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在学校她估计也会那个时间点死就是了。刚才我还没说吧，她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不过现在我确认了，这就是他杀。”
张祥正在阅览刘丽丽浏览过的网页。
“大哥哥？她是死于他杀吗？为什么现在才下结论？”
“因为没有外人动过她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像是发病一样，突然在酒吧包间里面发作。”
“能力者吗？还是法术？”凌菲询问。
“没有魔力残留，所以和法术是无关的，暂时来看，重要的部分不是这一方面，是死去的人，这已经是第九起事件了。”张祥语速一直很平和，似乎在他看来，死人就和死一只蟑螂一样没什么好在意的。
“有什么共同点吗？”凌菲继续问。
“死者都是在网络上不积口德，不让人道歉绝不停嘴的人，简单来说也就是常说的网络喷子、杠精。”
“她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李皛霜不怎么相信。
张祥抽开身体，让李皛霜看。
刘丽丽有多个账号，张祥都调出来了，因为都是登录保存着的，不需要知道密码。
不需要质疑，刘丽丽就是一个网络喷子，喜欢在网络上呈口舌之快的人，即使没有什么道理的事情，也要和别人杠上。
“这也只是目前警方能了解到的死者，因为有很多网络上的人是不会出入公共常场所的，可能有一些已经在自己的家里面变成了腐臭的肉也说不定。”
张祥把电脑关了。
“打扰了，剩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们该管的了，不过还是提醒一下，如果是超能力，这样的能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能远程通过电子设配监视对方还能远程杀掉对方的。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张祥又变成了宿管大妈的模样，接着离开了。
.......
风纪委员长说的事是真的，她们的室友已经死了。
“我困了，关灯吧。”李皛霜提议说。
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赞同，平时最闹腾的沈颖也没有说什么。
半夜，吴悠有听见李皛霜哭泣的声音。
李皛霜没有看起来地那么刚强，她实际的内心是很柔弱的，身边的人永远离去，她有把这份责任归咎到她的身上，如果以前能多多得和刘丽丽交流，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李皛霜感觉到有人爬上了她的床。
是吴悠.......
“...小霜...我害怕。”吴悠贴紧了李皛霜。
“别怕啊，悠悠，睡一觉就没事了。”
李皛霜其实更加害怕，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滋味在她的心头不断地酝酿着，像是要将她的心脏蚕食殆尽一样，一点一点地撕咬着她的心窝。
然后，那份空缺的部分，被吴悠填满了。
.......
第二日，刘丽丽的东西被带走了，被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是大哭着把刘丽丽的遗物给带走的。
家长没有在学校闹，就像张祥说的那样，如果学生是死在学校，会特别的麻烦，家长会到处闹事。
可是死在外面就不一样了，这种情况家长会更多的认为是他们自身的责任。
可是，在那之前，这对夫妻是失去了她们的女儿，推卸责任之前，更重要的是，已经不存在了——
李皛霜她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丽丽的父母，于是选择了逃避。
她们待在操场上熟悉的那个位置发呆，平时上课的时间，中午会选在这里用餐。
到现在，她们还没有吃饭，不是不饿，是没有心情吃，不过，凌菲除外。
“你们还打算就这饿下去吗？”凌菲正吃着从食堂买的面包。
“我不饿。”李皛霜说。
“真是死鸭子嘴硬，不就是死了人吗？”凌菲并没有因为室友的死亡受到太大的影响，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影响，对她而言。
“你，一点都不难过吗？我们也做了两个月的室友了吧。”李皛霜无法理解凌菲的想法。
“所以你们难过是为了什么？”凌菲提问。
“...为了什么？”吴悠不明白。
“因为她死了，是我们的室友，就要替她难过吗？”
“你——果然没有办法理解你。”李皛霜攥紧了拳头。
“生气了吗？”凌菲问李皛霜。
“你！！”李皛霜抓住了凌菲的衣领。
“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真的值得你生气吗？”
凌菲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李皛霜。
“平时的事可以当做玩笑，这次真的不能原谅你了。”李皛霜释放出寒气，作为冰元素能力者的特质，寒气开始向外扩散。
“为了一个说话都没有说过几次的人生气，至于吗？”
凌菲退远了距离。
沈颖张大嘴巴，抓挠着头，吴悠把沈颖拉到一边。
“不惜触犯校规也要教训我吗？”凌菲冷笑。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不揍你几拳头是不行的。”
李皛霜把眼镜收进了眼镜盒。
在李皛霜把眼镜盒放在桌子上的同时，凌菲已经冲刺到了李皛霜身旁，用左胳膊肘斜上击打李皛霜的脸部，李皛霜用冰裹住了她的身体，挡住了这次攻击。
凌菲没有停手，继续用右拳去击打李皛霜的面部。
李皛霜包裹住身体的冰可以阻挡物理攻击，肉体的碰撞她是感受不到的，但是李皛霜被打飞了，飞出了两米远。
吴悠注意到了凌菲刚才出拳打李皛霜的右手已经破损了，刚才她是用了很大的劲去打李皛霜的脸的，肉体去击打坚硬的冰，就会变成这样。
把李皛霜打飞也很正常，因为李皛霜只是把冰裹在了身体上，并没有加固在地面上。
就如同用拳头攻击坚硬的铁皮桶一样，可以把铁桶打飞，但是意义何在呢？铁桶本身是不会疼痛的，因为只是个铁桶罢了。
李皛霜也是如此，她的肉体是没有挨到的，只是有被打飞的冲力。
凌菲的右手手背皮肤已经破掉了，正在滴血。
凌菲面容没有什么变化。
李皛霜又感觉到了胸口的那份郁闷感，她有些犯恶心。
“你是会用法术的吧，为什么不用？”李皛霜情绪有些紧张。
“已经用了啊，就在刚才。”凌菲冷笑说。
李皛霜感觉凌菲那不像是虚张声势，立即使用冰去防护身体。
结果凌菲再一次冲到了她面前，李皛霜的冰无法凝结成功，只能释放出些许寒意，尽全力也只是把那些少许的寒意凝聚成一点点的冰块。
凌菲不断滴落着血的右手握紧了，沉重地打在了李皛霜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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