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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善恶随心

4. 善恶随心

禹泽木屋。

此时,金、紫两位阿姨与赫戏齐刷刷地盯着一个地方:一只碧绿的飞禽懵懂地站在一只铁质器皿里。这铁质器皿很特别:圆形,通体黑色,外沿上翻,还有一只大把手。这就是平底锅啊喂!!!

“哥,你真的要炖了它吗?”

赫戏觉得这只飞禽很可怜,有点儿于心不忍,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你都没宰了它呢,会跑的。”

“……”

结幽差点儿晕倒,还以为是要求情放生。

“我不是不想宰它,是根本宰不了它!”

说着,顺手一把菜刀飞了出去,却只听“锵”一声,菜刀穿过那只鸟,嵌在墙里。

“看见没,这只鸟,刀枪随入,可连道伤都没有啊!”

“要不……试试你的爪子?”

“你是真想宰了它吗?”

“……”

赫戏总算是明白了,这哪是要炖了?这分明是在打情骂俏啊!赫戏突然想起在剑山上看到哥哥脸红的那一幕,瞬间来了兴趣。

“哼哼哼,我说大哥啊……”

结幽立马的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这个称呼出现绝对没好事。果然,赫戏继续说道:

“这只鸟跟那个姑娘哪个更漂亮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

“哈哈哈哈哈”

赫戏乐了,结幽可不干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掩饰:

“哪哪哪哪有什么姑娘,我就是做了个普通的梦,嗯嗯,很普通的梦。”

结幽双手抱胸,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赫戏却笑的更欢了,他太了解结幽了,这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这时,禹泽带了一位老人走了进来。老人进门的刹那,不知为何,众人只觉得微风袭袭,神清气爽,身体内外都要飘起来一般。再看这位老人:身着白色华服,白眉白髯,目有精光,举止潇洒,带着一股远离尘世、遗世独立的气场。在场众人只觉得眼前的老者仿佛仙人下凡,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结幽也不由得收敛举止,对老人恭敬了起来。

只见老人家对众人作了个罗圈揖,道:

“听说两位公子刚刚觉醒,若不介意,让老夫观摩一下可否?”

“老人家言重了。”

赫戏看了眼禹泽继续说道:

“您是家父请来的贵客远道而来,小子礼数不周,还望见谅。”

结幽与赫戏一同上前,向老人家施以长辈之礼。

禹泽的眼皮狠狠地抖了一下,看着两个孩子现在的这幅恭敬模样,再想想平时那没大没小的样子,他很是怀疑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威严。禹泽狠狠瞪了老者一眼: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在这赛礼数了。姜老头,叫你来是干正事的。”

“嗯,也是。事不宜迟,臭小子们,赶紧出来伸胳膊蹬腿了。”

说罢,手一伸,像提溜两个小鸡一样提溜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赫戏与结幽对视了一眼,心里大吼:这他喵的还是那个神仙么!!!果然跟禹泽待久了什么样的人也能带坏了。

……

房后的空地旁,金、紫两位阿姨,禹泽,姜老头默默地盯着场心的两个孩子。不知为啥,众人心里居然还有点小紧张,一种培养多年的猪第一次拱白菜的既视感。

结幽彻底放松了身心,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的能量:褪去了统一的金色,一股碧绿的气息在在游荡着。他能感受到丰沛的风能量,右手缓缓抬起,一个不断填充着绿色气息的小型旋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只是……观众总觉得哪里不对……人家的旋风都是竖向的,你的旋风咋是横向的?

“Duang……”

“啊!”

一人一鸟昏死在事发现场,众人无语,乌鸦的叫声悄然响起。

……

另一处,同样在感受自己体内能量的赫戏,则是汗如雨下,差点被自己吓晕了:原本体内充沛的、金光闪闪的“众神的意志”,在渐渐地变淡。一开始,赫戏还以为是正常现象,一位是转化为淡黄色了,直到那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停不下来,最后彻底没有了!

“完蛋‘众神的意志’可是力量之源,全都消失了这是几个意思?觉醒失败?还搭进去十几年积攒的能量?”

赫戏只觉得五雷轰顶。

……

“那个……姜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禹泽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露出一副难得的正经脸。

“结幽确实是觉醒了,不过他的能力太特殊了,应该跟那只飞禽有关。”

“哎呀,那只鸟不就是差点下锅的那个嘛,好像刀枪都伤不了它呢。”

金阿姨略显悠闲的说道。

“哦?”

姜老头捋了捋胡子,走到结幽旁捡起了那只鸟。只见姜老头左手并成两指,在双目前一抹,金光乍现,双目里金光闪闪。扶起结幽的紫阿姨吓了一跳:24K纯金狗眼?

姜老头双目射出金光,扫向手中翠绿的飞禽,又抬头扫向结幽、赫戏,过了许久才缓缓闭上双眼。

“瞑目了?”紫阿姨在心里偷偷的吐槽,唤醒了昏迷的结幽。

“结幽的事你们不用担心。这小子有福气啊,他觉醒的是风,却又不仅仅是风。”

姜老头习惯性的开始卖关子了。禹泽可不乐意了,狠狠瞪了一眼姜老头:你再不给我说重点,小心我拔光你的胡子!姜老头也是聪明人,心领神会,轻咳一声,继续说:

“结幽觉醒了风之掌控的同时,仙狐血脉也唤醒了元素生灵。但是,他的能力还很弱,强大的元素生灵根本不屑于搭理他,只有这只刚诞生不久的小元素生灵被吸引了过来。”

“元素生灵那么稀有的东西……你是说遗迹?”禹泽眼睛发光。

“对,托他的福,我们可能找到了遗迹的具体位置!”姜老头越说越兴奋,胡子被他不小心拽断了两根都不知道。金、紫两位阿姨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暗藏着惊喜。只有结幽跟赫戏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啥?

“但是!”姜老头话锋一转,严肃地对结幽说道:

“这只元素生灵刚刚诞生不久,又脱离了元素圣地的滋养,如果不尽快收服建立契约,它就会逐渐消散!事不宜迟,结幽,马上动手!”

“动手?怎么动手?”

“不知道。”

结幽感觉就好像走在大街上被人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很懵逼。他看了看好像刚刚睡醒的傻鸟,心里叹息,有些心疼:真是只傻鸟,我发出一阵狐臭就把你吸引来,还不小心就会挂掉。

“来,私藏的点心,吃不吃?这可是阿姨做的富含元素的大补品!”

那只傻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里冒着星星,张着嘴,嗷嗷待哺。

结幽一脸嫌弃:

“行行行,我给你吃,你跟我签订契约,分工明确,OK?”

说完也不等那傻鸟听不听得懂,点心一塞,就眼瞅着那只傻鸟突然消失了,看得众人都是一愣。

“额?哪去了?”结幽噌地一下蹦起来就要找。

“傻孩子,快看你的右手。”金阿姨提醒道。

结幽这才翻转手臂,看向手背:一个碧绿的幼鸟刺青在小臂背面清晰可见,给人一种古老、神秘的感觉。就是……那大眼珠子实在是太萌太幼稚了,结幽不好意思地赶紧把手臂遮住。

“小子,这元素生灵会受到你体内的元素滋养,慢慢长大,慢慢变强,但是你的实力提升肯定会减缓,这一点你要注意。你们建立了契约,彼此心意相通,相信不久就会派上用场的。”

“它是幼鸟,比我都小,我都打不过,它可能有戏么?”

结幽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噎住了:是啊,这也太他喵的鸡肋了!

“你,你还有风之掌控……”

姜老头有些心虚地念叨了一句,话锋一转赶紧说道:

“总之,你现在算是正式觉醒了风之掌控和驭灵使,就叫风灵使吧,哈哈哈哈哈哈……”

赫戏在一边听得嘴角颤抖,心在咆哮:“这根本是你胡诌的名字吧!”赫戏再也忍不下去了,举手插了句嘴:

“老前辈,我的能力是什么呢?”

“不知道。”

“不知道???”

赫戏吓到了:不会真的没有觉醒吧……

“老夫所见,你体内的‘众神的意志’几乎为零,而且也没有丝毫其他能量存在。”

赫戏早已面如死灰,只觉得头重脚轻。结幽赶紧扶住弟弟,姜老头继续说:

“这种现象只有一个可能,你的身体完全融合了所有的‘众神的意志’!”

“哈?啥意思?”

赫戏一个激灵,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很牛的样子。

“就是说,你体内的‘众神的意志’完全被用来改造肉体了。但是一般来说,即便是神,也无法融合所有的‘众神的意志’,所以才能将体内的‘众神的意志’转化为改造外界的力量。也就是说,你这次所觉醒的被动能力。”

“这玩意还有被动么……”

“有的,其实就是不完全觉醒。由于所要觉醒的能力太强大,人体内‘众神的意志’不足以使它完全激活,需要后期持续的吸收‘众神的意志’才能促使它完全觉醒。这种不完全觉醒的能力,一般来说觉醒者是没有办法主动发动的,只能在某些条件下被动地施展,所以我才称它为‘被动能力’。不过也不用担心,待它完全觉醒之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了,而且这种能力一般都很强大。”

姜老头捋了捋长胡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解释。禹泽想起在岩剑上的那一幕,心里有点儿忐忑:那种能力能强大到哪去。禹泽手一扬,一阵风卷烟尘袭来,所有人都湮没在尘土中。就在大家懵逼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出现,所有的烟尘瞬间消失,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那阵扬起沙尘的小风旋还在吹着。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盯着赫戏,看得赫戏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嘛?”

“这小子觉醒的是净化啊。”

“哎呀哎呀,宝贝呀。”

“以后大扫除就靠你了。”

“看来有纯净水喝了。”

“嘿嘿嘿嘿……”

“药丸药丸,吃枣药丸!”

赫戏心里大叫不好,拔腿就跑。跑的倒是快,大家也不去追,感受着凉爽的风渐渐平息。

“看来,我们家里还能再多了一个免费的风扇啊。”

禹泽一边感受着渐渐消散的风,一边看着越跑越远的赫戏:这是增幅能力吧,虽然现在还只是在原有基础上×1.1倍,但这也已经算是战略级的能力了!

“真是矛盾的能力啊,单纯的看,净化可以造福,增幅却能造成杀戮。但世事无常,更无绝对。能力只是一个途径,并不是目的。是功是祸,是正是邪,全看你们自己的觉悟了。”

姜老头心灵传音给众人,包括跑远的赫戏。他知道,这种能力是瞒不住,随着修为的提升,它也会变得更加强大。瞒又能瞒多久?倒不如把实情说出来,让所有人有个心里准备。当然,仅限内部人员。

“净化使。”

赫戏心里嘀咕道。他想起了梦里所见,与心底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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