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尴尬的话，现在这个场面就有一些的尴尬。
余空假意拢了拢头发，实则还是在观察所有人的反应。自己的三个丫鬟能够让自己在这里好好“出风头”了，自己完全就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事情了。
还记得自己来的初衷也只是把梅姨娘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观察，掌握一个主动地位，但是现在，所有的情况似乎都没有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这是为什么呢……”余空思索着。
刚刚的黑影对于自己的分数没有影响。
黑影这个说法，除却是因为没有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情况，还有一种原因，是因为这个人的整体颜色是深色的。
刚刚一进来的时候，余空就已经注意到了豫王妃的衣服，鲜艳得像是鸡毛掸子一样，虽然是富家太太，为什么显得像个暴发户？
余空无法理解古代老女人的审美。
大哥有腿疾，不可能是大哥，二殿下……
穿着玄色的衣服。
正是黑色。
既然如此的话……余空发问了。
虽然啊虽然阿，自己的确不是想要出风头，但是如果问点无关紧要的，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在服软来套近乎一样。
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余空发起了第一波软进攻。
“二殿下。”余空抬起眼眸，“我来豫王府之前就听说，府里的事物都是二殿下在照料，今日也是二殿下为我们来到灵丘寺做好了准备吗？”
余空带着自己的招牌假笑问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二殿下眯了眯眼，眉头微微簇起后放松下来。他哈哈大笑：“三王妃，客气了，客气了，从前你唤我二殿下，现在应该改口了，应当叫我——二哥了。”
从前……
嗯嗯？
这俩人以前认识吗？
余空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他还是别往这个方向聊了，略略有些危险啊……这些有钱人之间的关系看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说的也是，自己还是没问自己是怎么嫁来这里的呢。
余空接过话茬：“这不是原本想要尊敬一些吗，既然二殿下这么说了，那就叫二哥，二哥好。”
二殿下看起来比起大殿下和艾子江要显得有男子气概不少，算是个美男子，但不是那种阴柔的感觉，而是阳刚一些。
叫起二哥来也比较顺一些，感觉称兄道弟的。
“这么叫不就比较顺，自然是我准备的府里的事情，也是为母妃分忧嘛，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
“那是到现在才闲下？”余空抬眉。
“自然。”
“原来如此。”余空露出一个和善的可爱微笑。萝莉笑大概是这样的吧。
而现在……余空端起茶杯，这是一杯碧螺春，他吹了吹漂浮的茶叶，一股茶香迎面而来。他装作一副被茶气熏到的样子，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边的艾子江。艾子江穿着一身素色长衫，是江南织造的绸做的面料，腰间绑着一根浅青色蟠离纹宽腰带。不是艾子江……说起来，艾子江有必要这样来头盔偷窥自己吗？不知道，但是艾子江这样的穿着，不至于换了一身衣服吧？
自己也没闹起来什么动静，所以他感觉那个黑影应该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他/她的存在。
现在自己也不能打草惊蛇。
想想那个人的动静，大概是在那边一直听到自己吩咐完玲珑后，玲珑离开，这样一个过程。那么这样的话……大概是一直在那边。
这样的话……
是丫鬟吗？
他这样想着，打量起了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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