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到结婚会场之前,莫思远先把听雪送回了家。虽然听雪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并叫莫思远先敢去,但是莫思远果然还是没有那样做。
“路上小心,还有早点回来啊!”在离开之前,听雪对站着门口的莫思远说。
感觉像是妻子一样,但实际上他们还只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又建立了一种另类的类似于恋爱的关系。
模糊不定的距离,让莫思远很缺乏真实感,所以当听雪说“早点回来。”的时候,莫思远没能立刻的说出那句“我知道了。”引起了少女的一阵不满。
“思远!你有在听吗?我在说‘早点回来。’啊!难道思远想要我一个人在家里等很久吗?”
听的出来,她对莫思远要离开自己还是有些不满的。即使理智上能够理解并且支持,但不满的情绪是却不会消失的。
任何人都不想被丢下,更何况是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事情。这样想来,莫思远内心的愧疚感更加深了,因为他在清楚不过这种被放在一边的感觉了。
“明天……我一定陪着你!”莫思远看着听雪,面无表情却又无比认真地说着。
“嗯,我期待着……”听雪笑着说。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让莫思远的眼睛有点刺痛。
…………
“那我走了……”他说着,离开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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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途回了一趟家。等莫思远到会场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很久了。他几乎是最后一个到的。
“怎么回事?你迟到了。”莫思远的父亲,莫启云冷冷的看着莫思远,好像质问犯人的警察。
“啊,路上有点事,赶过来花了点时间。”莫思远看了看手机,12:24,这个时间比莫思远想的还要早一些。
“妈呢?”莫思远问。
“没来。”莫启云淡淡地说出两个字。
“是吗?”莫思远看着他。
“进去吧。别让亲戚们等久了。”他没有反应,转身带着莫思远走进会场。
——
——
“诶!思远也来了!”坐在最外面的大伯,向莫思远打招呼道。
“嗯,大伯也来了。”莫思远也向他打招呼。
在莫思远的童年里,偶尔出现的他算是或许是一个好人。
“是啊!来吃你洋哥的喜酒。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喝到你的喜酒?”大伯打趣的说到。
这些都只是开玩笑,从小时候大伯就爱说这样的话。
“还早,我还年轻。”莫思远同样回答。
“年轻就是应该找个女朋友嘛!像你爸爸,还不是你这个时候认识的你妈妈。”大伯又装作认真地说着。
莫思远诧异都看了看旁边的爸爸,似乎有些意外。而后者只是附和地笑着,并不反驳。
“来来来,怎么还站着?坐啊!”大伯招呼着莫思远他们坐下来。
莫思远看了看莫启云,后者很为难的样子,说:
“算了,哥。我的位置在那边。”
他指了指会场东边的一张桌子。
“哦,那你们就过去吧。”
“额,那好。我们先过去了。有空来我们家来玩啊。”
“哈哈,会的。”
随意地客套几句,莫思远和他来到了位置前面。
看了看同一餐桌上的人,莫思远的眉毛不为人知地皱了起来。
“哦,莫哥回来了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对莫启云打招呼,同时看见了一旁的莫思远,问道:“这是……思远吗?都长得这么大了啊!时间还真是奇妙啊!”
“杨叔好。”莫思远礼貌性地打了一个招呼。虽然做到了礼节上的要求,但却看不出任何亲切的意味存在。
这不是一种刻意的疏远,反而像是一种态度。
他并不喜欢杨叔,但也没有讨厌。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而是他身边的那些人……
比如说是正用厌恶的目光盯着他的这个女孩。
“小叶,快给你莫叔和思远哥打招呼呀!”杨叔对女孩说。
那女孩站起来,对莫启云说:“莫叔好久不见了,怎么没有看见晓霜姐姐。”
“晓霜还在工作,来不了。”莫启云回答到。
“是这样吗?”女孩把碗筷放下,“那我吃饱了,大家都慢吃啊。”
说着走了出去,仿佛看都没有看见莫思远。
“她真的吃了吗?”莫启云问。
“这孩子大概是在生闷气吧,莫哥和思远都坐下来吧,不用管她。”
“啊……”
——
——
——
“我吃饱了。”到了宴席的中间,大人们都互相灌酒。一个一个脸涨得透红,眼睛鼓得像鱼眼,连说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莫思远在这样的气氛里呆不下去,于是就打算出去。
“吃完了就出去吧。”如莫思远所料,莫启云头也不回地说,只顾着和别人喝酒。
“那我就走了。”莫思远说着,走出了会场。到了外面去。
外面的空气要干净多了,没有酒精和烟的味道。没有人声的喧哗,跟里面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莫思远在商店里买了一瓶啤酒,慢慢地喝着。虽然他很讨厌香烟的味道,但却不排斥酒甚至比起可乐之类的碳酸饮料还要更喜欢一点,不过这种爱好也是看场合的。
像刚才那种吵闹的地方,不要说喝酒了,连吃饭他都觉得没胃口。
他边走着边把手里的啤酒喝完了。他把啤酒瓶捏扁,准备扔进旁边的垃圾箱里。
“未成年也要喝酒吗?你是想要当不良少年吗?”旁边传来嘲讽的声音。
莫思远慢慢转过头去。
“跟你有关系吗?杨惜叶”他冷冷地问。
“并没有。”她也同样回以冷漠的目光。
对于这个女孩,莫思远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个人的关系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到了不能再差的地步,至于原因莫思远根本没有想去思考的念头。虽然他的时间并不珍贵,但他不想要在互不相干的人身上花。
“那就好。”他对杨惜叶说。
随即向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他的角度上看不到女孩握紧到发白的指节和脸上压抑着的愤怒表情──就算看到又怎么样,能对他造成什么,反正是互不相干的人。
——
——
——
莫思远就顺着脚下的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究竟经过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只是一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的地方……
(看来是走得有点远了,都到了这种地方。)莫思远在心里想到。
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地方:青石铺成的小路通往的一个竹林。
(已经几年没有来了……)
已经好几年没来了……
但是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这个地方,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背后的线,强行地到了这个地方。
莫思远还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地方发生过的事。
一个男孩和人吵了架,躲在了这个地方,一边哭一边等一个人来找到自己……
然后他死了……
这就是结局。
——————————————————————————————————————————————————————————待续
(PS:能告诉我怎么换书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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