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以侦探视角的解决案件,指的是给出发生的事件一个合乎情理和逻辑的解释,并且依次来推断出导致这个事件发生的原因和始作俑者,根据现场能得到的所有线索往回进行追溯,也就是所谓的推理法。
而其中就是以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提出的演绎推理为本,开创了侦探和犯罪小说的先河,当然了在那之前很难说柯南道尔有没有受到暗黑界小说巨头爱伦坡的那篇莫格街谋杀案的影响,但是无疑是开创了侦探小说的先河。
一般来说,就是这样的。
以及出现在了第八节餐车车厢里的侦探们,几乎都是这个模式和这个时代的推理者们。但是当然了作为后世的推理迷爱好者,当然知道了另外一种“解决”案件的模式。那就是只要逻辑合理并且符合现场,那么是否是真相则并没有关系。
是的,真相一定符合逻辑,但是逻辑合理不一定是真相。
比如现在的情况,对于凶杀案的情形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从逻辑上来讲,得出车厢内每个人都杀死了波洛的结果是符合逻辑的,但是不是真相。随着细节的增多并且进行了逻辑推理,能够产生的合乎逻辑的情况会变少,但是无论如何,完美的犯罪不存在,但是存在不完美的推理,而且凶杀案的线索大部分情况下其实并不会详细到令凶手显形。
不然辛普森案中辛普森也不会因为证据不足而在法庭上被宣布无罪。
而任务的提示是【解决东方快车上的杀人案】。
或许根本不是指由我来查探出这场谋杀案的真相,而是“由我”来做出关于这个案件的正确解答,也就是说,这是一场逻辑游戏。
我要用我的逻辑与整个车厢里其他所有人的逻辑产生碰撞,互相撕咬又不断修正——
然后以我的逻辑获得最后的胜利。
究竟你们想要的是真相,还是一个足够让你们接受的逻辑的呢?
就让我尝试一下吧。
以我这间黄色风衣下的真实,不可能由“人类的逻辑”推理出来为基本。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抬起脸来,笑着看向福尔摩斯。
进行一次相互试探吧。
“请问,福尔摩斯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他稍稍扬了扬头。
“关节,”他手中拿着烟斗,用烟斗叼嘴的地方指了指我的关节,“正常人的关节在进行转动和折叠的时候,小臂的角度会因为肌肉作用进行细微调整,如果不是特意控制,手腕也会随之转动,但是你在收起小臂的时候,关节处就像是突然伸长了一点,既不是使身体变得柔软的技术,而像是整个手臂因此脱臼了一样,同时小臂也不会转动,手会保持原来的高度和状态,就像蛇的身子一样,所以我才会如此发问。”
这是因为我是触手怪,没有真正的骨骼而产生的问题。
虽然拟态出了手,但是不可能拟态出骨骼,看上去像的东西果然只能糊弄那些只是看看的家伙,没有的东西在明眼人的眼下走不过一个回合。
但是仅凭这个,还是不足以判断出我是非人类的。
“以前受过伤,关节软骨组织挫伤,肘关节没法进行完美闭合,而因为时局问题当时没能获得足够的补充,所以看上去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是故意控制下的结果,还有您说的关节处突然伸长,那是因为在转动手肘的时候,我的肩膀会不自然向下,而因为我穿的是硬领宽袖的风衣,所以肩膀向下的时候不太明显而已。”
福尔摩斯看了我一样,虽然口中说出了一些“原来如此,真是冒犯了。”这类词语,但是眼睛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但是没有关系,除非他真的看到了我身体的内部,否则他是无法用自己身为“人类”的经验进行推断的。
所谓的推理,事实上对于侦探比较高的要求即在侦探自身所拥有的知识储备和经验上,其次还有观察和思维等等。人类的经验导致人类无法执行非人类的推断,甚至人类造出来进行分析的机器,也不过是拟造人的分析方式去分析,实际上是非常愚蠢的,但是却没有办法。
而在福尔摩斯得出最后的判断之前,他只会执行所有与“人类”相关的逻辑推理,是没法推理为什么我与常人不同,那只能进入无解的死路。
“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吧,”艾伦·格兰特用手中的钢笔敲了敲本子,“不过因为我对在座的数位里都有所耳闻,而且也与其中的一些打过交道,所以我打算换一个方式来进行对于案件的一些审讯,那就是所有人依次发言,而后所有在座的各位都可以提出疑问。当然了,主持这次审判的是我。”
“疑问,”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女抬起了手,哥特式长裙的袖口顺着她光滑的小臂落下“虽然你确实有进行审讯的资格,但是如果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笔录的话,我想如果凶手真的在在座的各位中,那除了那边的华生医生,我这边的这个蠢货,都能瞬间在心中结合给出的线索更改自己的说辞吧。”
她身边站立着的久城一弥听到被自己的妻子称呼为蠢货,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所以……”艾伦·格兰特微微笑了一下,“所有的证据都由我在矛盾之时发出,执行判断,你们不用担心对这个房间的调查不够细致,因为现场证据的搜查是我亲自进行的。”
他从大衣后面拿出了一个巨大的信封,摔在了桌子上,“请各位稍稍信任一下我的专业水准吧。”
已经有了整个现场所有的证据,但是还要以这种方式进行审判。
餐车里有数位的脸色已经开始有所变化,看来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也就是“掌握了整个现场拥有的所有线索,也无法去人凶手究竟是谁的意思吗?”
可无论如何,至少还是能够排除一些可能性的,也就是说有些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符合犯罪现场的犯罪的。比如如果波洛是暴力致死或者勒死之类的话,那么很明显年岁已高的简·马普尔太太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之杀死。
但是艾伦·格兰特却连这些都没有披露。
毕竟如果是侦探杀人的话,除了抹除自己的痕迹,说不定也会留下故意将线索引导向他人的“错误的破绽”,贸然提出也许会掉下陷阱。
这个车厢里,每个人都是猎人,每个人都想杀死那个与他们不同的杀人者。
“可是这样的话条件太少了,根本无法进行判断吧。”
艾勒里·奎因皱起了眉头。
“所以如果有你们觉得必要的线索的话,向我申请,如果我判断合适,我就会给出线索。”
也就是说,我们先构架自己的逻辑,然后再给出新线索,如果与新线索矛盾,那么逻辑就得重新构架。而最需要重新构架逻辑的,无疑就是凶手本人了。
因为凶手不但要构架出一个使自己脱罪的逻辑,还要构架一个陷害逻辑指向一个“凶手”,而越是复杂的构架,就越容易出现没有考虑到的纰漏。
“那么,我……我、我要求申请得知死亡情况的相关。”
缩在角落里的东方男人有些不太情愿地举起手这样说道,看上去好像是有别人强行胁迫他举起手一样,他的话语,也因为不熟练这类语言的使用而显得有些磕磕碰碰的。
艾伦·格兰特双手握拳,“当然可以了。”
他将几张文件从信封中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桌上。
全是关于死亡现场的。
在看完资料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一个一米六左右男人有些宽厚的身子被肢解成了头、上腹、下腹,四肢等七个部分,并且下半身的三个部分被烤焦,上半身的四个部分则看上去则与正常的尸体没有任何不同。诡异的情况是,下半身的死亡推测是在昨晚十一点半到凌晨一点左右,但上半身的死亡推测却是在十二点半到凌晨两点。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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