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那雨后繁花,清风若过于脸庞,念起那金瞳白影,他腰间别着青玉,眼内温和细雨……”——《冯插卡周乱记》
……
“姆,到底什么时候醒呢?”
是谁?
“啊,本来还想让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呢,可你怎么会这么贪睡呢。”
在跟我说话?
“懒虫,懒虫,日星都在天空的中间了,你还是睡不醒。”
就算你这么说……
“好无聊啊,真的好无聊啊。”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呀!”
!
“母亲啊,你说他会不会陪着我呢?”
……?。?
“一直一个人的生活,真的是觉得够了,所以,母亲啊,他会不会在今后陪着我呢?”
这……
“母亲啊,会的吧,一定会的吧,毕竟……”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她的话里莫名感到了哀伤。
“毕竟啊,母亲,是我把他捡回来的,所以他在名义上是属我所有的,一定不会违抗我的心意吧。”
喂喂喂,这样无视我的意见吗?还有这没人权的想法是什么鬼。
“对的对的,他一定会陪着我的,就算让他给我讲完外面的世界也不会离去会陪在我身边的吧?”
真是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想要答应呢。
温暖,湿润,如同一个小小的印记,贴在了脸上,蓦然的传来这种感觉,如同那春雨复苏般,知觉涌了上来,渐渐恢复的身体开始能够行动,手臂能够抬起,眼睛能够睁开,也可以了开口。
“好期待的,你快点醒吧,然后待你去尝一下奇布饼,很好吃的哦,不输给上次我侥幸吃掉的蛋糕,就是会有些干涩,不过没关系,可以去接一点水,帕布小溪的水可是很甜的,现在的星域可是不多得的。”
“恩,再把你介绍给大家,先给你说说大家吧。
卖奇布饼的杰米大叔为人和蔼,尝尝给困难的邻居帮助;铁匠铺的法兰琳卡姐姐虽然人长得很好看,可是很凶,不过这么凶也只是样子,她人心地很好的;希莎阿姨家里世世代代做着酿酒的活儿,所以她家的粮酒是整个卡尔多最好的,有空可以带你去讨些尝尝,不过不能喝太多哦,虽然希莎阿姨不会吝啬的,但还不是大人就不要喝那么多……”
“呵,你对一个睡着的人啰嗦这么多话有没有想过他就有没有听见吗?”
当双眼睁开,看着满天满地讲着的少女,她还未发觉自己已经醒来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刚开始静静聆听等待她说完,不过看那时候也许很晚才会到来,便忍不住出声打断。
不过貌似并没有什么卵用……
“对了,跟你说啊,跟你说啊,那个给你看身体的大叔叫奇尼伢坦,他自称是个医生,不过没有什么医德,只不过是个不懂礼貌的邋遢的大叔罢了……诶*罒▽罒*!!”
不由让人担心其神经反射弧的少女回过神后差点跳了起来,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醒来的少年。
“诶诶诶诶!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啊,虽然你说的话一句没落的全都听到了。”少年摊着双手,脸上一副无辜。
“全……全……全都听到了?!”
少女的脸骤然变得粉红然后冒出一圈白汽,转化为如火焰般通红,拽起被子,把自己裹住,藏在了无何作用的小壳里。
“难道你一开始不就是想讲给我的听得?”少年神情无奈,“真是莫名其妙。”
少女没有吭声,整个身在都被被子遮掩,连脑袋也只是那头顶的一撮呆毛露了出来,一晃一晃。
在少年的眼里像风中的小花般摇摇摆摆,这一刻,少年的心里出现一个想法,然后立刻将其变成冲动,然后具体实施为动作。
当拽住呆毛的那一刻,当将呆毛握在手里的那一刻,他顿时感觉,一切俱在自己的掌握……
这般清爽,这般嚣狂。
风,轻吹动,鸟,微歌鸣。
下一刻,少年飞了起来,带着那大无畏的自由,不向世俗妥协,不愿让步丝毫的理想,在夏季的风中飞了起来,朝着梦,朝着无悔而又辜负的梦……
追梦的途中,不幸溺水的朋友在向他招手,还有那将梦让他继承,将自己未实现的梦托付给他的亲人,以及一同协力,在冰雪寒风之中依靠着取暖,相互扶持着挣扎的她……
在飞的过程,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很多,眼角已然一片湿润,口中喃噫着不懂的词汇,名字,记不起是谁,或许本就不知道是谁,心里被抹涂上粘稠的悲伤……
在一切的一切如电影般在眼中飞速消逝,在最后的最后……
剧烈的疼痛波及了大脑,现实将他无情的拍醒,就像是嘲笑,嘲笑咸鱼怎会有梦。
脸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好没有撞上石头,英俊的帅气未影响丝毫,少年抚脸心中庆幸。
“无礼之徒!无礼之徒!”
温度猛然下降,无差于寒冬,凌厉的罡风给他的感觉似是柴刀,而他就是那刀下即将劈开的木材。
少女的长发在空中不规则的飘舞,如同触手,身体周遭弥漫着不可明状的黑气,将触及的一切都是腐蚀侵染,就像那脚下的哀哀枯草。
她的被也是张开了黑翼,庞大的影子将阳光遮掩,使地面被黑暗笼罩,少女则如魔王,慢慢的走到少年的身旁。
少女在少年的耳边温柔低语,如同妻子对晚归的丈夫。
幸存的生命无论植物还是动物,就连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微小生物,此刻一齐无不在讥讽着少年的作死。
只来得及咧了下嘴,保持着这个姿势,感叹世界加诸于自身的不幸,少年刚刚从昏迷中苏醒,又将沉眠于昏迷。
黑暗昭告着自己的主宰权利,向着一切的其它叫暄。
忽然想起来了一句,不知是谁讲的,呆毛都是迷的开关,打开就是迷的领域,发生什么都是未知。
至少自己拽到了。
少年微笑着睡去。
……
“所以说啊,你下手还真不知轻重啊。”
“姆唔……对不起,都说了对不起了嘛……”
“唉……”
少年扶着额头坐在床上,他的对面是低着头的少女。
被深深的歉意掩埋的只知道道歉,就连那头顶的呆毛也是没有什么精神不复挺立。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天上的群星。
“呵,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我竟然又晕了这么长时间。”
“姆唔……”
摇了摇头,也不指望少女这个样子能够解答什么。
少女的性格很好,算是非常温柔的那种,给人一种软软的感觉,就是很想去欺负的感觉。
毕竟错在自己,少年也没怎么抱怨少女,自己能够苏醒也是她去请的医生。
不过只是普通的昏迷用得着专门从河里去打的水?溪水湖水什么水不一样呢?果然是戏弄她的吧,专门去远的地方,那距离掂着桶水身为一个男人都会觉得有些太长。
不过少女还是傻傻的干了过来。
想到这里,少年的脸上有些柔和。
向着少女伸出了手来,“今后请多多关照了。”
被少年的动作吓了一跳少女抱着头蹲在地上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少年满眼疑惑,似乎是在发愣。
“今后请多多关照!”
以为少女没有听清少年再次以更严肃的语气说道。
这次不但听清了,而且反应过来的少女一脸惊讶掩盖不住的庆幸与欣喜。
“那个,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还愿意陪伴我吗?真的可以吗?”
“如你所见。”少年表示少女你放心,别多想,“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一个人没地方可去了,所以想在你这里住下来。”
“……”
见少女沉默,少年不由皱眉,收起了一些笑容,“不愿意吗?也是,一个陌生人想要居住在一起任谁都是会拒绝的吧……倒是我所唐突了,没有发现那些话只是开的玩笑。”
“不对的!”
听见少年的话,少女连忙摆手,“我只是刚才还没有消化掉这个高兴的事呐,才不是开玩笑哦!”
“那么……”有些试探的问道,“我可以住在这里了吗?”
“当然了。”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微笑。
“好吧,就算是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少年继续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当然是睡不着的,不过现在,正需要安静。
“好不容易有人陪了,谁会轻易的赶你走啊,笨蛋……”
少女没有在故意留出的空余的中躺下,而是呆呆的用手支撑着脸颊,就这样坐着,不知目光越过窗外看在了何处。
风吹着,草地如同湖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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