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的脚步硬生生被逼停,小柳的手雷也在空中爆炸。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面无表情,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女仆装少女。
“店主有令,不得干涉客人的用餐时间。”少女微微鞠躬道,“否则的话……”
几只巨大的炮口在身边缓缓出现,对准面前的二人沉默不语。
准确来说,她正在变成一个身着女仆装的舰娘。
“小姑娘,本官没时间陪你玩!速速退让!”崔钰皱了皱眉头,一挥判官笔,一记漆黑的墨水从笔尖飞向女仆。那个店主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女仆仍旧是面无表情,一把细长的日式古刀在女仆手中出现。她轻轻挥刀一斩,墨迹在空中破散开来,星星点点消失在空中,如同一只美丽的墨花在那一瞬间绽放。
崔钰这才重视起来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女。那张精美的卡片是女仆所属组织的身份证明卡,她们组织的人似乎有能力鉴别卡的真伪。而上面的图案则代表她们个人的身份。
“上代的‘金丝’也退役了啊,又少了一个老伙计啊……”崔钰感慨,随后对女仆道,“丫头,快快报上名来!”
“女仆。代号,如月。”女仆道。
“你家店长保证不对云纸鸢出手?”崔钰道。
女仆又沉默了一会,看样子是在和“店主”交流。
半晌,她抬起头道:“店主已做出保证,目前不会对云纸鸢出手。”
崔钰又盯了女仆一会,缓缓放下手中的判官笔,低声对旁边的小柳道:“戒备解除。”
小柳紧绷的身体也一下子放松下来,如同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这二位散发的压力实在是惊人。崔钰没有怀疑这个女仆所说话的真实性,其一,是因为那张纸片,除了金丝眼镜,后面还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月牙,伪造这张卡片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其二,是他相信那位“店长”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出欺骗这种事。
“小辈的战争,我等为何要插手呢?”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女仆嘴中传出。
“这是店长让我转告您的话。”女仆面无表情道。
“店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呢。”崔钰双手附在背后,眯着眼睛微笑道。
女仆如月也把刀收回裙底,两只手叠在身前闭目养神。
崔钰也不着急,两手被在身后微笑地眯着眼睛。
如果黑无常或转轮王等地府老资格在的话,肯定开始打哆嗦了。
因为,这种情况就是崔钰,崔判官崔大人开始阴人的表情。
五分钟后。
“崔钰!我艹你大爷!”一声极其亲民的粗鄙之语从如月嘴中冒出来。
而在崔钰的身后,带着几点墨迹的纸缓缓飘落,纸的背面有着用小楷写的几个小字:生死簿。
“店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粗鄙之语呢?这简直没有一点店长的教养!”崔钰微微睁开眼睛,用戏谑的语气道。他已经想象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伙喘着粗气处理生死簿的样子了。
店长通过如月咬牙切齿道:“崔!钰!你个老不死的混蛋!”
“啊不不不,您太谦虚了,还是你比较混蛋。我比不过您啊!”崔钰很谦虚地说道。
女仆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再回应崔钰。看样子店长是被气下线了。
崔钰见状,也不再吱声了,反正已经占到便宜了。他扭过头,看了看白雪和云纸鸢的那个方向。云纸鸢正在操控着纸和白雪对质着。
“小东西还可以嘛,不愧是那家伙的儿子。”崔钰低声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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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现在很生气。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说,就是一个饥渴的女性看到了一个帅气的男性在诱惑她但是她现在正在被一把手枪抵住脑袋一动就死的情况。
嗯,没毛病。
把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云纸鸢被白雪扑倒在地,双腿被锁住,手腕被擒,身边没有任何一张纸。白雪覆盖在他身上的阴影越来越大。
现在唯一能动的地方就只有脑袋了。云纸鸢一咬牙一闭眼,抬起脑袋就向白雪撞了上去。
白雪自然是没料到他的举动,她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然后云纸鸢借此机会,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就开始往教室跑,这可是学校,纸章当然是不少的,白雪还想追却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崔钰所看到的一幕。云纸鸢紧张的四处乱瞟,正好和望向这边的云纸鸢对上了眼神。同时也看到了旁边的女仆如月。
女仆如月也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过头对着崔钰道:“那么,崔判官,告辞。店长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不知为何,她的语气有一丝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那种看到偶像式的激动。
说罢,如月轻轻跺了一下脚便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如月车站吗?”崔钰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道。随后,他冲着云纸鸢无奈道,“有点腾云白鸟中学学生的风范行不行啊……”
云纸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崔钰冲过来:“老师!”
“滚!恶心!”崔钰嫌弃地推开云纸鸢道。云纸鸢这么放肆就是基于崔钰的实力,黑无常曾经和他说过:黑无常和云纸鸢面上实力应该能打平手,崔钰能赢黑无常。
之所以说是在面上,因为在战斗时的人,环境,资源,天气,后台等等任何一点不同都会导致天平的倾斜。
白雪没有动,只是用混沌的眸子盯着云纸鸢。这个班主任给了她不同于往常的压力。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恐怕是无法得手了。
“啧!”白雪不爽的啧了一下,不甘心地退走了。她放弃了这次机会。
看到白雪走了,云纸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下来,欲哭无泪道:“老师,您教我点体术吧。被一个女生锁住真的很丢人啊!”
崔钰却没搭理云纸鸢。他诡异地笑了一笑,掏出判官笔就向云纸鸢面门刺去。
云纸鸢吓了一跳,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随后怒视崔钰:“老师,你要干嘛!”
崔钰摊摊手道:“一是让你看看你的潜力,二嘛……”他指了指云纸鸢刚才所站位置的身后,一堆咖啡杯的瓷片正静静躺在那里,“就是让你看看你的弱小。要我再慢点,你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云纸鸢用表情示意崔钰解释。
崔钰叹了口气道:“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你会先被榨干,然后由于断手和刀片而惨死,我都可以预见到你的结局了。”
云纸鸢表示我很懵逼。
“算了,反正也不是现在的事,先把班长这问题解决了吧。”崔钰道。
“等一下,我给黑无常打过电话。”云纸鸢突然想起了什么,愤怒地拨打了黑无常的地府诺基亚。
电话被挂断了,紧接着一条邮件被发了过来:「不太方便,啥事?」
「我可去你的吧!上次你不是跟我说这家伙只喜欢你的吗?怎么还是个那啥?」云纸鸢怒斥道。
「这家伙是指谁?」黑无常奇怪
「白血!白色的白,血液的血!白血!」云纸鸢用数个惊叹号来表示他的愤怒。接触白雪时他本以为有黑无常的话病娇属性就不会被激发出来。
「等等。我给你出道题。14 1 19 8 9 25 21 25 1 14」黑无常僵硬地转换话题,并发过来一串难懂的代码。
「喂,你什么意思?」云纸鸢继续问到,没想到,自从那条密码短信后就没再给他回复了。
“这家伙几个意思。”云纸鸢嘟囔着,“就这种谜题,给小孩做的吧……nashiyuyan……”
崔钰好奇地把头探过来道:“这题怎么解的啊?”
“数字对应英文,最简单的谜题。”云纸鸢头也不抬回到。
“那是预言”,那应该指的是当天黑无常跟他说的事吧(绑架[三])。所以那天黑无常跟他说的都是没发生过,且一定会在将来发生的事。
但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告诉我呢?如果真要是他自己,他完全可以去找白无常或者崔钰求助而不必找我。也就是说他那天说的黑无常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再结合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件,那个“黑无常”,是我?!
云纸鸢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可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呢?
“预言这种东西,如果说出来可是会被天打五雷轰的哦。”崔钰好似看清云纸鸢内心所想,好心提醒道,“顺带一提,就算是隐晦地告诉对方,也会有一些小诅咒的。类似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摔跤等等吧。”
“那个,这项服务是所有人都有的吗?”云纸鸢小心翼翼地问到。
“只有那些被我们这些阴司之人看中,且预言到的未来不会对世界的历史线产生影响的人才有这项服务。”崔钰懒洋洋道,“我当时被告知没有未来。”
“?”
“我的未来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那帮老家伙还说我什么我的存在是个悖论……我呸,未来一片空白,意味着未来由本官自己来书写!”崔钰突然激动起来。
“是是是,老师你一把年纪了还在那中二热血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人设崩了啊喂!”云纸鸢淡定吐槽。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教你练术吧。”崔钰道。
“你?教我?控纸术?”云纸鸢用反问句表示自己的鄙夷。
崔钰摆摆手道:“不是单纯的控纸术,而是‘术’里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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