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虽然身体疼的要命,但楚守还是很努力的让自己掌握自己的身体。
“醒了就先别乱动。”坐在床边的那个三角脸山羊须慢悠悠的说道,“免得让伤口恶化,这样我很难受,你也会很难受的。”
“华医?”楚守张了张嘴,吐出两个连鬼都听不清的字。
“嗯。是我。”华医点点头。
“那个小女孩呢?”楚守说的很难受,舌头发了麻一般的。
“睡你旁边呢。”华医指了指床。
楚守猛的清醒了,转头,鼻子刚好敲到了楚从简的额头。
楚从简睡得很香,小呼噜打的一串接一串的。
“怎样,放心了吧。”华医端起杯茶,慢慢抿了一口,“说说看,你怎么成这样了,老虎都没有把你给弄死。”
“说来话长啊。”楚守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自己舒服一点,“跟这个女孩有关吧。”
说到女孩,华医想是想到什么了,他把杯子放下,然后死盯着楚守,道:“嘿,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女孩你从哪里拐回来的?”
和苏老板一样欠扁的话,但楚守倒也不怎么生气,因为对着华医,他生不起气来。
假如以吃喝嫖赌抽来定义一个人的好坏的话,那么华医肯定是个坏人,华医除了嫖没有沾之外,其他基本都沾了个遍。
上次楚守路过赌馆时,就看到了一脸冷漠的华医,抽着大烟,恶狠狠的把手里的牌打出去,然后冷漠的把钱全输掉了。
但人不能只靠那五个字来定义,在小镇人眼里,华医可是个好人,大好,不是小好。
医疗费,华医只有把病给根除了,才会开口要,没有根除,绝对不会张嘴的,就算你一毛钱也不给,华医仍然会拼了老命去救人。
一双妙手,一颗丹心,靠着这两样东西,华医把不少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虽然说不上是拐,但也差不多,区别在于,她是自愿的吧。”楚守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话,毕竟也没有要撒谎的必要,不然只会越描越黑。
“我当时刚打完猎下山,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
华医托着腮帮子,认真的听着,待到他茶杯里的水空了时,故事也就讲完了。
起身,华医去添了点开水,接着喝茶。
“哦,那你可捡到了一个好姑娘啊。你能活下来,全靠她了。瞅瞅那姑娘的小身板,再看看你这么一大的吨位,是她把你给扛进来的。”华医喝了口茶。
楚守看了看楚从简一眼,睡得依旧很死,看着这个小姑娘,楚守忽然感觉心里很暖洋洋的。
“华医,医药费是多少?”楚守问到点子上了。
“你知道我规矩的,等你伤好了,我在告诉你,免得把你吓得病情又加重了。”华医还是在喝茶。
“你这话已经把我给吓到了。。。。”
“躺够了没,躺够了的话,就起来吧,我还要睡午觉呢。”华医放下茶杯,严肃道。
楚守在华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刚一站直,后背那儿像是挨了一锤子,疼的楚守又弯下了腰。
“忍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得要劳其筋骨啊。忍住。”华医念了句古句,来鼓励楚守。
“忍得住。”楚守直起腰,“哎呦,疼疼疼疼。感觉我一下子老了十岁。”
背着楚从简,和华医道个别,楚守推门走人了。
外面此时正值中午,阳光虽然大,但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红艳艳的太阳在这个季节,也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只能当个闹钟,告诉人们,现在是中午了。
楚守走的很慢,但很稳,背着小小的楚从简,他感觉心里忽然多一些别的东西,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自己一直就是独立的生活着,独立的去打猎,独立的去喝酒,独立的卖了套房子,独立的住。
对,还有一次,独立的喝完酒之后,决定独立的去嫖一次,正准备独立的脱裤子时,刚好遇上扫黄,独立的跑了。
很丢人的一次经历,这次经历让楚守再也没有生出过那种念头了,再也没有。
可我这个独立的人生里啊,为何突然就闯入了你这个小家伙呢?你这小家伙让我忽然觉得啊。
其实不那么独立,似乎也不错。
到家了。
把楚从简放到床上,她依旧睡得那么死,背一下我有那么累吗?楚守想。
床吱呀了一下,提醒楚守要换床了,但楚守不觉得只是换床那么简单,看了看破破烂烂的四周一眼,应该是要把整个屋子都换一遍,这才行!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努力工作了!我要换栋房子。”说完,楚守走向角落里的死鹿,放了半天了已经,亏得天气冷没有发蛆,不然换夏天来,死鹿绝对腐烂的让这屋子不能待人。
第一步,剥皮。
辛辛苦苦打死了一只皮毛没有任何损伤的驯鹿,不好好剥皮,别说对不起自己,最先就是对不起这头鹿。
为了表达自己的最高敬意,楚守拿出了他的大剪刀,哼着歌开始动手了,忽然想到楚从简还在睡觉,便马上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剪鹿皮。
这活,楚守已经轻车熟路,手左剪一下右拉一下,似跳舞一般的,这鹿皮它自个舒舒服服的就脱下来了,然后就是除腥味,毕竟是要拿来穿,而不是吃。
等忙完了这些活后,楚从简也醒了,见到已经生龙活虎的楚守,小姑娘激动的,冲进楚守的怀里,哭着说什么,还以为再也见到叔叔你了之类很晦气的话。
楚守却听得笑眯眯的,抱着小姑娘安慰着,然后弹了弹楚从简的小脑袋,道:“好了好了,别哭,还有一点,我强调了多少遍,叫哥别叫叔啊。”
“嗯。”楚从简点点头,“好的叔叔。”
“。。。。。”楚守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再弹弹人家的额头,来发泄一下不满了。
皮毛店。
楚守一手拿着鹿皮,一手牵着楚从简的小手,表情严肃跟要打仗似的。
最严峻的考验来了,楚守重重的吐出口气,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说过这个奸商!
推门,进入,李奸商正在看书,见到是楚守的,当即喜笑颜开,因为楚守是最好坑钱的。
“哎呀,是楚守啊,好久不见啊,今天你来这儿卖什么嗯?”李奸商打量了一下楚守手里的鹿皮,他是个识货的人,一瞅就瞅出这次货,品质怕是不低。
“卖鹿皮,现在正是值隆冬,一张鹿皮应该能卖上不低的价格吧。”楚守先给出了自己的底线——价格,不能低。
“嗯,话是这么说。”接过鹿皮,李奸商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道:“所以我给个公道的价格吧,五十铜币,如何?”
楚守眼睛瞪大了,“五十铜币,你这打发要饭的吧,这鹿皮不可能只值五十!”
“怎么不可能呢?”李奸商笑着,“最近天气虽然冷,但已经转晴了,所以对这一类的商品,需求也没有那么高了,再加上你张鹿皮虽然没有损伤,但是成色不好,现在那些有钱人啊,穿着打扮不再是舒服放第一位了,而是好不好看放第一位,你这皮黄不拉几的,你说会有人卖吗?所以我给你五十铜板的价格,难道不公道吗?”
李奸商说的义正言辞,假如是以前的楚守,恐怕只会无奈的一笑,然后接受这个不公平的价格,但现在不行了,多个人要养,所以绝对不能妥协!
楚守冷笑了一下,抓过鹿皮道:“十五银两,爱买不买,不买我就上下一个镇子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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