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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觉悟

七、觉悟

“这是哪里?”王眠抬起疼痛的头颅,望向周围

他回忆了一下,是的,自己好像在和云晓岚庆祝生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昏过去了,然后这是哪里?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不是医院,虽然他正躺在床上但周围却是到处布满了金属的痕迹,整个房间差不多只有两米高,王眠如果坐起来的话甚至可以够到屋顶!关键是这里根本看不到门!王眠找了一圈之后才终于在墙角边看到一个摄像头。

王眠走到摄像头跟前,狠狠拍打这摄像头并且大声尖叫起来!很快周围就有了反应,只见其中一面墙上,一道门一样大的墙壁陷了下去,形成一道走廊,接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很矮小,如果不是那布满沧桑的脸根本看不出是个成年女性;而且这位女性的眼角布满了眼重的黑眼圈。

“你好,我的名字是艾玛。”

“你好我叫王眠。”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要问,但现在还是跟我去见一个人吧。”艾玛制止了王眠继续说下去,而是带着王眠离开了这里。

王眠跟着艾玛来到一个看似是监控室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屏幕,上面播放的都是各处监控的景象,

“请看这个。”艾玛调到一个监视器,让王眠观察,

“云晓岚!”看到屏幕上的人,王眠大叫起来!

屏幕里的云晓岚,全身蜷缩在床上,就好像尚未出世的婴儿一般,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同时在云晓岚所在房间里的布置也和王眠之前所待的房间一样,阴暗、孤独、冷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眠再度大叫起来

“你先看看这个。”艾玛没有回答王眠的问题,而是用手机调出了一个频道,递到王眠面前:

“五月二十九日,丰收路北苑小区发生火灾;事件发生后,目击者迅速报警,救援人员赶到后立即进行救援,但是据救援人员说:他们在突进事故房间时,只见到满地已经被烧焦的尸体;虽然他们想进行彻底的搜寻,但火势实在是太大,没有全封闭隔热服无法进行下一步探寻……”

“这是……”虽然新闻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但看到那熟悉的风景,王眠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和云晓岚居住的房屋!

“人为事故,在场除了你和那个女孩全都死了。”艾玛残酷地说出了现实

“全!死了?”

“是的,没有活口。”

“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王眠愤怒了,为什么要这样做!要这样破坏他的生活!

“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小女孩。”

“什么!你说云晓岚?”王眠惊呼

“是的,就是她。”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吗?”艾玛却并没有如实告诉他

“我想!快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要保证听完后必须做出选择!”艾玛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选择?”

“这要等你听完后才能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说你保不保证就行了。”

“我保证!”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呢,王眠并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心机。

“听好了……”艾玛得到保证后,便将剑姬与世界树之叶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云晓岚吸收的这块世界树之叶的能力是‘危机’,只要她感到自己遇到了危险,她的能力就会发动,引发一系列的变化来保护自己,但她却因为刚刚吸收了世界树之叶正处于反转状态,能力不受控制。这才导致了事件的发生。”

王眠沉默了,事实的残酷超乎了他的想象,因为这次的事故,有六名同学就此离开了人世,可这是云晓岚的错吗?不,她也只是个受害者而已。甚至比那些死去的同学们更加可怜,要永远背负着痛苦生活着。

“等等,那我为什么没事?”突然想到了什么,王眠出声问道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在被云晓岚抱在怀里。她的能力本质上还是保护自己,你只是顺便被她保护了而已。”

“那你们告诉她真相了吗?”

“是的,她必须知道真相。”

“可这太残酷了!”

“没办法,这就是剑姬的命运。无法度过这一关就只能死去,即使度过了也必须一辈子活在监视与战斗之中。现在你需要作出选择了。”

“什么选择?”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忘记这一切,回到你那普通的生活之中,我们会消除你的记忆同时也会篡改你周围人的记忆,你会永远忘记她,在你心中她已经在这次的事件之中死亡。这是多数人的选择。”

“那另一个呢?”

“接受组织的训练,成为剑姬的搭档;搭档既是照顾剑姬生活的人同时也是剑姬的监视者。选择了这个就意味着你要永远活在虚假的世界里,永远无法回归光明。选择这条路的人开始还能接受,但时间长了多数心里都崩溃而自杀。你要考虑好了。”

“还需要考虑吗,当然是第二个选择!”王眠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那么干脆的回答我是第一次见到!”艾玛感到吃惊

“如果连我也忘记了,那晓岚也太可怜了,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在那种环境下晓岚会崩溃的!她就是那么一个怕寂寞的人啊!”

“看样子你很了解她。”

“当然,毕竟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了嘛。”

“既然这样,那就去好好安慰她吧!”艾玛说完,将王眠带到监禁云晓岚的房间。

此时的云晓岚仍旧蜷缩在床上,脸上苍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

“都成年了还这样,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王、王眠!”云晓岚发现了自己床边的王眠,猛然扑倒他的怀中!

“哇啊啊!我、我是个怪物!我杀死了那么多同学,她们都是我的朋友,可我还必须活下去!我……”云晓岚哭的提花落雨,眼泪很快就沾湿了王眠的胸襟

待云晓岚苦累了,不再哭得那么凶之后,王眠将她拥抱入怀中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过错,你也是受害者,别哭了。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唔……唔……”云晓岚也确实是哭累了,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我申请加入了组织,作为剑姬的搭档。放心,在这里你不是孤独一人,你有我陪伴。”

“可是,这样的话你也无法回去了啊!”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回去了,如果我不管你的话你会怎样?恐怕会一直蜷缩在这里吧。”

“可是!”

“行了,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后悔的。你也要早点加油走出这次的阴影。”

……

王眠陪伴了云晓岚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沉沉睡了过去。将云晓岚安定好之后,艾玛找到王眠。

“现在云晓岚的能力很不稳定,要去专门的地方训练,很遗憾你无法跟过去!”

“等等,这和……”

“我知道,但这是规定,因为哪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对你这种没有能力的人来说根本无法踏足。除非是特殊情况,而且你也要接受组织的训练,成为合适的搭档。”

“我知道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成为搭档了吗?”

“决定了!”

“哪怕这条路危险重重,哪怕孤独缠身?”

“决定了!”

“后悔吗?”

“不,我不会后悔。如果我不成为搭档的话,我才是真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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