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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出逃的神之意志(2)

Chapter 29、出逃的神之意志(2)

爱丽丝的视角

万圣森,是一片很恐怖的森林,因此没有任何人接近,毕竟,那儿真的很恐怖。里面可能会有很多……幽灵。我从来没去过,说实话,谁会去这种地方?知道这里的名字的原因也是因为里面闹鬼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亚斯大陆,没有人不知道这里是个怪地方。

更别提里面的东西了,幽灵,老天,幽灵!我最害怕幽灵了……

听说闹鬼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坟墓,那里面有一个墓地,守墓人早就不在了,墓碑也残破不堪,总听人说能从那个墓地的方向传来嚎叫声……或许,墓碑底下还不断钻出啃食尸体的蛆虫……天哪!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所以,这就是是为什么想不通的原因了。那个圣骑士和女孩,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深夜,在邀请我搭上马车后的情况下,离开了马车,前往的地方还是……万圣森?要知道,我仅仅是远远的站着,都能感觉到那片树林里面吹来的阴风,甚至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哀嚎。夏夜的风将那紫色的枫叶吹的摇曳,我却能隐约看见在树影中穿梭的什么东西。

就在我试图想通的时候,我低下头,偶然瞟到了被留在座位上的十分显眼的黑色倒十字项链。我将其捡起,放在手心,之前都没什么机会仔细看看,现在看来,这个十字架真是相当精致,可以看出是纯手工制作的东西,而且还很新呢,掂量起来也不像一般的饰品…

总之,我得给那个女孩送去才是,那一定是她的重要之物。我问了一下车夫,他撤到了路边,说愿意等我十分钟,让我早去早回。

我将那个纯黑色的十字架攥在手心,希望格兰蒂亚女神保佑我…嗯,女神的象征物好像不是十字架来着,这个十字架好像是别的神的象征。嗯,已经没时间给我做心理准备了,不就走几步,把东西还给别人吗!这么想着,我大步流星,并且腿发软的朝着万圣森的方向走去。

由于马车离森林并不远,事实上我走了不到两分钟就到了。虽然我根本不想接近这个破地方……嗯?有异样?

等我真正靠近了,才发现,那个圣骑士和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正不停的敲击着墙一样的东西,过没多久,圣骑士让她退后,然后,将他的剑抽了出来,想用剑打破这个‘墙壁’。但很显然,毫无用处。真奇怪,明明在我看来,那里空无一物,他们是在表演什么戏法吗?我凑近,示意圣骑士停止他的所作所为,因为,我要将十字架还给他了。

‘墙’对面的少女拼命摆手,似乎想要阻止我的前行。哦,我当然不可能钻进去,我一步也不想踏进这片紫色的土地。我只是想将十字架交给对面的人而已。

谁知,我刚将手伸过去,大约仅是手穿过了那道‘墙’……突然,一阵眩晕袭击了我,即使我想要往后退来脱离这种感觉,我仍然不可避免地眼前一黑……但感觉仍在,我感觉我摔在了地面,在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越过了那面‘墙’,跌坐在地面,亚麻色短发的少女带着惊恐的表情看向我,那位圣骑士也透过盔甲幽幽地盯着我……

墙…天哪,这太诡异了,我明明并没有想要穿过那面墙!为什么我现在如此肯定的说墙?因为,我的确看到了透明的紫色墙壁,它就在那,将不小的入口封的死死的,连风都没有从外面吹进来的迹象。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啊……

紫色的草地与紫色的枫叶欢呼着,幽灵呐喊着,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来回走动的声音,有什么在漂浮吗?地里,好像有什么植物在四处游走。好像都在一齐说着:“欢迎你,欢迎你。”这是一种被深深吸引的感觉,也就让我产生了恐惧的心情。

“我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然后迈着看似轻松的步子,想要再次越过那面清晰可见的墙。

“唔啊!”

刚靠近出口,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将我弹了回来,我被足足弹出了4米远。我从地面爬起,手肘上沾满了泥土,天哪,这儿连泥土都带有恐惧的气息!我必须离开这儿!当我再次站起,朝出口处走去的时候,那个女孩的声音响起了:

“虽然很感谢你将十字架还给我…但是,你想要出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还是不要让身上挂更多的彩比较好。而且,这堵墙似乎格外讨厌你,我和布里尔都没有被它弹开。”她眨眨眼,对我说道。

可恶!我可不信!

我走近,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出了全力,朝那个出口打出了一拳。

“哈!”

拳头的确是打中了,紧接着,我明显感觉到了,那是打到坚不可摧的墙才会有的钝痛感,一阵酥麻感顿时传遍了我的全身,这显然是在告诉我——这堵墙根本打不破。我将拳头收回,看向刚刚出现的诡异的屏障。攻击的话就会出现啊……刚刚打中的位置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纹,像是湖中心散开的涟漪。

这回,即使是对魔法完全不熟悉的我,也能准确地感受到上面有着异常的魔力波动。

“怎么会……”

我一瞬心如死灰,手都打痛了…太倒霉了……在我的目送下,那个撤到旁边的马车夫回到了公路上,接着,他当然是去赶上大部队了……我只能目送着商队的前行…然后,站在原地发呆。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我不能按时抵达王都,也就是说,我将错过收藏者竞赛,我必须再等一年……更重要的是,我见不到爸爸了,更见不到艾瑞克了…

如果我一生都被困在这儿呢?我会变成什么?一堆南瓜怪嘴里嚼着的白骨吗?!

天哪,我的女神!我不就是帮别人捡了个十字架而已吗?

“要不要与我们同行啊,好心人?”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对我说道,她微笑着对我说道。

她恢复的可真快……刚刚还在屏障对面,看上去非常想出去的样子,我一到这儿她就变了个样子,像是松了口气似得。

“既然入口没办法走,那么就从别的方向找出口,你确定不与我们一起吗?”她说着。

“沙沙”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得一颤,是,是那个看上去表情狰狞的树的叶子发出的声音吗……?

“沙沙沙沙沙沙”

这回又是草丛里发出来的急促声音!?

好吧,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的确是应该和她一起走,我才不是害怕一个人在这个森林里找出路呢,我只是为了保护他们!

就这样,我与这个小姑娘走在万圣森的小道上,期盼着下一秒就能离开这个森林。

这里稍微有些阴暗潮湿,我总能听见什么东西在树丛里飘来飘去的声音,周围的诡异声响让我心里毛毛的。

我的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因为,我总感觉有什么在跟着自己,那些诡异的声响提醒着我,但是,总不能跑吧…这个时候跑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是我还是好害怕啊!什么鬼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幽灵这个物种啊!!想想就让我觉得抓狂。

“……果然还是说些什么吧…这是神的旨意……”回过神来,原来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啊。

什么啊,这家伙……她是在和我搭话吗?那么,要说些什么好…对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姑且先问问吧。

“我的名字?嗯……芙莱克丝·光森。”她用那双金黄色的双眼盯着我。

嗯…姓光森就意味着……

“你是光森国的统领人??”

我吓得立马朝后退了一步,这可是大人物啊…不,不对,这个时点,统领人来这个国家?匪夷所思!光森国和卡兰梅尔王国近几十年不是一直交恶吗,为什么这位统领人能这么大胆的来到卡兰梅尔王国,而且还普通的坐在德尔斯国官方商队的普通马车上…太惊悚了吧!但是看这位女孩的样子,也不像统领人啊……那也很可能是统领人的家室……或者,是个骗子。

“不,我的母亲才是统领人,我不过是她的女儿。布里尔,你也做个自我介绍吧。”她说道,她一边撩着她的头发,一边说着,还拍了拍那个高大的圣骑士。

对我的态度和他的态度相差的可真远……

不过,不管芙莱克丝如何暗示,布里尔仍然不言不语:“……”

沉默还真是令人觉得尴尬……

“你干嘛不说话?”芙莱克丝抬眼望向布里尔,露出了不悦的眼神。

“……”但布里尔仍然不说话。

芙莱克丝一瞬好像露出了很生气的表情,不过这之后她还是安静了下来。她微微扶额,对着布里尔说:“好啦,我以神的名义,你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看来是之前命令过他什么事了吧,骑士还真是忠诚的人。

他看向我的同时,他头上的头盔也跟着动,因为比我高上很多的缘故,我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可怕…

“感谢神。我的名字是布里尔·维特兰。”他说道。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彩,即使说的话是感谢,可是,他的声音却一点也没有感谢的意思。

就姑且相信他们吧…看上去也并不像什么坏人,而且,在卡兰梅尔假扮光森国的王女和骑士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啊。

对了,说道维特兰这个姓氏,我记得那应该是光森国的一个地名。我记得艾瑞克说过吧?维特兰是禁忌之地,那里曾经出现过朝圣人。那么这个人姓维特兰的话,是指管理那里的人?这人跟统领人大概也脱不了干系。

“维特兰…吗…啊,我是爱丽丝。”

在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芙莱克丝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她有些不满地盯着我,开始上下打量。

“你,不打算说出自己的姓氏?”芙莱克丝望着我,问道。

“额,我并没有什么姓氏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这不可能!”芙莱克丝尖叫着说道,像是发现了什么令她极其觉得讨厌的事情似得,真让我觉得奇怪。

“是真的,我只是个平民,我不可能有姓氏!”我对她认真地说道。

“好吧…我们可真是找错人了,还以为我们的运气有多好呢……不过是个染了发的卡泽佬(卡兰梅尔人的贬称,最好别对任何一个卡兰梅尔人这么说)……嘁。”芙莱克丝失望地说道,然后带着布里尔径直往前走了。

哦,好吧,我被骂了,这俩人真没礼貌。但我对他们还有耐心,并且,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们分开,毕竟,周围的气氛并不能支撑我一个人走下去……还有,染发?我可没有,我的白发是天生的!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可不想像刚刚一样被逼问那不存在的姓氏了,那并不好笑。

而且,他们想扔下我?我可不同意!

“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的,既然是统领人的家室,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们和卡兰梅尔不是在打仗吗?”我追上去,问道。

但他们只是不说话。

“嗯?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我一边走,一边弯下腰看着她,她捏着裙角,显得非常紧张,连裙角都被她捏出了褶皱,但我无法理解她所想。

“芙莱克丝小姐,这件事,果然还是保密比较好。”布里尔的话十分冰冷,我总感觉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说话。

“算了,看在你将十字架还给了我的地步……而且,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瞒不下去了……这也是神的旨意吧。”芙莱克丝平静地说道。

而布里尔,好像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可是……”但他还是转过头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了,大概是被芙莱克丝突然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吧。

不过,说实话,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苦苦思考,找不出答案的时候,芙莱克丝发话了:“实不相瞒,我是从神殿里偷跑出来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谈和的。也许你可能觉得我是骗子,但我的的确确就是光森国统领人的大女儿,芙莱克丝·布朗·光森十三世,不管你是否相信。”

哎呀,被说中了,我的确有那么一瞬觉得他们是骗子。话说回来,他们那的神殿,大概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城堡吧?毕竟是宗教国家,什么都很讲究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正常。不过她说的事情倒是挺有积极意义的。

“谈和?那不是挺好的嘛~!”我说道。

“但我们并没有代表官方,是私人的。统领人不管怎样都不听劝,而我们是爱好和平的人,再接着依靠神之意志这么打下去的话,会死更多人。尽管国民们都不觉得奇怪,甚至愿意去牺牲,但我和芙莱克丝觉得这并不好。”布里尔说道,即使不用看我都知道,他的表情很凝重。

毕竟,一谈到战争或是死人什么的,就不能开玩笑了吧…战争还真是可怕的东西。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想,目前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战争,只有边境在打仗而已。

“嗯,说的也是,战争的确会死很多人呢。但目前为止不也是边境的小摩擦嘛。”我说道。

虽然那也是导致卡兰梅尔人下撤的原因之一……这么一想,战争可真是害人。

“不,是统领人,统领人决定一举攻破卡兰梅尔的防线,灭亡卡兰梅尔王国。”布里尔回答着我的话,他的话很冰冷,不带任何情绪,导致我有些无法相信他的说法:

“嗯?你们在开玩笑吧?灭亡卡兰梅尔王国?!”我睁大了双眼看向他们,不禁有点想笑!

开什么玩笑,有些话,看着他们是统领人的家室所以我不好多说……卡兰梅尔王国的骑兵和陆战兵可是整个亚斯大陆最有实力的!光森国就算再怎么得到神的眷顾,论资源,他们的国家大多数都是冻土,无法进行种植生产,这个国家能苟延残喘千年已经是个活奇迹了,现在,他们竟然妄想灭亡卡兰梅尔?

论实力,我们的骑兵虽然一对一有些吃力,(毕竟对方的圣骑士就是个怪物),但我们的人有那么多,怎么可能打不过光森国呢?还有我们国家与其他国家的外交关系,一旦发动了战争,那些盟国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因为我们是格兰蒂亚地区的一员,大家的目的就是保持和平发展,而不是打仗!总体来讲,方方面面,光森国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圣骑士厉害又如何?如果真的要开战,我们国家有能力找出一名魔导师,强大的魔导师给地面造成的伤害是没人能想象的,光森国有什么能力?就凭他们的宗教力量,就能跟我们叫板吗?真是个笑话!

不行,我有些太过激动了,还好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我暗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谁知布里尔的话又再次将我的怒火点燃了:“与其说是灭亡不如说是彻底消灭…一个人都不留。统领人的确是这么安排的…据说是听取了神之意志。”他似乎很认真的说出了这番话。而芙莱克丝也在旁边附和着:“再这么下去,会出现很多伤亡的,母亲简直是疯了!她不能代表神之意志就这么做的!”

他们的话,就像是持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光森国完全可以碾压卡兰梅尔的把握…说实话,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在我眼里就像两个疯子。

总之先转移话题好了,这个话题没有聊下去的意义了。

“神之意志到底是什么啊?是类似于神谕的东西吗?”我问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统领人代表了神之意志,但这不需要和神沟通。一旦神之意志确立了目标,那么全国上下,绝对一致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们也不太懂是通过什么来进行沟通的。”布里尔回答着我的疑问。

他就像什么话都没说一样用空白来回答了我的问题……奇怪了,那玩意儿,也就是神之意志,我本以为是神谕,大概就是类似那种,跟神对话然后得到指令的模式,没想到这么没有根据吗…这感觉就像以神谕为幌子,想要洗脑群众,然后为了利益进行战争一样。

这么想想,光森国的确有那么做的理由,他们的大部分土地无法种植,资源稀缺,到别的国家来掠夺或许在格兰蒂亚地区以外的地方是合情合理的…但这儿是和平了很久的格兰蒂亚地区啊,光森国难道想让格兰蒂亚女神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那你们为什么没被洗脑……不,我是说,认为。”

差点说错话了…那些事情我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的话,本来立场就不一,岂不是会变得更加难以交流。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不说的那么清楚。

回答我的,是芙莱克丝:“因为我们是异教徒,是信奉格兰蒂亚女神的…”她似乎对此很羞愧,可信奉格兰蒂亚女神的,在整个格兰蒂亚地区大有人在不是吗。

等等,那她为什么佩戴上帝教的标志物,如果信奉女神教,带那个玩意儿不就相当于亵渎神明吗?

“诶,这个在你们的国家那,叫异教徒吗?”我向芙莱克丝确认着,当我看她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的时候,我彻底明白了。

光森国真应该像其他地方的国家一样,被剥离出格兰蒂亚地区,他们简直就是恐怖分子,要是真打起仗来,绝对谁都不会好过……

“总感觉情况不容乐观,你们的统领人要是真打算那么干,迟早得把女武神千年前摆平的一切都给弄起来。”我评价着。

这真的是件很严重的事情,至少,不是我能够解决的问题。

芙莱克丝说着:“那可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所以,我们才来卡兰梅尔王国,来找你们的国王商量对策。”

可这就出现了又一个令我费解的事情:“那为什么不直接乘着商队的马车到王都,那样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这……”芙莱克丝有些为难,似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王都的贵族们可是到处都有眼线的,你也是知道的吧?他们很讨厌和光森国打交道,要是直接随着马车贸然进入王都的话,搞不好会死的。”布里尔替她解释道。

“好奇怪,明明你们的目标是外交…历史上好像没有哪个国家会讨厌来外交的人吧?”虽然我读的书少,但总感觉,是这么回事。

“现在情况非常特殊…就算贵族不出手,要是我在卡兰梅尔王国的情报传到我母亲的耳里的话,她说不定会以此为理由直接开战,所以必须跟商队分开。话说,你好像根本不懂这些?”

芙莱克丝疑惑的看着我,我还没来得及理解她前面所说的话呢,她的这句话就让我有些懵:“啊?这么复杂的东西,我要是懂,那就奇了怪了。”

“不应该啊,你应该懂的啊……”芙莱克丝看着我的表情十分不可置信,过没一会儿,甚至多出了相当多的警惕,是不信任我的表现。好吧……总之先说点什么吧,我可不想就在这儿因为极度的不信任和他们分开。

“为什么我必须懂这些啊??这些内容,别说懂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我听不懂这些,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不可能!明明是守护王族的弗尔吉斯家族的人,而且是名女性,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呢?难道弗尔吉斯家族已经疏于教育到了这个程度吗?不如说,一般来讲,处理这等事物,你们也会去办的吧?额……”她刚说完,就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她知道,已经为时已晚了。

芙莱克丝的话让我很是诧异,连布里尔的头盔里都传出了些怀疑的目光。

“……我不是什么弗尔吉斯家族的啊,我只是个没有姓氏的无名小卒,如果非要让我姓,那我只能姓亚罗了。”我无奈地说道,我真的没什么话能回他们了。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至今都没有姓,那大概也是因为爸爸的家族已经没落了,不是贵族了吧,连小贵族都算不上了。

“的确,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一介平民…可,白发红瞳并不是普通人会有的特征,你是天生就这样的吧?我实在不信有人会特地染成罪人家族的发色。”

虽然我是平民的事情是事实,但是这话从一个比我小,甚至之前还叫我姐姐的女孩嘴里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太爽。不过,白发红瞳的确是天生的没错,所以我就点了下头。罪人是什么?我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不如说,我在懂事时连弗尔吉斯这个单词都没有听说过。

“那你就是弗尔吉斯家族的人没错了,我们早就看穿了你的身份,所以才会有求于你,如果由你带头,城堡的那些守卫应该会自行让路,并且,我就可以顺利见到卡兰梅尔的国王了。”芙莱克丝一下子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出了,明明一开始都没这么说的。

呜哇哇,这回真的说不清楚了,她为什么拼命肯定地说我就是弗尔吉斯家族的人啊?

“你搞错了吧,我真的不是什么弗尔吉斯家族的人啊!我这头发和眼睛的确是天生的,但我跟弗尔吉斯家族什么关系都没有啊!硬要说有关系,你应该去王都找我弟弟,他是弗尔吉斯家族的人。”

我只能以这种语言反驳她,虽然可能把事情甩给艾瑞克,有点对不起他,不过他活该吧,谁让他丢下我不管,还让我碰见这么些怪人的,这件事就交给他解决好了。

“你弟弟都是弗尔吉斯家族的人了,你身为姐姐为什么不是?”芙莱克丝再次投来怀疑的目光。

啊啊怎么就解释不清了呢!!!可恶!于是,我将艾瑞克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关于我和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以及为什么我是自然卷他也是自然卷还有为什么我是白发红瞳他也是的问题全部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你跟弗尔吉斯家族的人真的没关系……?”

芙莱克丝好不容易相信我说的话了,呼…真是好累啊。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过,还有一点很令人在意:“这么说,你把十字架扔在车上也是为了引我出来?”

感觉只有这么一个说法是能够解释她那奇怪的举动了。

“额……这个,这个嘛……”芙莱克丝支支吾吾道,她的话彻底击碎了我帮助他人的心。

想想也是啊…哪有这样的…居然因为帮助别人而被坑了,居然来到了这个万圣森,更可怕的是,我回不去了……真是忍不住捂着脸哭泣:“倒大霉了……呜呜呜——都是无聊的误会啊可恶!”

“不过,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走万圣森这条路?”我看向他们,这才是我最在意的地方。

“出了万圣森,有可以搭船的地方,这是条近路。”布里尔说道。

嗯……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对啊,船可以经过沃格河。”

我这才想起万圣森在地图的位置,就在支流和主流的交汇处。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芙莱克丝又补充了一句:“既然你弟弟是弗尔吉斯家族的人,那么我就必须见见你的弟弟了,相信他有自由出入你们的城堡的资格吧?”

“说不准,我也不知道,总之得见面了才知道。”我回答着芙莱克丝,因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家徽在艾瑞克身上,关于他是不是弗尔吉斯家族的事情…我倒是一窍不通。

“芙莱克丝小姐的意思是,可以让你跟着我们乘船。”布里尔说道。

嗯?原来芙莱克丝是这个意思吗?我可一点儿都没听出来……

“吵死了!布里尔,你闭嘴!”芙莱克丝呵斥到,然后,布里尔果然没有再说话。

噗噗,说没几分钟又被禁言了。

当我因为这件事而发笑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背后的草丛中有悉悉索索的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四处移动?

“什么人!”我转身,却没看见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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