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蛇谷之后没几天,我感冒了。
春季的森林非常阴冷,山头的树枝和枯草都冒出了新芽,山涧里却满是没有消融的冰雪。白天是火热的太阳,晚上是冰冷的潮湿的空气。异常频繁的冷暖交替让我患上了非常严重的感冒。
我居然还会生病?脑子一阵凉、一阵热的我感到十分不舒服,初春的季节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吃。外加上因为生病而变得手脚软弱无力,在哪一段时间里面,我每天只能吃素。因为身体的原因,有些动弹不得,我就拿出了书本,开始寻找一些能够治病的知识。
感冒持续了一个月,我每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有一段时间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人,我是被病毒感染了吗?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没有变异。
感冒第10天,身体有所好转,开始能够些许体力劳动的我没能找到会唱歌的植物。每当夜晚降临,大量的野兽就开始了夜间的杀戮。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我开始寻找一个能够躲避危险的住所。
我白天小心注意着动物的脚印还有粪便,以及空气中的气味前进。除了布置陷阱以外,最重要的是寻找一个栖身之所。
在没有找到栖身之所的这段时间,每当到了夜晚,我就会躲在冰雪依然没有完全消融的山涧,依靠寒冷来降低自己的体温,避免被那些拥有红外探测仪的野兽找到。
感冒第12天,我找到了一片没有树木遮盖、干燥的高地,却发现这里是一只狮蝎的游乐园。它身高3米,狮子头,蝎子尾,金色的毛发,血红的双眼。强大而有力的前爪能够轻松将巨石划成4段。口中露出的獠牙更是足以将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咀嚼碾碎。
感到第15天,我找到了一颗不错的大树。可是当我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树藤缠绕,倒吊在树上。身上的刀也被那群叽叽喳喳的野猴子给抢走了!我恼怒了起来,挣脱树藤之后,又被那群野猴子抓住头发拉来扯去。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不过,当我看到那些猴子的粪坑时,我确定了自己没有错。
感冒第25天,我花了十天时间,制造了大量的黑火药。硝石就是从那群野猴子的粪坑角落里面找到的。和在纳伯尔需要自己用树皮慢慢搜刮晾干不一样,它是一块一块的被埋在土里。
硫磺的提取也非常顺利,这片土地随便挖些土,烘干、洒水、再次烘干、虽然产量不大,不过我却还是制造了相当多的火药。
感冒第30天,我找到了那个偷我短刀的猴子。如今的它已然靠着那把短刀杀掉了几只其他猴子,成为了大王。每天都在和一群母猴子交配。而我找到了几根空心树,用小小的匕首稍微加工了一下之后。开始了我的复仇。
感冒第33天,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抱着一根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大炮就一个人闯入了那群猴子的领地。不过我没有那么傻,我在猴群的领地外就点燃了火炮。抱着要死一起死的觉醒,随着「碰!」「轰!」「砰隆!」的各种巨响,那些猴子成功的被我打乱,并且夺回了那把短刀。
短刀回到了手里,可是危险才刚刚开始。当火炮烟雾散尽的时候,那群猴子就像疯了一样,「叽——叽——」地围着我吼叫起来。跟着,那些躁动不安的猴子之中,就走出了几只身个头比我还要大的野猴子。跟着,我也毫不迟疑的举起了手中的短刀。
感冒第35天,我从血泊之中醒来。那群猴子俨然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大王,给我供奉了许多瓜果食物。还有一群母猴来到我的身边,帮我挠头,寻找虱子。同时还有几只公猴每天都在盯着我手中的短刀,似乎只要一有机会,就想要将它夺取。
感冒第40天,我心惊胆战的在猴山过了几天,感冒也渐渐开始消退。那些想要夺取王位的野猴子时不时的来到我身边乱串,总是企图抢走那把被我别在腰间的短刀。察觉到不能久留的我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离开了猴山,朝着更西、更北的森林前进。
逃离猴山第2天,天空开始打雷下雨,地滑路湿,行走变得困难起来。那些为了预防不测的火药全部都被打湿,感到危险的我决定暂时避雨。
离开猴山第3天,大雨下个不停。山涧的溪流变成了洪水,泥泞的地面开始变得如同沼泽一半。我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爬上一棵树,等候雨水的退去。
当晚,雷声轰隆,我所在的大树被雷击中。一阵电光火石之后,我的脑子忽然一麻,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山涧的洪水冲到了下游。
食物、匕首、打火石、火药、医药、除了腰间那把为了预防被猴子抢走而加固了的短刀,以及绑在腹部,层层包裹的3本书。我身上的一切都被湍急的洪水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干脆死掉好了,从山涧爬出来的我再次冒出了这种念头,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再咬咬牙。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
想死第2天,大雨停了下来。感到饥饿无比的我开始四处觅食。野花、野果、蘑菇、青苔、只要是没毒的,我都放在嘴里,吞食下肚。一边吃,一边注意周围状况,警觉森林一切的动静。
想死第5天,我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清香。那种人让垂涎欲滴的香味令我变得有些神志不清。顺着那股香味,我来到了一片茫茫的森林。又下雪了吗?我恍惚的摸了摸地上白色的茸毛,感觉白白软软的,就坐了下去。顺便还捡去了长在板凳上的白色蘑菇,正准备吃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幻觉?
那应该是只黑色的老鼠,贼头贼脑的老鼠晃着脑袋扭着腰,吱吱吱地在跳舞。这里是奇幻森林吗?我还没搞懂,老鼠就像是纵欲过度一般,身子一躺,就昏睡了过去。
一只绿色的蚂蚁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了昏死过去的老鼠,同样欢天喜地用它那巨大的颚钳嘴咬住了老鼠,拖拽着就将它拉出了白色的地毯。但是,那只蚂蚁虽然模仿了绿色的森林,可是却没法躲过埋伏在一旁的褐色蜥蜴。
如同树皮一样的蜥蜴将自己的身体埋在土里,发现蚂蚁靠近后,舌头一伸一卷,就将那只还没来记得享用美味的蚂蚁给吞了进去。哦哦,森林法则么?我坐在白色的石墩上,对着蜥蜴表示的肯定。只是,它也并非最终赢家。
蜥蜴觅食的动作暴露了它的存在,一只埋伏在树叶之后的黄鸟从天而降,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啄瞎了蜥蜴的一只眼睛。可是蜥蜴完全不为之所动,依然坚挺着自己的身体,不反抗、不屈服!好样的!蜥蜴君!反倒是那只黄鸟,啄瞎了蜥蜴的眼睛后,自己却在地上打起滚来。切、真难看。
难看,而且是死得非常难看。在地上打滚的黄鸟不断挣扎,不断发出「嘎啊——嘎啊——」这种难听的声音。而那个声音成功的吸引了一只路过的野猫。野猫完全没有顾及黄鸟的悲痛,一个飞扑!就将那只黄鸟撕成了碎片,除了那些难以下咽的内脏和毛发之外,里里外外都吃了个赶紧。
最终赢家果然还是身高体壮的家伙,嗯嗯,我也需要快点长大才行。
我看着那只猫饱食后慵懒的睡在了我的面前,顿时感觉到了所谓的强者风范。那个家伙不怕我吗?我开始沉思了起来。然后,领悟出了一个人生的真谛:人需要吃饭!
没错,母亲给我的那个碗也是要提醒我记得吃饭吧?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那么,我就开动了。
想死第5天,我抓起地上的白色蘑菇就要往嘴里面送。可是却忽然感觉到了眼睛出现了异样,在太阳当头的照射下,那只老鼠的尸体、蜥蜴、那只睡在我面前不远的野猫,甚至于它身边小鸟的羽毛残骸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我擦了擦眼睛,白色越来越厚,最终那些动物全部变成了一个个雪雕。发生什么事情了?雪雕并非最终形态,那些白色开始变成丝线,像是细胞有丝分裂一般,分解、聚合、不一会的功夫,一朵朵散发着清香诱人味道的白色蘑菇就长在了那些动物雪雕身上……
我看了看那些蘑菇,又看了看手中正准备送入口中的蘑菇。真菌?孢子?病毒?感染?变异?大量的词汇和信息在我脑子里面呼啸而过。我捏碎了手中的蘑菇,抱着混乱不堪的脑袋笑了起来——随便了,随便了,随便了。
已经不记得多少天,我并没有随便的死掉。反而在那片白色的死亡之地附近发现了大量的有用物资,那些代表死亡的白色蘑菇,散发恶臭气味的褐色泉水,天然的硫磺、黄铁矿,露着表面的煤田、还有一处能够居住的断崖。断崖下面还有清洁的水源。
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在短暂的夏季过后,冬季来临之前,我开始准备过冬所需的各种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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