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此刻的我,半蹲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像刚跑完长跑一般。上一次这么累,应该是在体育考试的一千米了。
的确,我刚才的确经历了一场长跑,从十几层高的地方跑到地面。
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再上去,我瞬间欲哭无泪。
“体力不太行啊。”旁边传来登普斯的声音,此时她站在我的身边。脸不红心不跳。
“请问,没有什么魔法传送之类的吗?”
“当然有呀,不过,这么短的距离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喂,为什么这种地方开始精打细算起来了。
“那么,澡堂,啊不,浴室,也不对,沐浴之处在哪里呢?”继续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我抬起头问伪萝莉。
“当然没有,我们现在还在主殿之前……所以,快点儿跟着我向东走啊。”
几分钟后。
踏着石子铺的小路上,我盯着眼前的景色。
四周没有建筑物全部都被植被覆盖,这些木本植物的高度以及宽度都惊人的一致——大概三四米高,两人合抱的宽度。甚至连树木之间的距离好像都是一样的。树与树之间的空地是一块块草甸——也是整整齐齐,分不出稠密与稀疏。总觉得不能给人以任何美感。就叫他“乏味之森”吧。
不过,在树与树悬在树与树之间的悬在那里的亮紫色小球倒还是为“乏味之森”增添了几分幽静的气氛。它们时而静静地漂浮在那里,时而穿梭逡巡于婆娑的树影之中;时而绕而行时而欢快地在空中绕着圆圈,就像我在图书馆中见到的那样。这些如萤火虫般的小球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
有股热气扑面而来 令我不禁低下头去。看着眼前几十平米的洗澡池。不得不说,在这样乏善可陈的乏味之森中,这么一汪清泉显得十分的突兀。看来在某些方面,魔王殿也很Low。
泉水中传来阵阵的香气,作为一位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常识的人,我无法形容什么第一调是什么香,第二调是什么香。不知道登普斯到底加了什么香料进去。
话说,登普斯呢?自从进了乏味之森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呃,可能是去别的地方,毕竟有一件萝莉的皮囊,她在生理上是属于女性的。男女共浴是肯定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应该说,像我这样的衰人下辈子也享受不到。
再次四下扫视无人后,我肯定了我的判断,于是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了。
首先是袜子,我估计这次脱掉后不会再穿这双了,两天用脚直接在地上行走。就算没有到臭不可闻的地步,我以为它们也该寿终正寝了。
但我还是把这双完成了历史使命的袜子郑重其事地摆在了旁边。然后,才开始去脱上衣。
因为在穿越之前的地球正直仲夏,我这样的非精致男孩大多只在外面套一件衣服,我从下往上一步即到位。把衣服也整齐地叠好 放在一旁。
显山露水的我盯着自己光着的上身,不停地唉声叹气。
自己的肚子上的隆起如同一只肉色的西瓜,肥肉无力地挂在上面,只要微微一躬身,几条挤出来的沟壑就清晰可见。
一百五十斤,怕不是三分之一的质量都集中在这里了。
为什么别的穿越者要么身材消瘦,要么肌肉分明,还大都生得人高马大,仪表堂堂。就算是反套路的菜逼主角也起码能混个脸庞清秀。而我,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五相貌平平,毫无特色可言,简直就是败狗的典范啊。
无奈地将视线从这里移开,我开始解裤子上的裤带了。
这个……还是慢点好。毕竟,在这么个陌生的环境里,拘谨暂且不提,就怕是要出现什么突**况……
“喝!”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喝,紧接着的是什么东西呼啸而来的声音。我感到头顶上的小光球的光被遮住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来者何物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整颗头颅似乎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股新的淡淡的香气流入我的鼻腔。
这,这是……
还是抱着求真的态度,把这个不明飞行物从头上摘下来,看了个仔细后,我差点一头栽在水里淹死。
这不是……登普斯一直穿的……那件裙子。
我我我我我我/靠⊙∀⊙!老子果然艳/福不浅?
紧接着,又有许多的东西从后方飞来毫无例外地在我的头上降落,然后又滑了下来。这其中不伐有许多贴身的……
之前从没有接触过女性衣物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头杀搞得面红耳赤。
他娘的终于遇到比我还邋遢的人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是悲啊!
衣服满地乱扔的我见过不少,你这种八百里开外一枪干掉……呸,一下子就扔到我头上的可真是稀世奇人啊!
有心偷窥看不到,无心路上满眼飘。如果作为一名偷/窥/狂的话我一定有感而发赋诗一首,但我不是(正经脸)!此时,这带给我的感觉就如同某站某Up主用爱发电带给人们的感觉一样: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喂,怎么慢得跟陆行龟似的!还不快脱/了进?”
“登普斯……”我下意识地想转过头。
“不许看!不许看 ̄  ̄)σ!你个小淫/贼,把头转过去!”
嘁,飞机场,有什么可看的!
还有,还说我那啥,我看你才更豪放吧啊喂!
“愣着干什么,快脱/啊!”
为什么总觉得有股逼良为娼的意味?
“行行行。”我背过头说,“既然我不看你,那请你也不要看我!”
“就你那样子,谁看你啊,我有的是办法不看见你!”
喂,扎心了。
“我有些不太相信……”
“三!”
喂喂喂,一言不合就倒数,你让我想到了初一军训时有毒的教官……
“二!”
还当真啦!那既然进退维谷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放弃自己的节操……
“一!”
我擦,这么认真!我脱,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连深呼吸都来不及做,我就把自己脱得片甲不留。
拼拼拼拼拼了!
在我**出一切的那一刹那,四周小小的光球突然都聚拢了过来,形成了一堵密不透光的光墙,遮住了限制级的画面。
这圣光打得……我给满分!
“登普斯你可真……”
“好了,进去吧!”
后方传来略显不耐烦的声音。接着,我后背被猛踹了一脚,整个人脸朝水面栽去。
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
连呛了好几口水后,我才从水底站了起来。不吹别的。虽然身材宛如癞蛤蟆一般,但我的游泳不错,水式还是可以的。遭此对待 也没有感到十分的恐惧。
但是,怎么又是猝不及防啊!登普斯你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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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后,我惬意地靠在池边。
水温正正好,是最令人感到舒服的那个温度。使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上次泡澡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历史了。现在,我身上的灰估计都能铺满整个水面了。
脏了魔王家的洗澡水会不会也会被判死罪?
“喂,有必要离这么远吗?”
听到这话,刚才的惬意感瞬间荡然无存。我谨慎地抬起头,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那朦胧的,能够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轮廓。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距离是我刻意保持的。我可不是什么便宜都敢占的脱线无敌流男主角。最主要还是因为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当你真的置身于此时,小说中那种光膀子就上的勇气就立马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少年的羞怯支配着我,而不是曾经在视频网站上的弹幕评论里“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豪言壮语 。
“喂!你不来,我可过去了啊!”
所以说,你是知男而上喽。
看吧,我羞怯,不代表对面的那位也是啊!她可是作为人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后又作为吸血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啊!
瞟了一眼娇小的身躯涉水行进而带起的涟漪,我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
“好了,睁开吧!”
我睁开眼,看见了在我旁边,只露出了脖子以上部分的登普斯。
她那血红的双眸直视着我。
又……盯着我干嘛?
凝视了一会儿,她便转过了头去。
“你……该减肥了。”
你看我那么一会儿,就为了这?戳我的短处真的很好玩儿吗?
“呃……我也这么觉得。”我尴尬得不知道说点什么来应对了。
“这具身体基本不会沾染什么污垢,我完全是为了你才沐浴的!”
我好感动啊!比胖虎还感动。
“本来以为,用莎莉丝特的身体和你共浴能使你振奋起来,没想到在这方面你这么无趣啊。男人的本能呢?”
不是我去太无趣,而是你太有趣了好伐?难道你是想挖掘我的本能?莎莉丝特在天有灵听到这话估计会恨不得把你的血吸干吧!
我一度开始认为,登普斯在以前是一位超油腻的大叔。
“来来来,把背转过来。”
“登普斯你……又要干嘛?”我狐疑地照做了。
“当然是给你搓背了。不管是做冒险者还是魔王我可都是时刻保持清洁呢——我想……庄你也应该向我看齐,对吧。”
什么?剧情的走向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等……”
推脱的话还未说完,背部就传来了一阵刺痛。可能是毛巾似的东西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背上摩擦了。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啊!!”
“爱搓澡澡,皮肤好好……”
意义不明的甜美萝莉音与某人的惨叫声交织,如果有人在听的话那绝对是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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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反应那么激烈吗?让本王亲自为你搓澡 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吗?”
登普斯在我的旁边半开玩笑地说。此时我们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在回到主殿的路上。
“登普斯,你不觉得,这样做,只会给我招来更多的仇恨吗?”我的脸微微抽搐。后背火辣辣的,就如同被烧着了一般。痛感到了现在都余势仍存,感觉得十分清楚。
“没有啊,现在又没有人看。再说了,他们就算偷看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在表面上是我的王室奴隶 我和你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招致非议。我和一路你身份相同的克里斯蒂娜都不知道一共沐浴了多少回了?”
和那个魅魔?不知为什么我已经开始脑补画面。
蒸腾的水汽中,朦朦胧胧地看见娇躯相拥,互相感受着对方温软如玉的肌肤。只见血族少女将头埋在魅魔雪白的玉兔中间小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笑容……
百合无限好,只是……
啪!
强行把自己从堕落的深渊中拉出,我突然回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于是正了正脸色,严肃地提问:
“明天,能带我去做魔力测试什么的吗?”
“是想检测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魔力吗?”
登普斯反问道,似乎她已经料到了此刻我何所思,何所忆。
她莞尔一笑。
“正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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