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爷爷来到神社大堂的时候,惊愕的发现,那些本来搬走的牌位和神像都回归了原位,不用想都知道,是爷爷吩咐阿健叔做的。
“爷爷,这些牌位……”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把先辈们的牌位请出来。是希望先辈们保佑悠,能够成功,如果悠失败了,无后的天堂家也就不需要这些牌位了,所以悠的成败决定着一切。”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爷爷的话让我明白,这真的是最后一搏了。
“我还要稍微准备一下,悠,开始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吧。”
爷爷说完开始忙碌起来。
我知道启灵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事情,特别是身为男性的我。看着爷爷一个牌位一个牌位的拜祭,我知道那是祈求先辈巫女的保佑。而祭坛上的摆设,虽然我时常看到,但却还是看的云里雾里。
“悠,爷爷活着的时候,这些祭祀摆设,我可以帮你完成。但是爷爷毕竟年龄大了,总有一天会悄然逝去。所以我希望你认真的看认真的学,祭祀的摆设都是从先辈流传下来的,一丝一毫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这些都事关一次祭祀的成败,我希望你牢牢记住。”
“知道了,爷爷,我会认真学的。”
爷爷话中关怀的意思很浓厚,我知道只是爷爷担心自己的缘故。
“好了,已经准备好了,祭祀之舞,祭词,悠会吗?”
“那个,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经常看姐姐跳祭祀之舞,我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可是真的自己来做的时候,心中却有些不确定。至于祭词,因为是出生在神社,所以这是必备功课,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要与祭祀之舞搭配起来,我感觉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
“这样吧,你现在就在台下跳一遍我看看。”
爷爷显然是想为我把把关。
“这是,祭扇和祭铃?”
看着爷爷手中,有些古老韵味的折扇和手铃。我明白,这些都是祭祀之舞上要用到的道具。
“恩,你还是拿上祭扇和祭铃一起,演示一边吧。毕竟对悠来说,即使祭祀之舞的动作都熟记,但是配上这些道具,还没有做过吧。”
“嗨!”
接过爷爷手中,祭扇祭铃,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历史的陈旧感扑面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舞动起来,挥扇,摇铃,轻挪脚步,旋转,收扇,摇铃,掩面同时伴随的还有古老的祭词,随着每一个动作的运转,从嘴中悄然而出,从最开始的温温细语到最后的磅礴大气,充斥着浓浓的敬畏,严肃和历史的浓蕴。
一舞完毕,身子停下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心中的忐忑总算是安定了下来。眼睛紧张的看着爷爷。
“如果单论祭祀之舞的话,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悠,你是一个男性,这没错,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忘记自己男性的身份,所以从这点来看,你还差点。”
“是这样吗。”
听到爷爷的话,我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是姐姐吧。脑海中不停的暗示,仿佛引发融入体内姐姐的气息,浑身气息不由的一变。
“没错,你就以这个姿态,去迎接启灵吧。”
爷爷眼神中包含了,期待,欣慰而又痛苦的神情。
然而这些都不是我今天该思考的,我该思考的是怎么样才能够启灵成功,借助着姐姐虚无缥缈的帮助。
轻轻赤脚走上,祭台,冷静的在祭台中央站定。面对着神像,慢慢跪坐下去,闭上双眼,缓缓抬起双臂,一只手的祭铃‘叮当’摇响,另一只手中的祭扇轰然展开,身子慢慢站起,祭词缓缓从口中飘出,每一次的挥扇,优美无暇,每一次的摇铃,叮当悦耳,每一次的舞动,目不暇接。
世间再无它事,只留优美的舞姿。
随着祭祀之舞的舞动,慢慢的,我放空了心思,现在在我心中唯一还记得的事就是慢慢舞动自己的身姿,慢慢舞动,一直舞动,永不停歇!
看着自己的孙子忘我的沉入到了祭祀之舞的舞动当中,老爷子严肃的脸上才算是松下一口气,与神沟通,只有忘我才可。自己的孙子总算是度过了第一关,剩下的也只有看天意了,老爷子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大人,不好了!”
突然而来的喊声打断了老爷子的沉思,使得他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还能出现在神社的,就只有阿健了。本来是代替自己在外面监视结界外妖潮的动静,现在这么急着找他,老爷子不用想都知道,妖潮进攻了。
“阿健,妖潮进攻了吗。带我去看看吧。”
打开门,天堂老爷子,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示意阿健给他带路。
“嗨!大人,妖潮已经开始向结界移动了。”
看着老爷子镇静的表情,阿健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那个,小悠启灵成功了吗?”
阿健小心翼翼的向祭台处偷瞄了一眼,仅仅是一眼,阿健却呆住了,他无法形容那芳华绝代的惊鸿一蹩。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台上那个人影的舞姿所深深吸引了。娇小的身子,绝美的面容,完美的舞姿,那是他几乎没有看到过的。只属于祭神的舞蹈。
“暂时还没有,我们还是先看看妖潮的情况吧。”
面对阿健的询问,老爷子非常清楚他的意思,毕竟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天堂村的兴亡都系在了孙子的身上,他生则生,他亡则亡。
“喂喂,阿健,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那个祭台上的是小悠吗?”
阿健反应过来小心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悠了。”
“真的难以置信,小悠穿上了巫女服,还真是漂亮啊。以前觉得杏大人就已经够漂亮了,没想到悠也不输给杏啊!刚才我差点以为杏大人回来呢。”
阿健想起刚才看到的风景脸上就是一副痴迷的样子。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都一个感觉啊。”
听着自家大人的话,阿健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悠和杏一个感觉,还不奇怪吗。毕竟小悠可是男孩子。
来到神社的前的空地,天堂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结界外遮天蔽日的妖群,不仅前方后方左方右方,甚至连头顶的天空都被妖怪的身影所遮挡。妖群就像一个倒扣的碗,牢牢的罩住了天堂村,老爷子知道并不是妖怪刻意的形成这样倒扣的碗,而是天堂村的结界本身就是一个球形的罩子。老爷子充分相信,自己所站的地低下也恐怕密布着能在土地中活动的妖怪。
妖怪这是想找一个更容易的突破口?老爷子心稍安,对于天堂村球形的结界,倒是不存在什么突破口的。
“这是!强攻了吗?”
老爷子看了一眼头顶骚动的妖群,一些战斗力柔弱的小妖怪在其他妖怪的胁迫下,一个接一个,撞在了结界上面,在被结界净化的同时,妖怪所残留的妖血慢慢染红了透明的结界。
老爷子明白这是,妖怪在用自杀的方式,用自己污浊的妖血腐蚀着结界。想从上方打开一个突破口。
“阿健,你去神社大堂守护悠,千万别让妖怪打扰了启灵。”
老爷子知道自己不能迟疑了,无力的看了一眼背后的神社,希望孙子还来得及吧。
“嗨!那大人你呢?”
阿健急切的看了一眼老爷子。
“我?我要去替悠守护好,他未来要守护的村民,要是这次他启灵成功了,而村民都不在了,他会怪爷爷说话不算话的。”
老爷子的脸上罕见了显露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来,拿好,这几张,掩盖气息的灵符,这还是杏当初留下的,自从杏消失后,一直舍不得用,这次看来是留不住了。进去了,就把它贴在大堂的入口和窗户处,暂时能帮你们拖延一下时间,我在外边会尽量把动静闹大,吸引妖怪的注意力,为悠争取时间的。”
“大人,那你也太危险了,不如我去吧。”
“你?说实话,你还不够妖怪塞牙缝的。悠不知道,跟随了天堂家多年的你还不知道吗。我虽然是个半吊子的驱妖师,但是为你们拖延一下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那大人,请多多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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