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疼疼疼。”
意识渐渐回归,伴随着头炸裂般的疼痛,我快速从昏迷状态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
环顾四周,是一件卧室,随后,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我渐渐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儿是自己10年前的卧室,自己买了妹妹最爱吃的面包回到家,找妹妹不到,最后,在妹妹的房间看到···啊!”
因为回想到不愿接受的事情,头又一次疼了起来,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挺过去的我喘了口气,深呼吸几口后,继续回想接下来的事情。
“然后···然后···我好像是被母亲哄睡着了,嗯,然后母亲把我抱回房间了吗,时间呢?”
手向“嘀嗒嘀嗒”的声音方向摸索过去。
“深夜3点20啊,难怪这么安静。”
这么安静啊···
完全回忆起事情经过的我,倚靠墙壁,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论我接受与否,在这个世界,木祁并不存在,木平,是家里的独苗。
“啊···”
脑海中,关于妹妹的记忆像电影的胶卷一般,一幕幕上演。
“啊···”
月色皎洁,令人神往。这个世界,没有妹妹。
“啊···”
啊咧?如果没有妹妹,那么我活到现在遵守的约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推开了窗户,寒风铺面,精神为之一震。但是,大脑依旧模糊。
模糊?对啊,因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这些该死的情况,所以大脑才会模糊,因为梦里什么都会发生,所以那些怪异的情况也全都能解释,也就是说,我只要醒过来就行了。
对,醒过来,不过看样子这个梦睡的有点沉,一般拧胳膊扭大腿的措施不管用,该怎么做呢?
视线扫视,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小刀。
反正是梦,死了也无所谓,倒不如说,快点醒来啊,这梦糟透了,没有妹妹在的世界,这是什么垃圾玩意啊!
我握住刀柄,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拜拜,这粪世界。
“这可不是梦哦。”
脑海里传出这样的话。
谁管你啊!妹妹都不存在的世界,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在心中咆哮,右手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太阳穴。
啊咧?为什么,我的右手动不了?不,不对,不只右手,我整个身子都动不了。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很奇怪,虽然是脑海里直接出现的话语,但却感觉似有人在我耳边诉说,仿佛能感知到说话人的语气语调语色语感,然而,却又与真正的听别人说话时的感觉,有丝许说不上来的异样。
“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吗,真令人伤心啊,连老朋友都忘了,呜,人家好伤心啊。”
老朋友?不,我连朋友都没有,何况是老朋友?小胖?就算在旁人看来,我们是朋友,那也才相识半年而已,绝称不上“老”这个词,至于高中前,我一直是一个人,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更别提朋友···
!
“你是···!”
“哦老朋友好伤心,你才想我来吗,你这个自闭废柴男,真是的,为什么你要呼吸啊,你知不知道你在污染地球啊,快去给我进行光合作用啊。”
“小爱!”
“呵,算你还算有点脑子。喂,向椅子那边看去,我就坐在椅子上。”
我连忙向椅子看去,空荡荡的椅子,在我眨了一次眼后,一位身着t桖短衬浅色牛仔裤头发披肩的“他”,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出现在我眼前。
不,用“出现在我眼前”来说明并不准确,眼前的有着美少女身姿的“他”,并不实际存在在这里。
“小爱,好久不见了啊。”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小爱伸出手去,小爱则一脸嘲笑的回握住我。
“呵,谁让你这么废柴,让我看不下去了。喂,我说,既然我都出现了,你的榆木脑瓜子,是不是也该稍微动一动呢。”
“哎,动一动,动一动···等等!”
小爱,实际上不存在,是幻想的结果,也就是科学所说的,精神分裂综合征。并且,小爱还是最严重的晚期病症的现象。
幼儿园时,我和妹妹,遇到了一些足以摧毁当时的我们幼小心灵的事件。那晚,提早知道晚上会有流星雨的我们,用着毫无生机的眼神,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心脏仅存一丝温暖的跳动下,向天空,许下愿望。
因为我和妹妹的愿望,小爱作为比女生还漂亮的男孩子诞生了。
因为木祁的愿望,小爱拥有上等的容姿和假小子一般的性格。
因为木平的愿望,小爱作为男性的存在出现。
小爱是只有我和妹妹才能“看到”的存在,无论何时,小爱都会陪伴在我们身边,我们可以“触摸”小爱,小爱也可以变出许多玩具。年幼的我们,并不会思考原因的所在,只会非常开心的与小爱渡过每一天。只有母亲的脸色,越发沉重。但是,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这也是拯救我们的唯一方法,因此,母亲虽然也带我们去过医院,然,同样也担心小爱的消失,会对我们造成造成毁灭的打击,所以,并不敢强制对我们做些什么,只是听从医生的建议,祈祷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智的成熟,这种状况会自然痊愈。
事情,直到我升上6年级,情况越发严重,妹妹甚至到了眼里只有小爱和我的地步,连母亲跟她说话都听不见,我虽然还能跟母亲对话,但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晚,母亲下定决心,收拾行程,明日一早就去大城市就医。
那晚,妹妹高烧,昏迷不醒。
那晚,小爱时有时无的陪伴在我和妹妹身边。在妹妹被抬上救护车的同时,我也昏迷过去。
最后,我们在大城市的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又被问及了许多了问题后,最终得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小爱是我和妹妹精神共同交互下的产物,小爱的存在是我和妹妹共同演算出的结果,不同于一般的精神分裂,小爱的每次出现,每一个动作,与小爱的每一次交互行为,以及小爱变出的每一样东西,都需要我和妹妹的大脑共同演算完成。在医生检查我和妹妹的大脑时,发现只要当我和妹妹开始与名为“小爱”的幻想之物进行交流时,大脑的演算区域就会异常活跃,而当我们与小爱或与小爱变出的玩具接触时,演算区域的活跃程度几乎达到医学所能认为的大脑负荷。但是奇怪的是,按照这种演算活跃程度,我和妹妹尚未完全发育的大脑,早就应该报废了才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生负荷太久导致大脑自我保护机制启动强制让我们昏迷的现象。
调查结果显示,我和妹妹的身体,会同时产生一种“信息素”,这种信息素包含着杂乱的讯息,就像是机器编程中的乱码毫无意义。然而,这种信息素却会对我和妹妹产生影响,它会促使我们的大脑加速演算这些信息素里的信息并转化为信息素传递给对方,就好像两台计算机在互相传输数据一样,是只有我和妹妹的大脑才能演算的信息,而演算的结果,就是小爱的诞生。因为是两人同时演算的结果,双方的大脑分担了这份负荷,才不至于让其中一人大脑报废。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年龄的增长,认知的增长,小爱出现所需要的演算量,以难以估量的速度增长,最终,在小学6年级达到了两人脑负荷总量的上限,并引起脑保护机制,使我们陷入昏迷。
治疗方式毫无头绪,被告知结果的我们陷入迷惘。
那晚,小爱与我和妹妹,聊了很久很久,最后,小爱对我们说道:
“永别了。”
从那以后,小爱在没有出现,治疗方式不了了之。母亲喜极而泣的抱住我们,而我们,只是无言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爱是被我们杀死的。
我和妹妹无比清楚这份事情,因为,我们是卑鄙可悲的人类。
是人类,因此会害怕死亡。
是人类,因此会想要活下去。
是人类,正因为是人类,才会在面临死亡时,拼劲全力的,寻找生的可能性。
因此,是我们杀死了小爱,为了活下去···
“啪!”
小爱青葱小指毫不客气的对着我额头就是一弹,感受到疼痛的我不禁以手摸了摸额头,抱怨道。
“干嘛啊?”
“别忘了,我就在你脑子里,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小爱说着,躺倒在床上,然被子,没有丝毫被压迫的迹象,演算只能演算不存在之物,像被子这种真实存在,并且实际展现的信息一致冲击着我的大脑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演算出被子被小爱压在身下的情况,不过,如果小爱掏出“被子”的话,就能演算出来。
“我让你考虑的可不是这个,废柴。”
小爱伸了伸懒腰,在床上翻滚起来。我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冰凉的木凳传递给我的温度,仔细思考小爱想让我注意到的事情。
首先,小爱是我和妹妹演算下的幻想存在,其次,演算量巨大,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最后,正因如此,小爱出现在这里,同当下的我交流,完美的向我说明,我的妹妹,果然还是存···
“啊,错了,这儿没有木祁。”
“哎?”
小爱身子一跃从床上跳起,但并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空中对我道。
“在正餐之前先来点开胃小菜吧。本来,如果只有木平你一人的话,即使超负荷演算,也是做不到的。但是,我确实出现在这里,那么,在接收信息素,大脑开始演算,演算足够信息,产生结果小爱的这一系列环节中,必然存在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
“啊,忘记说了,小爱我并没有被你们杀死,不如说除非你们的大脑彻底坏死,不再传递出这份信息素,不然我就会一直存在于你的大脑中,因此,我可是从那个晚上开始,就一直一直在看着你长大,成人,结婚哦。”
围着房间绕了两圈的小爱,似是有些乏味的踩到一旁的书桌上,蹲下身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我。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木平的记忆就是小爱的记忆,但是小爱并不是人类,甚至连生命体都不算,当然也不存在‘遗忘’这种行为,废柴男你明白了吗?”
径直踏空走向床上的小爱,做出一个跃水动作,趴倒在被子上,继续询问我道。
“你还记得觉醒吗?”“嗯。”
“觉醒是成功的,但是,觉醒的是我,而不是你。”“哎?但是,你,你不是···”
“对,我本来是不存在的幻想产物,但是当你来到这个世界后,‘世界’承认了‘小爱’的存在。但是,小爱我既没有质量,也没有能量,要怎么承认呢?答案待会公布。先从结果说明,世界承认了我的存在后,意味着你不再需要通过的演算来呈现我,因为我就是‘存在’的,是只有木平与木祁才能看到的存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你认为我在这,那我就会在这。”
“所以,在去除演算小爱的存在需要用到大概60%脑力的情况下,剩下需要演算的,就是小爱的交互行为,因为小爱这个存在本身的演算,已经交给世界去弄啦,当然,小爱也不知道世界是怎么演算的。”
“好了,为什么小爱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为什么觉醒的是小爱,而不是木平你。”
小爱说着,从身后随手一掏,一罐冒着寒气的饮料就被她握在手中,拉开拉栓,咕噜噜的几口灌下后随手一丢,易拉罐在空中旋转两圈消失不见。
“问题的根源就在于,世界承认既然了一个既没有质量,也没有能量,连生命体都算不上的小爱,那么,到底该怎么承认呢?”
我摇了摇头,小爱也不知为何的摇了摇头,对我回答道。
“世界承认了小爱存在的源头,也就是你的大脑,木平。”
“哈?”
理解不能,什么叫承认我的大脑?我的大脑本来就存在啊,也不需要承认。
“你所想的我全都知道哦。当然,正如你现在所知,大脑本来就存在,根本不需要承认。因此,世界承认的是‘脑’的独立性的存在。这个承认本来是毫无意义的,独立并非是产生自我意识,而是举个例子,比如你被细菌入侵,本来,这个细菌会顺着你的口腔进入你的肺核,但是,世界承认了‘口腔’的独立性,那么这个细菌,就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口腔’这个范畴内,当然,只是举个例子,实际情况并不是这么简单,不然你的大脑早就因为缺氧停止活动了。”
“然而这是更高级的现象,并不是你作为三维存在可以理解的特性,因此,我也只能举刚刚这个勉强的例子来为你解释接下来我所说的事。当你同时吃下教工食堂里的白菜和牛肉后,载着能够使你觉醒的信息素就会侵入你的脑细胞,找到不属于这个世界共有特征的,脑内的那个绿点细胞,然后自绿点细胞开始,自上而下对你全身的细胞进行信息改写,完成觉醒。”
“哈。。。”
大概的意思,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见的醍醐灌顶的洗礼这样的吧。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因为世界承认了木平你的‘脑’的独立性,所以,洗礼并没有完成,在完成你的脑的细胞的信息改写后,洗礼便停止了。也就是说,你的表层细胞,完全没有被信息改写,因此,当那些含有特定信息的信息素袭来的时候,你的表层细胞无法将这些信息素转化为信息,只是同普通人一样,直接送往大脑处。”
“但是,脑不是完成信息改写了吗,那样,我应该也能理解才对。”
“bingo~说的很好,但是不对。你觉得,要是脑细胞可以直接将信息素转化为信息,那还要你的表层细胞改写做什么?”
小爱从背后掏出一堆零食,将被子摆的连落脚地都不剩,他自己则倚靠在墙上,边吃边继续道。
“表层细胞负责转化,将信息素转化为可以直接理解信息并送至大脑,脑细胞负责产生信息,传递自自身细胞,如果要将信息传递出去,则通过表层细胞的逆转化,将信息转化为信息素,并无差别的向四周发散。对了,木平,你猜猜,将一个特定信息,例如‘1’,这个信息传递至表层细胞并进行逆转化,需要大脑进行多少演算吗?”
“1%?”
“完全错误~,答案是两个正常发育的12岁男孩脑部全负荷演算157秒的计算量。这时你在想,‘那要是不借助机器,人类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啊’~错也没错。错在人类确实独自完成了,没错在于完成的,根本不能用普通人来称呼。你也猜到了,只有觉醒者可以完成。脑细胞改写后,这个世界将会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觉醒者面前,但就如心海跟你举得例子,低维生物永远无法理解高维是怎样的情况那样,普通人也永远无法理解觉醒者眼中的世界到底如何,正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根本无法找到形容词可以形容觉醒者眼中的世界。但是,普通人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那需要两名12岁男孩全负荷演算157秒的计算量,在觉醒者看来,甚至不如1+1=2麻烦些,因为有着一套完全不同的算法逻辑,不亲眼看着全新的世界,就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算法···”
我打断小爱滔滔不绝的长谈,询问道。
“小爱你说的,我大致理解了,那么,为什么我的脑细胞也改写了,但我看到的世界却没有变化。”
“因为‘脑觉醒’的原因是我,世界是为了承认我的存在,才承认了‘脑’的独立性,也就是说,跟木平并没有什么关系,脑细胞改写也不会废弃原有的世界算法逻辑,而表层细胞没有改写的木平无法接收到全新的信息,即使有新的算法逻辑也理解不了,正如你只有高中水平的算术能力,小爱将一道大学奥数难题的解法摆在你面前,你虽然有,却不知道为什么,当你做题目的时候,你依然只能使用你知道的高中算术知识。所以,你的世界并没有变化。”
小爱停顿了下,灌了口汽水继续道。
“但是小爱可以看到世界的变化,原因就是刚刚所说的,世界在演算小爱的存在这一情况,而小爱可以断定是世界在演算,也是因为对木平毫无变化的世界,在小爱面前却是天翻地覆。小爱仍旧存在于木平的大脑里这点毫无疑问,但是小爱可以接收到全新的信息,理解全新算法逻辑,这点也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为什么,就跟小爱之前说的那样,小爱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说了这么多,累死了,放松一下,开胃小菜到这也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要提一个问题,认真思考后回答我,然后我们就进入正餐环节。”
“那么,问题是——结合我一直以来的表现,找出我上诉所说的,奇怪的地方。放心,我已经将刚刚的表现以及所说的话按照时间顺序,不断在你脑海中重复播放了。那我睡会。”
小爱说着,手一挥,铺满满床的零食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自身则掏出被褥包裹住自己,随后,悬浮在空中闭眼睡去。
表现、话语、结合、奇怪,要说难理解的地方那可是一摞堆的多,然而,并不是难理解这种概念上的怪异,是表现与话语表诉不相符合的视觉与情感上的怪异。唔,关键点是什么呢。。。
“给你个提示吧,木平的记忆就是小爱的记忆。”
小爱依旧背对着我浮空睡觉,只是在我脑海里将之前所说的一句话拎出来并在旁边注释了“提示”的标记。
嗯,我的记忆就是小爱的记忆···后面是什么,“但是小爱并不是人类,甚至连生命体都不算,当然也不存在‘遗忘’这种行为,废柴男你明白了吗?”。不会遗忘的记忆吗···
!?等等啊,如果说我的记忆就是小爱的记忆,而小爱不会遗忘的话,也就是说,我从始至终的所见所感,所闻所得,小爱统统都知道才是,因为小爱就存在于我的大脑里,那些被我遗忘到脑海深处的记忆,小爱可以轻松的将他们翻找出来。
很奇怪啊,小爱连生命体都算不上,只是我和妹妹幻想的存在,为什么可以做出这般富有生命体一般的行为。幻想存在,可以翻找本就被遗忘的记忆,然后在告诉本人吗?不可能吧,这不就等于我也拥有了不会‘遗忘’的特质了吗?再者,对,更奇怪的是,既然我的记忆是小爱的记忆,那么我知道的,小爱也知道,我不知道的,小爱也不知道,那么为什么,我会在刚才,被小爱解释那么多信息?
小爱,现在真的还是幻想吗?
“当然,我依旧只是幻想而已。”
不知何时,小爱掏出的被褥已经不见,他自身走到我的面前,坐到我身旁的桌上,缓缓而严肃的对我说道。
“听好了,木平,接下来,就是正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咱们直接说正题,这个世界,每七天就会被重置一次。”
“你说的重置是?”
“就是你游戏说的S/L,世界在今天,也就是07年11月9日周五凌晨4点28分进行了存档,并将在11月16日,凌晨3点27分27秒进行读档,回到11月9日的凌晨4点28分。”
“为什么?”
“不知道,你可以理解为‘世界的法则’这种不讲道理的玩意。”
“···继续吧。”
总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了。
“重置会将这一周内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回归到11月9日4点28分时的状态,但是,并不包括觉醒者自身的记忆。也就是说,觉醒者会带着这7天的记忆,迎来下一个7日。”
“同时,世界每重置一次,到下一次重置所需的总时间就会缩减1分钟,就如我刚刚所说的,这周的重置时间是16日凌晨3点27分27秒,下周的重置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16日凌晨3点26分27秒。”
“?!”
“至于意外,普通人的话,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死掉了,都会在重置时再度出现在9日4点28分应该出现的位置并重新开始这一周的生活,但是觉醒者不会,觉醒者死掉的话,就是正常意义上的,永久的死亡,即使世界重置了,死掉的觉醒者也不会复活。那么,问题来了,那些认识觉醒者的普通人,该如何处理觉醒者死亡这一情况呢?”
我摇了摇头,小爱也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
“答案是‘抹消’,在觉醒者死亡的该周目重置后,该觉醒者存在于世上的所有证明,都会被‘抹消’,普通人与觉醒者有关的所有记忆,都会被‘替换’、‘补足’,最后,只剩同为觉醒者的他人,才能在记忆中,为这名觉醒者曾经存在过留下一份证明,不过,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遗忘,消逝。任何想通过纸笔或者计算机数据等其他方式保存的信息,都会在重置后烟消云散。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每当死掉一个觉醒者,下次重置所需的总时间就会额外减少1小时。而据小爱所知,已经有两名觉醒者,在之前的某次周目中死掉的事实。”
抹消、补足、不会复活、两名死掉的觉醒者···
“木祁她!不,不可能,木祁10年前就已经因为意外去世了。”
“废柴男,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你觉得能把你之前待得时间概念与现在混为一谈吗?以这个世界07年为标准,你来自10年后,而沈音来自3年前,至于心海,甚至不能用地球的标准来衡量。不过你说的没错,那两名死掉的觉醒者,都不是木祁。也不用再问我木祁到底在哪,不知道。”
松了一口气的我长长的“呼”了口气,未知总比死亡要好,至少,能给我一点希望。稍微获得些安慰的我,根据小爱所说的话,向小爱提出自己的假设。
“那么小爱,既然我的记忆就是小爱的记忆,而现在小爱的却提出这么多我并不知道的消息,至少,今天一天,我绝不知道沈音来自3年前,结合之前所说的觉醒的是小爱而不是我,因此,我推测,你向我所说的,是以前周目的我所经历的记忆吧,我并不知道同样是我的大脑,为什么世界重置后小爱保留记忆而我遗忘,但,估计跟那什么全新的算法逻辑有关系吧。”
“bingo~回答正确。没错,你以为至今为止,小爱我已经向木平解释过多少次了。木平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世界的重置时间为16日6点13分32秒,去掉两名觉醒者死亡减少的2小时,到现在的重置时间为16日3点27分27秒,你算算呢?”
“45次?”
“43次,二周目小爱才知道。如果是个正常人,恐怕早就不耐烦了吧,但是小爱我既不正常,也不是人类,这般性格也是演算下的结果,因此,小爱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在每次重置后,再次为木平解释这个世界的部分真相。但是,觉醒者不是小爱,他们是正常的人类,重复着一次又一次不变的世界,大脑早晚会崩溃。”
“那他们不能自己找点变数,比如出国到处旅游什么的。”
小爱摇了摇头,抬头望向被乌云遮蔽的月光,伸了伸懒腰,却是一跃飘到了我的膝盖上坐下。
“如果普通人a将在今天遭遇车祸,那么在a遭遇车祸死亡后,世界就会按照a死亡的方向发展,当然到时间后依然会重置。但是,只要有一个觉醒者去阻止,a就不会遭遇车祸,世界就会按照a未死亡的方向发展,不过到时间后依然会重置。然而,如果重置后什么都不干,静静迎来下次重置时间的话,却不再是提早1分钟,而是在1分钟的基础上,额外提早数秒数分钟,理论上,提早数小时的可能性也存在。目前为止,总共提早了23秒。”
“如果重置时间等于起始时间会怎么样?”
“不知道,没人体验过也没人敢体验,但是,没人觉得这是好事,因此,大部分的觉醒者都在寻找破除这个世界重置的方法。”
“大部分?”
“是啊,大部分。有些人在找寻无果后,选择稳固当下,为此建立了组织,并分为两个部门,里部门负责继续对世界法则的探索,外部门负责招收新的觉醒者并进行解释,当然,更多的是便于控制。同时,外部门负责清理异端以及心智崩溃的人,防止他们做出改变世界运转方向的重大行为,导致世界重置时间大幅缩短的情况。当然,所谓的清理,并不是解决,毕竟这样也会导致时间的缩短,而是以完全防止他们自杀为禁锢前提,将他们关押起来。终日活在暗无止境下这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中。似乎组织就是用这样残酷的惩罚,来鞭策觉醒者不要心智崩溃。”
“至于你说的出国旅游,你只要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总之,放弃吧,这是不可能的。”
“啊~说完了~”
小爱这么说着,对着我的额头伸指弹了一下。
“喂,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哈,说了这么多,和我找妹妹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也没有变呢,也难怪组织会放弃你,毕竟普通人实在应付不来。时间呢,4点44,比上次晚了20分钟啊,没办法,上次的木平理解力比这次的木平理解力要快很多,我只是说了个大概就能理解起来。算了,离5点还有一会,小爱就再和木平你聊会吧。”
“5点,5点怎么了吗?”
“你待会就知道了,我们刚刚说到哪来着,哦和你找木祁有什么关系。关系就在于,木祁不知道被这个世界放到哪去了,她存在,但并不知道被放哪去了。这是在你被组织招收后,组织告诉你的一些情报,至于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组织并没有说,只说了结论,破除世界的法则,推动世界的发展,木祁便会出现在世界上,同时,另一个某人将会被世界放到无人可发现的某处。”
“不过,其他人怎样,和你并没有关系对吧,木祁的哥哥。”
“组织的某人如是对你说道,当然,木平你有理由怀疑组织所说话语的真实性,但是除了这句话,你历经17个周目,也找不到一丁半点关于木祁的信息,在第18个周目时,你选择了探索世界,不过你在第9周目就被组织除名了,因此,你只能靠自己,虽然到44周目为止,你还有4次选择继续找寻妹妹,不过无论是找妹妹,还是探索世界,你都毫无进展,就这样,迎来了现在的第45周目。”
我有些头疼的倚靠着桌子扶着额头,情报量太少了,就算是现在,我也只是知道世界的真相而已,只是知道并没有什么用,时间还剩6天,6天后世界重置,自己探索的一切就会化为泡沫。等等,我不是有小爱吗?
“小爱,你能不能把之前的木平的记忆陈列在我脑海中?”
“能是能,但是要花很长时间吸收,并且是44个周目,况且每有一个新的周目就增加一次,恐怕就是一周时间到了,木平也不一定能吸收完。”
“挑重点。”
“本来应该是这样,每个周目结束前,木平都会将要说的信息整理起来,让小爱告诉下一周目的木平,不过,从这周开始,就不一样了。这,也就是待会要揭露的情报了。快到时间了,先下楼吧,小爱会跟木平边走边说。”
这周开始会不一样?而且还是跟情报有关,这样想的话,难道可以让我不再遗忘?不然没有理由不告诉我以前周目的情报才是。
然而我并不也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做,虽然知道小爱了解我所想的一切,但是并没有回复我,看样子是打算让我亲自去见识。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生怕惊动母亲的我,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脚步,缓缓向楼梯走去。
“不用紧张,母亲睡得很香。”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话里话,在脑海中刚闪过疑问,小爱便为我解释道。
“答案在餐桌上,你路过时顺手拿一下。”
对小爱十分信任的我,虽然还有些疑问,不过既然“睡得很香”也有“安全正常”的意思,也就放下心来,遂快速下楼开灯后走到餐桌前。
母亲在我昨夜洗澡时,就已将餐桌收拾完毕,因此在干净整洁的餐桌上,凌乱摆放的几根线条,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突兀。。
“什么意思?”
就我目前拥有的情报来说,可以肯定这是觉醒者搞得鬼,看样子似乎是摆成了奇怪的形状,但对我来说也就止步于奇怪了,不过小爱应该会明白。
“正常解释的话,木平也听不懂。因此今后木平再遇到这些情况,小爱会将这些信息素转化成木平可以理解的信息,而这几根线条摆放的位置,承载的信息素,转化过来的信息就是‘自夜晚6点开始,使母亲保持冷静,在早上6点前不会被吵醒’这样的意思。”
“嗯。”
我点了下头,将线条收进裤兜里,快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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