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
我的父亲是个嗜酒成性的醉鬼,我的母亲是个暴脾气的暴走族。
如果说我还对他们有那么点感情的话,那就是发自内心的怨恨之情。
家里不是很大,是租的房子,破旧的牛皮沙发和16寸的彩电,算是家里比较值钱的摆设了。
洗衣机也没有,脱下的脏衣服要放在吱嘎个不停的木桶里用手使劲搓洗,或者是抱到街上的洗衣店去清洗。
很久没有开过火的灶台上堆落的灰尘有一指厚,拿手去抹的话会让手黏呼呼的,用洗手液都起码要洗上两遍才能把手洗干净,连支撑锅子的三角支架都结了蜘蛛网。
顺带一提,家里每天的菜谱是跟着楼下外卖不停变换的,而且家里的两人都很懒,我也是读寄宿,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于是就导致垃圾桶里和旁边的地上经常都堆满了被一次性筷子扎穿了的白色塑料盒,发黑的油腻吸引了不少嗡嗡飘舞的苍蝇。
【到啦,漆霖你该下车咯。】老师站在打开的车门处喊着我的名字,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好了,令人害怕的周末又开始了。
我背着书包站在斑驳的防盗门面前,拿着脖子上用蓝色绳子挂着的钥匙犹豫着,最终还是插了进去,扭开了防盗锁。
【我回来了。】我小心翼翼的绕开摊在门口的高跟鞋,从鞋柜上拿下一双不合脚的大红色拖鞋换上,再把脱下来的帆布鞋放到鞋柜上。
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女人没有转移视线,眼睛仍旧盯在闪烁的荧幕上,仿佛我只是个不存在的透明人一般。
我蹑手蹑脚向房间走去,如果发出很大声音的话,说不定女人会以太吵的理由而对我实施暴行。
我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是房间的门把手。我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看来今天是不会挨打了。
正当我这样想着,充满抱怨和愤怒的声音没有任何征兆的响起。
【——喂,去把垃圾倒一下啊,没看到堆起那么高了吗?这都还要我来喊吗?】半躺在沙发上面看电视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且脸色十分不悦。
【啊,等我放一下书包就去倒——】一道劲风从我耳边上刮过,酒瓶子砸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摔落在了地上变成一摊粉碎。
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滑下。
【我说啊,让你去把垃圾倒一下,你没听见吗?】女人语气不善,有了起身的预警。
【听到了,我现在就去。】我毫不犹豫的将书包放在地上,向散发着恶臭味的白色垃圾堆走去。
【哼...】女人不依不饶的骂了几句脏话,又躺了下去。
我忍着胃里的翻滚,卷起衣袖,拿起旁边的撮箕将白色的塑料往下压缩着。
【吵死啦!你是不是欠打啊?】客厅又传来女人的咆哮。
虽然委屈,但眼眶里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这种程度我早就已经习惯...不,说成是麻木更好。
以空了的油漆桶做为的垃圾桶,提手上面满是黑色的油腻,我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卫生纸,抽出里面最后的两张包裹在上面。
白色的卫生纸慢慢被黑色侵蚀。
我提着并不是太重的垃圾桶飞快向楼下跑去,苍蝇群跟着垃圾桶飞舞着,一直跟着垃圾飞进了垃圾车里。
垃圾量大,要做两次倒,但是家里的扫把早就已经坏掉了,一直也没买新的,那么掉落在地板上剩下的白色餐盒就只能用手去捡起。
【真的恶心。】我小声抱怨着心中的不满,用手指捏着餐盒的边上将它丢进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里。
白色的卫生纸彻底黑了,但我没有办法,何况手已经脏的不像话了。
【kuang——kuang】我将第二桶垃圾倒进车里,松了一口气。
【—pa—ta】
一个不知从哪突然出现的人影摔倒在我脚下,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让人窒息的酒臭味。
并没有害怕,因为面前这个酒鬼男人是我的父亲。
【......唉】轻叹一口气,我将垃圾桶放在楼梯间,反身过去拼尽全力将男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唔...这不是我的女儿吗?】男人看着我,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
【......是的,我是你女儿。】我拖动着如一摊软泥的男人,费力的攀爬着台阶往楼上走,值得庆幸的是,楼层并不高,到二楼就是了。
好不容易将男人拖到了玄关,我伸出一只脚,将门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拨向两旁。
【干嘛呢干嘛呢?】沙发上的女人像是火烧到了屁股一样弹起身子,双脚套进沙发下的拖鞋快步向我走来。
【是爸爸,他喝醉——】
女人没有听我解释,一把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因为惯性,我和男人一起摔倒在了楼梯间里。
女人插着手臂,一脸厌恶的居高临下看着我和酒鬼。
【两个人,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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