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七年前
……
“……所以,你们根本没有向他要钱的理由”。
乱哄哄的福利院内,一个年纪看起来相比其他孩子稍大的小男孩朝着正向另一个一个跪在地上颤抖的小男孩“借钱”的三个的穿着初中校服的人说出了这样的话。
“嘿嘿嘿,小子,你觉得为这小偷出头很厉害吗?他偷了院长的钱!”
“我……我没有,那天是院长他叫我……”
地上的孩子话还没完,站在另一边的大孩子突然一脚就踢了上去,男孩裸露出来的皮肤在突出的沙石地面上划出了鲜红的血迹,撕裂的疼痛打断了他的辩驳。
本来混乱的福利院内,在周围的其他孩子看见了这出手凶狠的三人以及小孩子胳膊上不断流出鲜血后,原本吵闹的旷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练习了无数遍一样,跑进了早已老旧的房子内。
地上的孩子这时也忘记了哭泣,跌跌撞撞的向那唯一可以暂别疼痛的地方跑去,可是,身上早就被打出的疼痛让他走两步就摔倒,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终于让他没了再次站起来的力气。
在这期间,看着小孩滑稽的表演的三个大孩子哈哈大笑,在他终于不动的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在小孩的耳边说道:
“接着爬啊,只要你爬过去把门打开躲进去,我们就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真,真的吗?”小男孩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
“对啊对啊,只要你进去,你就再也不会受欺负了哦”
「好……只要我爬过去……就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
抱着这样的想法,抱着再也不会受伤的意志,他
真的向那扇门一点一点的爬过去了。
……
『喂喂,差不多了吧』
『不够,只有让他彻底绝望,他才有被我们带走的价值』
『真是坏心眼,明明对象是这么小的孩子,心却还是这么黑呢』
『别说的像你是个好人一样,好好执行店长的任务,再啰嗦我回来收拾你』
『别别别,听你的听你的』
[嘶--]随着无线电波段的断开,少年耳中的接收器再度传来嘈杂的电音。
「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吗,只是看得多了已经麻木了啊」
他站在一边看着这三个以侮辱他人,欺凌弱小为乐的三人,裤子中的手里的微型信号发射器应声裂开。
……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在他们三个人的嘲笑声中,我终于拖着疲惫又疼痛的身体来到了门前。
“喂,开门……”因为胳膊上的血还在不停流出的缘故,我发出的声音虚弱又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声音太小,我抬起了手臂,去拍打门扉:“开门,开门啊”。
不断的敲打使本就破旧的门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们一定听见了吧,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开门呢?
……在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后,门内终于穿出了声音。
“够了!别敲了!我们是不可能为了你而得罪他们的!”
“怎……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只是进去躲一下啊,让我……进去……”
跪在地上地男孩一边流泪一边敲门,泪与血的混合在小男孩身上显得更加凄惨,可惜,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去帮他。
『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张希,张希,开开门啊,我不会再偷你的勺子了”
“晓哥,晓哥,你帮帮我啊,你不是有初三的大哥吗,你帮我出来打他们,以后我的牛奶都是你的”
“喂!喂!无论是谁都好,请您开开门啊,我不会再做错事了,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开开门,开开门,开开门啊啊啊啊啊!!!”
……无数次的呼喊,无数次的哀求,都没有让门内的人打开门,也许三人是看的有些无聊了,两三步走了过来,向他说道:
“行了,丧家犬,你已经被他们抛弃了,不要再敲了,很吵啊”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在夹杂了哭声的话语的同时,门口的孩子像傻了一样,因为手臂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就用头去「哐当」「哐当」的捶。
『妈的,烦死了,明明被当做条狗还再一个劲的给人家舔鞋,你真的是傻的可以啊』
相比另一边在电台里的吐槽的人,这里的三个初中生似乎更没耐心,看见他这幅样子,为首的人又用侧踢踢倒了他,结束了他荒诞的独角戏。
“大……大哥,他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啊”。
“你傻吗,踢两脚就死了,他的命没这么容易丢掉,以后还要玩呢”。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了,别真的给玩傻了,院长那里可不好交代”。
“嘿嘿嘿,大哥就是聪明,听见没傻子,今天就先放过你”。
三人笑嘻嘻的向门口走去,像刚刚欣赏完一场舞台剧一般满心富足。
“等等”
“嗯?”三人都没想到,还有人敢在这条街上叫住他们,回头一看,居然是当初给丧家犬出头的,稍大些的那孩子。
“哟,这里居然还有个人,是看傻了忘了跑了?看你也不是福利院的人,看着装嘛,也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快点,趁我们大哥心情好,跪下来叫两声爷,回头再带上500块钱孝敬我们就放你走”
“……你们,认真的?”
“他妈的废话真多,收拾了”。带头的似乎很不高兴,挥了挥手,身边的两个小弟很快就冲上去了,可是少年还是不改他冰冷的脸色,只听他大喊一声
“懦夫!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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