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土兵……袁光仁这次真是不想让咱活了。”脑海里法兰西斯冷哼一声,也显露出了一丝不安,“在圣都一副中立的样子,结果一转身就使出这种肮脏的招数。”
抱怨是一方面,可是此时此刻这三千人已经摆在了法兰斯面前,他们没有足够的作战经验,没有足够的武器装备,甚至连粮食都不足以吃饱一身褴褛不知道的绝对不会把他们和士兵联系到一起去,充其量就是群乞丐。
“他们人在哪里?”法兰斯咬咬牙,问道。
“西面二十公里外挖掘场,一周前工兵挖地堡时挖塌了地面露出了个遗迹一样的东西,结果那群土兵就被拉去当苦力挖坑一直到现在。”艾达指了指西面,“开车到那里估计没多久,这附近的道路被郑居廉修得蛮不错的。”
“那就赶紧去看看!”
说着,法兰斯冲进车棚取了一辆车拉着艾达一溜烟朝西面开去。
是的没错,这就是之前所说的没多久就到的路程……法兰斯抬头无奈地看着已经露出月亮的天空真是一肚子憋屈。确实附近的道路被郑居廉修的不错,双向六车道柏油大路真是没话说,可是车……唉,开到一半就抛锚了,通讯装置也莫名失灵,结果是法兰斯是一路点火又熄火终于蹭到了目的地……
夜色下,巨大的挖掘场成了无比醒目的两部分,一面时黑漆漆空无一人的作业区域,而另一边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的营区。透过手中的望远镜扫视土兵营地,法兰斯本就充满不爽的内心瞬间快气炸了。
灯火通明的营地里那些穿着军服的人(袁光仁还算良心居然给了土兵最基本的军服)一个个歪倒在地上,酗酒,斗殴,更狠的是不知道是房间满了还是怎么的有不少男女直接在外面开始进行一些“繁衍”活动。经过了解哪些女的来自附近的村落,这种地方村里的女性一般都会来搞些“副业”。
这绝对不是军营,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土匪窝!
虽然法兰斯一向认为土兵是圣殿的污点,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之所以是土兵也是因为其低下的素质基础,管理他们肯定要费一堆周折。
“法兰斯,车修好了。”艾达将从修车师傅那里取回的钥匙丢给法兰斯。
“知道了。”法兰斯接过钥匙上车吗,“明天咱还来,不过是带着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郑居廉就被外面嘈杂的声响震醒,凭借着在军营训练多年的耳朵他很快分辨出那是发动机,坦克履带以及士兵列阵齐步走的声音,就像是军团进攻一样,吓得他一个激灵攒起来披上军服就冲到了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站在阳台上郑居廉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成群结队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正在向西门外走。他们身上崭新的框架外骨骼系统包裹着防止磨损反光的黑色薄膜,这项崭新的技术让他们即使身负沉重的背包速度也完全不受影响;在队伍的后面跟着四辆坦克,炮口向前微抬,履带“咔啷啷”地翻滚着,这光景大有一副要去攻城的感觉。
“他们这是什么鬼!”郑居廉叫来自己的卫兵,“这是怎么回事?”
“是八度圣殿骑士,他几乎带走了这次负责增援的所有军力,目标好像是西边的挖掘场土兵营地。”卫兵答道,“用途不明,我们也没权力向圣殿骑士询问。”
听到土兵营地,郑居廉嘴角划过一丝嘲讽,最后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放他们去吧,看他们能做些什么,估计是去见他的新下属的,哈哈哈——”
不久之后,法兰斯引领部队在距离挖掘场两三公里的地方驻扎下来,在这里可以直接用望远镜看到工地上高高的塔吊和进出的车辆。
土兵的营地就在眼前。
“法兰斯,咱们这是要干嘛?”娜塔莉已经听说了土兵的事情,同样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如果这是郑居廉安排的他们还可以争一争,但是这项决定可以直接追溯到圣都,看起来水月那边也在议会里受了大挫折没能击败袁光仁。
“今天晚上我们行动。”法兰斯继续透过望远镜看着远方,昨天晚上天色昏暗没看清楚,白天看去这个挖掘场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正在挖些什么。
“哟,兄弟,这次怎么这么痛快就接受我的方案了?”法兰西斯问道。
“不接受你的方案我还能怎么办?”法兰斯道,“再说咱们在船上不是说好了吗,动脑子的交给你,战斗体力活交给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夜色如墨,挖掘场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熙熙攘攘的营地迅速恢复成昨天晚上法兰斯看到的情景:野蛮,暴力,纪律涣散,负责看守的正规军不仅不进行管理还和土兵们沆瀣一气,在土兵们香烟美酒女人外加一些可以让人上瘾的烟雾攻势下,他们完全失去了身为士兵的荣耀,一个个倒在帐篷里吞云吐雾,指示土兵下人干这干那。
与之相对的,两公里外的法兰斯营地却是一副整整齐齐的氛围。此时的营地空无一人宛如此时的挖掘场,而土兵营地外的树林里,一双双眼睛正紧紧盯着那疏于防范的大门,和倒在站岗亭里灌着酒精的哨兵。
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开到营地门口,停稳后,汽车的灯光瞬间从近光切换成远光,岗亭里的哨兵看来是被灯光晃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出来站在车前做出了一个停车的手势,虽然汽车早就停下来了。
“你们长官在哪里?”法兰西斯走下来问道,顿时被从哨兵山上飘来的劣质酒精的味道熏得捂住鼻子,这怪味,八成是喝醉了尿裤裆里了。
“我们长官?哈……开玩笑,鬼知道在哪里……”哨兵摇摇晃晃,“你可以去金兰湾军营找,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滚滚滚!”说着哨兵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们现在管事的人是谁?我要见他。”法兰西斯向前近了一步。
“嘿……你这人,你当自己是谁啊?我们老大也是你能见的?也不自己掂量掂量……”哨兵拿起酒瓶指着法兰西斯,“赶紧滚,不然我一瓶子……砸死你……”
法兰西斯又向前一步,满脸微笑,却突然眼神一寒一把夺过哨兵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朝着他的天灵感砸了下去。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酒瓶变成了碎片,哨兵满头流血地栽倒在地,仿佛一下子被砸清醒了。
“来人啊,有人砸场子了!抄家伙!”倒地的哨兵大喊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的帐篷里一阵吵闹,几个正规军模样的人衣冠不整地冲出来,端着枪冲到门口把法兰西斯团团围住,大概有十个人的样子。法兰西斯也根本不怕,一脚踩在倒地哨兵的脑袋上碾了碾,大喊一声:“都给我出来!”
包围的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一下砸倒在地,无数人影从树林中窜出来,外骨骼系统马力全开一声机械声士兵一跃数米高直接翻过了土兵营地的围墙;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引擎声音,几棵树木应声倒地,坦克从树林里驶出冲进营门,径直撞开了门口的路障,吉普车紧跟着坦克驶入。
攻入营地的部队迅速到达中央广场,直接降下了土兵营的军旗。看到一切按计划进行,法兰西斯安心地坐在吉普车发动机盖上看起手表来。
一分钟……
两分钟……
四分钟……
五分钟……
我了个天都已经五分钟了,虽然是土兵说到底这里还算是个军营吧!被莫名其妙占领的五分钟不说反击了就连集合一下或者过来问一问的人都没有吗?!营地各处的人都在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抽着自己的烟,喝着自己的酒,帐篷里依然在谜一般的晃动里面传出阵阵叫声。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集合,随便抓个人就用实木棍子教训一顿,管他是干什么!”法兰西斯叫道,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如果看到军官,就不要用实木了……”
“确实,容易被打坏,我们还需要那些军官。”娜塔莉在一旁点头。
“给我换钢的!”
娜塔莉瞬间一脸无语的表情……
顿时,哀嚎声惨叫声四面而起,在一顶帐篷被掀翻后里面一丝不挂的男女仓皇逃了出来,女的就被士兵放走了,男的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士兵一拳撂倒拖拽到法兰西斯面前,被甩得满脸都是泥巴。
就这么闹腾军营里总算有点动静了,土兵们冲了出来把法兰西斯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好像是一副准备大干一架的架势。
“呵呵,总算有点样子了。”法兰西斯点点头,刚想命令士兵准备战斗禁止使用杀伤性武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法兰斯再次震惊。
眼前这几千人的架势,就在一瞬间,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一秒过后求饶声喊地震天响,法兰斯估摸着他们要是再战场上这么喊准能吓傻一批敌人。
有人在用汉语求饶,法兰斯听懂了。
用人在用学了一点的蹩脚拉丁语求饶,法兰斯也听懂了,话说能不能只学这一句啊,你们为了投降也应该学侵蚀者语而不是拉丁语诶!
有人用本地话求饶,经过翻译……法兰斯还是听懂了。
可是法兰斯宁愿自己没听懂,宁愿相信他们在骂自己,可是那齐刷刷下跪的动作真的很难和辱骂联系在一起。
于是……就结果而言……我们一千来人不费一枪一弹从正门入侵成功……俘虏敌人全军活捉所有军官,还是个三千人的大营地!
之前被捉住的军官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惊恐地看着法兰西斯如同恶魔一般。
“我是法兰斯·信!”此时法兰西斯特别注意没有说错名字,“圣殿八度骑士,神刃圣徒总司令,你们的新指挥官!”
跟在法兰西斯身边的翻译立刻开始翻译起来,声音透过扬声器传遍整个广场。
“从现在开始,不论你们之前是干什么的,或者一分钟前还在干什么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神刃圣徒部队的一员,听我指挥,如有失职,严惩不贷!”法兰斯爬上吉普车发动机盖喊道,“你们五个人为一组,选一个人当组长,组里有一个人失职,全组连坐受罚!知他组失职而隐瞒不报者,经查明连坐受罚!听明白没?!”
四下一片寂静,无人敢回答。
“听到没有?!”法兰西斯加大嗓门大吼道,“不回答都给我去死!”
“明白、明白!”
瞬间四下声音如潮水般响起,此起彼伏,声音中充满恐惧。
“明白了还不赶紧去做!”法兰斯吼道,随后转头看了看地下的军官,“至于他们……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们的坟墓竖在营地门口!”
“Vivant!”
军官们大喊着“饶命”被拖下去,很快一排枪声在营地外面响起,惨叫声也戛然而止。站在一旁的艾达和娜塔莉一脸茫然地盯着法兰斯的背影,她们又看到了之前海战时那个法兰斯,自己长官谜一般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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