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看我了!我可是真‧燕尾服死神,艾菲恩德‧鴉雅!」
艾菲恩德大舉起槍正要射擊,但艾克只是略一揮劍,艾菲恩德見其一動手便立刻跳開幾步。
「你身上穿的是堅毅者聖鎧,只要不是即死的傷勢,不會導致你死亡的。」
艾克十分淡定的望向納比尤說著:「小伙子,你能做到這裡,已經算不錯了。」
「別分神啊!」艾菲恩德接著立刻便展開了血色的霧魔法,籠罩住自己身邊的近衛,看不清人影。
正當半徑兩米的血霧正要沖往艾克,只見艾克只是轉了轉手,移了移劍的角度便擋住了兩發血元素子彈,然後如同做用湯勺撈起肉丸子一樣簡單的動作一般的態度,眼睛挑了挑,劍輕輕一揮。
一道巨大的風吹飛了所有血元素,剛露出身形,艾菲恩德便立刻「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他佇在當地發呆,接下幾秒,胸前才出現一大口子,血像是噴泉一樣濺出,甚至淋到納比尤身上。
「啊,對了,忘了說一件事。我該提醒你,我是一個大師。」
艾菲恩德身上的燕尾服碎成幾塊倒在地上。
「艾菲恩德大人!」下屬們大驚失色的叫道,雖然他們的狀況也不好看。
「今天先撤!」艾菲恩德「噗」的把口腔中的血液清光,他的手下們趕緊叫作「風緊扯呼」。
「艾克是吧!鴿子騎士,你們給我記著!」艾菲恩德手一招,一道濃霧籠罩了整條街道,阻礙了眾人的視線。
「艾菲恩德‧鴉雅為什麼不早用這手?他應該可以自由控制讓手下看得見才對……啊,原來如此。他應該擁有非常差的術士天賦,因此才會使用魔彈,若不是情急逃命才不會用這種魔法嗎……」納比尤心想。
兩分鐘後,「鴿子騎士」的船開始行駛。
「慢著,那不是我們的船嗎?啊哈哈……」艾克聳了聳肩,然後對著手下說道:「那我們乘那些海盜的船唄。」
他把目光放在上前來到的珂賽特與奇拉等人身上,挑了挑耳朵,說道:「你們現在想要怎樣?抓捕我們嗎?」
「你們盧比港的人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奇拉皺眉道。
「我們鴿子騎士不隸屬任何人,我們是東海的守護者,因為猜到海盜會來,所以我們就來了。別跟我說那些法度,那跟我沒關係。」
「這裡可是南港市!」奇拉喝道,但也不得不服軟說:「不過,今天要是沒有你們,我們應該挺不下去,這點我不得不向您感謝。艾克騎士。」
「我沒受過勛就是了。」艾克想了想,轉頭對珂賽特說道:「我感覺你們都是好苗子,怎麼會留在這種地方。既然都被冷落成這樣,不如到我這裡來?」
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納比尤正接受著修女的治療,因此沒有加入對話。
「算了吧。我該撤了,不然就麻煩了。再見。」艾克揮了揮手,然後呼著手下跑向海灘往海盜的船跑去——幸好因為與海盜的戰鬥,南港的系統變得混亂,沒有隊伍扣下那艘船。
「今天的事都是你們守衛不力,要不是你們過度懈怠,南城區怎麼遭受這樣的損失!雖說沒有什麼公共設施被破壞,但因為你們的無能,葬送了幾隊自治團的生命!你們把任務當成什麼了?」
直到傍晚才恍然大悟被調虎離山的漢斯‧托比昂,正在第四自治團的會議室訓斥著珂賽特、納比尤、奇拉三人。
「不論如何,今天你們的表現,我都會匯報給議會!」首席的他這般罵道,然後轉頭對坐在次席的漢克團長說道:「今天自治團的英姿,很好的守護了澈灣區,我們會很好的補償你們,漢克團長,你便等著授勛吧。有關自治團的英勇表現,我會將它登在托比昂家族的《南港日報》上,與此同時,有關這些事的詳細經過,漢克團長……」
「我會懂得怎麼做的,漢斯大人。」漢克木訥的說道。
「很好!珂賽特‧南度,你們的無能,我也會讓《南港日報》詳細真實的將它寫出來!你們就等著英明睿智的南港市公民的口水喇子吧!」
「那便記著給我捎一份,漢斯‧托比昂大人。」奇拉平靜的笑道。
「就這樣,解散!真是,比安提古‧克羅絲還麻煩……」說罷,漢斯興沖沖的帶著下屬離開,緊跟其後的一個青年略有深意的望了納比尤一眼,讓納比尤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遮住自己判斷失誤的指揮責任嗎……」望著漢斯的背影,奇拉喃喃的道。
「這也因為我算是他的眼中釘吧,抱歉了,納比尤,奇拉。」
奇拉道:「我只是在感歎那個人的器量,珂賽特小姐。好歹也是托比昂伯爵的後繼人,卻竟然這般下作!」
「漢斯十分緊張,本來他自信要用這次的事件來增長威望的,但這樣,德大於才的稱號只會進一步流傳在南港市吧。」納比尤道。
「不管如何,受傷最深的都不是我們。」奇拉壓下聲音道,聞言,二人下意識的向漢克團長望了一眼,三人識相的離開了該處。
這一切都要由早上的會議說起。
「那些海盜,現在在東海的據點主要有兩個,一是從一個小部落中搶來的小島;二是趁著南港市政府未開始佈置,鳩佔鵲巢的『巴德斯島』。前者是一個毒品的種植場,似乎是海盜目前的主據點。」
一個身上頗有文氣的青年以手在攤開的地圖上指著,然後坐在首席的青年男子略帶不屑的笑了。前者正是漢斯的副手德勒,後者正是漢斯‧托比昂本人。
「前者一點戰略價值都沒有,死守著那種地位有什麼意義?畢竟是西海岸的蠻子,還是不守秩序的海盜,一點蠅頭小利就被帶過去了。既然巴德斯島的防禦非常薄弱,那麼只要把這座島搶回來,以此作據點封鎖他們的航線,那些海盜就慢性死亡了!秩序騎士們,讓那些落後的大陸人知道,相較於世上文明程度最高的城市,自己多麼鼠目寸光!而膽敢覷覦、侵犯這裡,雖然頗為佩服他們的勇氣,但是那些人,即便不死,也應該到秩序教區去好好認識一下,自己就該和農民一起種種地就好。」
青年高聲笑著說道,然後敲了敲桌子一鎚定音,他又轉頭望向坐在末席的兩個青年與一位少女,道:「至於珂賽特‧南度,你負責留在南城區維持秩序。而奇拉‧亞托和那個騎士,你們就跟著珂賽特吧,雖然無法近距離見識到秩序騎士的英姿,可是,你們也應該意識到沒有你們出場的份!第二、三、五、六隊,整裝出發!」
「誰都知道秩序騎士只是人多,沒平濤騎士強的吧……」奇拉當下翻了翻白眼,低聲嘟囔道,只有珂賽特與納比尤能夠聽見,不好意思的對望了一下。
整場不到十分鐘的會議,就像某些國家的議會一樣走個過場一般,納比尤甚至一個句都沒有說上,他本就打算如此。
由於得到情報指海盜正在集結,專門負責對付割喉者的漢斯等人推測,割喉者海盜團應該在這幾天會有大動作,但漢斯竟不是加強防守,而是決定主動出擊。
回想起這個會議,奇拉就是一陣好氣,連奇拉都認為海盜會對南港市進行襲擊,漢斯卻這般小瞧對方。好在會議過後,奇拉便讓下屬通知自治團近兩周要加強防守,不然南城區現象不堪設想,但卻賠上了大半個團的人手。
結果,翌日,托比昂家族還真的送了兩份七月十一日的《南港日報》到平濤騎士宿舍,當中一份到達了納比尤的手。
納比尤正把一塊魚柳切開,感謝雅蘭詩,不然他必須躺在床上被修女小姐們餵不下半顆鹽的雞胸絲小米粥,但他仍賞臉躺在護理床上。
只是,本來身為騎士長,他可以自己要一間獨立的療養房間。
他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有許多疑問;比如,為什麼自己擁有能夠挺住艾菲恩德‧鴉雅的血魔法的體質?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納比尤擁有「堅毅者」聖鎧,在關鍵時刻時會發動保命的魔紋,但是納比尤不認為這樣就能夠擋住高階職業者的攻擊。
一位年輕的修女不等納比尤同意,便從床邊的椅子上坐到床邊,說道:「阿拉斯騎士長,我幫你托住報紙,要翻頁時記得喚一聲哦。」
「啊,感謝你,莉亞小姐。」納比尤點點頭。
隔著一張被子,納比尤也無法形容蹭著自己大腿的那股豐腴與兩根大腿是什麼感覺,他本來也只會把注意力放在新聞上。
「發生什麼事了,納比尤?」躺在另一張床上的阿基特問道,他眼睛卻已經看到了頭版的標題。
「看來是沙曼爵士的議席空位選舉出結果了?與我們之前所猜測一樣,是安提古‧克羅斯教授吧。」躺在納比尤對面的床的亞木說道,他的傷最重,腿不得不吊著,但借著斬下四名海盜首級換來的功勛,這次總該能受騎士勛章了。
「嗯,是的……但這樣說也不對。托比昂伯爵決定提議讓教授獲得下一屆的議席,而不是現屆,有關表決會在七月二十日。《城領戶籍條例》是十七號表決。」
「那樣符合規矩嗎?」
「有進步啊,阿基特。」亞木說道:「你問在點裡了,就是不合規矩,恐怕不會通過的,畢竟那實在太難看了,憤怒的選民能把伯爵手撕了。但托比昂伯爵有權利提出這種建議,而挑在七月二十日表決,會讓教授在此前失去出席議會的機會。」
「啊,原來如此……」
「說起來,送這份報紙來的,是漢斯‧托比昂的弟弟,伯爵次子亞凱‧托比昂勛爵。他正是昨天緊跟漢斯的人,以及負責了撰寫昨天的事的報導。」
納比尤看了看該版面,上面沒有提到騎士團的失職,只是贊揚了自治團,幾頁後有關於漢斯‧托比昂籌備攻打島嶼的報導。
亞木說道:「對了,他剛剛還說,『兄長是個不安份的人』,為此而道歉。」
阿基特聞言恍然大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現在看來,他才是更不安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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