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魔术吗?”
“魔术?那是什么?是电视上经常表演的那个?”
看到雨生 龙之介这副反应的青木 沙希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以及从刚才起一系列的反常之事也能够很好的解释了。
“你快离开这里吧,你战胜不了我的。”
“喂。小姐,你这样说得话,太过自信了吧!”
雨生 龙之介再次抓紧手中的小刀,刺向青木 沙希,结果依然是被“尖晶结界”拦下,仿佛装上了透明的墙壁一般。
“真是奇怪啊,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
感受到虎口被震的生疼,而且刀尖更加弯曲,雨生 龙之介明白发生在眼前的并不是幻想,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眼前的这位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少女,似乎掌握着和他的“老爷”同样的力量。
“还不愿意离开这里吗,Caster的Master。”
“哼,虽然我无法伤到你,但是你也伤不到我吧!”
“哦?为什么能这样轻易的断言?”
“如果有本事的话,就来攻击我试试?”
“唉,果然演变成这样了啊……尖晶结界·冰之地。”
青木 沙希再次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枚像是蓝水晶的石头,再念了一段咒语之后,蓝水晶样的石头碎裂成碎片散在脚下的魔法阵上,而后原本是浅白色的魔法阵转变为浅蓝色,魔法阵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有些冷?”
目睹了如此异变的雨生 龙之介也开始紧张起来,在当他正在努力观察青木 沙希的攻击究竟会从什么地方来时,感觉周围的气温一下子低了很多。
“看看你的脚下吧,Caster的Master啊。”
“什么!”
雨生 龙之介不由得向下面看去,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双脚被薄薄坚冰冻在原地。而且不仅这样,以青木 沙希为中心,附近的地面都在开始缓慢的结冰,周围的气温在不断下降,直到呼吸和说话时能清晰地看到呼出的白雾。
“这,究竟是?”
尝试了几次,但却无法把脚从地上拔起,这些薄冰的坚固程度似乎非比寻常,然后雨生 龙之介也知道事情有利的方面在向青木 沙希倾斜。
“这样一来,什么都结束了,尖晶结界·冰·霜剑。”
已经化为浅蓝色的魔法阵发出微弱的光芒,而且上面的图案和字符在不断变化着,在青木 沙希的面前开始聚集一团晶蓝色的荧光,而后汇聚在一起,凝实为一把像是蓝色水晶般欧式细剑,其精美华丽的程度像是梦幻中出现的。
青木 沙希将水晶细剑握在手心里,然后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走出魔法阵,一步一步向着雨生 龙之介靠近着。
“你,你想干什么?不要认为那种玩具能够伤的了我。”
“看来你还没对这种情况的自觉呢。”
青木 沙希停在了雨生 龙之介一步之遥的地方,此时雨生 龙之介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慌乱。
白皙修长的手提起水晶细剑,架在了雨生 龙之介的脖子旁,由冰魔术结成的剑,雨生 龙之介的脖子现在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剑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附近皮肤的毛孔都寒战起来,几滴冷汗从脸颊划过。
青木 沙希稍微提起水晶细剑,放在雨生 龙之介的脸庞,仔细控制着力道在他的脸上轻划一道细浅的伤口,一滴血液从脸颊滑落到下巴,最后滴落在地面上。
“现在还在怀疑这把剑的锋利度吗?”
“不不不,这把剑是真的。”
对于青木 沙希来说,现在能够轻易的拿走雨生 龙之介的性命,只是她在害怕,这是她第一次即将动手杀掉一个人,脑海不停浮现出各种各样眼前这个人的各种情况,在她下手之后,他会害怕还是愤怒,大量血液从伤口流出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样的?青木 沙希的脑海不停地胡思乱想,给她的思想造成巨大的压力,架在雨生 龙之介脖子上的水晶细剑一直都没有下去手。
“小姐,你下不去手吗?”
“你……”
一直迟迟没有下手的青木 沙希被雨生 龙之介看出来了,毕竟雨生 龙之介在杀人这一方面堪称为艺术家,他在青木 沙希的眼神中看到了迟疑和焦虑,还有些许的害怕,这些都表明了一点,在他面前的这位小姐还没有杀过一个人。
“听我说啊,小姐,杀人这种事情啊,第一次难免都会有些害怕,但是在那之后哦,会上瘾的。”
雨生 龙之介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着,但他说得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青木 沙希敏感的心灵上。
“我以后,也会变成像眼前这样的人吗?”
青木 沙希不禁对自己提出这样的疑问,事实上她是极度害怕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她认为普通人和魔术师的主要区别在于对于生命的看法不同,而且青木 沙希很看重自己的生命,也同样很看重他人的生命。这种想法是在她的母亲过世之后,她自己给自己的定义,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一个漠视生命的人。
“喂,小姐,你的剑在抖哦?”
同样注意到这点的青木 沙希努力克制着拿剑的右手,但这些都是徒劳的,对于未来的恐惧已经深入进她的精神里。
“我的仆人啊,杀掉她!”
“啊!”
巨大的海魔从青木 沙希的身后出现,张着血盆大口向着她咬去,被惊吓到的青木 沙希一时间忘记了躲避。
“Piranhan Rose!”
一朵黑色的玫瑰穿过海魔的身躯,海魔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后化作一片黑色的尘埃消失不见。
而趁此时,Caster运用魔术救下了雨生 龙之介,而雅帕菲卡也将青木 沙希护在了身后,失去维持的“尖晶结界”和“霜剑”,还有周围冷却的气温,结冰的地面也逐渐在恢复原样。
“没有受伤吧,Master?”
“恩,没有,只是对比起。”
“为什么要道歉?”
“怪我一时害怕,没能杀掉敌人的Master。”
“这件没有可以道歉的地方。”
“唉?为什么?”
“因为杀人这件事,是由我来做的。”
雅帕菲卡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青木 沙希,直接被安抚下恐惧的心灵。
“怎么回事啊?老爷,你打过他吗?”
“Master呦,对方确实是有些棘手。”
“对啊,我刚才也是深有体会。那么,老爷,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Master啊,我认为现在撤退为佳,毕竟现在是我们处于劣势啊。”
“怎么?你们想逃跑吗!”
看到意图有些不对的两人,雅帕菲卡第一时间喝住,看来这一次,雅帕菲卡是下定决心要把Caster埋葬在这里。
“不要慌啊,Assassin,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会很多呦,况且,你也应该有所顾略吧。”
知道Caster意有所指,雅帕菲卡就明白今天很难留下对方了。
“那么这样,我们就用今晚的祭品作交换,换我们两人的安全离去,怎么样?很划算吧。”
一时间,雅帕菲卡沉默了,如果按照圣杯战争来的话,现在无疑是杀掉Caster的最佳时机,无论是人数和质量都占着优势,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的孩子们。
青木 沙希的心情也很矛盾,她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但是也不希望雅帕菲卡说出随你便这样的话来,原因是什么,她自己本人也很难解释清楚。
“你们走吧。”
在说完这句话后,雅帕菲卡将身体背向了Caster和雨生 龙之介。
“啧啧啧,那就下次见了,Assassin,下次一定要把你作为我最成功的祭品献上去。哈哈哈哈”
留下阴森的笑容后,Caster和雨生 龙之介偶失去了踪影,而那些**控的孩子们在Caster离去的一瞬间恢复了神智,雅帕菲卡则在这之前就灵体化消去身形,青木 沙希在废了好大的功夫后才解决了这些孩子们回家的问题。
在这些之后,两人像昨日一样,踏上了返回据点的路程,而今晚的气氛明显要比昨晚要舒缓得多。
借助着今晚不怎么明亮的月光,青木 沙希努力辨认着脚下的道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灵体化的雅帕菲卡则一直跟在青木 沙希的身边。
而现在,青木 沙希在经历了雨生 龙之介这件事情后,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雅帕菲卡。
“雅帕菲卡,你杀过人吗?”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今天差点杀了对方的Master啊……”
“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在生前的话,是杀过人的。”
“唉?”
显然,雅帕菲卡给出了青木 沙希意想不到的答案。
“在一次又一次的争斗中,我杀过不少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是罪不容赦的恶人,我可以以我圣斗士的称号做保证。”
这还是青木 沙希第一次听到雅帕菲卡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说话。
“那你认为,杀人这件事,会让人漠视生命吗?”
“这个不能做保证,要看自己的心性怎么去判断。”
“原来如此啊,我知道了,谢谢你,雅帕菲卡。”
“并没有值得可以感谢的事。”
“下次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
青木 沙希看了看自己白嫩纤瘦的手掌,又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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