭品。要结束了吗,我难道真的要在夕阳下裸奔,作为我青春末尾最后的放肆吗。我不要啊,如果这样我还不如去死。

“一切终将结束,吾等必将洗刷干净这个世界上不应存在的异性恋,汝做好觉悟了吗,就用你作为吾等计划的开端,汝应该觉得荣幸。”SM手中抓着制杖,豪气的对我说。

SM用制杖指着我,示意手下扒了我的衣服。很快就有几个人上前,想要把我制服。

剩下的人就挥舞着火把嘴里高喊异性恋去死吧,爆炸吧现充。

“我和木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她根本不熟。我今天下午本来好好的呆在宿舍里,但她突然出现也是像刚才那样,利用自己可爱操纵着男生对付我,我也很无奈,但我能怎么办。”我没办法了,只好向SMC坦白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要裸奔了。

“是这样的吗”SM点了点头,好像在思考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有戏,我心里振奋起来,只要让他们明白我和木子根本没有那种关系没准我能逃过一劫。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呢,看来还是要请出我的军师。”

一个个头稍小的人从SM背后走了出来,TA的脸上写了个W证明TA不是普通的团员。

“就我看来我觉得他在说谎。”W很直接的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这样吗,很遗憾呢川生淳你的话不可信,我们还是要继续我们的审判。”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根本就不认识木子我也是受害者。”我只能无力的辩白,我也的确拿不出证据证明我和木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SM团员越靠越近了,我握紧了拳头,我一个箭步向前,一拳打在一个人的小腹上,他略微一出痛,身子向下弓,我接着来了一个肘击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

还好我平时会锻炼,不然现在还真要等死。

解决了一个,还有两个。

在我击倒了一个人之后,另外一个人向我扑了过来,打算把我击翻在地,我一个侧身让他的攻击扑了空,之后一脚踹在他裆部,看来他一辈子都只能当SMC了,毕竟失去了那个能力,想脱单也没戏了最多当个基佬。

还有最后一个,他看我如此简单的解决了两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我们互相盯着对方,等着对方露出破绽。我们绕着圈,精神紧绷。

我忍不住了先朝他跑了过去,他侧了下身很轻松的躲了过去,不过我的目标可不是他,而是他身后毫无准备的W。

SM人高马大的,我无法短时间击败,但W不一样TA就像发育不良,个子小小的,声音也很稚嫩就像个初中生。

W显然完全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SM防卫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W夺到手。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吧。”我一只手控制着W的两只手,W的手很纤细,完全不像男生的手,难道。

我掀起了W的斗篷,果然是个小女孩,及时被我锁住了双手但她仍然扭个不停,想要挣脱。但这是不可能的,以前我为了制服水原免得他抢我东西我可是锻炼了不少,一个小女孩不可能逃脱。

“我说,为什么你们SMC还有女孩子,这么无聊的事情女孩子会干嘛。”

“要你管,我们SMC的存在是为了建立起一个绝对干净的社会,男孩一女孩之间就只有纯洁的友谊,不会有下流的恋情。”W恶狠狠的讲。

“随便了,反正你们也是有够无聊的,世界上情侣那么多你们能管的过来吗。”

“当然可以,因为和我们有相同理念的人有那么多,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只要穿上我们的制服都可以加入我们。哪怕他们曾经被我们审判过,我们依然会大方的欢迎他们,同理即使是我们的伙伴,但一旦违反了我们的理念同样会被审判。”SM慷慨激昂的说,他的手下们也报以同样热烈的回应。

果然是一群疯子吗,不过是找不到男女朋友而聚在一起,一起互相安慰互相麻痹自己。

“随便你们啦,我是无所谓你们的理想,我现在想的只是我能不能离开了,很晚了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不可以,没有人能躲得过正义的审判。”SM很直接的拒绝了我。

我看谈判没戏,只好用人质作为威胁。

“如果,不让我走,那这个小女孩我也不会放过她的。”说完我加大了禁锢的力量。

“好痛。”W疼得叫了出来。

“不要这样对我妹妹。”SM很心疼的说,他看来有些屈服了。

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那我可真要好好利用一下。

“现在可不是你说的算了,放我离开,不然你妹妹可要多吃点苦了。”我佯装要继续施力。M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好吧好吧,正义也会有一天被邪恶打败,你走吧,下次别让我看见你。”SM服软了。

这样才对,我依然押着W,一点一点的朝出口走去,SMC只能看着。W嘴里还说着哥哥别管我,不能让这个人就这么跑了。

就是现在,我把W抱了起来,还好不是很重往SM那一抛,然后赶紧跑,绝对不要回头。

“给我追。”

我听到了SM气急败坏的声音,心里窃笑,等你抓到我再说吧。

我在街道中穿梭,借助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没多久就把他们甩掉了。

天完全黑了,时间不早了,真是的白白被浪费了一个多小时,我掏出了手机,有好几条未读消息。糟糕,完全忘记了阳子和木子。

我匆匆点开了消息,第一条是阳子发的

小淳,你去哪里了,我和木子都很担心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来这里和我们吃顿晚饭吧,以下是地址。

接下来都是木子的,

欧尼酱,好过分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拋下了我,也不打电话回来,害的人家担心死了。记得要来和我们吃饭哦。。(≧㉨≦)

后面的内容也都差不多,每次末尾还要加上颜文字,果然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女孩子。

现在都快八点了,如果去的话,那个地方还蛮远的,可能就进不去宿舍了,怎么办呢,不去以后可能又被木子整。两难的选择。

先打个电话给水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喂,水原吗,那个我现在有点事情可能回去要晚点,你能帮我把我的出勤记录动点手脚吗。”

“没事小菜一碟,你放心的去玩吧,我知道你要干嘛,你旁边不是有木子和阳子吗,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不回去,我不回去去哪睡觉。”

“那真抱歉了,你现在是想回来也难了,你不是招惹了SMC吗,他们现在可要对付你,你要小心啊。”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是没和你讲。”

“你是没讲,但是”水原说到这里时突然没声音了。

“但是我讲了。”这是不是水原的声音,而是SM的,完蛋他怎么会在水原哪里。“川生淳,你的宿舍已经被我发现了,而且我会加大人手专门盯着你的,无论你在哪里你都逃不掉的,不过放心,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要你没干违反SMC教条的事,你就是平安的,如果你干了,就请你安心的接受审判吧。流放还是死刑,你自己选吧。对了,我们的教条你还记得吧。”

“记得,男女之间不得有不正常的关系,即不得产生恋情,通俗来说异性恋都得死。”

“蛮清楚的嘛,希望你不只是背的流畅而已,希望你也能坚持做到 ,我敢说你一旦违反了你会死的很难看,我不会忘记今天的事的。我们走着瞧。”

SM说完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我觉得我接下来的人生完蛋了。

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今天我怎么就这么背。

以后我看来不能和女生走的太近了,所以也谈不了恋爱了,这个到也无所谓,我大学不想搞这些事情,可是关键是阳子和木子这两个人很难说啊,女生的脑回路和我的不大一样。为什么我只是追求最简单的生活却这么难实现。

“咕。”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好吧我中饭吃的太早了加上下午走了一下午体能消耗有点大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去吧,SMC都去死吧。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木子来的电话 ,不理她不理她,我把手机调到静音揣回兜里,一家家开始找吃饭的店。

不知道现在学校的食堂还有东西吃吗,估计没了,那群学生和饿鬼投胎一样去晚一点饭菜基本上都没了,主要就是学校方面节省成本故意把饭菜做少了一点,显得食堂每天人满为患的样子让不知道的人觉得我们学校食堂很好,其实主要是学校规定了每个人必须办饭卡,办完了还不许退钱。所以不吃的话钱就浪费了,学校也是真的毒。

在晚上八点多的街头每一家店里都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在享受着食物带来的欢愉,碗盘交击发出的声音混杂了人们讲话的声音给城市带来了和平的氛围。

我摸了摸口袋想看看还剩多少钱,自己随便在外面打发一下得了,吃完了就像条死狗一样回到宿舍睡觉。

但原本应该放着钱包的地方,空空如也。

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在身上摸索,我无法接受我的钱掉了的结果。

但五分钟之后我绝望了,我现在一贫如洗了。我该怎么办,现在刚开学,我爸才把生活费打给我,要是没钱了我怎么活下去,再去向他们要钱吗,我实在说不出口了,记得去年过年时我回去他们忙忙碌碌的样子和日渐衰老的样子我还主动把生活费缩减了一点,也就是这样我平时才过的紧巴巴的,连晚上和水原喝啤酒也不敢点多了。

我站在街头上觉得自己很无助。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阳子。

“喂,你怎么还没来。”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担忧,的确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没办法先把晚饭搞定了,以后的事再看吧,想办法向水原借点钱吧,他平时也过的不好,基本上都是因为他老占别人的小便宜才看起来蛮滋润的。

阳子定的饭店是不大常见的家庭饭店,之所以不同是因为这家店的装修谈不上普通,虽然我不大懂但我能体会到它的格调比较高,根本不是我平时吃的那种人群拥挤,人们大声交谈的那种。

我觉得很不自在。

阳子坐在了一个灯光比较微弱的地方,我坐下后都不是很看得清楚她的脸,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适合这个地方,等会菜上来后我赶快吃完赶快回去。

打定主意后我觉得舒服了一点,盲目等待是无趣的,有了目的后就稍微有所改观。

阳子在喝着血红色的红酒,脸也不正对着我,只是用侧脸对着我,娇俏白皙的耳朵旁边还有一缕秀发,耳垂下还有一枚不起眼的小痣。

木子则在喝橙汁,不过她不大老实总是把手放上桌子又放下去,双脚在桌子下动来动去有几次还踢到了我。她嘴巴不时的动了动似乎想要讲话,但看了看阳子又只好把说话的欲望压下去。

而我,在等着上菜餐前酒早就喝完了,虽然我不渴但是老一个人什么都不做的待在一个地方我觉得很无聊,至于手机嘛,很不巧我一来他就刚好没电了。

要是我是水原就好了他一定会恬不知羞的叫来服务员然后一脸贱笑的对阳子说既然是你请客那我多点几瓶酒没问题吧当然他不会等阳子回答,他会直接点上自己最爱喝的啤酒。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要脸,所以他的名声蛮臭的。

可惜我不是他啊,我怎么好意思要女孩子请我,我是实在没钱了。

就在我脑中一直在想象水原来了会怎么样,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阳子我忍不住了,你叫欧尼酱不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嘛,为什么你只是怎么一直在喝酒,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不说我帮你说。”

木子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煞有介事的指着我,然后一字一顿的对我说:

“我,千叶木子,她,高原阳子,在这里向你,川生淳,发出正式邀请,请求你搬到爱之屋和我们一起同居。”

什么,我一直在发呆突然被木子拍桌子的声音吓到了,然后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同居两个字,这算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和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虽然我一直自信自己很有自控力,但我好歹是个正值青年血气方刚的人,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不做出格的事。

“那个,木子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知道的我们之间可能有些什么误会,或者你想和我开什么玩笑。同居是不可能的,我有自己的宿舍了。还有爱之屋是什么。”

“不,你没有听错。”一直没开口的阳子说话了,她在今晚第一次将脸正对于我,我可以看的出来她应该花了点淡妆,其实阳子不化妆也比得上模特,化了妆之后更加具有魅力。

不是这样的,我的喉头有些干涩,该死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退缩,不敢面对阳子。美貌也是一种武器,不是物理层次的打击而是心灵。在阳子面前我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她身上存在一种无形的威压。

“小淳,我知道你不大会解决问题,以前如此现在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但是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答复的,我不会催你的,明晚之前你都可以想。我明天会等你的电话的,我希望你会在电话中告诉我你同不同意。现在先吃饭吧。”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的羊排总算上了闻起来的确很香,但我吃在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我在想阳子和木子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木子的话基本上当玩笑就好了,但阳子不同,虽然她很爱笑,她不喜欢和我开这种玩笑。

吃完后阳子和木子去付钱了,我就先到门口去等她们。

在我刚掏出烟的事后我感觉后面有人来了,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衫的人。应该是个医生,难道医生不工作时也要穿工作服吗。

我不打算想太多,我点燃了烟抽了一口呼了口气,看着烟圈变大在消失。

但那个人还没有走过去,我一直都没看到他从我身边过去 按道理来说那么多时间按照他的速度他应该是从我面前过去了,但他没有。

“你好啊,川生淳。”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我有些吃惊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内心是这么想的但口头上还是要先客气一下。

“请问我们认识吗。”

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至于原因吗,说来话长了。”

我感到不可思议,我平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多,而且他看起来快五十岁了,我的交际圈一般都和我差不多大而且我身体健康没去过几次医院,按道理来说我们不可能见过。

“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石原波,是个医生。”

石原波,我在脑中理了理我的朋友名字应该没有这个人,我的疑惑更多了。

石原波,顿了顿好像在想事情,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但下一个瞬间他的脸舒开了,“来自阿卡姆,是个精神病医院。”

阿卡姆,没听过,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我还是快点结束话题省的跟他惹上什么事。精神病院的医生天天和精神病打交道天知道他有没有精神病,话说精神病会传染吗。

“不好意思,可能我们真的没见过,也许你认识的人是另一个和我同名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要走了 有人在等我。”

我熄了烟摆出一股要走的姿势。

“我知道谁在等你,是阳子小姐和木子小姐对吧。”

好吧现在我相信这不是什么巧合了,也许石原波事先调查过我 为什么,我又没做过什么。我不得不认真对待了,万一他想对付我呢,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有些变态不就是喜欢随机找人犯罪,变态是不需要理由的。

“石原波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可说不准,也许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呢。”

石原波的话让我很不舒服额,我没事怎么会找一个精神病医生,我又没有精神病。

“能请你说清楚点吗。”

“恕难从命,我还有事先走了。”

石原波径直朝着大门去了,我想跟上去可是木子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我只好放弃追他的念头。

石原波打开门后,突然回头“会好起来的。”就加快了脚步淹没在了人群中。

简直是莫名其妙。

木子看到我盯着大门方向一直看就问我出了什么事吗,我说没什么。然后她就一直说什么今天的晚饭牛肉太老了蔬菜沙拉沙拉酱放少了之类的。

今天真的好累,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阳子在下电车时多我说叫我想一下到底要不要和她们。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巴上还要客气一下说什么我会想一下的,没准我睡一觉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如果被她们问起来就说不去就是了,有什么好想的。

回到宿舍后一片漆黑,舍管已经熄灯了,大门也锁上了,不过没事以前我和水原经常翻墙出去吃夜宵。我找到了一个比较矮的围墙处翻了进去。我抹黑进了自己的宿舍衣服也不顾着脱直接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我觉得感觉不大对,我觉得我的床板没以前那么平了。我摸了摸,怎么还有根棍子在我床上。是不是水原趁我不在把垃圾全丢我床上了。记得以前有一次我没带他去吃夜宵,他往我床上放了几张苍蝇贴,害得我为了把它们撕下来皮都脱了一层。

我跳了起来,走到水原的床边,这厮的鼾声大的震天响一副睡死了天塌下来都不管的样子,但我清楚得很他其实是在装睡,上次我被黏上的时候他立刻跳了起来大喊作战胜利,不过很可惜他总共放了三张,我被黏上了两张我把第三张沾他嘴巴上了。

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我抓住了他的脚一把把他拖下了床,他的头磕到了地上发出了我听到都觉得痛的声音,但他就是不醒。

装的可以啊。

我抬起了脚佯装要去踩他的命根子,可不等我下脚,他自己先跳了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个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真死板。”

“我懒得理你,快说你这次又在我床上玩了什么把戏。”我无视了他那张重返愤恨的脸,其实是太黑了我看不见。

“还记得你下午惹得事吗。”

“你是说SMC他们就是群神经病,说什么看不得异性恋的存在,不就是群找不到女朋友的死**丝,真无聊。”

提到他们我就来气,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至于钱包掉了,这个月怎么过我还没有保障呢,最好别让我看到他们不然我要他们好看。

“听说他们要对你严加监视。”

“不可能的,他们不就是群在社会游荡的痞子,他们能进得了我们学校那保安明天起可以不用上班了。”

“那你可就错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混混一样的角色,相反的他们可是他们所在领域的绝对的天才,不过就是因为他们平时太专注于学习忽略了自己应该找个女朋友,所以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他们也许可以在外人面前吹嘘自己在大学有了这样或那样的成就。但是世界上普通人还是占绝大多数的,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在公司私下的晚会上,他们是绝对的重点。但一旦被人问到自己有没有女朋友他们瞬间就萎了。所以他们决定团结起来去报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异性恋,他们自称为SINGLE MEN CLUB简称SMC.还有他们团长吉井尚貌似是我们学校的校长,所以他们进出我们学校只要说是经过了吉井尚同意的就可以了。”

“等一下。”我打断了正在滔滔不绝的水原,如果吉井尚背景这么强大,那我不就死定了,我该往哪里逃,我要不要转学。

“水原,你说我该怎么办。”

“别急,等我先说完,SMC的成员也有等级之分,团长是SM,真名吉井尚,军师是W真名吉井清辉,团长之妹。左副团长G佐天秀一,右副团长K三河佑。其他都是些小弟。但是最后的最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X真名未知。好了,SMC基本简介就是这些。现在来说说你的事。我建议你转学”

这算是哪门子主意纯属乱扯,我心烦意乱,算了先睡觉吧,第二天早上自然自然灵感无限。

我出来了自己的被子,随时保持警惕有奇怪的东西会蹦出来,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初遇

那个人穿着SMC的标志斗篷,全身漆黑只在眼睛和嘴巴处挖了三个洞,不过此时呢他四肢被绳子绑在了床的四个角上,动弹不得,嘴巴里也被塞上了一块布。

这么说我刚才抓到的棍状物就是……我不愿意在想下去了。

“要不要我解释一下。”水原慢悠悠的说。

我点了点头。

“就是下午,吉井尚来了我们这,他说一定要管死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身边一定要有最少一名他的人,哪怕是上课,吃饭,上厕所甚至睡觉。所以这个人被选中了。于是我本着热情好客的原则请他睡觉,但他偏不睡非要说什么你不回来他绝对不闭眼,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拒绝我的人,我就稍微跟他争论了一番,最后没办法我才出此下册,可能有些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水原说完还朝黑斗篷鞠了一躬,但是黑斗篷在床上扭来扭去还发出了含糊不奇怪的声音,多半是在骂水原。看来事情没有像水源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就是说现在这个宿舍不在只属于你和我了,也许某个晚上会突然蹦出好几个人挤到我床上去。”

我在脑中想象了一下我那张面积不大的床上塞满了汉子,而我就在中间他们都拉着我生怕我逃跑。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能人又他们摆布我要反抗。”

“除非你能找到别的地方住,并且不被他们发现,不然你接下来最少一年内要被他们支配。”

“现在还有一件更糟糕的事情,我钱包掉了,别说一年我现在一个月都活不下去了。”

“你在东京有什么亲戚吗,你可以去找找他们帮忙。”

“完全没有,我的亲戚本来就不多基本上都在老家哪里。”

“恭喜你,你基本上玩完了。”

该死,为什么一天之内我的生命轨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真是不幸。我还能怎么办,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早知道我以前就多交点朋友了,至少现在可以找他们帮忙。

等会,还有几个人,大山佳宏和多绮美子就算了我和他们不熟,但是高原阳子和千叶木子应该算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你说阳子她们靠得住吗。”

“你先试试看吧,不行你就转学。”水原向我举了一个卷铺盖走人的姿势。

真的好吗,我一个男生住进女孩子的家中,要是他们嫌弃我脚臭怎么办,万一她们仗着自己是家里的主人欺负我怎么办。这是坏的一面。要是我们之间发生一点暧昧的故事比如我在她们洗澡的时候误闯入浴室,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会不会长针眼。不过阳子的身材还是不错的,木子虽然看起来小了点但是萝莉什么的我也是不拒绝的。

当淫念压过了羞涩,这么想来我还是蛮幸福的。

“收起你的傻笑,口水都流出来了。”水原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我才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我先给阳子打了个电话,虽然已经快十二点了但是阳子仍然很快就接了我的电话我不知道是她一直把手机放在床边又睡得很浅才能反应的这么快,还是她跟本没有睡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就怕我给她打电话时不能第一时间回复我。

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她那么在乎我吗。

电话接通了,我听见了木子充满了睡意的声音,这下好了你总算等到了欧尼酱的电话了,你满意了吧我先去睡了。

我先向阳子表示了这么晚给她打电话的歉意然后简述了我目前的处境,我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得到她的同意。

“当然没关系,毕竟是我向小淳提出的请求,既然你都接受了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你打算什么时候入住呢。”

“现在吧。”

“这么急,我还打算明早早点起床帮你准备房间看来现在要熬夜了。”阳子听到后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拒绝,她的性格的确很善解人意就算要给自己增加麻烦她也不懂得拒绝,如果以后她作为妻子一定是个好选择。

“真的吗,我不要我要睡觉了。”木子还待在阳子身边就算嘴巴上要逞强说拒绝她也会老实去做。

“真的是麻烦你们了,真不好意思。”

她们说了句没事就挂了电话,应该去整理房间了,真是一对善良的女孩子。

我也开始准备了,其实我没什么东西要拿,就是些换洗衣物和部分生活用品,其他的这么晚搬来搬去实在不方便只好第二天拜托水原帮我拿过来了。

不对,这也不行,第二天一定有人盯我的梢如果让水原办的话,SMC的人一定会追踪他的那我不就白搬家了。

算了,这些东西我不要了,大不了以后再买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当有了这种想法我带的东西就少多了从一开始的两大个旅行袋缩小到了半个运动包的量。

我走出所后还不舍的望了一眼,我明明都刚交一年的宿舍费我床都没捂热就得搬走,我永远不会放过SMC。

走到大街上虽然已经是午夜快十二点但依旧灯火通明,辉煌依旧。这是座不夜城,一座到了午夜才会绽放的玫瑰,白日中无法企及的欲望狂欢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开启。

街道只是另一个排水沟,而排水沟里流的是血,当排水沟最终被毁掉的时候,所有的歹人都会被淹死。他们的性和谋杀积累起来的罪行,会把他们淹没,所有的娼妓和政客会大喊救命,我会轻轻的说不。

我下面的城市,就像充满尖叫的智障儿童的屠宰场,在夜晚到处都是奸情与罪恶。

《罗夏日记》

东京的高楼大厦上灯光绵延不断似乎想让满天星光黯淡无光,他们更加艳丽更加多彩,灯光之下的人们在相吻亲拥,而我如同误入迷途的人无处可去,我是没有过去之人。

也许是倦意涌上心头或者是有感而发,我觉得内心的悲伤无以复加,从未有过的感情波动震撼着我,我背负的罪恶让我难以继续前行,我想要停下自己的脚步。我能去哪,没有地方能接受我。我想起自己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许多多的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冥冥夜色中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一种徒劳。

我闭上了眼睛,那些萦绕在耳边的现代生活的杂音逐渐开始剥离,首先是烦躁的汽车的鸣笛声和划过夜空的航班喷射省,之后是行人来往的言谈声,太多能被称之为噪音的事物消失了。然后我听见了,细微的鸟叫,虫子振翅声,风穿梭街道的声音,电流穿过电线的声音,我听见了光。

光的声音一点都不清晰,就像婴儿的哭声也像电流的滋滋声,我的鼓膜开始失去了作用,我接受不到其他声音了,只有光如哭似诉的极低的声波。

所谓星光只是无数年前星星留下的残影穿过了数亿光年的距离才抵达了地球经由大气层的扭曲折射才形成了闪烁的效果,它们沉默不言却又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传播光和热,有的星星已经死亡了,但他的光还没死,哪怕只能多存在一秒那也是它多给世界的一个馈赠。

触不到的星光,接受了多少痴男怨女许下的海誓山盟。

我的影子清晰的留在了地上,那些平时喧哗着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高楼大厦静谧的矗立着,守卫着这片土地上。我的影子意外的越拉越长,长到了我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我沿着我的影子一路向前,奇怪的是我的影子却没有变短,即使我经过了它,它也顽固的保持原型他已经不再听我使唤了。

我的影子指引着我,它想把我带到哪去。

我继续走着,身边的楼房却开始倒塌了,,就像无数科幻电影里拍的,楼房开始沙化,有的被一股无形的力从中斩断,有的被一阵风吹散了,现代文明的奇迹被最原始的力量摧毁,无声的,有形的。明明有的数百米高的房子穿过了我的身体但我完全没有感觉,没有被贯穿的疼痛,什么都没有。我可以看得见楼房内的结构,钢筋与水泥结合的艺术凝结了无数人的汗水才形成的物品,我看着他们消失。

我的大脑也不在发出命令,只是双腿做着简单重复的动作。影子开始见底了,我快到尽头了。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我。

光的声音变大了,不再是一开始微弱的滋滋声,而是更加强有力类似人的心跳有节奏的蹦跳,富有生机。光也在生长,她从婴儿阶段长到了七八岁的少女,至于为什么是少女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光一定是个女孩。

光开始说话了,不是最初的含糊不清的音符。

词语开始形成,不长只有四个字,白夜静时。是什么意思呢,我完全不懂,是个人的名字还是要拆开解释。光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终于路走到了尽头,出现了大海。大海很平和,波澜偶有起伏但都可以算在风平浪静之内。有座港口和小船在等着我,我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它,他对我有着莫名的诱惑。

可当我开始了自己的航程一切都变了,原本温柔地像哄婴儿入睡的母亲一样的大海面目狰狞起来,滔天巨浪向我袭来,我的小船随时都会被淹没。

我只是个毫无经验的水手,从未征服过大海,我无法向大海搏击,我被大海狞笑着吞噬了。

我再醒来时被冲上了一座小岛,还未被人类染指,一片绝对的处女地,原始的森林在岛上占了绝对的领导地位,我还听得见以前从未听过的鸟啭猿啼。未来的海浪拍碎在沙滩上,变成了白色的水沫。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我累了,我不愿意在继续走了。我就这么坐在了沙滩上,看着从海平面上升起的月亮,可月亮太大了,远超过了我平日里所见到的月亮,我甚至可以看清月亮上的环形山。

月亮越升起就越大,他在朝我移动,是银河!月亮顺着银河向我飞过来了。

我仰头叹了一声!仿佛自己的身体悠然飘上了银河,不对,我就是飘上了银河。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银河,它是如此之美,美得动人心魄。

银河的光亮显的很近,大海再一次的波涛汹涌起来,银河将自己的光毫不保留的倾泻在大海上,天与海的界线不复存在。大海成了银河的延续,银河成了大海的传承。

茫茫的银河悬在我的眼前,仿佛要以他**裸的身体拥抱夜色苍茫的大地。我的小小身影在银河的光亮面前如此渺小。缀满星辰的银河,耀光点点,清晰可见,连一朵朵光亮的云彩,看起来也像粒粒银沙,明澈极了,银河那无底的深邃将我彻底吸引过去了。

月亮,将我的视线所及之处涨满了,我都无法看清月亮的全貌了,但哪怕只是局部月亮依然那么美丽。蓝色的皎洁月光射在我身上,我的脚底是奶白色的银河和深蓝的大海。

原来这就是我一直前行的原因,为了世间绝无仅有的绝美,为了这一刻我愿意付出一生。

月亮也从我身上穿了过去,依旧是没有任何感觉,我觉得很清透就像到达了禅的最高境界。

我又看见了,一个全新的星球,完全有别于月亮。她的光是略带暗红色的,而且还在缓慢的自转,我听得见她在低声诉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但我听不清楚内容,但我的眼睛内啜满了眼泪,这一定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吧,光是作为听故事而且听不懂故事的人已经是如此悲伤了,那真实经历过这个故事的人该是如何,内心充满了泪水吗。

她,请准许我这么称呼这颗星,因为她转到了反面我清楚的看见了一个女孩躺在了上面,面容我看不清楚,但依旧可以大声喊出她的名字“白夜静时”好像我们已经见过很多面了,但我的确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一定有故事。难道刚才诉说故事的人是她吗。她是那个不幸的人吗?

她拥有一头瀑布般的银白头发,双眼有些无神,仿佛无法正常聚焦,脸也是素白到透明显得有些病态。她的五官分开来单独观赏把玩绝对是世间无人能匹敌的,经过排列组合后安在她的脸上哪怕有人穷尽世上所有语法中的形容美貌的词来形容她我觉得都比不上。她的一切是那么完美,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最毫不吝啬的赏赐。你来了。她的嘴里吐出的词毫不带有任何感情,但是仍然于我而言是天籁之音。我等着她进一步的对话,而她只是望着远方,那一片光海。

女孩在那颗红色的星球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却不得不把头扭过去,因为她根本没有穿衣服。少女的身材的确很好,天鹅般的脖颈和清晰的蝴蝶骨,再往下我就没看了。

我刚想开口去问她,我脚下的银河发生了改变,这道呈弧状横跨太空的明亮光带竟会如此昏暗,大概是星光比朦胧的月亮加暗淡的缘故吧。可是银河比任何满月的夜空都澄澈明亮。月亮早已失去了它自己的光泽,变成了一颗黑色的星。

她开始极速远去,银河,月亮,大海在消失,城市回来了,一座座高楼大厦在小岛上拔地而起,汽车的轰鸣声宣誓着人类脚步的到来,人造光源取代了原本属于繁星照亮夜空的责任。

而我人在原地,背着我的运动包,准备逃难似的去到阳子那里。好吧我又回来了,在不真实的世界走过一遭后想恢复还真是困难。我拍了拍脑袋打算打醒自己继续前行。

我怔了怔,想了想前行两个字,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无计可施只能作罢。

我边吹口哨边朝着阳子给我的地址前进,看来最多十分钟我就可以到了。

但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的东西进入了我的思维,它们在篡改这什么。我不知道当我缓过神来时我到了一家公园里。

这么晚了理应公园没什么人,但我看见了一个女孩。我看清她的脸时不由得惊叹!竟然是她!那个星球上的女孩。

我几乎下意识的想喊出那个名字,可第一个音节刚开口,我的身体被瞬间抽空,那一段最不真实的记忆就像从未存在过被完整的抹除了。

我想说什么来着,我记不到了,我停在了原地又陷入了无边的怅惘中,那一刻我们被定格成了画。我抬头望着,那片星空,那个月亮,那条银河。突然月亮变红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又睁大了眼睛继续看。没错,月亮的确变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下了头不敢在看了,我觉得那轮红月会吞噬我。那个女孩也不再看月亮。

刚才她也在看月亮吗?她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看上去怪怪的,就像没有感情一样的人。

算了继续走吧,天知道我绕道这里走了多远不知道能不能在一点前到阳子那里。

她这时却开口了,一样毫无感情:“你来了。”

时间好像定格了,我的心脏被人捏了一下。人群在远离,楼房在崩塌,月亮在增大,银河在暴涨。

我的脑袋都要胀破了,什么东西再往里面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我的心坎上倾斜了下来。

“对我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白夜静时。”我向她回以一个微笑。

白夜静时。

爱之屋

“你相信宇宙人存在吗?”少女坐在长椅上侧着头问我。

唉,什么,宇宙人那种东西都是骗人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过话说都这么晚了,一个小女孩就这么独自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真的没事吗,现在坏人可是很多的,看她的样子最多也就是个高中生吧,明天还要上课的,真的没关系吗。

但这些都和我没关系,真是的。走路都能梦游,绕到了这个鬼地方来,还是快点到爱之屋,额,阳子她们是这么叫的吧。感觉从我嘴里说出来真的好羞耻。

我四下望了望打算找一找附近有没有警察局毕竟让小女孩留在这里我还是不放心的。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是不是和父母闹了矛盾,赌气离家出走。”

女孩听到我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看了看我一眼,就又把头低了下去专心盯着自己交叉起来的手指。果然被无视了吗,是我的态度太像骚扰别人的坏人吗,还是我问的太多了。不过这女孩态度看起来好冷漠,就像个瓷娃娃一样没有感情,说起来蛮符合三无女的标准的。一张带了面具的脸说出的话语分不出悲喜,即使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无论多心动也显得古井无波。说起来我从中学开始一直都和憧憬能和这样的女孩来一段恋情,可惜的是本来我们班上的女生就不多,还基本属于迷妹类型的,那种高傲的玉女类型根本没有,所以一直未能如愿。但是要说遗憾也提不上,我本来对男女之情就有些莫名的抵触。

但是路边偶遇一只三无女耶是我多年的梦想,居然今天被我碰上了,如果是在一个正常的场合我一定会去搭讪但今天不大合适,阳子还在等我如果我天亮都没去我相信她们会等到天亮,这样好像有点

“这么晚了你要回家的吧,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带你去找警察好吧。你信不过我,总信得过警察吧。”

这次她头都没有抬起来,好像她把我当空气了。

算了,就当我多管闲事吧,我自己走了。我看了看表快一点了,估计到阳子那里要两点了。

我走出了公园,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女孩,就回头看了一眼,她却消失了。也许她想通了自己回家了,我这么安慰自己继续走。

突然我感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后背传来了一阵柔软的触感,女孩特有的香气包围了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的邂逅,我好激动。表面上我极力克制自己但心中早已心猿意马,策马奔腾。

“那个小姐,我们素未相识能不能请你注意一点,顺带一提我还是个处男。”

女孩的头就放在我的肩膀上面我能感觉到她呼吸喷出的热气,女孩的脸蹭到了我的脖子上,她的脸好冰不像正常人的脸带有温度。

“回家。”女孩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

家,你又没告诉我家在哪我怎么带你回去,拜托你这么不担心我是坏人吗,这么随便就靠上来了。

“你能先下来吗。”

女孩没有反应,反而传来了极有规律的微鼾声。

不会吧这么一会你就睡着了,还有你睡就睡不要用手哭我的脖子啊。

我试着打开女孩的双手可她的手像被焊死了的金属一样完全打不开,对了她的手也好冰。

女孩的身体比常人的体温我觉得都要低上几度,她不会生了什么怪病从某个医院里逃出来了吧。

还有我这个样子想不想是诱拐犯万一被警察看到我岂不是会被抓起来,不行我要赶紧溜。但是我放不下女孩。

算了把她也带到爱之屋去吧,就算住一个晚上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吧。

又走了一个小时,总算到了阳子给我的地址了。

不过按照我平时的速度直接从宿舍到这里来应该只要不到半个小时,但为什么我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为什么会绕道那个地方去呢,我真是想不通。

不过我太累了也不愿意想了。

我进入了小区,一家家的寻找爱之屋。

没多久就看到了,因为大半夜的基本上人都睡了灯也都关了,我就找了几家没关灯的很快就找到了。

不过一看到爱之屋我就有些惊叹,首先是因为这个小区的房价再全东京来说都不算便宜的我知道阳子和木子家里都是挺有钱的,所以我以为她们应该是租了一间房子来住,但我错了,她们直接买了一栋二层小楼。

大门口是一个小院子种满了各式花草,看它们得修剪情况我估计是阳子种的。

门口贴了块门牌,写了高原阳子,千叶木子,川生淳。因为我们三个名字是在一块的,所以我的名字应该是和她们的一起刻上去的,她们一早就规划好要和我同居了吗。

我按了门口边上的门铃,等待有人来给我开门。

这时候一直在睡觉的少女醒来了,她很自然的滑了下去。她的胸脯在我身上蹭的我好痒。

“我到家了。”少女依旧面无表情的说。

纳尼,这是你家怎么可能。

少女在我一脸不信中走到了一个花盆前,很熟练的从下面抽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喂,你怎么知道钥匙放在哪里。难道她是阳子和木子的朋友吗,然后她们住在一起。那为什么从来没听过阳子提起呢。

“你还不进来吗?”女孩看见我愣在门口,歪过头来对我说,“既然你带我回家了,又这么晚了我让你在我留宿一晚吧。”

说完后女孩又走了几秒钟,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睡一个晚上还不能作为补偿的话,我的房间在二楼你可以来夜袭哦。对了,我睡觉都是裸睡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夜袭我是那么下流的人吗,对一个没见过的人我会干这种事吗。

那阳子和木子呢,我和她们应该算得上蛮熟的了,如果某个晚上我“一不小心”进到他们房间,她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想想都有点期待。

等等我在兴奋个毛线,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我在脑中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才清醒了过来。

“我回来了。”我一边脱鞋一边在心里默念。

“欧尼酱,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木子朝我身上扑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只能被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够了够了,你知道动能定理动量定理吗,我都要被你撞死了”我虽然嘴巴上在吓唬她,但脸上还是一脸宠溺的表情,我可不会对可爱女生发火。

“小淳,你来了我就带你四处参观一下吧。”阳子对我表达了基本的问候后就开始旅行女主人的职责。

“外面的花园你应该看到了,那时我和木子一起打理的,但是木子酱好像很怕虫子每次都躲得远远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在浇水和修剪。”

“最讨厌虫子了,还有我也有做事的,每次都是我做晴天娃娃希望第二天晴天多让花晒太阳的好吧。”

“之后呢因为我们的房子有两层还带有一个阁楼所以房间比较多,加在一起有七个房间,其实我本来不打算要这间房子的,但是是木子义正言辞的说万一以后生了小宝宝他们也是要房间住的所以我才决定买这套房子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为未来做打算。”

生宝宝,你现在才多大大学都没读完吧,想那么多有用吗,而且我看你平时也不怎么和男生接触那有机会生宝宝,你唯一的异性朋友就我一个。

难道是你和我的宝宝,我在脑中脑补了一下我和阳子围着几个小孩手足无措的样子,绝对不行我还没做好当爸爸的觉悟。

“然后呢,每一间房间都是不同主题风格的装修。101号房就是木子的房间,主题是公主与骑士,多以洋娃娃和少女情怀的物品作为装饰颜色基调为粉红色。”

“没办法谁让木子酱我心里还像个小孩子呢,欧尼酱你不会不喜欢我这种幼稚性格的人吧。”

“绝对不会,其实我呢也很幼稚的,经常换想自己变成蝙蝠侠拯救世界。”

“接下来102号房就是小淳你的了,名为知识的阶梯,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有一个形似楼梯状的书架,足有半面墙那么大,里面放了许多我专门为你挑选的书。其它的房间类型基本按照普通人的房间处理,墙壁上有当下流行的动漫海报,动漫手办周边应有尽有。放心本子什么的绝对没有。”

害我白高兴一场。我还记得以前床底下放了两本小黄书结果被我爸发现了我被一顿暴打,然后我的零花钱全部被我爸严格管理,我花的每一分钱都要通报给他,所以小黄书什么的就从此绝缘了。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看小黄啊,那真是对那个时候的我是一种无上的幸福,不过现在我有钱了也不愿买黄书了多半去买酒了。

“103号房就是我的房间了,叫做森林的礼遇。是一间采光极好的房间,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都会撒到我的床头。而且我的房间最靠近小花园可以随时观察花朵盛开的情况。如果小淳对半夜会开的花感兴趣可以半夜来我的房间,我没问题的。我可以陪你一起看。”

这算是邀请吗,我该不该主动,让我想想九月份晚上会开的花有什么我完全想不到啊,我对花一点了解都没有。

“之后就是二楼。”

二楼,对了刚才的女孩说她就是住在二楼的,不过她好像一进来就没影了。

“你们这是不是还住了一个女孩?”

“唉?”木子表示很惊讶。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打算瞒你了”开口的是阳子。“没错,我们爱之屋里还有一个女孩,其实关于这个女孩我们基本上什么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名字叫做白夜静时。

白夜静时,好熟悉的名字,是谁呢?

“她是我们在一个公园里捡来的,当时是半夜十二点,我和木子刚搬来没多久打算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摸清哪里有便利店哪里有公园之类的,可是很不幸我们迷路了,绕来绕去就绕道了静时所在的公园里。当时她坐在长椅上,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们问她什么她也不答。只是不停的说他没来。也许她是在找人,于是我们不在问她从哪里来,住在哪里,而是问她来找谁。但她不理我们,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我们可不能让这样一个小女孩呆在那里,太危险了。于是我们把她带到了爱之屋。可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并且每晚都固定往外跑,到了晚上一两点才回来。我们怕那么晚听不见门铃就放了吧钥匙在花盆下面。起初我们也是很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事,也偷偷跟过几次,但她总是在在个公园里,不是看手指就是看天空。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我们看她一直没出事,也没人来找她就随她去了。慢慢的她愿意和我们说话了,但也只透露了她叫白夜静时是来找人的,其它的一问到他就立马沉默了。对了她住在202号房在你的正楼顶上,房间名叫银河系的奇迹。房间的墙布是专门定制的要和灯光配合,会形成类似满天银河的效果,只要在那个房间里就会觉得自己飞出了地球置身于银河系。我们还买了太阳系的星球模型和宇宙飞船增强效果。”

原来是这样啊,那她见到我的时候说了句你来了,她是在等我吗,我又不认识她。

剩下的介绍我就省去了,201是禅房用来修炼茶道,陶冶身心的。203是客房没做什么具体装修。至于阁楼嘛,有一张吊床还有无数平常用不到的物品堆在上面,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架天文望远镜。好像是木子心血来潮时买的,但是木子看了两次后犯了密集恐惧症就没用过了。

看来今后我都要住在爱之屋了,真是的,一男三女共住一屋听起来的确很棒,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女生在外不会暴露的一面,在家里全都显露无遗。对了家,就暂且让我这么称呼爱之屋吧,因为日后发生了很多故事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羁绊,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感情,在那件足以改变我平稳生活的事情之前,我都可以这么说。但那都是后话了。

在我终于能入睡之前我看了一眼电子闹钟,2:02。这么晚了,充满闹剧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我感觉到有人的动静,睁开眼睛。一天黑暗,床头的闹钟的夜光针划过三点。她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书架上,从窗口泻入的挺远的微弱的光照中。

我觉得我见到了幽灵。

那是个少女的身影,那是谁我的脑中极速出现画面。

因为木子说过要来夜袭我,我把门窗都上了锁,那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不会真的是幽灵吧。

我抬头一看书架顶上的天花板不见了,准确的说是被翻了上去。

白夜静时。

她在二楼,在我的书架上面一块的地面上做了个暗门,是的我们的房间互通了,然后她借着我的书架进到了我的房间。

月光中她呈现为轮廓清晰的剪影,镀了一层骨骸般莹白的光。

她身材小巧玲珑,姿态优雅,白色秀发笔直泄下,发长及肩,前发垂在额头上。

由于月光阴影的关系,我无法看清她的微妙的表情,但我能肯定她在朝我移动。

她过于完美,美的不只是容貌本身,整个形体比现实事物完美的多,俨然从某人的梦境中直接走出来的少女,那种纯粹的美唤起我心中类似悲哀的感情。那是十分自然的感情,同时又是不应发生在普通场所的感情。

风已止息,无任何声响传来耳畔,感觉上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死去。

少女越来越近,但我仍分辨不清面庞,而身体和脸的轮廓却因此以不可思议的清晰度和纵深感浮现在昏暗中。

她来到了我的床头,坐了下去。

她环抱双膝,如同饥饿的孤儿,下颌搭在膝头上。我感到喉头干渴难耐,但还是一动未动,只管盯着静时。

她保持着原有姿势,凝然不动,看上去活像被月光吸附的夜间小动物。因月光的角度,她嘴唇的阴影被夸大了。那阴影看起来显得分外脆弱,随着她心脏的跳动或心得悸动,一上一下微微起伏,仿佛面对黑夜倾诉无声的话语。

为了缓解喉头的干渴,我吞了一口唾液。在夜的岑寂中,那声响听起来非常大。于是静时想回应这声相似的倏然立起,带着衣服的摩擦声。目不转睛地细看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什么也没说,瞳孔异常澄澈,几乎可以透过他看到对面的世界。然而无论怎样用力观察,都无法从中觅出什么。尽管我的脸和她的脸相距不超过三十厘米,我却觉得她离我几光年远。

我伸出手想要摸她。静时倏地往后缩回身子,嘴唇略微抖动,继而,抬起双手,开始慢慢解睡衣的纽扣。纽扣总共七个,我好像还在做梦似的,注视她用娇嫩的纤纤玉指一个接一个解开。当七个小小的纽扣全都解完后,静时象昆虫褪皮一样吧睡衣从腰间一滑而下,全身**裸的 脱掉睡衣后,静时仍然双膝跪地,看着我。沐浴着柔和月光的静时的身体,宛如刚刚降生不久的崭新肉体,柔光熠熠,令人不胜怜爱。每当她稍微动一下身体,月光照射的部位便微妙的滑行开来,遍布身体的阴影也随之变形。**鼓起的**,小小的**,小坑般的肚脐,构成腰骨和**的粗粒子阴影,这些都恰似静静的湖面上荡漾开来的水纹一样改变着形状。

这是何等完美的肉体。这肉体诞生于月华之中。

她把这肉体在我眼前展露了大约五六分钟,而后从新穿起睡衣,由上而下扣好衣扣。全部扣罢,她站起身,悄然从书架上回去了。

我在床上许久静止未动,而后看了看钟,3:40,我想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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