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空,男,十八岁。
出生到现如今为止,都是一位铮铮的男子,性别男,爱好女,特别是前凸后翘大美女,这一点和其他的十八岁男孩子一样,脑袋里有时填充浪漫的幻想,有时候塞满肮脏的内容,他从小到大对此都没有产生过一点怀疑。
然而,在余空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他就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
空气不大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燃香气息,他作为一个直男,当然对香料一窍不通,什么迷迭香,龙涎香,连见都没见过,闻也没闻过,更别提了解了。他此刻只是觉得这个香气醉人,好闻得很。
像女孩子闺房里的气味。
但是他看不见。
在恢复自我意识的那第一秒钟,余空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被非洲象踩脑袋般的沉重感从头顶传来。
什么……什么东西?眼前是一片深红色的遮盖物,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只有下面有微弱的光透进来,但是奈何这一块布实在是太过厚重,而外界又实在是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自己该不会是死了然后被装殓了吧……他的脑袋里闪过这种可怕的想法。但是盖死人脸的东西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一般不都是,白白的一块大布……
啊呸呸呸,他打消掉这样的想法。
头上的东西也太让他透不过气了,活人不能让布给憋死吧。
他不管不顾地伸手,一把扯下上面盖着的红布。
呼,透气了。
只听见一声尖利的中年女声在他的前头响起:“啊哟——!”
余空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子,虽然声音听起来有点那么中年,但是看样貌也约摸二十八九,最多不过三十五,身着玫红色杭绸斜襟交领中衣,下身是一件马面裙。余空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只知道这人穿的不是现代服装,看起来玫红色的缎面油亮亮的,头上别着一朵月季绢花,喜庆得很。
除了她,一屋子站满了婆子和丫鬟。
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余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前的现实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他九年制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生活所能够解释的好不好。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而不腻的香气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这里是哪个影楼?不不不,还是说哪个影视公司正在试镜吗?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之前……
怎么来的这个地方,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啊哟,我的小姐呀,你怎么把喜帕给揭了呀——!”女子慌忙地拿起余空此刻揪在手中的红色方布。
余空听到她的话愣了。
啊?
小姐?
喜帕?
哈……?什么个情况?这是在开玩笑吗?为什么她说的每个字都是汉语,但是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一定是我理解的东西错了……嗯,就是这样。但是这个再怎么麻痹自我,看起来果然也像是……
余空脸上滴下来一滴冷汗,故作镇静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女子满脸焦急,想要给余空重新戴上刚刚揭下来的红布。余空哪能让她如愿,一把就把红布丢在地上。
他腹诽着: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被你们这群女人给困住?
余空一下子感到一点不对劲,想要向前迈开腿去……
嗯?是什么东西绊住了他的腿?
他向下看去,下面的艳红的裙子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移动起来可谓是娘炮至极。
这是什么个衣服,女人穿的衣服?还这么紧?
这是什么个整蛊游戏吗?
余空向前看去,眯了眯眼睛,好歹自己还是自诩一米八的,从一米八看出去的视角会是这样的吗?面前的女子看起来还要比自己高那么一截。不对,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自己这是在哪里?
“这是什么——卧槽。”
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惊呆了,完完全全地惊呆了。
卧槽。余空的脑袋已经空了,像是倒干净了一样。
空空白白,比当时高考的试卷还要干净。
这声音是何等的卧槽的情况。
自己的声音……
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声音。
分明……分明是一个稚嫩的女孩子的声音啊!
他的内心都快要爆炸了:我的耳朵没听错吧???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就是我自己发出来的了啊!
虽然还挺好听的!
但是果然还是很恐怖啊!
作为一个常年不怎么爆粗口的直男,在这个时候,他能说的也只有两个字。
“卧槽。”
别吧。
他心里顿时慌得七上八下,被炸碎了一半的三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这难道也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小小的,白白嫩嫩的似藕,关节分明,他左手捏捏右手,软软糯糯的手掌,没有老茧,也没有自己曾经奋笔疾书留下的中指关节处的老茧,手白嫩得像是一汪牛奶。
他看了看身上。
自己的脚上蹬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大红色面与深棕色的流苏穗,身上穿着的一套大红色鎏金孔雀图案的长褂子。彻头彻尾的女人服饰。
这……该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吧?
“镜子!镜子!我要镜子!”余空喊叫起来,虽然他想让自己显得凶一点,但是听起来的声音有点奶气。
所以这是,传说中的奶凶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刷啦啦啦”地跪下去一排人。宛如排山倒海的架势。
“小姐息怒。”
“小姐息怒。”
“小姐息怒。”
霎时间,“小姐息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余空烦躁到要抓自己的头发:“我靠,你们是复读机上身吗?我要镜子啊!”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动弹,各个跪得都诚惶诚恐。“算了!我自己拿!”他大步走向镜子边,却再次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个踉跄。
“什么破裙子。”他扯起裙摆,大步流星地跨向那边,一把抓起黄铜镜子就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镜子里的是谁?
他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然后凑近一点,定睛一看。
结果还是没有发生一丝半毫的变化。
这……这不是余空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分明是个姑娘。
“这是什么情况……”
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完完全全的少女脸庞。
十五岁萝莉的脸。
余空双手捏着自己的脸,仿佛脸是面团做的一样,一直扯到疼痛才放手。
货真价实。
这就是自己的脸啊。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
巴掌声很响很清脆,一下子在空中打响。余空下了狠手,感觉半张脸都是火辣辣得疼。
镜子中的脸不是那种一看就成年了的女人,还是个小姑娘。分明还是未成年的那种!
小姑娘是一张鹅蛋脸,还没完全长开,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褪去,有着圆圆的杏眼和双眼皮,扑闪扑闪的睫毛显得整个人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红润的嘴唇小巧,像是一颗樱桃。头上是一堆与镜子里姑娘不相符的金银首饰,看来这就是沉重的来源。
他的视线向下移去……嗯,这是一个可怜的A罩杯,似乎还没完全发育完成的样子,胸小的要命。但不得不说,这姑娘还是很有前途的长相啊,在这个萝莉和贫乳才是王道的世界里可以算得上是美丽极了,而且正好正中自己的好球区,要不要试试看手感……打住!余空敲击自己的脑袋。
余空咽了一下口水。
这特么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吧。
他一下子就懂了,也一下子就清醒了。满脑子回忆起了那个清冷的女声,以及让自己重生的规则。
“我X!丧尽天良啊!玩儿我吗!”
重生的意思,就是让我变成女的吗???
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余空心里咒骂过无数个肮脏词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中邪了吗!”旁边的丫鬟叫唤起来,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地凑上前去,拉了拉余空的衣袖,“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奴婢哪里服侍得不够好吗?”
“别拉着个人都叫小姐,你才小姐呢。”余空一甩手就甩开了小丫鬟的手。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余空思索着,他觉得这地方有点诡异。
更正,不是“有点诡异”,是“非常诡异”,“无敌诡异”才能勉强描述一下这股不可名状的诡异气氛。
余空心里腾起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觉得此地不能久留。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除了知道一个规则,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感到一股从背后而来的寒意。
他扯着衣服走向门口,但是两个婆子此刻倒是麻利得很,却立马从地上起身:“小姐,您不能离开。”
“让开。”
“对不起,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你信不信我告你们非法禁锢啊!”
余空烦躁得不成样子。
小丫鬟又哭腔兮兮地扯着余空的裙摆:“小姐,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你怎么了呀?”
余空停下来了,捕捉到了最关键的词。
“大喜之日”。
从刚才一直来的那种诡异的感觉终于有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应该说是……逼得他不得不承认了最不想承认的现实。
好了,盖棺定论了。
大喜之日=结婚的日子。是这么理解的吧???
余空想要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变成小姑娘还不够,今天还是,新婚之夜来的吗!
事实证明,上帝如果给你关上了一扇门,那么会把窗户也给封住,都用钉子钉紧。
余空石化了。
小丫鬟见余空没有了反应了,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欢天喜地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她就往回走。余空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现在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一个饿了那么两三天的姑娘,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更别提和这满屋子的身强力壮的女子相比。
余空摸着床坐下,几乎算是跌坐在了雕花床上。
平日里还能说一句好男不和女斗,现在自己还能算“好男”吗……他看了看自己的A罩杯胸。
今天是真正的完蛋了吧?
自己钢铁直男、丝毫不弯的尊严,就要在今夜被破除了吗!
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等等,他还没有准备好。这事情就算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必这么真实吧。
“太过真实了一点吧……”
他坐在雕花床上喃喃自语,任凭女子把原本蒙在头上的的喜帕给盖好了。
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一个朴素打扮的小丫鬟,一推门进来就赶忙地压低声音轻声说:“三姨娘,三姨娘,三殿下招待完前厅的客人,就要往这边过来了!”
虽然声音轻,但是余空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一惊:
别吧?三殿下……怕不是就是要和自己“洞房花烛夜”的人?
守了十八年的直男贞操,今日难不成……
他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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