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仁慈的您致以最诚挚的敬意。”迎接被释放的那几个人的负责人是打过好几次交道的老朋友,他向我鞠躬致意,同时示意一旁的随从把疲惫地几近昏倒的女海盗搀扶着带回去,演技非常逼真,完全看不出来想要把我撕碎的真实情感掺杂在里面,是叫做图那坦还是叫德罗安的弗朗斯人?算了过几天去问他,毕竟在未来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总是弄错他的名字是会很失礼的。
“那么我们要解决我们之间的另一个问题。”我笑着对他说,看来他的涵养真的很好,只不过身体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虽然我们见过几次面,但是税金一个便士都不能少,就算公爵大人热衷于慈善,但是慈善事业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种质量低劣的玩笑不知道会有人感到好笑吗?
“但是我们并不是商船,这种高额的税我们没法接受。”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听着他的这句话我想到了我一直忽略的另一件事情。
“你们不是商船?那么你们是做什么的?海盗吗?”眯起眼睛注视着德罗安(暂定),我一半开玩笑地说,确实是一半,即便那个女人为我提供了不知真假的线索让我暂时放弃了直接在海上击沉他们的理由,但是如果他们是海盗,我不会给他们活着离开的机会。
“当然不是,我的雇主,利,是一位王国的王子,他现在在是在游历的过程中,旅费并没有充裕到足以到处挥霍的地步,所以请您在金额上稍微通融一点。”
那个东方人是在国内被排挤的王子吗?具体是哪个国家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去过印度,至于更往东的地方更是除了传闻外一无所知,而在各种传闻中东方各国都是富庶的代名词,精美而昂贵的丝绸随意堆放在集市的摊位上成批售卖,富有的人们的库房里堆满了金银,这些说辞让不少不安分的家伙踏上了去东方淘金的旅程,但是我一点都不相信,第一手的见闻都不一定可信,更别提早就不知道扭曲事实到什么地步的传闻了。
“制度就是制度,如果轻易变更便失去了秩序,如果你的主人是王子的话应该明白维持一定的法统对于王室统治的重要性。还是你们希望因为抗税和拘捕的罪名丢掉更多东西?”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打算妥协,“你不要认为因为那几个人的事情我会给你们精神补偿之类的东西,我的判断从头开始都没有错误。那个女人是海盗,我没有赦免她罪行的意思,她和她的同伴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只不过是她和我做了一笔交易罢了。至于这比较交易她那边付出的代价还没有兑现,在这之前你们没有资格和我平等地谈任何事情。”
“我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海军的动向,因为这是我授意的,抵抗或者抵赖都是死路一条,我知道你们船上有不少强悍的战士,可惜在炮火面前武技毫无意义。”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德罗安(暂定),我感到心情格外舒畅,“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坚强地活着而不是来找死,毕竟放弃刚才谈判的成果对我来说并没有好处。”
我说完之后,扫视了一遍四周,满意地接收了周遭充满憎恨的眼神,露出了微笑,然后转身离开。如果他们从背后对我的背后开枪的话,倒是能直接了结掉我这么一个可恨的人,不过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的话,我可以想见他们的下场,理性地看待问题对人的生存是很有好处的呢——虽然如果他们丧心病狂导致的结果也不坏。
等等,我为什么会产生这么疯狂的想法呢?我死以后,菲利亚怎么办?我停住了脚步。这真的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吗?一直以来我都把我心中难以言喻的疯狂当成公爵畸形教育的结果,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伸出左手,注视苍白皮肤上的纹路,我为什么会有那些想法?或者说,我身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多纳蒂好不容易才忍住掏出手枪给某个可恶的**一枪的冲动,但是当他再次抬起头,他发现了一些不平常的事情,那个**突然停住了脚步。
“代领主大人?”他走上前试探性地问道,不管再怎么可恶,这船人的生死都握在她的手上,如果她的情绪能稳定一些,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恐惧,疑惑,和几乎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传闻中没血没肉的暴君脸上的表情,脆弱,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多纳蒂在那短暂的几秒中能从她脸上看到的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凯里安露出这样的神情?
神色迅速恢复正常的的凯里安瞥了多纳蒂一眼,快步离开了港口区,看着她的背影,多纳蒂产生了连自己都被吓到的诡异的想法,如果那个女人一直用刚才那一眼那种居然含有温和的内质的眼神,倒也是挺不错的。猛拍自己的脸,多纳蒂迅速将这个想法从脑中驱散,自己看来也不正常了,竟然会觉得那种女人具有正面意义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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