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y who are first will be last and the last first.)
(有许多在前的将要在后,在后的将要在前。)
“这里是敬事房啊~”姐姐在敬事床边对着小田田笑颜如花,复而走到我身边搭住我肩膀眉目带笑而杀气腾腾的瞅着小田田。“你又那么喜欢王妃,我当然要给你铲上几刀,让你来当她的贴身太监……”
“……”小田田额头冷汗涔涔而落,不过到底是多年采阴补阳的经验老道,强作镇静道,“……美人,我只是想和王妃春宵一刻,我可不想当你的太监……”
“那来不及咯~”东方不败把脸凑近了配合小田田,万里独行怒目圆睁,想要暴起却苦于四条胳膊粗的链子。“你……!”
田伯光心思机灵,大内王妃众星拱月,自己是显然不是有如此能耐把他骗进敬事房的,虽说刚刚见了王妃一激动智商暂时掉线了,不过现在回复过来的也差不多。田伯光确定面前这俩女子没一个是王妃,能在这里呆着,显然是想算计自己多时了,于是田伯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姐姐本来还在敬事房里悠闲的踱步,搞得田伯光跟案上鱼肉一样,听了这话霍然回身,收声道。“我问你,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傅你可记得吗?”
“……咳。”田伯光还以为是自己多年前欠下的哪笔风流债,不过仪琳他确实没干什么事出来,心当时就放了一半,语气都不紧张了。“……我声明啊,我对那小尼姑可是秋毫未犯。”
东方不败瞪着他。
“……”小田田努力仰起头看了姐姐一眼立马怂了,看我笑吟吟的站在边上马上可怜兮兮的望过来,我耸肩表示这你自己摊上的事儿啊本宫也求不了情。于是小田田绝望的又躺下去,跟姐姐说。“……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已经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又看了一眼憋笑的姐姐,不得已小声说。“可是这太监,我是不想做的……”
“我当然知道你对她秋毫未犯。”姐姐笑了,迈步离小田田近了几步,声音压低。“否则我要你做的就不是太监,而是断头鬼了。”
小田田愣住。
姐姐继续道。“当日在回雁楼,你与令狐冲坐斗打赌,可还记得吗?”
“……好,我认。”小田田焦躁的闭起眼。“我田伯光言出必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田田你潜意识里很希望别人杀你剐你吧,要不然这话为啥翻来覆去的讲?我在边上拿着盘肉松饼看现场戏看的正爽,俩人眉来眼去【……】的间隙,我又从王妃房里顺了盘点心出来,非常淑女的递给姐姐一个,姐姐笑颜如花的接过,目不转睛的看着田伯光然后把饼又塞回了我嘴里。
我。
“我说你这人那,也不是一无可取。”东方不败的话把小田田的反射弧拉了回来。“好吧,做太监这个事情……可以暂时缓缓,但是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哈,美人。”田伯光此时硬气起来了。“你可要搞清楚,我欠的是小尼姑和令狐冲的,我可没欠你的,想要让我为你办事……”他眼睛一瞪。“休想。”
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到现在还这么硬气,好玩的很。东方不败憋笑,心思转的极快,出手如风点了田伯光胸口穴道让他张开嘴,手里一枚黑色的药丸已经送了进去,再一托一合,动作迅速至极,田伯光都没来得及抗拒,就已经把药丸吃了下去。
“我没有为你吃什么……”东方姐姐看着小田田涨红的脸漫不经心的拢拢袖子。“不过呢,是一颗砒鸠丸。”
“……外加点了你的死穴而已。”姐姐对着脸色红青不定的小田田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要你做的事情也不是很难,你的仪琳小师父被那华山派的令狐冲迷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要你去把令狐冲带到她面前……”
“这事如果办的好的话,我就给你解药。”姐姐的笑颜如花早就没了,声音极淡。“但是如果一个月内你没有办成……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明白吗?”
田伯光点了穴道没法讲话,呜呜点头。姐姐会意一笑,伸手一弹,一丈之外隔空解了田伯光的穴道。转身拉着我的手就走,我看事情办完小田田也答应了,默默感叹了一下这跟剧情还真是一模一样……除了我抢了姐姐的戏份。走出房门才听见小田田背后的呐喊。“哎!你先放了我啊!”
“你自己想办法吧~”姐姐拉着我早就走得远了,屋外来了一句。
小田田哀叹一声,两臂一振,内力在衣袖下流动发出咻咻声音。
出了皇宫之前跟那王妃娘娘把衣服又换回来了,娘娘人还是不错的,毕竟没有多叫守卫过来抓我们两个问清来路……不过有姐姐在估计也抓不住。不过王妃看我一脸浓妆着实惊艳了一把,我被王妃一夸之下有点飘飘然,于是姐姐阴着脸看着我拉着王妃坐在镜前教了她一炷香时间的烟熏妆教程……
忙了一大顿,回到恒山脚下客栈的时候天都要亮了,我着急忙慌的脱外衣上床,姐姐坐到我身边来。“之夏明天我不叫你起床了,你好好休息下,看看身边还缺什么,明天下午上路。”
“这么快?那太好了!”我端着茶杯,一听终于要启程了立马两处星星眼。“终于要回黑木崖了QAQ”
“去华山。”姐姐淡定的说。
我一口水喷出来。
姐姐波澜不惊的看了我一眼,非常贴心的把桌子上的手帕递给我。我娇羞的接过手帕擦嘴。“……不是,姐咱为啥去华山啊?”
“不是跟田伯光说了嘛,他会去华山找令狐冲的。”东方不败说。“明天上山把仪琳弄下来,下午出发。”
“我,不是,这……”我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尼玛电视剧里演的多轻松,一放现实里变得身体力行就不能接受了,这就是现代天天这个距离来回跑也累啊,更何况明朝舟马劳顿。“那黑木崖那边……”
“回什么黑木崖,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姐姐白我一眼。“此间事了再说,要不然仪琳多难受。”
“这日子过的,干妹就是比不上亲妹……”我娇弱的蹲在地上开始扮我见犹怜的杨贵妃,姐姐听了我不经意的抱怨好像有点火,连耳朵都不扯了,直接把我拎起来。“林之夏你瞎说什么呢你。”
“啊?啊……”我看看姐姐脸色不对就中止了卖萌。“姐我乱说的……”
东方不败咬着嘴唇看了我一会,放开了拎着我后领的手,说。“之夏,我知道这边没意思你想回去。姐姐答应你,这次把令狐冲带下了跟仪琳事情一了,姐姐马上跟你回去,没有大事再也不出来了一直陪你,好不好?”
我热烈盈眶,教主姐姐你这话就说对了一半啊,我知道你是想把冲哥带下思过崖就完事了啊……但是我还知道以后的剧情啊!以后的剧情就是你上思过崖跟冲哥你侬我侬冲哥出事你救冲哥久久不归然后盈盈下山啊!尼玛完全不能回黑木崖啊!我急火攻心,还说不出口,只能非常感动的样子点头。姐姐笑着拍拍我的头。
“乖啊。”
……
闲话少说,姐姐虽然顾着我的心情,但是大事总不会改的,再说我寻思云水大神剧情背的肯定比我熟,有他坐镇黑木崖的话盈盈估计下山绝对成问题,也就没再担心什么。
不过与我个人来说回不了黑木崖就比较闹心了,虽然跟着姐姐一路锦衣玉食但是毕竟是旅途奔波,这下转到去华山,不水土不服就不错了,姐姐的意思是我和仪琳跟着她我们三个在田伯光之后出发,小田田轻功好脚程快,等我们到了华山,基本上就能看见正好冲哥下崖……
虽然我知道这一趟去尼玛根本就看不见冲哥,就冲哥那个赖皮样,小田田跟他坐斗都输了,能把他从思过崖上请下来才有鬼,再说华山后山还住着个专营助攻三十年的风清扬。这一去如果不跟姐姐分开的话估计也能看见风老头,也算是个可以期待的东西,毕竟人家是世外高人嘛……我在颠簸马车上除了吃睡也就寻思这些东西了。
至于我们是如何把仪琳这尊大佛从恒山上请下来的,那就是后话了。
黑木崖,月女筑。
帐帘模糊,深闺幽幽,静雅室内有一尘不染的桌与榻,榻上有白纱所包裹的长琴看样子是许久未动,任盈盈坐在桌边,似乎是在细细书写什么东西,却听得外面有隐约的足音,好像有人朝自己这边奔跑而来。小姑娘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笔,外面纱帘一掀,一名紫衣侍女未经请示的跑了进来。
“大小姐,大小姐,外面不妙……”那侍女喘着气说,似乎是跑了极长的路。“副,副教主在外面快进来了,我们谁都不敢拦着……”
任盈盈眉心一拧,遏制了下慌张,却没有往外走去查看情况,而是极快的走到桌子边抬手拂乱了桌上布局,让那几张纸揉在一起看不见上面是何东西,可未成想顾云水当真是要多快有多快,那几张纸刚刚翻动,门帘处就已经无风自飘,一团黑云滚滚飘了进来,顾云水在任盈盈身前几步站定,身形不动如山。任盈盈急忙转身对着他。
“大小姐好大面子。”顾云水不带感情的看着任盈盈,月圣姑捏在背后的手心已渗出冷汗。“便是我叫也不应,非要本座亲自上门了?”
“副教主哪里话。”任盈盈微微低头,竭力平复自己呼吸。“盈盈真心不知云水副教主到访,怠慢之处还请副教主赎罪则个。”
“我观大小姐神色慌张至此,想是有难言之隐。”顾云水微微侧了头对着任盈盈的眼,圣姑勉强对视,只是这一口气再也提不上来,顾云水冷眼接着道。“愿闻其详?”
“副教主见笑了,盈盈久居小筑,偶尔胸闷气短也是有的。”任盈盈强笑道。“盈盈也正自准备下山四处走走,前几日修书约了绿竹巷的先生,正在打点行装……”
“下山一事,大小姐不如等教主出关再行商讨。”顾云水极快开口截道,东方不败跟林之夏下崖本来就是机密,除了顾云水跟东方不败几个心腹以外教里没有人知道,是以一直宣称闭关不出。任盈盈听得这些,没有出声抢话,顾云水道。“若是日月圣姑都不在教里,如何跟千万教众交……”
任盈盈似乎是抓到了这话里的什么线索,心思极快道。“副教主的话意思可是日圣姑不在教里?”
“是。”顾云水倒是丝毫没有被人问出破绽的慌乱,极冰冷的承认,让任盈盈感觉自己的气场根本就抢不回来。“所以呢?”
“……无,无妨,盈盈随意问问而已。”任盈盈背后的手指指节已经捏的发白,她稳心神想了想,道。“副教主有所不知,盈盈这大半日都在耗神谱曲,此刻便觉倦了,副教主若是无甚紧要事情来寻盈盈,不妨……”
“大小姐。”顾云水淡淡道。“凡事三思。”
这莫名其妙的话顾云水没有多给解释,任盈盈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看着黑衣的公子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而她兀自站在那里,良久似乎是剧烈运动一般的长长出了口气。
“还好他没看见……”任盈盈低声自言自语,她尚且微微发颤的手伸回桌边找了找,抽出一张纸来。那张纸被揉成团状藏在纸堆最深处,此刻任盈盈慢慢摊开,满是褶皱的纸上,是那前些时候来拜访自己的绿衣女子娟秀可是潦草的笔迹,只有三个字。
令狐冲。
顾云水回到自己行宫快步走进。挥挥手叫了教众跟在自己身后,吩咐道。“明日一早备车备马,我要下山。”
“属下遵命。”教众应道。“副教主您看明早辰时可好?”
“可以,此次轻装下山,我有要事要办,你吩咐下面,不要往外宣扬。”顾云水想了想,又说道,两人已走进行宫大殿。“若是下属问起,便说我闭关不出。月圣姑那边,睁只眼闭只眼便是,大事去找童长老,听他吩咐,我留了信件给他,你稍后送去。”
“属下遵命。”后面跟着的精英教众忙不迭记着事情,又说一句。“不知副教主大驾行程路线?属下也好飞书让沿路分舵给副教主个照应。”
没有回答,两人在宽阔殿堂里站定,顾云水的眼神少见的迷茫了下,放眼向外看去,黑木崖高山之巅,远处山脉连绵云雾缭绕,他竟像是失了神。
“……副教主?”那教众看着顾云水脸色奇怪,小心翼翼提醒了句。“可否告知属下去向何处?”
“思……”副教主长出了口气,道。“华山。”
……
我做了三个莫名其妙的梦。
不知道原因是不是路途劳累,因为东方不败着急赶路,我们直接买了辆最上档的马车赶路,这样可以在车里睡觉。于是在车上的那一夜成了我最莫名其妙的一晚。,我之所以重复的用莫名其妙这个词,是因为这几个梦的内容都不可能发生,发生的概率不亚于我跟左冷禅成父女关系。
第一个梦里。东方姐姐拉着冲哥的手跟我在集市上溜达,漫无目的。姐姐梳着姑娘头,扑着大红的胭脂,提着裙角一路蹦蹦哒哒,对着沿路小摊一个个都兴致盎然的挨个看。“哎呀冲冲你看这个真好看。”姐姐拿起布摊上一匹翠绿翠绿的绸缎笑出两个酒窝。
第二个梦里。血腥气弥漫了整片竹林,遍地死尸放射线一样的倒着,中心处天下无敌的顾云水一身伤痕,站立不定,如同电视剧里姐姐杀尽了青城派门人之后无力的坐在地上一样,可他是站着的,扶着竹子不让自己倒下的休整了片刻,便又向远处疾行而去。
第三个梦里。是在现实世界,我又放下空空荡荡的书包,在本该上学的时间坐在诺大的练舞厅边上看着几个太妹摆出各种姿势。而那边走来的男人穿着价格不菲的衣着,走来用有力的手臂拥抱我,轻轻的吻我说,林夏。
醒来的时候一头冷汗,立马翻身坐了起来。看见坐在对面的东方不败刚伸手想把我叫醒,我因为刚刚的梦境喘着气,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教主扬眉。“这么默契?刚想叫你起来你自己就醒了。”
我摆摆手没讲话,扯过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姐姐看我奇怪,坐到我身边来摸摸我的脸。“做噩梦了?”
“啊……是啊。”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抓了抓身边的垫子。姐姐看我,说。“梦见什么了啊,从来没见你这样子。”
“没啥……以前的事。”我见姐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姐你叫我干嘛啊,反正又没事做。”
“什么没事做,要下车了啊。”姐姐掀开身边车窗的帘子向外看了看。“你看远处都有人烟了,我看……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回到华山脚下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
我随口应了一句,还是沉浸在刚刚的梦境里不能自拔,严格来说,最后一个比较吓人。但是我又想到顾云水一身伤痕的样子——虽然不太可能——我问姐姐。“顾云水在教里吧?”
“云水他一直都在啊。”姐姐回头看我,嘴角勾了下。“你梦见他了啊?”
“……啊,噩梦,不提也罢。”我强笑。“姐姐跟田伯光约在华山脚下的时间还有几天?”
“我根本就没跟他约,皇宫那晚你也在场你没看见啊。”姐姐说。“不过华山就这么大地方,找个人还不简单。算算脚程他大概已经上华山了,等等就好。”
结果还是先去的华山分坛,我不得不承认姐姐对付五岳剑派的手段实在是太无解了,尼玛五座山边上五个分坛,篮球比赛里经典的五盯五啊,毕竟他们干什么都逃不过山脚下的隐蔽分坛不是。华山脚底下这座明显还算投资多的,姐姐跟我说不用找客栈住了,分坛里面条件保管超过任意一家客栈。
进去的时候按姐姐指示给了暗号……因为我教规实在是没记住几条,姐姐塞给我块黑木令说不用说东方不败到了,就说日圣姑华山一游就行,一开始我是比较奇怪姐姐怎么这么低调,不过看那教众听了日圣姑三个字以后诚惶诚恐的态度以后我就明白了,尼玛来个圣姑都这个样,教主到了张罗一顿备不住华山上头就知道了。
我说东方不败什么时候这么低调了,原来树大招风啊……我跟姐姐走进院内,我把包袱甩给边上的教众拿着,刚要问房间在哪里,门外突然进来个教众,说了句属下参见日圣姑之后就跟我打了几个手势,我也看不懂,不过这密语姐姐倒是看懂了,在我身后直接说。“当真?”
教众一愣,东方不败没说自己教众身份,不过教众心想既然是日圣姑带来的客人能看懂自己手语说了也无妨,便点了点头。这两人交流看得我一头雾水,我刚想问姐姐怎么回事,她就拉着我走进了院里房屋,拐了几拐之后推开最大的那扇门,厅堂里淡定倒茶的黑衣公子直接吓了我一跳,我直接就叫了出来。
“顾云水?!”
云水大神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这地方以后有些事,之夏控制不住,我来看看。”
这话说得神乎其神的,好在姐姐早就习惯我跟顾云水对于有些事情的未卜先知了,我想起这一路上光顾着吃喝睡了没跟姐姐透露过啥剧情,按云水大神的意思是又什么活都没干,看看大神淡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赶路的人,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姐姐没管我的扭捏,想了想问。“教里……”
“都没事,任盈盈一如既往的不安份,不过我在不在她都不敢干什么,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心下来。”顾云水放下茶杯。“童百熊跟我那组人你总信得过,压个十天半月一点事都不会有。”
他看了看东方不败缓和下来的脸色,接着说。“东方,我跟之夏有话说。”
“可以啊。”姐姐笑了,顺势把我往前一推。我心里大怒东方姐姐你这个卖队友的,不过当然发作不出来,姐姐摸摸我头说。“之夏你完事了来正院找姐姐啊,姐姐带你出去吃饭。”
我泪目,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姐姐淡蓝色身影一动就没了,我感慨武林高手就是不一样,云水大神跟姐姐这种离场方式才能体现出我中华吾辈尚武的高尚情操。不过这把云水大神没立场,我也就看不见黑烟了。我叹气转身,云水大神瞅了我一眼,指了指边上桌子,我撅着嘴坐下。
刚坐下顾云水直接甩了个大惊喜给我。“柳菲见过任盈盈了。”
“卧槽?!”我看着桌上的茶杯想多亏刚刚没急着喝水,要不这吓得一口水喷出来到云水大神脸色保准吃不了兜着走。“然后呢?!你做什么了吧你做什么了吧顾云水你快告诉我啊!”
“放走了。”顾云水轻描淡写的说。
“放走了?!”我还不知道几天前童百熊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反应跟我一样,直接拍桌子站起来,不过我反应比较快,看了看顾云水脸色马上娇羞的坐下来了。“……不是,那为什么放走啊?”
顾云水放下茶杯非常正经的看了看我,就跟看着一块木头一样。“你说说看我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直接杀……”我话出口觉得不妥就止住,但是那个杀字终究还是说出来了,顾云水摇了摇头。“这要是电视剧里人物的话随便谁我都直接杀了,这个怎么算也是一个世界的人,下手没点狠心做不来。”
“于是你没来得及狠心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走了呗……”我也学着顾云水胳膊拄着脸非常严肃忧郁的样子靠在桌子边,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是谁知道柳菲跟她说些什么,那万一柳菲把整个剧情全给任盈盈抖搂了一遍……”
“这倒不太可能,人家也是有智商的。”顾云水对我继续看着木头的眼神。“她跟那个叫王然的就算无视我的警告决定帮任盈盈了,也得考虑下剧情发展,万一全说出来,任盈盈说不定做出什么事就脱离剧情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照着剧本演戏也不容易啊。”
“所以呢?”我反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柳菲应该给任盈盈透了一小段剧情,告诉她你东方叔叔最近不在教里你可以下山溜达溜达云云。”顾云水说。“我正好也走了,教里除了我跟东方没人敢拦着她,过几天差不多就打包去绿竹巷了。”
“……那你放她下山干嘛,临走之前捆起来不就得了。”我一想任盈盈神一样的演技心情骤降。
“我左思右想,山洞表白的剧情之前还是别影响什么的好。”顾云水沉吟。“这原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你跟东方见过田伯光了?”
“啊,是啊,我还扮王妃玩了一把。”我没好气的说。“姐姐要是没算错田伯光现在已经提着两坛子酒往华山顶上一路狂奔了。”
“那挺好。”顾云水说。
“……不是,柳菲你还真不当回事啊。”我站起身来刚要走就又想起这码事。“真的不会影响什么?”
“影响了也救得回来。”顾云水淡淡一笑。“不用你担心,我有数,去跟你姐吃饭吧。”
“哦~”我要走,看见云水大神也站了起来也是一副跟着我的样子。“你……你这是?”
“我也去啊。”顾云水理了理衣领无所谓的说。
……
夜已深了,任盈盈发烧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月女筑也算重地,半个时辰换一次岗,只是这个时候教众自然是在外围巡逻,离圣姑住处远得很。而任盈盈头晕脑胀的坐起来的时候,卷帘外也不见侍女,任盈盈想开口唤人试试,嗓子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生疼,根本就叫不出来。
她裹紧了睡袍掀开被子坐起,迷糊的想着自己兴许是白天着凉过头了。身上仿佛有东西使劲压着一样透不过气来,坐起来都眼冒金星的,月圣姑扶着床边稳了好一会晕眩的感觉才好了点,只是身上还是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感觉难受的很。
任盈盈一手紧紧拉着自己睡袍胸襟慢慢站起身来,桌上有下午倒的冷茶,她拿起来勉强抿了一口。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房里极暗,只有层层纱帘外点了微弱烛火。任盈盈靠着椅背,把两条光着的腿蜷缩起来,下巴轻轻搁在膝盖上,似是微微的颤抖。
两条腿光洁修长无可挑剔,是常年大小姐养尊处优的形象,再加上这一身紧绷的睡袍勾勒出来青春少女的曲线,哪怕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春心大动。只是任盈盈此刻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嘴唇紧咬,却是完全脱了那风花良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任盈盈坐在那呆了一会,颤抖的吐息也没有平复下来,她站起身来,直接拿起桌上的烛台走了出去,鞋都没穿。
教里这么多年,巡回的规律什么的都熟悉的很,所以谁都没有看见任盈盈只穿着件睡袍避开了巡逻教众,光着脚一路踉跄小跑着跑出月女筑,从后门进了承德殿。
东方不败的寝宫。
教主的绣床宽大柔软,平日里是东方不败搂着林之夏天天晚上睡觉的地方,今夜自然是空无一人,任盈盈咬着下唇在床边站定,脸色表情好像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她蜷缩着躺了一会,就挪着自己的身子躺到了东方不败经常躺的那一侧,也不知道是怎么判断出来哪边的。
她手指抓紧了绣被,也不知是为什么那么用力,指节处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过了一会,似乎是放松了,被子蒙着她半边脸,露出的一双眼睛紧闭着,看样子是沉沉睡了过去。
……
我就早该预料到的,姐姐嘴里的“随便吃个饭”是什么含义,我们三个刚刚从这附近最高的天香楼出来。古代的高层建筑一般除了皇宫以外貌似就是酒楼了,为了显摆豪华通通建的这么高,难怪一群一群的文艺青年来这边吟诗作画留下千古诗篇……然后荼毒几百年以后我们这群祖国的花朵。
我手里拿着两串没吃完的烤串拉着姐姐走出来。今夜城镇热闹得很,天都黑了还是人声鼎沸川流不息。远处似乎还有烟火一类的东西,不过那个年代的烟火真心是没法看的,顶多看个颜色,姐姐跟我驻足看了一会,回头问了问身后的花花大少。“今晚如何这么热闹了,下午进城时还没觉得。”
“今天立夏。”顾云水想了想说。
立夏在古代原来也是个节啊,整的跟过年一样……我心里一下就豁然开朗,顺便仰慕了下云水大神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日子过到现在我连几月几号都不知道了,那年头没手机没电脑的,难道顾云水带了本农历在身上?我看着远处的烟花走神。
姐姐以为我喜欢看呢,想了想跟顾云水说。“反正晚上无事,沿这街道走走也好。”
逛街这玩意的历史可谓是源远流长,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明朝就有了……我拿着新买的外套从路边某家成衣阁一边走出来一边穿上,纱衣这东西在现代可是真的找不到了,身后跟着姐姐跟云水大神,顾大公子一边把找的碎银收到衣襟里一边瞅着我的新衣服。“你敢换个颜色么……一身蓝的。”
“蓝的好看嘛。”我嘟着嘴拉过姐姐胳膊。东方不败一身淡蓝男装,我这身裙子是亮蓝的,站在一起回头率飙涨不少,不过路过的小姑娘最后眼神都看向了顾云水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三个沿着大街溜达,这边情况就跟冲哥电视剧里第一次下山时候差不多,什么都有,变戏法的,买东西的,杂耍的,我在某个饰品摊前面停下脚步。
“姐这珠花好看不?”我饶有兴致的弯腰拿起珠花回头招呼,东方不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
“……人呢?”我以为自己走着走着跟他们走散了,往另外一侧看了一眼云水大神还在就放了心,我说,“顾云水,姐姐呢?”
云水大神的死机状态真的是随机发生的,就比如现在,直勾勾的瞅着我手里的珠花发呆。我被他瞅得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都发毛了,寻思先把他恍醒神再说,我转头准备付账,然后卧槽无比的发现身上没带钱,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天天身边如果跟着一个富二代一个白富美的话你也不会带钱的。不过现在白富美玩失踪,我只能去尝试着唤醒下死机的富二代。“顾云水,你带钱没啊,顾云水?”
我在那使劲摆了摆胳膊,顾云水游离的目光终于从珠花转到我身上,他走过来。“怎么?”
“我要这个珠花。”我说,看他又补充了句。“我跟姐姐出来没带钱嘛。”
“……”云水大神没说什么,扔了元宝给我,我拿了直接递给那守摊的老大爷,老大爷笑呵呵的不合时宜来了句“姑娘您家公子真是俊俏”,我白了他一眼就走了,也不知道顾云水听没听见这句话,但是我潜意识里还是跟他距离远了点,过一会想想林之夏你这么生份干什么,于是走近了他点把珠花在他面前一晃。“顾云水,你看我选的这个,跟姐姐的像不像?”
珠花银色,雕刻了梅花的图样,样式古朴的很。我倒不是特别喜欢这个风格,只是看跟姐姐某次戴过的很像所以来了注意力,我寻思东方不败毕竟教主身份高,戴的也肯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选个样子看着差不多的凑合下就行。怎么说也是姐妹嘛=w=
顾云水看着我,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他的目光穿过珠花看着我的脸,变得奇怪的很,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欲言又止,尴尬的气氛里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两人一时间停留在熙攘人群里默默对视。
“林之夏。”他终于开口。
“嗯?”我应了句,不明所以。
顾云水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犹豫。“你戴上这珠花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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