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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If
  • SoraYo
  • 2019-07-27 20:27:44
第八章

阴暗而狭小的房间,面前是冰冷的铁栏。艾丽就被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周围几乎空无一物,除了身下的草垫,就只有一个也许是用来代替厕所的铁桶。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关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彻底恢复意识以前,便一直被关在这里。虽然中途她曾有几次短暂地恢复了意识,但她除了对那些戴着口罩,身穿白衣,胸前挂着赛巴坦员工牌的人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之外,便什么也记不清了。

艾丽冷静地思考着。自己被关在这里,按照每天他们所送来的伙食次数,若是按一日是三餐来算的话,那至少光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就将近七天。而这七天,他们除了送伙食来以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仅仅只是将自己关在这里。

应该是,自己的价值,已经被他们榨取干了吧。按照之前恢复意识时所看到的景象,再加上自己现在被丢在这里放任不管的情况来推断的话……

艾丽抱着自己的双膝,蜷成一团。光是日复一日地被关在这种地方,对她而言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了。不仅如此,惦记着父母安危的她,每天都会因疲惫而睡去,却又因噩梦而醒来。在这阴暗的空间内,艾丽无法看到自己的现状,若是可以看到,自己一定会被自己憔悴的面容所吓到吧。

“爸爸……妈妈……”

在这没有任何人会回应她的空间内,艾丽只能将自己满腔的不安化作泪水,无声地抽泣着。

就在这时,铁栏前的远处,螺旋回廊,从那里传来了复数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向这里走来。

艾丽抬起手,用衣袖拭去了眼泪,并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抹,试图将脸上的泪痕一并抹去。她站起身来,恶狠狠地向传来脚步声的方向瞪着。无论她内心有多么难过,有多么脆弱,她也绝不会让这些那样对待自己的父母……对待自己的人看到自己弱小的一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在那回廊处,看到了人影。从回廊处走下来的,是三个男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人,怀里抱着一沓衣服,在他的身后,是两个合力抱着木桶缓慢且艰难移动着的男人。

艾丽站在那里,瞪着远处的这三个男人走向自己,尽管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中,对方或许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即使再凶恶也无济于事。但是对于她而言,这是她所要表达出的态度。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先到达了艾丽身前的铁栏处,他一只手拿着那一沓衣服,一只手向自己的腰间伸去,取下了别在腰带上的钥匙。他拿着钥匙,走向了这铁栏的铁门处,将悬挂在上面的锁用钥匙打开了。

这个男人就这样走了进来,走到了艾丽的面前。

在这个地方,也是丝毫感觉不到大气中魔力的存在,也无法使用自己体内所蕴含的魔力。面对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体型硕壮的男人,艾丽因为身体本能的恐惧而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盯着艾丽看了一会,在这阴暗的空间内艾丽无法得知对方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他又在以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两人周围的空气有些寂静,这份寂静,直到那两个搬着木桶的男人,将木桶放在地上后传出了一声沉重的响声后才被打破。

艾丽眼前的男人,突然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沓衣服挥向艾丽的怀里,而艾丽因为本能的反应,顺势将其接住了。

“换上它。然后,那桶里有水。自己洗漱完了以后,沿着回廊上来。”

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铁门也没有关,任由它在那里敞着。

艾丽看着那三个男人逐渐走向远处,走上了回廊,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们是想做什么……艾丽不解。她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一沓衣服思考着。但是,思考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不知思考了多久,在这样的空间内根本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艾丽拿定了主意,决定不再空想下去。于是她将怀中的一沓衣服放到了草垫上,脱下了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后,走进了木桶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换上了那些人给的衣服,艾丽沿着这一条笔直的路走着。她一边想着他们如此做的种种可能性,一边观察两旁是否有其他的路可以走。然而,并没有其他的路,有的仅仅只是墙壁。

“会不会有暗门呢?”

艾丽小声喃道。只是,墙壁的外貌都完全一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连凸起或是凹入的地方都没有。即使真的有暗门存在,自己也无法在一时半会找到。更何况,要是引起了上面的那些人的注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能老老实实地上去了吗……这难道是向他们低头妥协了吗?不,这不是妥协,绝不是。这只不过……是眼下对于无力的自己来说,最为合适且稳妥的选择。

沿着回廊的楼梯走上来的艾丽,看到了刚才那三个男人。他们似乎正在等着自己。在走上来后,其中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男人,直接快步走了上来。艾丽没有走动,在这里即使反抗也是无意义的。于是,任由着这个男人给自己蒙上了眼罩。

被蒙上眼罩眼前一片漆黑的艾丽,只能任由他们在后面推着自己走。似乎是被带到了外面。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太阳的温度,也可以感受到大气中所蕴含的魔力了。

怎么办……现在要反抗吗?按照样貌来看,这些人年纪至少会比自己大上个五六岁。自己反抗真的有胜算吗?难道要赌他们是否是魔力欠缺体吗?

“不要想着用魔法哦,那只不过是白费力气。”

身旁传出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艾丽还在犹豫的想法。

是啊,他们又不是傻子……自己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走着。不知又走了多少路,本来在艾丽身后推着她走的手此刻却感知不到了,艾丽也因此停下了脚步。

是到目的地了吗……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然而,周围没有传来任何人的声音。

这份沉寂,持续了一会后,艾丽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将蒙在自己眼前的眼罩摘了下来。在阴暗的地方待了太久,导致现在在太阳底下艾丽根本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又是用手去揉眼睛又是抬手去遮,这才好不容易睁开了眼。

睁开眼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带到了树林里。而那三个男人的踪影也已经不见了。

自己这是……被放出来了吗?

艾丽意识到这一点后,不敢多想,连忙跑了起来,生怕突然再出现人把自己带回去。只是,长久没有运动的艾丽,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没跑上几步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十分难受。坚持了一会之后,实在是过于难受,呼吸都在痛,只得停下了脚步。

在停下来缓解自己呼吸的同时,艾丽仔细感受着魔力的流动。在不远处的方向有着数不胜数的魔力携带体,能够有如此之多魔力携带体的话,那个方向,想必就是城镇了。找到了去的方向,艾丽开始行动起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由衷的感觉到,学院那个经常骚扰自己的导师原来真的是一位导师。

走了许久才来到城门口的艾丽,在接受城门守卫盘查时,感受到了对方以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只是,早已习惯了别人各种目光的艾丽,并没有多想,在随着“你可以进去了”的允许声后,便走进了城内。

走到了城内,艾丽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城内的移动管理处,从而回到村庄,回到家里。如若是平时的话,都是乘坐马车的。因为移动管理处所管辖的名为“流光”的移动道具,价格十分高昂,而且还是一次性的。只是现在的艾丽,并没有那份闲心乘坐慢吞吞的马车回去,并且她发现那个男人给自己的这一身衣服内,还装有一个钱袋,用里面的钱购买流光是绰绰有余了。

在艾丽四处打听移动管理处在何地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街上的人们用各种异样的眼光看向她,有憎恶、厌恶、怜悯,还有人最本质的欲望。

对于从小就被其他人投以各种目光的艾丽而言,她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些目光并且对此毫不在意了。结果此刻的她却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自在。除了对其的欲望之外,那些所富有其他感情的目光,是为什么……?

无论艾丽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毫不掩饰地去看她,打量她,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在艾丽打听的过程中,了解到了这里是爱尔娜儿的王都艾达。她从未来过这里,身上穿的也是很普通的服饰,为什么这群人总是会盯着自己看呢……艾丽不解,但是也无暇去管这些了。终于在一家工艺铺打听到移动管理处在何处的艾丽,道过谢后便转身离开,一直以来抑郁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转过身后,略微好转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

艾丽的眼前,走过了一对男女,那男人的手臂,被他身旁的穿着显得有些暴露的少女搂在怀中……那少女的样貌,身材,与艾丽自己完全一模一样。

“......!?”

艾丽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但是这一刻,艾丽也想明白了。她知道了为什么街上的人会对自己投以各种目光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放出来了。以自己为原型的克隆人,已经生产完了,并且已经到售卖阶段。所以自己才会被丢在那里那些天后,就这样被放出来了吗!?

明白过来的艾丽,再也无法忍受别人投向自己的目光。她低下头不去看周围,用一只手臂挡着自己的脸,朝着刚才所了解到的移动管理处的方向拼命奔去。

尽管她这样的姿势跑着比刚才还要更加引人注目,但是现在的艾丽大脑中已经没办法去冷静地判断事物了。她根本不敢抬起头,她害怕抬起头后看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旁。不知“自己”的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说着怎样的话,穿着怎样的衣服,做着怎样的事情。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只能低着头就这样跑着,撞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也无暇去管。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里,回到父亲母亲的身边,就此躲起来。

一路跑着却没有看向前方的艾丽,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因为冲劲的关系,艾丽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倾斜,就在马上摔倒在地的身后,被艾丽撞到的男人用手一把拉住了她。

“没事吧?”

是一个温柔的男性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让艾丽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下。

“嗯……我没事,谢谢你。”

艾丽抬起头道谢,看到眼前的人是个面容姣好的金发男子,穿着得体,体格健硕,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他的气场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艾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没有好好看路才撞到了人家,反而还被人家如此温柔的对待。

“你是……”

这个男人看到艾丽的面容后,显得有些吃惊,看到男人的反应,这时艾丽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手臂从男人的手中抽出,低下头便从男人的身旁擦过,径直地跑开了。

“怎么会……真的一台都没有了吗?”

“是的,真的很抱歉,一台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移动管理处的艾丽,却遇到了一个麻烦。那便是流光居然连一台都没有了。并且,最近都不会有多出来的流光。原因是,流光被赛巴坦全部承包掉拿去配送克隆人了。得到如此肯定答复的艾丽只好离开了管理处。

“看来只能坐马车回去了。”艾丽这么想着。可是,从现在太阳的方位来判断,至少也是午后三时左右。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若是坐马车的话,按现在这个时辰,天黑之前都无法到达吧。天黑以后的森林,可是很危险的。哪怕自己愿意,车夫也不会愿意啊。

站在移动管理处门口的艾丽,很是为难。

“你是要赶着去什么地方吗?”

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艾丽扭头看去,是刚才的那个金发男人。

“你跟踪我!?”

艾丽有些生气。

“不,与其说是跟踪,不如说是对你感到好奇。如此慌慌张张的是为了什么?”

男人如此问到。虽然这个男人长得看上去并不是坏人,但是艾丽还没有傻到人家问了,自己就对对方全盘托出。

“和你没关系,请不要跟踪我了。”

艾丽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的她不敢去轻易相信任何人。

男人没有再讲话,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艾丽看他这样,打算就这样放着不管他,去找愿意现在出发的车夫。

正准备离开的艾丽,被这个男人叫住了。

“你是在找流光吧?”

男人问道。

“这跟你……”

“流光的话,我没有。但是,天马的话,我倒是有。”

艾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了。

天马……那不是很珍贵的一种生物吗?据说只有王室和贵族才会拥有那种生物,只是,就连王室和贵族中,拥有天马的人都是极少数,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

仿佛是看穿了艾丽心思的男人张口说到:

“请允许我进行自我介绍,我名为约翰·J·奥古斯特,身为十二爵士中的一员,并且是奥古斯特家的当代首席。”

这个名为约翰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然后,他摊开手掌,只见他的手上,魔力晶块逐渐聚集,形成了一把深蓝色闪着暗淡光芒的匕首。

约翰将出现于他手上的匕首,递到了艾丽的手里,让她仔细看清楚。

艾丽仔细观察着匕首,这东西,她还是在学院的时候听人提起过。国家代表着权贵与权能的十二家族,被俗称为十二爵士,都是对国家有着很大贡献或是王室尊亲,中间名分别是从B依次到M。

只见这匕首的鞘上印有一个大大的J。从这把匕首上面可以清楚地感受一股强大的魔力。只是这股魔力与寻常的魔力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她体内的魔力流动只能告诉她,这是一股非常强大的魔力,除此之外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艾丽看完之后,将匕首还给了约翰。能拥有这种东西的话,说不定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是拥有着天马的十二爵士中的一员。如果不是的话,他拥有这种东西,并且还来欺骗自己的话,那只能说明,自己运气真的有够差。

看艾丽似乎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约翰开口说到: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慌张。可以吗?”

约翰用着很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也让艾丽的心理卸下了些许防备。

于是,艾丽便告诉他,自己是着急回家,担心父母的安危。但是,她说了些慌,只是说了父母身体抱恙,所以着急赶回去。关于赛巴坦的事情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并没有全盘托出。她担心眼前的这个人,是与其一伙的。毕竟赛巴坦之所以能够存在,全都是因为一些贵族们的施压。

在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立场之前,艾丽深知自己不能将自己的遭遇对其全盘托出。

所幸的是,约翰没有多问。在听完艾丽所说之后,便答应她愿意将天马借给她一用。

艾丽对此欣喜不已,对约翰不停地道谢,心想着在发生这么多令人不快的事以后,总算遇到了一个好人。

只是,约翰表示,天马此时正在自己府邸中,需要艾丽跟着他一起回去才行。艾丽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于是,约翰便带着艾丽往自己的府邸方向走去。

一路上,艾丽为了不招来路人的视线,刻意低着头然后假装身体不舒服的轻声干咳着。

约翰将这些看在眼中,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走着,越走,越远离街区,人越少。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来到了一处非常气派的大宅前。

约翰表示这里就是他的宅邸了。并表明自己不喜欢住在宫殿内,所以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要了一片地后,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宅邸,并问艾丽觉得这里的感觉如何。在艾丽答到“很漂亮”后,约翰微微一笑,便摆出了请进的姿势,邀请艾丽进入自己的府邸。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的艾丽根本不敢没有防人之心,于是在心中默念了能够增强身体素质的咒语。这个咒语一但生效后,就算没有魔力支持,在一定时间内也可以略微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万一这里也是无法使用魔法的地方,万一他图谋不轨的话,至少还可以有一定程度抵抗的能力。

进到院内,艾丽还依稀可以感受到魔力,只是这魔力究竟是大气中所蕴含的魔力还是其他人身上所带的魔力,倒是有些分不清楚了。在院内路过一处建筑时,听到了一声重响,吓了艾丽一跳。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吧。这里是训练场,估计是我那犬子又在做训练吧。”

约翰停下了脚步,对艾丽解释道。

“诶……你已经有孩子了啊?”

艾丽有些吃惊,约翰看上去完全不像已经做了父亲的人了啊,完全没有身为人父该有的感觉。

“是啊,都已经十好几岁了呢。怎么,不像吗?”

约翰笑着问道。

“嗯……有点感觉不出来。”

“哈哈哈,我还是比较贪玩的。所以比较没有个当父亲的样子吧!这次你回家的事情比较要紧,不然就把犬子介绍给你认识了。”

约翰说罢,接着带着往府邸的深处走去。

是吗……原来已经有孩子了啊。那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艾丽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些放心的跟在这个男人身后走着。

“这里是我的房间。装有天马的道具被我放在房间里了,正好,机会难得,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房间?我可是收集了挺多有趣的玩具呢。”

“诶……这不太好吧?”

陌生男女进到一个房间里什么的,要是让这里的其他人看到了,自己的清白倒是小事,若是让别人误会了约翰的话,让这种好心人染上那种污名就不好了……

“没事没事,难得会有人来我这,我可是想好好炫耀一下的!”

约翰说着,不由分说的,打开了房门带着艾丽走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有些暗,空间倒是很大,约翰让艾丽往里边走一点以后转身把门关上,点亮了房间里的灯。

只是,当原本灰暗的房间亮起光时,艾丽的原本稍微缓和下来的内心却瞬间被名为恐惧的黑暗填满了。

房间里,站着许多许多的人,许多许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奥古斯特先生……这到底是……”

艾丽一脸惊恐的转过身,却被自己眼前的约翰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原本面带着微笑的约翰此时顾同样在笑着,只是,却显得那样的狰狞。

“哈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啊,我的玩具。”

玩……玩具……玩具是指的,这些,以自己为原型的克隆人?

艾丽想跑,却被约翰一把拉住。

“喂喂喂~我说,看完了我的玩具什么感想都不说就想走吗?那也未免太过于失礼了吧?”

约翰抓着艾丽的手腕,将其高举着,身体娇小的艾丽就这样被他举的单脚离了地。

“放、放开我……”

艾丽十分痛苦的想要反抗,进来之前给自己加的身体素质增强的魔法,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放开你?嗯?不不不不,怎么能放开呢?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约翰一边说着,一边将凑到艾丽的腋下,嗅了嗅。这样变态的举动让艾丽感到一阵恶寒。

“啊、啊啊啊~果然,果然!刚才看你各种奔波,想着你一定出了很多的汗吧,真好,真棒!这汗腺分泌出来的味道和你本身的女性荷尔蒙的气味,真好啊,真好啊!你知道,那些玩具,无论何时都只会散发着一股清香吗?真的是,闻都闻腻了啊。”

“变态!放开我!”

被约翰的话刺激到的艾丽,奋力地挣扎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是那样温柔随和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他要做这些事?他不怕被人知道吗?难道刚才他所说的他有孩子难道是骗人的吗?他所说的那些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变态……”

约翰喃道,然后,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用力地把艾丽推倒在地。

“变态!?谁是变态?我吗?不,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变态。我只是在遵循自己最本质的欲望啊!在离婚之后,我过的有多难过有人知道吗?成天做一个正人君子真是麻烦死了啊!”

约翰发了疯一般的咆哮着,丝毫不在意是否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啊啊,果然,听话的玩具玩多了以后,就没有意思了啊。肉体得到了满足,但是精神得不到满足啊。你能明白吗?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在根据你所作所为知道你并不是克隆人起,我就想好了啊,想好了将你占为己有啊!”

艾丽已经忍受不了了。她连这个男人的一个字都不想听下去了。她艰难地爬起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身后有个闭着的窗门,那应该是个可以打开的窗门吧,不管怎么样得尝试一下。毕竟从正面突破太难了。这么想着的她,便朝窗户的方向跑去。

然而当她跑到窗前的时候,却被与自己样貌一样的克隆人拦住了去处。

“呵……呵哈哈啊哈哈哈哈!想逃吗?啊?逃啊!如何?被自己的克隆拦住去路的感受怎么样?是因生路被阻挡了而愤怒吗?还是因为要变得和她们一样顺从而开心吗?哈哈哈哈哈!”

约翰丧心病狂地嘲笑着艾丽。

从克隆人这边突破的时候,大概就会被约翰冲上来制止住了吧……没有办法,走投无路的艾丽,只得转过身来面对着约翰,他想要拖延时间,想要别人能够听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虽然这里是他的府邸,但是艾丽现在也只能赌一下这里有其他人,在知道他的变态行径后,能够来制止他。

“你……你别乱来,不然我就要喊救命了。”

在他的府邸,喊救命?真的会有用吗……但是,现在只得这样去说了,就此试探一下自己究竟是否会有一线生机……

“救命?呵哈哈哈!暂且不说这是否是我的府邸好了,你以为,你喊来了人,就真的会有人救你吗?

看艾丽没有接话,约翰继续说到:

“我说啊,现在和你一模一样的克隆人满大街都是啊!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啊,就算真的有人闻声赶来了,我大可说这是我向克隆人要求的反抗情节啊,你明白吗?你完全没有话语权啊!”

……!

艾丽无暇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找到了约翰在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看向别处的一瞬间,将全身还能控制的魔力,集中在自己的腿部朝门的方向奔去。

然而,约翰及时反应过来,伸出手来,企图抓住艾丽,只是,他抓住了艾丽的衣袖,在猛力的作用下将其扯破了。

艾丽撞开了门,却因为被扯了一下而摔倒在约翰的面前。

“啊啊,真好,还知道在办正事前玩一些小游戏。所以我才说,听话的玩具多无聊!还是会反抗的要有意思的多!”

然而约翰却并没有立刻去抓住她,而是不慌不忙地慢慢走向艾丽。他,正在享受着艾丽的挣扎行为。

艾丽顾不得疼痛,艰难地扶着门柱爬了出来,刚打算起身跑起来,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了!?难道自己真的跑不掉了?

惊慌不已的艾丽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少女,身旁还跟着一个金发少年。

金发少女扶起了艾丽,轻轻地对艾丽说:“没事吧?”同时,把艾丽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原本还一脸狰狞笑容的约翰,在走出房门后见到了眼前的金发少女后,笑容全失。

“真是充满野性的游戏呢,奥古斯特卿。”

金发少女笑道,扭头对身旁的金发少年接着说到:

“能够看到如此一幕,这次特地跑来这里看你训练还真是不亏啊。你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父亲如此野性的一面吧?奥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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