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度和比尔森先生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老实说,能够在晚上见到比尔森先生,就足够满足了,自从早饭之后,比尔森先生就什么都没有吃,现在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了。
所以,比尔森先生今晚吃的比平常略多一些,只不过利库今晚却说有事没有回来,让我有些费解,而且已经出去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
感觉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告诉我似的。
对于这点,我把持保留态度,毕竟我也没有和他说出一切实话,既然我有隐藏真相,那么我就没有苟责别人的资格。
因此,今晚的晚饭我就煮的稍微少了一些。
虽不是在担心他什么,但是这么晚了还出去,难道说发现了什么关于魔兽的事情吗……别被魔兽杀了啊,这家伙。
"艾拉利亚,在想利库的事情吗?"
比尔森面带笑意,看起来就像是在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
"并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这么说着,我大口的吞下最后一口饭。
"可艾拉利亚的眼神,从吃饭开始就一直瞟向利库的方向。"
"咕唔……"
抬起头,比尔森先生得笑脸中所隐藏得意思已经让我明白了很多。
"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比尔森先生。"
解释这种事情让我有些尴尬,我甚至有些不要想要提。
"但是男女之间成为那种关系并不算难吧?"
"不,很难的,而且我也没有选择利库的理由。"
"有理由就可以吗?"
比尔森先生意味深长的说着,然后将我煮的糖醋白菜塞进嘴里。
今天比尔森吃的分外的多呢。
但比起这些,我更加在意的是关于比尔森先生所说的理由。
"也不是有理由就行,我并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孩子。"
"我也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看到孩子到了适龄就用各种方式催婚,这种方式我并不喜欢。"
"那为什么比尔森先生还……"
"只是觉得利库那孩子很在意艾拉利亚你而已。"
"不……"
我稍微有些慌乱了。
从,从比尔森先生的方向上看是这样,但我知道他的目的不是单纯为了我而已。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感觉到而已,要面对自己啊,艾拉利亚。"
说完后,比尔森先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走之前留下一句不要去房间打扰他。
而我,则是看着身边那空空的位置发呆。
我无法否定我的确有一点在意利库,对,只有那么一点。
真要是死了勇者,不就要搞出更弱的第三勇者了吗,所以才会在意的。
"别把自己玩死了……"
我小声的说着,收拾起碗筷来。
利库视角:
新月之下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春日得夜晚,平日得和煦暖风在夜晚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透体的湿冷阴风,以及幽暗之中的婆娑树影。
这让我的取证变得更加的困难。
"果然,血液的全部来源都是一个生命体……"
我将战斗所收集到的三棱寄生虫血液进行了比对,这些粘绿色的液体都来自同一个魔兽,那么二楼的这一个突破口就是重中之重了。
我的内心之中有了属于自己的猜想,但如果要完成这一个猜想,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接着在之前战斗的三个地点查看痕迹。
"果然应该穿长裤吗……"
在林间行动,被草刮伤了脚脖子,现在有些又疼又痒的,总觉得有着些许的狼狈。
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停下来。
既然晚上都翘掉了饭点,那么我还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未免也有些过分了。
"这家伙应该在进化……"
三棱寄生虫只有在成虫期才会进化,如果让它进化到极限了话,恐怕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真的到了必要拔剑的时候,我能够做到吗,我能够不带一丝迟疑的,为了保护他人而作为勇者拔剑吗。
"克莉丝……"
小声的说着她的名字,我轻触身后的剑刃。
其实,我是很胆小的人,比起说是不愿拔剑,不如说是害怕拔剑吧……
圣女的记忆,隐藏在剑刃之中,只要将对方得剑刃拔出,所有得感情,所有的回忆,就会出现在我的脑中。
而且,在克莉丝死后,我每使用一次红莲圣剑【EXcalibur·Camael】,从剑刃之中传递过来的回忆就会变得越加的少。
我其实很害怕……要是哪一天,自己想她了,就算是握住圣剑也无法得到反馈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又开始了,真是的。"
我甩了甩脑袋,将思绪重新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现在的时间是艾拉利亚吃完晚饭的时间,有必要的话,我要在今晚再偷偷前往二楼,二楼的窗户玻璃还没有被修好,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从中拿到证据。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要找到它。
我的决心已经被勇气所灌满,明明之前从来不敢想自己居然还能站在这个地方,但现在的我,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
是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的,但一定不会是坏的改变。
于是,戴上手套,我握紧了腰间的钢剑,前往了比尔森先生妻子的墓地。
那边肯定有着某些隐藏的证据。
抱着这样的觉悟,我向着墓地方向走去。
……
漫步行走十五分钟之后。
布鲁斯迦姆镇的夜晚,是一场持续到逢魔之时的小夜曲。
从酒馆处传来的小夜曲,搭配月光下的晚风,以及湖水映照星空的绚烂,起伏的月色银光,恐怖的气息就这么被田野乡间的韵味所抹去。
在比尔森先生的屋宅这边是村庄的边界,依稀有着褪色的拱门与参差不齐的铁丝网在防止外界地精的入侵,还有其更加下界的同族哥布林,也就是劣等地精,然后就是——魔兽。
那是最为邪恶的存在,怪兽有可能是良善的,但魔兽却绝不善良。
如此思索之间,我已经到了我想要到达的地方。
烛火还未熄灭,比尔森先生在自己妻子的墓前安置了接连不断的连线烛心,让蜡烛足足可以燃烧半天,因此到了现在还留存着烛火。
"就是这里了吗……"
老实说,这里作为房屋而不是墓地了话,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旁边就是湖水的边界,竹木遮挡了午间的阳光,却能够恰好看到日出的朝霞,以及夜晚的一轮明月。
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比尔森给自己妻子最后的东西了,倒也明白了比尔森先生的这一番心意,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可惜并没有尸体给我埋葬。
但是,我依旧要在这里搜寻一些东西。
于是取下手套后,并将之别在腰带之中,我便开始了行动。
"爱妻安娜塔西娅之墓……"
墓碑之上铭刻着这样的名字。
我不想要冒犯亡者,于是低头道歉之后,蹲下身在墓碑前的这一块地界在寻找着证据。
一点点的摸索,虽然缓慢,但因为地方本就不大所以并没有耗费过多的时间。
"果然……"
在墓地后方的草丛之中有着一片枯黄的地区,从那里面我发现了绿色的粘液,不用看,那绝对就是魔兽的血液。
我提取了这一部分血液进行比对,确定了都是同一种魔兽。
也就是三棱寄生虫。
"还有别的吗……"
我接着在墓碑前的地砖上,看到了一摊白色的结晶状物体,因为台细微以至于几乎看不出来。
"眼泪……"
在墓碑前,有眼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我此刻却嗅到了一丝细微,但是却无比熟悉的气息。
我迅速的戴上手套且习惯性的戴上面罩,然后抽出钢剑,看着墓地之后——那片绿茵茵的草丛之中所存在的异样气息。
然后,我发现其中一部分得草丛有些发黄,但只是局部,这是因为有人在这里挖过坑之后伤刀根了才会这样。
"……"
咕嘟一声,我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从专门放置铁匠用具的魔法袋掏出小铁铲,以钢剑切割其边缘,进而向下深挖。
越挖,我越能闻到那股尸体腐烂的恶臭。
"这是……"
一位倍啃食了半边脸,胸腔被打开,心脏被吞噬,双臂只有左臂的边缘还留有半截尺骨,下肢则是从盆骨就开始消失不见的无名尸体。
我迅速的将之刨了出来,借由鹰眼与清冷皎洁的月光开始查看我找到的最终【证据】。
"完整的皮肤近乎无尸斑,生活痕迹留有撞击与切割,耻骨联合因盆骨缺失,牙齿损坏过度严重因而无法断定岁数,尸温因存于地下而无法断定……但是——"
我从其胸腔之中用匕首掏出尸蛆,还在蠕动,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档子事,所以已经不会觉得有多么恶心了。
"大约三毫米,时间是三天到四天前,按照残酷的头发长度与体型姑且定位男性……"
死亡原因是因为胸腔的这一击打中了心脏……
"一击毙命,在对未感受到,就一下子杀死了对方,之后的伤口已经没有生活痕迹了……也就是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衣服虽然破烂但有链甲的勒痕在锁骨处,存有沉淀性尸斑,显然是生前紧勒的原因。"
看来三棱寄生虫来这里是为了吃,而不是为了埋葬且销毁证据,但他最后还是这么做的,也就是说他寄生的生物,有着相当高的智能吗……
也就是寄生体是人类的可能性会更高。
"明天要去酒店问问,最近有没有失踪的人,且要是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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