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斩破不详的乌云,
将大地上涂上了一层素白如剑的颜色。
剑主肃杀,斩尽不详。
要将地面上所有的让人不安的、黑暗中的某些存在从夜里驱逐,让疲惫操劳了一天的人们从夜里可以好好休息。
月亮就是如此的温柔。
在那里,树叶将月光切割成无数的斑驳光影处。
站着一个青衣少年,
他看着村子里安详的景色,放下心来。
然后看了一眼背后的大山,咬了咬牙,随后下定了再次入山的决心。
本来,从上一次入山之后他决定了绝对不在踏入入这里的。
温柔的月光好像被大山吞噬一样,这座山里显得黑漆漆的。
充满了不祥的色彩。
身上的汗水已经将青色衣服浸出大片的汗渍。
即使是他,这种常年习武,武功已经达到常人很难想象程度的体质,
经过这么长距离的奔跑也有些受不了。
毕竟武功再高,也只是血肉之躯。
真气的刺激可以让他力比千钧、肉体刀砍不入剑刺不伤,可是依然没有超出血肉之躯的范畴。
一样可以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来袭的暗箭射杀、可以被一个小孩子用一柄小匕首轻易的捅死。
所以,现在他脸色惨白,身体冷汗直流,走路都有些发软。
这还是休息了很长时间的结果,如果不休息的话估计早已脱力而死。
他决定今天晚上从树上休息。
毕竟这里的毒虫太过泛滥,在附近的樟树上的话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左脚点地,轻轻一跃。
便落在树上。
正在准备闭目,调息体内沸涌的真气和气血。
突然,旁边树上的树叶传来如同被风吹动时的沙沙声。
他继续闭着眼睛,盘腿坐在树上。
只是左手摸向背上别着的长剑。深呼吸了一口气。
——寒光乍现。
一抹红色的液体洒落,将树上的树叶染成了红色。
司徒空和那个突然来袭的袭击者一同掉了下去。
黑暗中的来袭者是被斩杀,而司徒空则是因为力竭的原因。
司徒空站起身来,看到地上那个袭击他身影的尸体。
是一只普通的猴子。
不过,和正常的猴子不同。
那一剑已经将猴子从腰部一剑两断,正常的话早就疼的在地上乱爬惨嚎吧。
但是,这个仍然挣扎着要扑上来,可惜没有下半身也动不了。
“这里的动物已经被侵染了吗……好快的速度!”
司徒空用剑挑开猴子的头骨,里面已经没有了脑部,只剩下一堆白色的东西,看上去有的恶心,白色的物体蔓延出一堆白丝渗透到猴子身体的各个部位。
到底是为什么?
这里好像收到某种眷顾,不止火线金焰虫,就连十年前那些东西的残留都出现了。
司徒家的人、云秦武林前四名高手(就是之前司徒空从他们手里救出了那几个孩子)、火线金焰虫寄宿的宿主、十年前灾劫起因的残余,这些全部同时都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而且每一个都可以轻易的将这里完全变成一片没有人只剩鬼的地狱。
其中没有人操纵这些,但他们却都聚集在了一起。
继续往前走,这里不安全,根本没有时间来调息愈来愈浮躁的真气和滚烫的气血。
但是只能拿着剑全神戒备着。
沙沙沙沙……
附近的树上再次传来这样的声音。
呼呼……
这次有些自大了。
“定剑……”
嘴里轻轻呢喃一声。
他左手的长剑指向没有任何动静的前方,右手掌压在握住剑柄的左手上,右膝微曲,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变得平稳起来。
没有之前那么浮躁。
但是他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
这门从剑术世家莫家所学的剑术极为消耗心神。
根本不能长时间使用。
但是如果用自己擅长的八卦剑、焕云剑这些威力刚猛无匹的剑术,那么这个状态的自己绝对会累死。
神息内敛,静观诸相。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冷却着躁动的内息。
给他整个人染上一层清冷的感觉。
安静。
安静。
寂静。
万籁俱静。
周围风吹树叶带起的沙沙声也破坏不了这种寂静感。
有些违和。
但是并没有人能够发现、注意到。
因为这里没有外人。
只有被白色丝线从体内蔓延到身体外、取代了毛发的动物。
那些从树上,草丛,目光看着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猎物!
被不知隐藏在哪里的母体所操纵的这些东西,同时向站在树下,最中心的那个青衣少年扑去。
感觉就像水面上起了波纹一样。
但是那种寂静的感觉还是存在,无法消除。
这时,他手里的剑动了。
在月光下就像一汪清水一样的剑光流动着,由高出流到低处,由低处涌往高出。
如此的自然。
自然到让人忘记了那是冷冽的可以夺人性命的利剑,
但是即使被遗忘了这是四处挥舞的利剑,
那也没有失去最原始的作用,
等到清水不在流动,周围已经布满了尸体。
从老虎、熊这种猛兽到飞来飞去的蚊子,都没有逃脱那安静的但又致命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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