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把玩着手里的钥匙,粗糙的触感告诉他,这钥匙和龚酒一样,都蛮大岁数了,相当脆弱,稍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酒馆到了,楚守停在门前。
往日熟悉的门,今日看起来却无比的陌生,以前他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这次,他是主人!
换谁谁都会激动一把,不是吗。
楚守深呼一口气,开门,虽然门后面没有小怪兽,门框上也没有顶着水壶之类吓人的玩意,但楚守就是紧张,仿佛一个刚上战场的士兵。
入眼处,都是自己熟悉的一切,桌子啊椅子啊,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这桌子椅子似乎就是有点不一样,楚守知道哪里不一样。
以前这些桌子是姓龚的,今天这些桌子是姓楚的!楚守的!他有权对这些桌子实行他的权力,比如扔一把火烧掉,或者拿斧头砍个稀巴烂。
无论这些行为有多蠢,多么荒唐,多么不可理喻,也不会有人议论,因为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守越想越美,情不自禁的就去拿斧头准备砍了,然后打一激灵,我tm的在做什么?
忙把斧头扔掉,楚守继续深入,他进入了龚酒平时待的地方,游客止步,连他楚守也不许进入,但今个,他进入了。
楚守呼吸瞬间就粗重了。
这个酒馆对于楚守来说是分两面的,一面他无比熟悉,好说好歹的都是在这里喝了将近二十多年的酒了,比自己的家还熟悉,有多少面桌子,多少面椅子,楚守是清清楚楚的,甚至哪个桌子上面有虫洞,哪个椅子坐起来不稳,他也晓得。
不止如此呢,楚守还晓得每个桌子的纹路,是笔走龙蛇还是弯弯曲曲,是波涛汹涌还是横竖不一,楚守像了解自己的指纹一般了解这些桌子。
楚守还知道什么情绪应该坐哪个位置,碰上老婆出轨女儿早恋之类就坐角落,喝着闷酒悄悄地掉几滴眼泪,遇上升职加薪,就坐中间,被众人团团围着吹牛逼。
但酒馆的另外一面,也就是龚酒的那一片区域,楚守就不知道了,平时也就喝酒时撇几眼,但这次能进去了,就像是进入了少女的绝对领域一般让人兴奋。
楚守此时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发昏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来!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楚守一把推开那个只到自己裤子那儿的小门,直直进去,像鬼子扫荡一般,检查的十分仔细,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来杯酒。”
突兀的一声,把楚守吓一跳,喊了一嗓子:“来了!”然后猛的一个起身,头磕到桌子上了,这一下子可不轻啊,桌子都给掀翻了你说疼不疼?
楚守捂着脑袋躺地上直打滚,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点酒的那个人奇道:“嘿,这不是老楚吗,你跑人家龚酒工作地方干嘛?看你这架势,偷东西?欺负人家上厕所啊。”
“偷你妹夫。”楚守捂着头抹眼泪,“今天这儿归我管!老张你给我嘴放干净点啊,不然我一生气,把你赶出去知不知道!”
老张,假如你记性不错,那你一定记得这个跑龙套的,他在第一章出现过。
楚守成为小镇唯一一个酒馆的老板?这话老张自然是不信的,“你是喝酒喝多了吧,还归你管?搞笑,是龚酒雇你来的看场子吧,别废话了,上酒!”
“真的,别不信。什么牌子的酒?”楚守说。
“我一个打猎的能喝什么好牌子酒?最便宜的麦酒啦。”老张说。
这一点上两人是同病相怜,都挺穷的,楚守倒了两杯麦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客人,两个酒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开喝。
酒一下肚,老张的牢骚话就多了起来,张嘴就是一句:“他妈的!”三个字,怨气很重,像块石头落地。
楚守接过话茬,问:“怎么个他妈的法了?”
“你看看我头。”老张指了指自己那满头是雪的白发。
“恩,很翠绿。”楚守色盲一般的说着。
“滚你丫的!”老张抽了楚守一肘子,“你看不出来吗?我他妈的在山里待了两周啊!两周!结果却颗粒无收,还差点饿死在里面,幸好捡到匹狼的尸体,啃着撑下了山!”
楚守默默的喝着酒,不吱声,他猜那匹狼的尸体兴许是他杀的,这么说来,那他楚守是老张的救命恩人咯。
楚守安慰炸毛的老张,“淡定,淡定,不就是没打到猎吗,谁没碰上过。”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老张喝口酒,整个人颓了不少,“现在全小镇的猎人,基本都颗粒无收,老孙头知道吧,饿死了已经。”
“额。逝者安息。可我前几天还不是打了头驯鹿下来。”楚守说。
“那是你!孙子!”老张暴躁了,楚守打猎是全小镇公认的强,无论再怎么吃紧的年份,这孙子总能扛着猎物下山,简直不是人啊。
“今天的雪比去年大了太多,按道理这个时候山上该解冻了,树木该发芽了,可是都没有,猎物基本打完了,剩下那些小猫小兔即难打又没有价值,而且又有一群该死的狼盘在山上!更难打了!”老张说的老激动了。
“那能怎么办?”楚守叹口气,同为猎人,知道这一行的难处,这就是一个纯靠运气的行业,无论你再怎么厉害,不能碰上猎物,也是废物,“发牢骚就能解决问题吗?唉,趁现在你多发点牢骚吧,至少还有我这个人听着,回家之后你只能对着墙壁发了!”
“办法还是有的。”老张喝了口酒,看了楚守一眼,“我和几个资质老的猎人商量了一下,组团吧。”
“组团?”楚守觉得这提议真的荒唐,“荒唐!搞笑!组团去打猎?简直就是敲锣打鼓的去暗杀,让人家听到动静,等拿着刀上门时,猎物都跑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打的是什么猎。”
“哼,那样暗杀只能说明暗杀者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假如是一群高手呢?想想看吧,一群悄无声息,拿着刀的人靠近猎物,猎物发现不对想跑,结果发现上天入地全安了埋伏,这下子怎么跑?”老张说。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可山上就那点东西了,组团去,怎么分战利品呢?”楚守问,打猎这一点上,他是行家,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嘿,你思维进了盲区了。”
“哦豁,那请张大学士给我讲讲怎么办。”
“这个山上缺货,那就去另外一个山头啊。”
楚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老张,“你是说去野外的山头打猎?找死吧,那里魔物遍地,不像这里,定期有政府来扫荡一次,所有安全。找死,真的找死,假如你们真要这样玩,那祝你们马到功成,棺材钱我帮你出。”
“所以本来今天我去找你的。”
“找我?”楚守疑惑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不去不去!打死不去!”
“你当猎头!”老张说,猎头,一个猎人的团队的头头,“我们需要你的野外经验,老楚,算我求你了。
“不好意思,我想多活几年。”楚守看了一眼老张的杯子,“酒喝完了?喝完就走吧,别再给我灌输这些危险的思想了。”
“老楚,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走,快走。”楚守下了逐客令。
“根据我们的商量,猎头可以分享一半的战利品!”乘着还没有给赶出去,老张忙加快了语速。
楚守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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