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我苦苦哀求下,最终。我还是没有说服蓉姐,再一次成为了她的换装人偶,折腾了一早上。待我可以脱身之际,已是中午时分。蓉姐为了我和苏澜去了准备饭菜,我便因此有了一定的闲余时间了。所以我觉得去看望一下苏澜,毕竟人是我救的,本着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的原则下,我得去向了解下苏澜的情况,比如为何被那几个渣滓追赶以及家人在哪。因为不可能直接留着她在这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一会儿,我便走到了苏澜休息的房间门前,轻敲了几下。等到对方说了句请进之后,我便进去,看看这个不幸少女的情况。
苏澜她经过了2天的休养,脸色相比我一开始看到她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不过依旧脸色憔悴,显得惨白。或者她家境并不怎么样,导致她长期营养不良,她的体型单薄的让人心疼,胸前只有并不明显的起伏,身高比我矮了一点,大概在155左右。袖子里露出的双手有这很多小损伤。与我的乌黑如漆的秀发不同,她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良导致有些发黄,些许分叉。五官尚算精致,日后通过调理,恢复下精气神应该会成为水准以上的美人。她那美丽的桃花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双瞳里总是蕴含着一个哀伤的情绪。某种意义上,她那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一种保护欲,想要为她挡风遮雨。
这么瘦弱的少女,那晚差点被那六个禽兽给糟蹋。突然心里那股无明业火又再度燃起。幸好我那时候因好奇而赶去看看,不然以她身体的状况,怎么可能遭受得住如此的糟蹋,怕是那天天明,被发现的。只是一具令人怜惜愤怒的少女艳尸了。
“怎么了。宁嫣姐?”苏澜的声音让我回了神。她看我的神情有点担忧。看来我刚刚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调整好心态吧,凌天行。反正他们都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了。再纠结又有何意思,难不成还去把他们的尸体斩开一千段吗……
“小澜,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那么你现在身体还好吧。”尽量用开朗跟平静的语气说着,免得让对方担忧。
“那么,咳咳……”我走到了一张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正好坐在了苏澜的对面,清了清喉咙。暗运《万花散诀》内功,使自己的声音更加悦耳,这样可以一定程度安抚他人的情绪。毕竟问的是她的状况,若不是经历过什么悲惨的经历,也不至于现在这个虚弱样子吧。
“那么,小澜,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倒在哪儿吗?是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一开始差点开口问为什么被那留个人渣追赶……后面我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话语,我给了苏澜一个假情报,就是救她的另有他人,我只是收留她罢了,虽然这样欺骗了她我内心挺不好受,其实也是为了避免惹祸上身,毕竟其中之一的死胖子,他应该是什么土豪家的儿子,不然能养的那么膘?
“啊……”听到我的问题,苏澜明显颤抖了一下,她那水灵灵的桃花眼低沉了起来,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过去,她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微微发抖着……
现在只能静静的等她做好心里准备吧。毕竟说出过去的心酸事,不是一件已事。
等了一会儿,只见苏澜逐渐冷静下来,她定了定,开始述说这她的经历,中途停顿了数次,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她的经历。
苏澜乃柳城本地人,她家并不富裕,过着勉强刚好解决温饱的生活。她家虽然贫穷,但是过了还是其乐融融。加上与邻里关系不错,因此生活虽贫,亦是较为安乐。她为家中独女,所以她爹也很疼她。没让她做太多粗活。一家收入都靠父亲的捕鱼为生。她与邻家林氏独女有着不过关系,林氏闺女大苏澜三岁,二人皆有着不错的姿色,一时间这对姐妹花可谓街知巷闻,为人乐道。
可惜好景不长,林家突然起了变故。父亲本是一个菜农,一天在收获完成后拿菜去集市贩卖时候,突然间被一个当地恶霸所污蔑,说他偷了恶霸东西。林家父亲忠厚老实,哪会干这种事情,但对方并不相信,不管多少,便毒打林父一顿,直到他身负重伤了,倒地不起再走。
林母去岁病逝,林父有突然身受重伤,继续诊金治疗。可是林家本就贫穷之家,哪有多少钱。不久就因治病,家贫如洗,一穷二白。一直与他家交好的大夫也免费治疗林父数天,多开几天的中药,才离去。
林氏闺女无比着急,去年母亲就因病离世,林家尚未完全从伤悲中脱离,现在父亲又身患重伤,命不久矣。她因此终日以泪洗脸,整个人都憔悴起来。
一直与林家交好的苏家自然因此痛心不已,不过他们也无能为力,最多也就打算把林氏闺女一起当自己闺女那样抚养。
苏澜看到自己的姐姐如此憔悴,自然心痛不已,终日去安慰她,可惜在林父日益恶化的伤势面前,效果甚微。
说道这里,苏澜便顿了一下,或许是回忆起自己那亲爱的林姐姐的状况凄惨,一时梗咽了起来。我看着自然心不好受,又没有什么方法安慰她,毕竟已经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也无法帮助她们,而且看苏澜的表情,事情应该还没有说完。
我为苏澜倒了杯茶,让她稍微冷静下,她弱弱说了声谢谢后,便双手握着温热的茶杯,聚神一息,继续说道:
“有一天,林姐姐突然告诉我,她爹有救了。有个大夫说愿意为他治疗。奴家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喜,毕竟连我家爹娘都放弃了,准备为林父张罗后事。突然听到如此消息,当时候看着林姐姐那喜极而泣的表情,奴家也发自心里高兴着。之后奴家便问,哪个医仙这么好,肯来治疗……当时候林姐姐顿了顿,然后告诉我。那个医仙并非无偿治疗,需要林姐姐去怡红院做婢女打工还债……奴家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却又无法劝说林姐姐。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救到伯父……林姐姐还安慰我说,只是做婢女,厨房后台工作,斟茶递水罢了。无需卖身,劝我安心。林姐姐跟我爹娘说只是去帮大夫做一些杂活以作报答。一开始林姐姐还是会回来的,只是那儿工作繁忙,林姐姐忙活的有点累。。大夫也挺尽心治疗伯父……一个月前,那个大夫说去寻找药材后,便不见踪影,而林姐姐就再也没回来了……奴,奴家父母发现了蹊跷……他们问我林姐姐实际上是去哪了……奴家告诉给父亲知道后,父亲很气愤的说了我几句,然后就去找林姐姐……谁知道……”
话音未落,一串串泪珠如同晶莹一般,落在了苏澜的小手上……真是苦了这个少女,两年之内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无所适从,在谈话间回想起当中辛酸苦楚时,她便内心百感交杂。最后只能无力的哭泣着,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看来我做了个很过分的决定……看着眼前不断落泪的苏澜,内心也越发沉重起来。她那纤薄的身躯不断颤抖着,呼吸也因哭泣过度逐渐不均……她的如同一只扁舟,在暴风雨来袭的大海中,随波逐流,孤单无助。
看着她,一股怜惜之情从我内心产生,该怎么做才能让苏澜好过一点。我毫无头绪,但让我就这样看着她无力的哭泣,我做不到。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拥抱着她……双手放在了她的玉手之上。她的单薄的身躯被我拥进了怀里。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在抱住她一瞬间,这香味让我有点愣神,不过很快便抛开杂念了。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安慰这个不幸的少女罢了。
苏澜在我抱住她的时候,身子抖了一下,很快她便意识到我为什么这么做。她在哭泣当中,以颤抖的声音说着:“谢谢……”接着便靠在了我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逐渐平复好情绪,脸色微红,她用那眼角发红,水灵灵的桃花眼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着:
“谢谢你,宁嫣姐姐……以前有时候,在我受到欺负或者不安的时候……林姐姐也是这样抱着我的……”
“没事,你别太过伤心就好。”我安慰着她。
在这之后,我了解完了苏澜的身世,安慰着她,直到她在床上睡着之后,我才离开了苏澜的房间。
我内心相当平静,在了解完她的身世后,一开始我是无比的愤怒。不过,意识到这是无用功之后,我便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找蓉姐商量事情去……
这不幸的故事的后续,简单概括而言就是:苏父之后去怡红院找那边的龟公要人,那时候龟公的神色闪烁,知道了林氏闺女已经出了事。暗示苏父对方并不好惹,还是李家三子,还是算了。随后苏父便知道,一切都是个局。
李家三子不知道从何了解到林家有个漂亮的闺女,起了歹心,原本他让下人暗自找过林父,意图购下他的闺女,林父一向视自己的闺女为至宝,一时间心火盛起,不管对方来头,凶狠的把李家下人赶走,还把李家三子狠狠地骂了一遍。
那胖子平时娇生惯养,只有别人奉承他,哪有被人羞辱过,等到他从手下知道了林父如此不知好歹,便为光火。
我乃张述三子,手下玩弄过的姑娘多得数不清,这次我抬举你们林家,重金买下你的闺女,你非但不感激涕零,还如此羞辱我。三子越想越愤怒,于是想了一个计划。好一个林父,你不卖我,我还抢不到?
于是,李家三子给了一笔重金给柳城一霸何平,让他去毒打林父一顿,不过不要打死。身受重伤即可,然后再收买一个大夫,让他去欺骗林氏闺女,说可以免费治疗林父,只需要去怡红院做婢女即可,一开始为了逼真,他还用心治疗了林父一段时间。随后一天,李家三子与他平时交好的5个无赖来了怡红院,包了一间厢房,叫龟公让林氏闺女递酒过来。暗中给他20两白银。城中怡红院多多少少都与李家有关,暗中大老板的三子要求一个婢女来伺候他,龟公哪敢不答应。于是可怜的林氏闺女便拿酒到厢房里面的一刻,便落到了虎口当众。她本来姿色不过,因为父亲的伤势让她近些日子以泪洗脸,脸上有遮不住的憔悴。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激发了李家三子等人的**。当晚他们把林氏闺女困在了房间里,林氏闺女哪懂什么男女之事,对男女之情尚在懵懂阶段。但那晚,对雨云之事一无所知的她,便被李家三子辣手摧花,六人一起合伙折磨了林氏闺女一晚。
林氏闺女本来就身子纤弱,又因近日记牢过度。在那昏暗无光的夜里,林氏闺女一开始还哭闹不断,随后她便死了心,她四肢被限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不断摧残自己的身子。悲伤过度的她,经不住那连续的折磨,竟断了气。李家三子见状也不在乎,在好好享受完毕之后,才让龟公处理林氏闺女这残破不已的身躯,随便找一处地方埋了……
苏父知道后悲愤不已,不顾后果,欲去找李家三子算账。最终竟被对方的手下活活打死,扔去乱葬岗,也不埋葬。尸体暴露野外,被野狗啃了个七零八落……
虽然杀了苏父,李家三子仍未觉得过瘾,于是便诓骗苏母苏澜,说苏父因冲撞了李家三子被抓,想要他没事,便去赔罪。
孤苦无依的母女二人便战战兢兢的找李家三子赔罪。岂知对方看到苏家母女,苏母虽然年纪稍大,仍风韵犹存,苏澜更不用说。姿色更小胜林氏闺女一筹,一股小家碧玉的气息,楚楚动人的桃花眼,高挺的小鼻子。让他想回了那晚品尝林家闺女的**。于是又起歹心。他不想如此快便品尝如此美味。便让手下的人抓住了苏家母女,往扔去他们李家暗中一个人口贩卖的窝点里。李家三子暗中通知手下不要动苏澜,毕竟这是他留下最后的美味。苏母便随他们处置。
于是苏家母女被抓到了窝点,里面暗无天日,卫生相当差,里面还有数十个被困在了监房里,来自各地的少女。她们母女二人来到了那儿后,苏母便惨遭李家三子手下的人的**。苏母在此之后本欲轻生,但想到自己闺女仍在监房。所幸她尚未惨遭毒手,为了自己的闺女,苏母忍辱负重,每天遭受几个禽兽的折磨,终于偷到了锁住苏澜监房的钥匙,趁一晚他们出去之际,放走了苏澜。
然而这一切,也只是李家三子设下的局,他故意让手下暴露苏澜监房的钥匙。让苏母去偷,看着苏母这些日子里忍辱负重,每天被如此折磨,神色里仍有意思坚毅。让李家三子**越发起来。
带到苏母放跑了苏澜之后,李家下人便去找了苏母,把她再度折磨一番后,告诉了苏母一切皆是少爷的计谋。
苏母一听大惊,想起自家闺女在外恐怕已惨遭毒手,自己相公已经惨死,尸骨无存。悲狠交加的她,便把正在享用她的一个手下的男根折断。一时间悲鸣响起了窝点。不久,苏母便被多人活活折磨而死。
最后苏澜的经历,若非我听到了她的呼声,怕是也让李家三子得逞了。
在过度的愤怒后,我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我知道即使愤怒也没啥作用,李家三子那个人渣已经被我宰了,但仅仅数条人渣的性命,不够填补苏林两家的伤痛……不对,一开始。无论这些人渣什么下场,他们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
我需要的事,我要让李家,以及他们后面的牵连的人,所牵连的事,一同陪葬。苏林两家的悲剧并非个例,听苏澜的述说。我知道了起码在柳城其中一个人口贩卖的窝点中。里面便有了无数家庭的悲剧,我一定要让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但是我孤身一人,能做什么。所以……
我走到了蓉姐的身后,跟她说道:
“前辈……我有一事,想与你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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