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练就了一身极高的武艺,虽然我有一颗江湖侠客般的赤胆红心,虽然我也抱着匡扶正义、扶危济世的崇高理想。
虽然虽然······
但我最终还是没成为名扬武林的盖世英杰。
当我下山后,怀着自己美好的愿望与抱负,准备大干一场时,我才意识到了江湖的险恶,根本不是我这种无门无派的散修能混得起的。
下山第一天,江湖就给我上了一门生动的课程。
论一位“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老人如何迅速的榨干我身上的钱财。
果然如师父所说,我这人活该被人骗。要不是旁观了全过程的好心的路人告诉我那个老人是个骗子,我可能连自己都能送出去。
于是乎,下山第一天的我就已经身无分文,甚至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
不过那位好心的路人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每天给人卖卖苦力。
可直到半年后,我才发现这里好像是不给工钱的。
这种欺压良善、拖欠工资的恶霸竟然如此猖獗,这让我这个热血男儿很是气愤,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他们。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轻松制服了煤矿里的守卫,然后将这里的矿主吊在树上教训到天亮。
但毕竟我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武林儿女,有着极高的思想道德水平。对于这种人应该让其接受律法的制裁,而不是私刑泄愤。
于是我将揍成猪头的矿主带到了当地的县官面前,我与他当庭辩驳,相信官府能给我一个公平的裁判,最好再把我拖欠了半年的工资翻倍发下来。
当坐在高堂上的县令睁大了他的绿豆眼,认出了下面这个“猪头”是他三姑妈的小外甥的大舅子时,做出了公平明正的裁决。
我成功定性为暴民,关进了牢里,准备秋后问斩。
······
斩?斩你妹啊!未来的大侠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虽然知道不能得罪朝廷,但我不得不用些小手段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我又在江湖漂泊了许久。
直到有一日,我发现自己最后一件打满补丁的亵裤上又开了个洞,这时我才知道我可能真不是当大侠那块料。
心灰意冷的我最终还是回到了山里,回到了小时候那间四处漏雨的草房子,又一起见到了师父那张虽然猥琐但却异常亲切的脸庞。
江湖好可怕,大侠好难当。
你问我武功那么高,江湖何处不逍遥?
问题是没有办法逍遥啊
当今江湖,一个“钱”字难倒多少英雄好汉。有钱的是江湖豪侠,没钱的叫丐帮老大。
我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没钱没势,平日里吃个饭都要精打细算,那里还有精力去行侠仗义。
再说了江湖上的独行侠哪个背后没有大势力?不然你以为他们那一身闪光发亮的行头是谁帮他们出钱?
我也不是没想过投靠一方势力做个客卿,每天吃喝玩乐,调戏一下门中女弟子。
可问题是我的武功啊,我这一身魔功不用还好,一旦和人动手就是阴风阵阵、鬼哭狼嚎。搞得我动个手都要思前想后考虑半天,怎么可能投靠其他势力。
什么?不如去邪派。
算了吧,邪派现在根本就是个笑话。
如今江湖早已不是以前了,机智的朝廷搞了个魔榜,江湖上谁要是敢跳一点儿就把他名字往魔榜上一个挂,然后再标个价码。
几天后就有无数缺钱花的武林正道人士提着他的头去领银子了,搞得现在邪派大佬们一个个人人自危,怎么还敢搞事情。
甚至于现在连明面上的邪教都没有了,最多也就是搞搞地下工作,和朝廷打打游击。而这些邪教一个过得比一个苦,哪还有什么钱可赚啊。
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武林,我在外飘零了数年后领悟了这个道理。果然江湖是非多,武林难潇洒。
思前想后我最终还是回了师父隐居的山里,离江湖远一点儿。
虽然我魔功天下第一,虽然我天下无敌。但我最终还是回到了山里。
回到山里的茅草屋里,我才发现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什么大侠梦,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哪有每天躺在家里舒服。
每天跟师父种种田,养养花,逗逗鸟。不愁吃不愁喝,生活乐无边。
无聊了就下山找村子里的人唠唠嗑,喝一口小酒。生活是无比惬意潇洒,这哪是江湖漂泊能比得上的。
行走江湖时,每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就连睡个觉都害怕自己的脑袋被人割了。
如今离江湖远了,就连心情也放松了。偶尔没事去集市上买一本琅琊王家的《江湖百事刊》,然后回家喝着小酒欣赏欣赏。
《江湖百事刊》是琅琊王家和朝廷发表的刊物,两旬一刊,记载江湖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了解江湖动态的不二之选,因此深受江湖人士喜爱。
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我还是喜欢把这本书当杂书看。
······
这天我从集市上买完菜回来,躺在院中的椅子上又拿起了最新一季的《江湖百事刊》,看看上面有什么有趣的江湖轶事。
院子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到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
我不禁叹了口气,随着春意越来越重,日常**的师父更是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身上的钱够不够。
这次要是他又被扣在青楼里,打死我都不会去送钱了。
正在想着师父的事情时,空中一团白光冲着我的面门就急速袭来。
幸亏我眼疾手快,迅速抬手用柔劲挡住冲过来的东西,然后将其握在手中。
“小光你这傻鸟就不能正常点儿吗?下次要是还冲着我的脸来,我就把你做成椒盐味的。”
小光是我离山那几年师父养的一只鹦鹉,我不知道师父当年不把它红烧而养大它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臭味相投吧,这只蠢鸟和师父一样好吃懒做,毫无上进心。
等等,我好像也是这样的。错觉,错觉。
小光虽然被我叫做蠢鸟,但它一点儿都不傻。这家伙深知傍紧师父好吃饭的道理,处处逢迎师父那个老贼。
而对我,似乎知道我的地位不如他。这家伙就像个大爷一样,从来没有好脸色。
“傻哔!傻哔!”
这只该死的鸟又扯开嗓子乱叫,它肯定不是在喊我,肯定不是在喊我。
低头看向这只蠢鸟,小光的右腿上绑着一封书信。
每每师父在青楼或赌场里花光银子,这只蠢鸟都会化身信鸽,带着师父的救急信来找我。
又要下山去送钱,我就是一阵头疼。师父这老贼明明可以自己偷偷跑出来,却总是要等着我去送钱,然后再让我把钱偷出来。
我可是在朝廷有案底的人,要是被告了之后名字被贴上黑帮,我岂不是很危险。
当我将疑惑说出来后,师父总会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猥琐一笑,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放心吧,师父去的都是些黑场子,他们不敢报案的。”
我靠,这就是你白嫖白赌的理由吗?你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黑吃黑的话。
双手颤抖的打开了师父的信封,生害怕在看到什么要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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