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学长,你……”
我们缓缓分开一点。
“夏,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徐夏的眼中又一次闪着光。
“当然,愿意。”
我们互相抱住了,即使巧克力的药效使我痛苦难耐,我还是感觉到了那一份来自眼前人的温暖。
想不到,一生都在彳亍的我,竟会在这个夏天,这个地方,这个人身旁,永远的停下脚步。
“夏,你刚刚是故意不走的吧。”
“咦,你猜。”
夏扭歪着脑袋。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
“那,你要跟我回店里吗?”
“我想去看看我爱人的房间,难道不行吗?”
我双眼凝神的看着夏,有点卡顿。
“嗯,当然可以,走吧。”
路上我们推心置腹,无话不谈。
“学长我问你,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呢?”
我转头看向她,温柔地言道。
“第一个哟。”
“真的吗?”
我低头看着我们两人一致的步伐,从一个路灯到另一个路灯,从影子越来越长到影子越来越短。
“夏,你知道吗?我可以用上余生全部的感情去爱一个人,可是爱不是儿戏。但为了你,我赌了一把,不要让我输,好吗?”
夏闭着嘴巴笑着,抬头看着天空。
“学长,我想知道,若是没有今天的巧克力,你还爱我吗?”
夏含情脉脉地看向我,我们恍然间都停下了脚步,互相注视着对方那深邃的瞳孔。
“要是过了今天,学长你还喜欢着我吗?”
(二)
“喜欢,当然最喜欢了……”
“可是……”
“学长你怎么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窒息一样的痛,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下来。巧克力的药效还在冲进着我的神经。
“诶,我怎么也哭了。”
夏的眼角缓缓地经过透明色的眼泪。我们两人紧紧地互相拉着对方的手,谁也不肯放松。因为我们都害怕着,害怕这转瞬即逝的夜晚会忽然天明,忽然……
夜风习习,我们牵着手路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真的希望,要是永远都这样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三)
“叮呤——”
“巧克力,我们回来了。”
我和夏互相牵着手一起走进门。进来后才发现,巧克力趴在距离门很近的地方睡着了。
“巧克力,醒醒。”
我微微弯下腰,轻轻地去摇巧克力,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巧克力的黑眼圈真的很重。
“去房间睡吧,巧克力。”
到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叫醒她。于是我们只好给巧克力披上一件毯子后就上楼休息了,临走前,我们听见巧克力在梦里轻唤林子迹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把一切的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太美好。
记得第二天早晨,日光倾城,微风不燥,好像上天都在祝福我们一样。
林子迹喝了一夜的酒,一个人走了一夜孤独的路,最后倒在一个垃圾桶旁边不省人事;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满是尘土和伤痕。而折笑在那个晚上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或许她离开了,也或许她还在这座城市里,只是刻意避开了我们。
而当巧克力知道我和夏的恋人关系之后的表情我一生都忘不了——那种似悲伤又似快乐的莫名的情感。
再后来,巧克力和夏两个人单独聊了一个下午,他们聊了什么,我至今都不知道,只知道聊完以后,夏突然抱住我说:
“学长,谢谢你,我不会让你输的。”
而巧克力则站在远处,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我们,记得她总是那样笑。
(四)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天微雨。
我和夏撑着一把天蓝色的伞,徘徊一座学校旁边的古老小巷里,因为这里有时光蒸发后的味道。而那个味道,像极了青春里的那一座植物园给我的感觉。
可是,它终究还是过去了,重要的是眼前人,当下事。
后来,雨停了。
我们丢开雨伞,抱在一起,吻在一起。这一次再没有那短暂夜晚,也没有那诱惑的巧克力,有的只是相互珍惜的彼此。
“夏,我喜欢你。”
“学长,我也是。”
可是那天下午,当我们还在游乐园摩天轮的最高点相互许愿时,有一条让人揪心的短信发来:
唐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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