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还在他的梦境里徘徊,而在现实里,楚从简早已从冥想里出来了,一转头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比猪还死的楚守。
见此,楚从简的动作一下子就轻了起来,免得打扰楚守的“梦乡”。
叔叔一定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吧,楚从简想着,慢慢的从床上滑下去,轻飘飘的像一张纸。
我在哪儿?我正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溪上。我叫什么名字?楚守。我现在要干嘛?我要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楚守在心里给自己那么一问一答,迷糊的脑袋里瞬间就明朗的了不少,至少搞清楚了自己现在要干嘛,至于在哪儿就是比较次要的问题了,反正自己又不住这儿,就算是在西伯利亚,又与我何干?
搞清楚了自己的目的,楚守拉紧了裤腿,系紧了鞋带,上路了。
慢慢慢!方向都没有搞清楚就乱走一通,是要出事的,要是双眼一抹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闯,到时候闯了狗熊的领地,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既然是梦境,那么应该可以这样?楚守很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手,上面像是长了一朵花那样。给我变出个指南针!
心里的一声呐喊,居然真的变成了实质,手的上方的那团空气急速扭动起来,它们团团紧挨着,变换成一个圆盘样,最后啪嗒一声,一个小巧的指南针落在了手心里。
嘿,还真可以。楚守美滋滋的看起指南针来,然后一愣,指南针里的那根小针跟疯了一样的乱转,这说明这儿磁场很混乱,但楚守的物理造诣基本为零,他不知道什么是磁场,只知道这个玩意不能。楚守叹口气,把这个指南针随手就扔掉了。
天上灰蒙蒙的,没有太阳,也就无法用太阳太辨别方向了,指南针也用不了,这么看来,还是只能乱走了。
楚守看了一眼小溪,决定跟着河流的方向走,河流总不可能骗人吧,河流的下游一定会有人家烟火。
抱着这个念头,楚守沿着河流往下走,虽然没有太阳,但他的心里就有一颗小太阳,楚守给自己打气,为自己加油,什么狗屁梦境,什么尸体这些鬼玩意,在我面前都没有用!我可是一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妖精,这些东西看得多了!看习惯了!
但是虽然想的激昂澎湃,可现实总是爱和你开一开玩笑,哪怕这个玩笑开得很过分。
楚守不停息的走啊走,比当初的红军长征走的还勤奋,红军先辈们至少还会停下来歇一歇,钓钓鱼来消愁解闷(详情请参照《金色的鱼钩》),楚守这一走压根就没想过停,走的虎虎生风,脚下的草坪都给踏烂了。
可是没有效果,不管走了多久多远,眼前的场景就是那么千篇一律,小溪,灰蒙蒙的天空,和永远看不到边际的绿草地,要不是脚下的草给自己甩在身后,楚守差点就会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呢。
虎虎生风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脚底踩到了个什么东西,楚守走了半天都没有踩到一块石头,这时居然踩到一个石头,莫非我打开什么隐藏关卡?
楚守兴奋的低头去看那块石头,脸色徒然一变,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他刚刚丢弃的指南针,那一脚太用力,把指南针给踏碎了。
指南针又没有长脚,不可能一路跟着楚守走吧,只有一种可能了——楚守他又绕回来了,这就奇了怪了,楚守他走的是直线啊,就算他的几何学再怎么差劲,好歹也区分得了直线和曲线吧,走曲线楚守应该能察觉到的。
也就是说我碰上了鬼打墙了?楚守抓了抓脑袋,鬼打墙他喝酒时听过,破解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的,有的说泼黑狗血,有的说跳大仙,还有的说闭上眼睛胡乱走一通即可走出去。
此时此地,没有黑狗血,本人也不会跳大仙,只能蒙上眼睛乱走了,楚守虽然对这个方法很怀疑,但他也找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试试看吧,应该也整不出人命。
闭上眼睛之前,楚守先找准了方向,免得一脚踏到河里去。
眼睛闭上了,楚守信心满满的往那个方向一脚踏出,然后一脚踏到河里去,在河水漫过头顶之前,楚守还是懵逼的,方向不是找对了吗?
在冰凉的水里,楚守挣扎着,楚守游泳不赖,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游泳技术忽然烂透了,什么蛙泳狗刨突然就忘了个精光,原本才到膝盖的水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大海,楚守徒劳的挣扎着,慢慢的落到更深的地方去。
那儿更黑,压强更大,楚守只觉得眼前忽而明忽而暗,水里庞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虽然在水下本来就不能喘气。眼睛爆红,血管尖叫着爆炸,楚守给压力压成了一堆有机体,在水下几千米深处变成里一朵绚烂的血花。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楚守在心里骂着,事情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已经不能用诡异这词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一个精神病的脑海啊!
诶,我都变成了血花了怎么脑电波还那么活跃?楚守奇怪的想。
两盏幽幽绿火忽然出现在了楚守眼前,那是一双眼睛,绿莹莹的,这双眼能在三更半夜把你给吓得从床上掉下来,更别提在深海里的楚守了。
楚守吓得心脏都快跳停了,虽然他的心脏已经给压成了一张纸。
那双眼睛的主人缓慢的飘到了楚守面前,在身后留下两道幽绿的线,就像是蜗牛爬过留下粘液一样。
深海里很黑,但并不妨碍楚守看清楚眼前的那人,黑暗在绿光前雾一般的消散,楚守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不可能看错的,世界上没有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人了,脸上的胡须和曲线,与自己的脸一分一毫都不差!
眼里发着幽幽绿光的楚守看着被压成了有机体的楚守笑了,带着浓厚的嘲讽意味,像是在说,过了那么久,你还是这么窝囊。
为了区分这两个人,不然都叫楚守的话你们会分不清,我也写的累,这样好了,眼睛黄色的叫楚黄,眼睛绿色的就叫楚绿,别看错成处女啦。
楚黄心里骂着这个王八蛋模仿自己,楚绿开口说话了,说的轻轻的,但内容让楚黄听得一头雾水
楚守啊楚守,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了。楚绿痴痴的笑着,狠狠的掐住楚黄的脖子。这具身体让你占据了一千年了,现在该还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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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黄一头问号,大哥什么一千年啊,什么身体啊,你说话能不能说个清楚,别留半截在嘴巴里。
楚绿不给楚黄思考的时间了,他笑着,掐住楚黄脖子的手用力,瞬间,楚黄只觉的脑袋里山崩地裂一般,意思迅速模糊,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在这生死攸关之时,躺在床上一脸疼苦的楚守,脸上忽然现出了一只王八,阿不,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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