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给楚守篡在手上,一只手还包不住,要两只手来拿。
拿银子的两字手是打哆嗦的,楚守的呼吸是粗重的。
看着冰冷而又顺滑的银子安静的在自己手里躺着,楚守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不禁有点害怕,害怕一睁眼,啥也没了。
“从简从简。”楚守打着哆嗦,对小姑娘说,“你快打我一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楚从简捏着小粉拳,对着楚守那沧桑的脸轻轻的擂了一拳。
“不疼!”楚守震惊,“我果然是在做梦吗?”
啪的一巴掌,楚从简这次力大了不少。
“啊疼。”楚守喜笑颜开,“太棒了,不是做梦。”
“叔叔。”看着周围路人异样的眼光,楚从简很不好意思,“能不能别发神经了,有人看着呢。”
“恩恩,知道了。”楚守恩恩两句就过去了。
楚守在数银子,在皮毛店就已经数过一回了,出门又数了一遍,而现在,耐不住寂寞的楚守,再次数起了银子,边数还边嘿嘿嘿的怪笑,活脱脱的就是个精神病嘛。
精神病楚守很感慨,他感慨知识改变命运,亏得楚从简小姑娘的一句提醒,否则自己仍然给蒙在鼓里,想着想着,楚守对楚从简的好感顿时上升了不少。
他一把抱起从简小姑娘,使劲的把脸往人家脸上蹭,这豆腐吃的是光明正大,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小家伙,这次可多亏了你啊。”
楚从简很嫌恶的把楚守的脸推向一边,道:“胡子扎人,疼!”
“好好好。不蹭了。”楚守笑道,他把楚从简背到背上,脚下生着风,像一匹轻快的马儿,迎着夕阳,影子给拉得老长了,道:“走,我们回家。”
惊心动魄的一天。
楚守又感慨了,清晨下山,拔刀相救,然后去公共澡堂子里去洗澡,回来时给劈了一刀,出院后都中午了已经,处理完皮毛后拿来卖,一番唇枪舌战,最后捏着二十银两回家,此刻,已是黄昏。
家到了。
小姑娘已经饿的不行,有气无力地爬在楚守肩上,虚弱的喊着,好饿啊,我要吃饭。
“别急,我这就做。”放下小姑娘,楚守系好围裙,走进厨房,生好火,然后开始烤鹿肉。
就地取材嘛,鹿肉毕竟也是肉,凑合着吃吧,还能省一餐伙食费呢。
不得不说,楚守这一手烧烤技术是蛮不错的,油盐酱醋四味调料在他手里翻飞着,在鹿肉上一点一点,样子相当优雅,胜过了弹钢琴,拿筷子翻一面,接着烤。
放下调料,楚守开始剥大蒜,然后拍,把大蒜拍成了蒜泥,方便一会沾着吃。
相信看过《水浒传》的读者们对蒜泥肯定不陌生,当年花和尚鲁智深大闹五台山之前,吃的就是蒜泥就狗肉,让我一度认为,蒜泥应该是个不错调味料。
鹿肉烤好了,楚守掐着时间算的,鹿肉刚好,他这边大蒜也差不多拍干净了,成了一团稀黏黏的糊状物体。
“开饭了。从简。”端着热腾腾的鹿肉,楚守从厨房里出来。
从简小姑娘已经在餐桌边等了老久了,楚守微笑着把肉块倒到楚从简碗里,自己的那个碗却是空空的。触手怪嘛,喝点水就应付过去了。
楚守没有在意这一点,但楚从简在意到了,小姑娘很实在,拿过楚守的碗,把自己的一半肉倒了回去。
“干啥呢这。”楚守问,“楚从简,不用给我的,我早吃饱了。”
“我吃不下那么多!”楚从简回答,虽然肚子已经叫的动天响。
“肚子都那么响了,还说吃不了那么多,还给你。”楚守想倒回去,但给一只小手拦了下来。
“叔叔,你和我一样,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楚从简看着楚守,眼神很纯粹。
“碍不了事的。”楚守笑道,还是想倒回去,“真的碍不了事。”
楚从简死活不让,非要两人一块吃,楚守没办法,只得拿起筷子一块吃。
但也只是拿起而已,楚守依旧没有动筷子,而是扶着腮帮子,微笑的看着楚从简吃,楚从简吃的满意了,他也就满意了。
一种充实感填满了楚守的胸膛,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她叫,叫什么。。。。。楚守敲着脑袋横竖是想不起来。
“好吃吗?”楚守问道。
“好吃。”楚从简笑着回答。
“好吃你再多吃一点。”楚守扒拉着筷子把碗里的肉全给夹过去。
一顿饭,吃的两人都是心满意足,一个是吃饱了,一个是看饱了。
吃饱饭了能干啥,这个问题要是放了现代,那将会有很多解题思路,比如去逛街,去夜店,或者看电视,玩电脑等等。
但现在是古代,逛街是不行的,黑灯瞎火,小心碰上了一个劫道的,夜店也不行,那个时候叫青楼,楚从简还在旁边看着呢,当着人家小孩子面去,那影响太差,电脑电视那时候也没有发明。
这么看来,只能靠睡觉解闷了。
所以说为什么古代人总是很能生,因为没事干啊大晚上的,只能干那种事来排忧解闷了,顺道还能解决后代子女的问题,何尝不乐意?
楚守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酒馆,以往他吃了晚饭都会去那儿消遣一下,点上一两杯劣质的麦酒,就能坐上一晚上。
然后听着人们讲自己身上或者是别人身上的故事,偶尔楚守也会开腔,讲他当年打老虎的事,或者是更久以前,在自己还没有搬来这儿的时候的事,不过这种事,楚守一般都会换个主语,主角还是他,只不过换了名字,开口就是,当年我一个朋友张三李四王五什么的,在什么什么地儿,干了什么什么事。
时间跨度很大,与其说是讲,倒不如说是楚守对过往的一种回忆,比如在潘阳湖跟随着陈友谅打朱元璋,结果就是陈友谅给打成了老妈批,又或者是曾经给沈万三打手下之类的事。
人活久了多半会对人生产生一种疑惑,疑惑自己生来到底是干嘛的,楚守他虽然不是人,但他也在探讨这个问题,在酒馆里他也会提出来。
但只会引来众人的嘲笑,你一个五大三粗的佬儿,尽思考这些问题干嘛。除了一个不嘲笑他,就是酒馆的老板——龚酒,人长得很书生,看起来相当好欺负。
直到他两枪崩了两个痞子的时候,人们才明白,这个成天乐呵呵的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就是打官司,龚酒展现出了他当个律师的潜质,一本大秦法,龚酒是读透了,给自己辩护,先从自卫过度讲起,讲得头头是道,最后审判结果——拘留十天。
龚酒就是这么一种人,让人感觉他似乎永远都留了一手。
而且楚守还感觉这货似乎已经看出了他不是人。
想了酒馆那么一大堆事,整的在床上躺好了的楚守,又想翻身起床,去喝酒了。
但看看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楚小萝莉,楚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忽然有点明白人活着是为了干啥了,人活着应该就是为了碰上一个让自己珍惜的人吧。
“叔叔,讲个故事好不好啊。”楚从简问。
“故事,叔叔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啊。”楚守道。
“可是叔叔看着就像是一个故事啊,因为老的人总是会有很多故事。”楚从简揭露了事实。
楚守差点咳血了,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看着楚小萝莉那期盼的眼神,楚守决定还是讲讲吧,就讲很久很久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吧。
当然,开口那是那一套的。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朋友王二身上的事。。。。。”
大陆上最后一只触手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