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便宜的放在上面,遇到那个家伙就从上面开始丢东西!』
『这几个东西放在那?』
『小家伙就这样放着,明天让他们走在前面。』
夜幕开始降临,冰冷的狂风吹动着周围的树木还有灌木。唰——唰——唰——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害怕。寒冷的空气更是让我紧紧的缩成了一团,靠在牢笼的角落里面等待未知机遇降临。
『你们两个!一起来帮忙!』
有些敦实的贾斯琴的男人唤来了他的两个手下,原本坐在空荡马车上的两个人看了一眼拉莫斯之后,一脸无趣的耸了耸肩的跳下马车,摸着脑袋走了过来。两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家伙腰间都挂着一把剑,很明显不是干苦力的两人十分不愿的来到了拉莫斯的马车前面,帮助拉莫斯将之前卸下的麻袋全部装回马车。
『你的手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正在指挥手下做事的拉莫斯大约40来岁,算得上高瘦的他面对贾斯琴的帮助摆出一副十分微妙的笑脸。比拉莫斯矮半个头的贾斯琴对此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毕竟才经历了相当恐怖的事情。倒是你,既然纳伯尔已经举行庆典了。为什么不多等两天?纳伯尔每年在庆典过后都会派出巡逻队护送那些贵族商队到临近城镇。跟着他们走不是安全得多吗?』
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和拉莫斯攀谈的贾斯琴却将双眼放在了我的身上。难道是他?我心里不禁再次开始幻想。而站在他身边的拉莫斯听到之后,只是闭上双眼、干笑着摆了摆手。
『这可是商业机密。难道你也不是一样吗?』
贾斯琴见到拉莫斯的反映,便哈哈大笑的用手拍了拍拉莫斯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交流起生意来。另外一方面,那些为了把我们3个笼子弄出来而卸下的麻袋也一个一个被那些车夫和护卫堆砌了起来。7个人的分工合作异常契合,从抬起麻袋,堆放、用绳索固定。到最后盖上一层防雨的干草。整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最后是靠在我身边的另外两个笼子。每个笼子都只装一个人。靠在我身边的是7,靠在7另外一边的是8。他们都和我一样,全身都被捆绑起来不能动弹。眼睛和嘴也都被封上,在临近冬日的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风越吹越大,天空也越来越暗。无情的寒风将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全部吹散,一种如果今晚就这样在外面度过、搞不好明天就是尸体的感觉让我再次试图挣脱束缚。同时用双眼四处搜索周围的一切,期待着谁能够忽然从那些灌木之中跳出来。
谁也没有,除了寒风作啸、摇摆的树枝和灌木哗哗作响之外,就只有这群人为了取暖而四处拾取木柴、准备升起篝火。
他们一共9个人,除了有些敦实的贾斯琴、还有抓住我们的拉莫斯以外,其他的7个人都开始在四处转悠。或是用剑斩下一些树枝,或者是去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弯腰捡起一些干草。还有几个进入了灌木丛,四处探查是否会有危险的魔兽潜伏在这附近。
9个人各自拾取了相当多的木柴,比腰还粗壮的原木、手脚粗细般的木柴、筷子大小的枯树枝、不一会,堆砌起来超过1米的柴堆就被他们用火石点燃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细小的火焰,伴随着浓烟升起,火苗越烧越旺,当那1米多高的柴堆全部被火焰吞噬的时候。超过7-8米的火舌发出呼啸的声音串上了昏暗的天空、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就连处在火焰外围大约10米左右位置的我都能感觉到那份温暖。
在森林之中,细小的火焰只会将那些凶狠的野兽吸引过来。想要驱散森林之中的危险,火焰必须越大越好。这些人深谙其中的道理,在冲天的火焰竖起之后。拉莫斯就让人拿出了食物和酒水,9个人围坐在冲天的火焰周围开始进食。
食物是肉干、大块大块的肉干被他们送入口中撕咬开来。咀嚼几次,他们就会拧开拉莫斯分发的皮囊袋,张开嘴巴,仰起头将酒袋里面的酒灌入口中,连同口中咀嚼过的肉块一起吞食下肚。
我已经1整天没有吃东西了。看到他们大口吞食肉块和干菜的样子,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空气中漂浮肉干、以及发酵的酒酸味混入了我的鼻孔,刺激着我的唾液。湿润了那些塞满我口中的破布。转头看向右边,7和8在晃动的火光下毫无反应,看到他们就和死人没什么差别的我再一次感到了些许悲哀。
那些人越吃越凶、越喝越大。从一开始的相互推让到举起酒袋咧嘴大笑。而我们,除了蹲在四周几乎无光的阴暗角落,等待明天来临的死亡。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提出了让那些小鬼就这样死掉太可惜了的言论。接着,就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的人迈着踮跄的脚步,彼此攀附着肩膀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嬉笑的开始讨论起来。
『这个怎么样?』
『太嫩了,我以前试过。没意思。这个。』
两个家伙,一个是贾斯琴的人,另外一个是拉莫斯的车夫。他们搂着肩膀来到我们的面前,双眼半睁半闭的车夫用手指着我问了一句,另外一个腰间挂剑,虎背熊腰,脖子粗壮的家伙。他顺着车夫的手指看了过来。漆黑的面孔让我一下子打了个哆嗦。不过,他似乎对我没有兴趣,只是对着我摇了摇头。接着将目光投向了正中间的7。
他们是要做什么?
『这个?那边那个呢?』
『那个?嗯,好了。两个一起!』
他们是打算干什么!
『两个一起?我得去问一下拉莫斯先生。』
『回来!让你干你就干!拿来那么多废话!』
眼前的2个家伙浑身散发着酸臭无比的酒气,虽然车夫表面上还是拉长着笑脸,可是他在被贾斯琴1变脸一般的怒吼了一声之后。便有些哆嗦开启7的牢笼。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不能回到城镇之后再做吗?】结果,他就被那个粗脖子给听到,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拉起,恶狠狠的冲着他吼了起来。
『闭嘴!下一个城镇?你是在玩我吗?啊!告诉你!老子已经十多天没开荤了!你不动的话,我就自己来!』
粗脖子一边吼,另外一只手就拔出了刀抵住了车夫的脖子。双手双脚都被绑住的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可是此时此刻的我除了用双眼四处张望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被刀威胁的车夫慌张的挣脱了粗脖子的束缚,走到了货车旁边摸出了一个木锤。然后将木锤高举,对着7的牢笼一角就砸了下去。牢笼的开关是个木栓,只要用石块将木栓向下砸松,就可以将它轻松的取下。伴随着一阵【砰砰砰】的木器敲打的声音,7和8的牢笼都被他们打开了。
谁?有谁在这附近吗?
我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寄希望于即将出现的奇迹。可是我无论怎么样的看向四周,除了面前的篝火之外,整个世界都被漆黑所笼罩。粗脖子弯下了腰,将手伸入了卷缩在牢笼角落的7,看着他即将被抓住,我情急之下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当我试图挪动身体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捆住的我失去了平衡,面朝着地面一头砸了下去。
没有人吗?应该出现了吧?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吧?
我默默的祈祷,似乎好像得到了回应一样。7在被抓住的时候尿了出来。原本抓住7的脚,打算将他拉出牢笼的粗脖子看到他这幅模样,大声的骂了一句【兔崽子!】而在他旁边,正在拉扯8的车夫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昨晚上我们去抓的时候他也尿了!对了,我听说有人就喜欢这种,对不对?』
7的尿液让他获救了,粗脖子愤怒的将牢笼门一摔。同时一把推开了那个正在爆笑的车夫。抓过他手中的8之后。丢下一句【老子不喜欢!】就朝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走去。被推到在地的车夫一脸诧异。可是他马上就站了起来,在看了我一眼之后,丢下了那个木锤,朝着粗脖子追了上去。
7得救了,我暗自庆幸着。不过还不行。8已经被他们给抓了过去。虽然我不敢太往那方面想,可是我知道,即将发生在8身上的到底是什么。8就和她的排位一样,今年只有8岁而已。
该出现了吧?现在可是绝对的危机时刻了。难道还要等?等到最最最关键的时刻?
8的眼睛被蒙住、她的嘴巴被堵住、一双手脚和我一样,全部被绑住。叫不出、看不到、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些人拉着她走。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隐约察觉到她现在全身都在发抖。如果是在家,当那个家伙出现,肆意对着我们施暴的时候。只有8会马上跑到母亲的身边,抓住她紧紧不放。可是现在,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却什么东西都抓不到。
可以出现了吧?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8被抓到了篝火边上,丢在了地上。那两个贾斯琴的手下就像是饿狼一般开始解开8身上的衣物。围坐在旁边的人没有任何同情的表示。刚才那个车夫甚至有些不甘的将手伸入了自己的裤裆。两个带头的商人更是在一旁乐乐呵呵的闲聊。那些属于拉莫斯的护卫则一边看着篝火边上发生的事情,一边注视周围那漆黑一片的环境。
来吧。出来吧。我已经接受好一切了。什么都不需要说、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只要来了就好!我不会挑剔,哪怕是野兽也好。应该来了、马上就要来了。就在下一刻。对吧?没错吧?让我转生到这个世界的人。你在那?
趴在地上的我呼吸变得强烈而浑浊。8倒在地上,被人骑在身上的画面不断在我的眼中上下起伏。到底在那里?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我试图站起来,想要寻找即将发生的奇迹。可是,明明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8就这样失去了贞洁。
正义的英雄总会迟到。就和我想的一样。就在我几乎再次面临绝望的时候,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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