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人，怎么都有点怪怪的？
余空腹诽了一句。
儿子不像儿子，母亲不像母亲，兄长不像兄长，弟弟不像弟弟。
或者这就是贵族有钱人家的标配？
但其实这样对余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只是若是不把这话撂下去了，现在就会让人看低了去。感觉有些许过往的事情，是余空自己也不大清楚的。
这问玲珑可以吗……他挠了挠自己的鬓边。这似乎听起来不是那么靠谱。一个丫鬟知道再多又能知道多少呢？古代人的观念她是不知道，但是当初还是一个三等丫鬟的玲珑，就算在这个府里有这么久，能接触到的事情到底是有限的。
同理，就算是找莹儿，这件事情也是难以解决。
如果自己和二殿下是当时唯一的当事人，那么如今这件事情算是石沉大海了。
这倒也不算是什么。
这两个人之间就算有什么……也算是，石沉大海了。
——但要是，还有其他人知道呢？
这事情就棘手了。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是得找回自己原本的大丫鬟。似乎是在开始之前就被自己留在原本的府里了？余空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余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醒一醒，余空，这些事情都是可以搁后再议的。
何况，如果这只是自己多虑，那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就浪费了大量的精力了……总而言之，不太划算。现在还是装傻为上策？
正道。
正在余空思考到此时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一声“上膳——”
好大的排场！
这到了寺庙里都是这样的架势吗？
原本站着余空身后的莹儿听见这话，眼睛一转，踩着莲花步，向着门口去迎膳了。各位在座的主子身边也纷纷都有小厮和丫鬟迈着步子余空看在眼里，明白这是都要自己人去布膳了。
其实，从踏进这里开始，余空就感到一股怪异感。现在余空终于知道怪异感的源头了。在灵丘寺这一户主人家做客，豫王府浩浩荡荡一群人倒是一点客人的样子没有，却是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了！
而且，这么大排场的宴席，寺里的住持也好，方丈也好，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这太奇怪了，不，这简直有些不合常理了……
余空咽了口唾沫。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这一次的出行有点不太简单……
余空对着玲珑招了招手，玲珑顺从地向前一小步，微微俯下身子。余空对着玲珑耳语：“以往也都是这样的吗？”
玲珑眉头微蹙，但片刻也就松开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玲珑思考了几秒后才回答：
“……回王妃的话，的的确确是会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似是提前了几日。”
“提前？”余空皱眉，转过身子，语气也有些变重了，“你之前可没有和我说这一点，是何居心。”
“回王妃的话，玲珑当时只是照主子的话说，并无其他用心。主子是第一年进府，多说往年惯例，玲珑生怕主子以为我多口舌了。”
又是滴水不漏的话。
余空算是懂了，这个玲珑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得了，等菜吧！
艾子江瞥了余空一眼，余空挪开目光，也不是很想与他产生过多的眼神交流。
如果两个人都是男的，做哥们儿还有可能，现在？免谈吧。
余空向后倚靠，窝在椅子里。看向那边款款而来的托着托盘的一列丫鬟小厮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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