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
院长的声音深邃而沧桑，光听起来就很有说服力。
零生气了，她不喜欢整天玩但也不是工作狂呀，凭什么要平白无故去做一大堆本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我说老头……我是可以，不过动力何在？”
“你生气了，要动力么？瑶光星学院院长的头衔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院长发出一阵嘘声。
“我的院长啊，当然值钱，怎么可能不值钱呢。咱们说现实点，C区老大和C区著名学院的院长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院长。”
“我可去你的吧！你是院长你当然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专心忙一个就得放弃另一个，除非我以后不当C区老大了倒是可以当当院长。”
“你把我当备胎了是不？”
院长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桌子，连皮都没擦破，以表自己的愤恨。
零推开了院长捶在桌子上的手，说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和你又不是情侣，我们只是上下级、朋友的关系。”
“我拿你当红颜知己你居然只那我当朋友，我看错你了！”
“我算是知道了，再正经的人都会有不正经的时候，院长现在完全不像一位专心研究学术的身份显赫的学者。”
零无可奈何地说道，每次见院长的时候都会以真正面目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人来疯的。
管他呢，反正零不想接任院长的职位，除非院长同志真的光荣牺牲了，那出于人道主义接任个院长也是无可厚非的。
院长没有像零说的一样是个老头，虽然他年龄是比较大了，但外表看起来还是很显年轻的，连白头发都没有几根，和鲁迅一样根根头发竖起来，颇有怒发冲冠为红颜（零）之意。
零儿也好、老头也罢，都属于爱称，要不是和院长混熟了零压根不会这么称呼他，只会尊称一声院长。
“《百鬼夜行录——世界上最后一只妖怪》，院长，你怎么突然给我这样的书啊，我记得你不会看枯燥文学和有关平行世界以外的书籍，算刮的哪阵风呀？”
“这本书的作者是日本人，是现任的狂言师，以前的斩鬼役。”
零靠在了院长旁边，悠然道：“去日本参加女子至高刀剑会的时候我好像听冲绳的当地人提起过一个叫野村万斋的人……”
院长点了点头，“对，野村万斋是著名的狂言师，未来的人间国宝，属于和泉流的六世野村万藏家系。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并不是这本书的作者……”
“……那是谁？”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原爷。”
“还真是的呢，明明都有实体书了却连自己的名字都舍不得印上去，是有多抠才能做出来这种事啊。”
“零，真正有能力又谦逊的人不会希望自己出名的，想必原爷就是这样的想法吧。和野村万斋不同的是原爷以前是斩鬼役，斩世间妖鬼之人，野村万斋只是个普通人。”
出于求知欲，零问道：“斩世间妖鬼之人？院长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介绍一下原爷而已，我对他感兴趣是真，充其量算个圈外人。”
“这个简单，我去趟日本找到他问明白就是了，看看他是编故事还是讲真事。”
“想法很好，可惜原爷喜欢隐居，外界甚至已经有他逝去的传言，你不可能找得到他的。”院长打断了零的念想。
“那这本书就是杜撰的小说书，既然是院长给的我会好好保存的，闲暇之余打发时间去看它，虽然我一般情况下都很忙。”
“也好~”
回到了何冰的住所后四个人分道扬镳，宫沢桦恋和王漫回到了学院、月依旧待在何冰宿舍，何冰则被零紧急召回军方总部了。
在回军方总部的途中何冰产生了不祥的预感，零打电话通知时的声音显得十分仓促，绝对是有事情要和她说才那么急的。
果不其然，一到总部零就扑了过来，好在零是女孩子，不然何冰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能被大脑管住了，一拳揍飞零也不奇怪。
把何冰拉到一边，零问道：“你总算来了，快说，劫走月有没有你一份？”
“有。”何冰不假思索道。
不想瞒零也瞒不过零，何冰放弃了与零的内心博弈，零既然这么问了就肯定掌握了七八分证据，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你！我就知道，还有谁？一共有三个人呢，还有两个。”
“可以不说吗？”
零显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呵，你说呢？浪费时间可不太好。”
负隅顽抗完全在于王漫、宫沢桦恋是战斗时的队友，卖队友是要被骂的。
“阿鲁贝克斯、宫沢桦恋。”
王漫在其中零还稍微能稳住一点，听到宫沢桦恋的名字零真的绷不住了，死活都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然和自己的士兵打起来了。
太可疑了！宫沢桦恋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又不是尖兵，哪来和两个尖兵并肩作战的能力的？不对劲，不是尖兵弱，宫沢桦恋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就是原爷笔下的妖怪，大大的有嫌疑。
“宫沢桦恋？！冰你确定没有说错名字？她只是我的一个学生啊，一个蟑螂都不敢踩的少女，怎么可能加入你们的队伍和士兵打起来，目的是为了劫走月。”
不打算替宫沢桦恋保守秘密了，她自从暴露自己是妖怪后就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营救月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开启了强力的妖怪体模式，没被认出是谁也让人知道她非人了。
再者，月说的事情何冰不是没有考虑过，拉宫沢桦恋加入尖兵小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提前向零通报一下是很有必要的，免得她到时候被这只妖怪吓到，怎么也得稳住零。
“零知道妖怪吗？”
“什么意思？”
何冰深呼吸之后慢慢说道：“宫沢桦恋不是人，是妖怪，懂了吧？我差点都被她杀了……不，被她吃了。”
“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我知道了，我相信冰说的是真的，那冰有没有什么打算。”
“有打算，我想把她拉进琴杀组，不知道零会不会同意。”
“有厉害的尖兵加入琴杀组我当然很高兴，欢迎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同意。可宫沢桦恋是特殊的，你也知道她是个妖怪，是妖怪就有妖怪的shou性，这种shou性在为人的时候是不会让你发现的，正如你说的你差点被她吃了。”零警告道。
何冰摆了个笑脸：“所以不能让她成为尖兵小组里最强的人。”
“冰的意思是让我找人和她对决？”
何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把找人去掉，是零亲自和她对决，打赢她她就会同意加入琴杀组，有她的加入相信K-15很快就会覆灭，这是我们乃至C区所有人的心愿。”
“你让我和妖怪打，冰你好狠的心呐。”
零说话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妖怪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从何冰刚刚的阐述上来看宫沢桦恋的实力很高很高，老练的二级尖兵都不是她的对手，妖怪的含金量实在是太高了。
“我又不是让零和她肉搏，她可是有守护能量体的，零用上机甲不算犯规。”
“可以试试……”
对自己的座驾零很有信心，迄今为止在机甲中还没发现超越自己座驾的机甲，宫沢桦恋再强也不可能瞬间击溃比精钢顽石还要坚硬十几倍的人型机甲，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件事往后拖一拖，先说说你自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零质问道。
何冰和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知道，我救了军方的A级通缉犯，零不会想处置我吧。”
“没有，月还是要继续抓的，你们救归救，别落到他们手里就好，也别被他们发现，不然我很难做。”
“知道了零，营救市长的任务我们完成得很顺利，市长答应向上面帮月求情了，明天你应该就能收到市长邮寄过来的盖有印章的说明资料了。”
“干得漂亮，对了你对宫沢桦恋有多少了解？”
“了解不多。”
“我这里正好有一本书，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零从抽屉里拿出了院长给她的那本《百鬼夜行录——世界上最后一只妖怪》，吹掉了上面薄薄的灰尘。
军方总部干净得很，每个礼拜都会有专门的人来大扫除一次，零的抽屉属于卫生死角，常年不看的书上积灰实属正常，怪不得打扫卫生的人。
书至少到了半旧的程度，扉页还少了小半页，好在扉页被撕掉的地方没有文字，不然漏看东西不算还会直接跳页。
前言没什么好看的，是原爷的自传与书开头的说明，何冰翻到了第三页。
第三页是一张彩插，彩插描绘的画面和宫沢桦恋妖怪化的画面相似度极高，何冰有种情景再现的错觉，觉得这张彩插就是为宫沢桦恋专门画的，如果不是为了她专门画的不可能那么相像。
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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