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准备!”拉海尔高喊下令。
“小队就绪!”各个小队的队长纷纷下达命令。
士兵纷纷将火枪扛上肩膀,枪管直直地指向天空,就如同出鞘的长剑一样。
“大队,前进!”拉海尔拔出他的双手剑来单手握住,当作指挥刀,领队向前。
此时,圣女贞德已经进入法兰克人的阵地,由于她的到来使得法兰克人相信,这是天主降下的神迹,是派来了圣人、天使、女武神来帮助和领导他们取得胜利的。
而至于那圣女贞德已经死在不列颠人的手中这件事,则完完全全被眼前这个更为劲爆的事件给冲得烟消云散。
但总还有人保持冷静,达伦康公爵和拉法耶特侯爵首先迎上去。
“圣女贞德,难道说这都是真的,您真的是天主派来的使者?”达伦康惊问,他眼神迷茫而崇敬地看着圣女贞德。
“圣女贞德,假如您的归来只不过是我们可怜的幻想,那么愿天主怜悯我们。”拉法耶特也说道。
“达伦康公爵,拉法耶特侯爵,你们两位想必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这我可以在以后为你们一一解答。但是而今眼目下,还是让我们万众一心拿下这一战吧。”圣女贞德勒住了自己的坐骑,同时举起自己的佩剑圣武·掩日,“所有的战役与胜负,都在于一心!”
疑惑万分的人们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法兰克人都认定了,这是一个天主降下的为了帮助法兰克的神迹。
而不列颠人则断定,这不是撒旦派来的魔鬼就是天主派来的神使,拜德福德的那一场审判烧死的不是一个女巫就是一个天使。
不论是哪一种,都足以扰乱不列颠人的战意,彻底击溃他们的抵抗意志。
而此时此刻,拉海尔已经率队走到了最前线,和对面的不列颠人只有五十公尺的距离。
“如果我注定要战死在这沙场之上,”拉海尔举起自己的双手剑,“那么我愿意为圣女贞德而死。武器瞄准!”
“武器瞄准!”小队指挥官也纷纷下令,战鼓也极速地敲响了一小串声音。
对面那个不列颠人的军官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圣女贞德的现身,他手虽然在发抖,但还能好好地站着调侃:“法兰克的先生们,作为同魔鬼或者天使打交道的人,也许你们愿意先开枪?”
这句话似乎稳定了不列颠人的军心,使得他们停止了心中的颤抖,转而开始变得全神贯注起来。
“乐意效劳,”拉海尔大笑道,“妈的,开火!”
“开火!”其他小队的指挥官也终于憋着一口气,把这句等了很久很久的命令喊出来了。
一连串硝烟和开枪的声音从法兰克人这一边响起,第一横排的五百支火枪纷纷开火,不列颠人那边就有那么两三百人中弹倒下去了。
而随即,不列颠人举枪,准备还击。
但是在那不列颠军官刚刚喊出“武器瞄准”的口令的时候,赫然发现对面的法兰克人的第二横排的士兵已经完成了瞄准的准备了。
那不列颠人只来得及骂了一句“他妈的”就听到拉海尔连着喊出了第二个“开火”的命令。
一个排有十个小队,一个小队有百人,百人站两横排,所以第一横排有五百人,第二横排同样也有这个数量的士兵。
不列颠人的战场纪律是一轮齐射以后后排士兵向前补位以确保第一横排的火力密集度,现在这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刚刚被打死打伤了两百多人,加上后排被流弹、贯通弹或者跳弹打伤的,差不多有逼近四百人了,这会儿完成了补位,对面又是满当当的一轮齐射过来。
“不得不说,那个长得像不列颠人的小伙,说得还蛮有道理。”拉海尔对罗什福尔说道。
“我的火炮准备好了,他们已经燃起了信号弹,我看到烟雾了。”罗什福尔说道。
“我们按照计划,后撤以后就吩咐你的大炮们开火!”拉海尔说道。
这时候,对面的第一和第二横排的士兵加起来死伤超过六百,几乎被打垮了半个多的排。
但不列颠人由于其严格的军事训练,使得他们的组织度只要还在四分之一以上,就不会从战场撤退。
所以这部分被打残了的士兵仍然想来一次齐射,找回场子。
但是可恨的是,拉海尔竟然大喊了一声“撤退”就带头向回跑去了。
前线的不列颠人看得傻了眼,命名第一轮交锋中是自己被打得连还手都没有还得成,怎么成对面抢先逃跑了?
这就像是有人两巴掌打了一个人的两边脸蛋儿,然后扭头就跑,被打的人就如同被喂了屎一样恶心和憋屈。
福斯泰夫在后方看得清楚:“这群该死的法兰克懦夫,他们毫无尊严和荣誉可言。”
他身旁的副官建议道:“将军先生,也许我们可以主动出击,将这些不堪一击的庄稼汉拿下。”
福斯泰夫点点头:“趁着他们撤退,我们的士气也会提升。我得承认,他们这种卑鄙的小伎俩让我军难堪,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我方军人的毅力和勇气更为强大。命令前线的军官,全力出击,追杀敌军。”
此时,拉海尔和罗什福尔率领的迎击队伍里面,第一个排毫发无损地往回跑,而他们身后的不列颠人则听到了冲锋的号角,整个第一梯队还剩下的八千三百多名士兵开始整齐划一地压上来了,不打算再慢慢耗,就要抵近以后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溃法兰克人的这两千人。
而且刚才同法兰克人交火的那一个排的士兵更是士气高涨,竟然都开始冲锋起来了。
看到这一点,似乎法兰克人也没有料到不列颠人居然开始全军突击了,急急忙忙地将余下的七千人也一股脑儿地挤上来迎击。
而且,看看他们那挤在一起的样子,简直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末日而争先恐后地想通过反击来躲开命运的大手。
这看得福斯泰夫那是心旷神怡,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法兰克人是如何被彻底打垮的了。
然而,仔细一看会发现,上来的这七千人似乎有点队型上的松散,每一横排之间都隔着三个人的距离。
这个距离腾挪出来的空间,正好是一名士兵进行射击准备所需要的最小活动空间。
但是惹人注目的逃命似的溃退的法兰克人吸引了福斯泰夫的注意力,使得他并没有发现这个在强调密集队形列兵齐射阵型下最为忌讳的队形异常。
而不列颠人的噩梦则从这里开始。
这是当初,还是大陆时代的时候,在阿斯拉蒂王国与巴菲特帝国之间开战,温蒂还是一个前线指挥官的时候所用的小把戏。
将三段射击改进为多排滚动射击:只有第一排的人会进行射击的动作,后面几排的人都在进行弹药的装填动作,完成射击的人就从第一排撤到最后一排的后面去开始重新装填。
由于需要轮换走动和装填的空间,所以这样的阵型比一般的密集队列要更为松散,火力密度与单词杀伤效果还有威慑效果都不如前者。
但是它的好处就在于,由于一直在保持着火力输出,所以总体上来说,没有武器是闲置装填的,要么是开火中,要么是装填中。
等于说同样的对射,一方在某一时刻只有最前排的士兵是战斗状态,后面好几排的士兵都是在干等。
而另一方,则是整个队伍都投入到了战斗当中。
拉海尔和罗什福尔率队回撤到顶上来的后续部队的前排以后,罗什福尔发射了信号弹命令炮击压制卡斯提农城,以干扰不列颠人驻守的后续部队跟进救援。
“全体趴下!”喊出了事先约定好的口令,拉海尔和罗什福尔率领的这些士兵纷纷趴在地上,他们的队友在后面严阵以待。
那追击着冲上来的不列颠人看到对方居然援军顶上来了,便纷纷停下来等待大部队,但是拉海尔这边却穿出一声威严的命令:“以天主和圣女贞德的名义,开火!”
随即,滚动射击开始了。
后面跟着压上来的不列颠人发现,自己前排的战友在莫名其妙地不断倒下,对方总是有人在开火,而己方军官每下达一次准备就绪的命令就会因为对方的不断开火而导致举枪瞄准目标的士兵死伤一大片,然后就需要后面的士兵补位上来。
但是这个补位的过程,对方也在射击,而不列颠人并没有经过训练,告诉他们在长官没有依次序喊出“瞄准”和“开火”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办。
严格的战场纪律让不列颠人变成了法兰克人的活靶子。
在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福斯泰夫的第一梯队被打掉了三分之一还多,这种损失带来的战果,只有那么几十个吓尿了的不列颠士兵慌乱中举枪射击造成的几十个法兰克士兵伤亡。
“撤退!撤退!先生们,撤回卡斯提农!”终于,不列颠人的前线指挥官受不了这种自始至终都因为对方不按套路出牌被压着打的情况,从而在部队组织度还有一半以上的时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们那岂止是撤退,完全就是溃逃,是败退。
看准机会,圣女贞德策马冲击:“若我还未与神的荣光同在,我希望他赐予我。若我已在神光之中,我仍希望他赐予我!”
“跟随圣女贞德,弟兄们,让我们一次性把这些狗娘养的红衫军收拾了吧!”拉海尔也带头发起了冲锋。
法兰克人原本是转攻为守,现在转守为攻,一直把不列颠人赶回了卡斯提农城内。
而因为罗什福尔布置的炮兵为数众多并且持续压制轰炸,导致不列颠人在退回城内的时候损失惨重,而城里本来还有八万人之多的部队,其中有一些在出城驰援。
显而易见的,出现了拥堵,不列颠人互相推搡着,咒骂着,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件,而且还有法兰克人的火炮在招呼他们,一时间也是伤亡不断。
“将军先生,对方使用了一种非常规的战术布置,我军损失太大了。我们应该立即采用散兵冲锋的方式,将他们顶回去。”副官建议道。
福斯泰夫愤怒地握住自己的佩剑:“这怎么可能,他们这些庄稼汉,就是一些粗人,他们之中的谁会对火枪战术有这样的见解。这简直是违反了规则,他们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将军先生,您一定要下令出击,如果让法兰克人的火炮发挥出他们全部的威力,我们将陷入困境!”副官再次建议。
福斯泰夫也是当机立断:“好,传令,投入全部的先锋和中坚还有主力,从各个城门压出,我要求步兵冲锋到击穿法兰克人的阵地位置。彻底打垮他们,这一切都要在今天有个了断。我一定要把……天主啊,那是什么?!”
福斯泰夫惊呼起来,因为他通过望远镜看到,就在距离城门不到四百公尺的地方,法兰克人冲锋追击的部队之前,有个骑士在带头突击。
那毫无疑问是圣女贞德,但问题在于,她竟然松开了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跳向了半空中。
圣女贞德的背后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给她组成了三对金色的羽翼,她手里面的圣武·掩日也被高高地举起,直至天空。
与此同时,整个天地空间,都有金色的星星点点在向她的长剑上汇聚过去。
圣女贞德以双手持剑,剑刃对准卡斯提农城,以她全部的力量和信念,向下劈出这一剑:“Scara——Cover Wed!”(拉丁语的“神圣的‘掩日’”的意思,可以读作“萨卡拉——卡瓦韦德”)
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似乎都在为止颤抖,而那金色的汇聚起来的力量,也怦然而出,以一股激流的形式爆射出来,冲垮了整个城市。
从圣女贞德到她面对的卡斯提农城,到城另一侧的树林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就像是一条巨大的峡谷一样。
大地像是一块面包,卡斯提农是面包上面的巧克力。
而这在拜德福德看来美味如此的巧克力面包,此时此刻已经被一位英雄般的厨师一剑两半了。
冲击波向两侧爆散出去,摧垮了房屋,撕碎了地面,渺小的人类在此时此刻显得软弱无力。
这时候虽然达伦康承诺的秘密武器也运到了前线阵地,但已经用不上了,有近四万名不列颠士兵死在了圣女贞德那一剑的威能之下,因为不列颠人违逆天主,审判并烧死了圣女贞德这位天选之人,所以任何帮助拜德福德的人都是离经叛道之徒,都要受到额外的更大的神圣伤害。
因此死去的多为那些对拜德福德忠心不二的士兵,而至于和拜德福德同流合污的福斯泰夫,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自裁了,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这一生从头到尾都在被一个女人所击败。
就这一剑,就斩碎了福斯泰夫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的美梦,也彻底破灭了拜德福德公爵希望用整个法兰克作为他政治献金的希望。
但是圣女贞德虽然已经打败了福斯泰夫并粉碎了拜德福德的计划,可拜德福德其实已经在这一战之前就决定好了,不论成败,都要在卡斯提农一战结束后调转枪口,闪击刚刚从神圣罗马帝国独立出来的德意志帝国,法兰克是继续保持被殖民状态还是完成统一成为一个王国,这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拜德福德的对手,白金汉公爵,已经先一步率军冲入神圣罗马帝国,而拜德福德是绝不可能容忍他的对手这样风生水起的。
“感谢您的帮助,”圣女贞德在一切结束以后对温蒂说道,“凭着您那结果总是很好的主意,以及英勇无畏的献身精神,我希望能够请您成为法兰克的军官。”
“谢谢,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我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正如您要拯救法兰克人一样。”温蒂笑道。
“问她要那长剑啊,兄弟,你别看了妹子就忘了正事了啊!”青阳明澈提醒道。
“顺便一说,您的长剑真是不错,如果我有那种荣幸能够握住它,我想任何报酬我都可以不要了。”温蒂说道。
说真的,青阳明澈的这话使得温蒂第一次明白,为什么青阳明澈是个拥有独立行动资格的纯阳弟子了。
这他妈的情商简直着急,难怪没人搭理他,让他到死都还是个可怜虫,不给他一个独立行动资格安慰一下,简直怕他想不开去自杀什么的。
“可以,请看。”圣女贞德从腰间取下圣武·掩日,递给温蒂。
温蒂接过去,没有感觉出什么,但是青阳明澈却哀嚎起来:“我就说你太老好人了!你断送了自己的一次机缘啊!”
“怎么回事,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这就是一把长剑而已,普通得很。”温蒂不满地说道。
“笨!那把圣武已经和掩日融为一体,现在这就是一把杂种剑,不再是纯净的掩日复制品了!”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要是纯净的掩日复制品,你现在就会感觉到一种亲切,觉得你似乎早就认识了这把剑,这就是共鸣。可你没有觉得有什么,就是因为这把剑已经是一双破鞋了!”
“呸!命中注定这不是我可以得到的,我强求什么啊。我有好运气能够发现那个秘境已经不错了,还指望捞到好处?这人啊,还是要淡定一点。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懂不懂?”温蒂摇摇头。
“不知道好歹,真是白瞎了这把剑,给一个欧罗巴的人收为己用了。”青阳明澈十分不爽。
温蒂觉得这个情况操蛋极了,但是不能发作,他只能笑着把剑交换给圣女贞德:“的确是一把好剑,希望您能够用它不断写出神话。”
“那么,您的报酬……”
“我不需要报酬,我的任务是来这里帮助你们,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应该回去领取我的报酬了。有人会给我报酬的。”温蒂说着,转身就离去。
圣女贞德愣愣地看着温蒂,想了想,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如果某一天,您需要法兰克的力量,我也许可以帮助您。这是我可以承诺给您的报酬,以圣女贞德的名义给您。”
“十分感谢!”温蒂说完就已经消失在了一片树林的背后。
此时,拉海尔他们也赶来了:“圣女贞德,再一次见到您真的是太高兴了。这一战如果没有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您刚才在跟谁说话吗?”
“是的,是一位英雄,温蒂,但他已经离开了,带着我的一个承诺。”圣女贞德有点走神地回答道。
“温蒂?温蒂是谁?”拉海尔他们面面相觑。
圣女贞德惊奇地回过头来。
温蒂到委托中心交付任务,负责人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盒子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面有一串文字,要求他去联邦旗下的一座国营大酒店的一个房间,里面的人将给他报酬。
而那间房间,正好是明清池所在的一处居所。
也就是说,真正的委托是这一个,那么之前的那个委托又是什么情况?
本来应该直接去护送的是明清池,怎么中间**来了圣女贞德的这一串事情?
温蒂迷茫了,而在他迷茫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位客官,您总算是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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