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节课我们讲了六大魔法源，以及魔法世界的形成，最后，作为魔法师最基本的知识，讲解了什么是灰晶石。”
星期一见过的老人家又站在的讲台上
“这一节，我们继续魔法理论的第二板块，来介绍人们使用晶石来发动魔法的一种主要手段-魔法阵。”
“在灰晶石刚刚被发现的那段时间，魔法师们对于这种能够储存魔力的神奇物质感到惊讶不已。”
“他们迫不及待的将引流出的元素导入晶石，然后像是携带武器一样将魔晶带在身上。”
“当遇到需要使用魔法的状况时就将晶石取出来，抽取其中的魔力使用，而当使用完后，就将晶石放入丝绸袋中。”
“但不久，人们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魔晶的元素逃逸现象。”
窗外吹来了微风
“魔法师们辛辛苦苦的储存进魔晶的元素，其在使用魔法的时候比预料中更快耗完。”
“用通用的魔力-元素计量来看，1玛娜的魔力储存进灰晶石里，所诞生的魔晶能释放的魔法，其玛娜量大约只有0.4，这其中，大量的元素在刚刚储存进灰晶石的时候就开始发生溢出。”
“要知道在当时，元素的储存是一项极其费时费神的工作，稳定的元素是非常宝贵的，人们开始想尽办法阻止这种溢出。”
“其中最成功的是费伦兹（Feroz）法师，当时的南国魔法公会的会长，所开发出来的‘环境法’。”
“他认为，元素之所以溢出是因为魔晶处于自然环境中，其内部的某种元素的浓度比周遭环境高出太多，从而引发出高浓度玛娜向低浓度玛娜流动的现象。”
“他让魔法师们将火元素魔晶放在铁匠的锻炉边，将水元素魔晶放在定容的水箱中，将风元素魔晶禁锢在不透风的玻璃里，而将土元素魔晶用土柸封好，需要取用的时候再拿出来。这个看似简单的方法卓有成效，并且为日后魔法师们专用的武器——魔杖的出现打好了理论基础。”
“你们标准生入校时，应该和校服一起拿到了自己的学院魔杖。现在都可以拿出来看看。”
老人望着台下说道
学生们一阵悉悉索索，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学院魔杖，有的放在桌上，有的拿在手边端详
“你们可以看到，”
老人随意指了指前排的几个学生手里
“对应不同颜色的魔晶，它们魔杖的杖头周围都环绕着不同颜色的气体。”
“那些并不是气体，而是元素溢出时产生的现象与物质之雾，以及对应与之抵消的回流术式不断作用的效果。”
“你们现在手上的魔杖其实就是现代环境法的产物。”
“对于水元素的魔晶，水元素魔杖的作用就是一个水箱，对于火魔晶来说，魔杖就是个火炉。它们就是这样保护元素并为你们储法的。”
“现在把魔杖放下，我们继续讲魔法阵的由来。”
老人在黑板上写着古代名人的生平
“在当时，当费伦兹的方法推广开来的时候，另一位天才的大魔法师，当时的年轻白衣贤者赛德文（Sadiwn）却在思考着另外一种方法。”
“这个办法也是一个笨办法：赛德文在炼金台上将小的灰晶石排成一圈，将储有水元素的魔晶放在它们中间，尝试让周边的空白灰晶石“收集”中央水魔晶溢出的元素。”
“结果他发现，这种看似效率极低的方法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变化：当魔晶被放进灰晶石之间时，魔晶中的水元素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活性，并被从魔晶里跃动着吸出，而在到达灰晶石之前就引发了魔法现象。”
“一个水柱。”
老人在教室中央，学生之间召唤了一个喷泉的幻影，学生们惊讶的看着，却发现它没淋湿任何人
“1玛娜量的水元素在几秒钟内被释放出来，以魔晶为中心朝上空喷射出巨大的水柱，比这个还要大得多。”
老人指着那个水柱微笑着说
“当时的力量据说击穿了赛德文家炼金室的屋顶。”
学生：“……”
“虽然几秒之后魔晶中的玛娜就被消耗一空，但他被这种现象所震撼，开始解密现象的本质，并最终成功发现了魔法阵学的最基本定理：灰晶石-魔晶元素趋流原理，你们书上应该是简称趋流原理。”
“万事万物的理论之中，”
老人撤去幻象，一边说
“如果要从无到有构造出一个独立的框架，那这个理论就必须有一个基础。在赛德文的魔法阵理论中，将灰晶石看作是魔法阵中的“0”，而以玛娜为单位，将储有1玛娜元素的魔晶看作是“1”，他总结道：在趋流原理中，激发后的元素总是从高浓度节点自发流向低浓度节点，这个过程自然状态下不可逆。”
【水柱魔法阵】
老人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正六边形，并将中心涂白，写上了参数
“这个就是最早的法阵模型，1玛娜当量的‘中心外散型柱魔法’。中央的魔晶是水魔晶就是水柱，换成火魔晶就是下级豪火柱，换成风魔晶就是羽落阵。下周的魔法实验你们可以照这个试试看。”
“在赛德文的魔法阵体系中，‘激发’这个词是他首创，意‘节点之间相互连接’。”
“这里的‘节点’，指的就是参与构造魔法阵的灰晶石和魔晶，而相互连接，指的就是让元素在节点之间互相流通。”
“举例来说，相互连接的方式从最开始赛德文将魔晶和灰晶石相互紧挨之外，魔法师们在随后的三十年里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多种方法来实现这一过程。总结下来最为可靠的有两种。”
“用灰晶石粉末在节点间画出线条连接——也就是所谓的魔法回路；用精神力做引来连接的引流法——也就是所谓的咏唱。这两种方法成了如今魔法释放的基础。”
“我们首先来介绍回路法。按照我的要求得到或者抄下了教材前三章的同学，现在起可以看着自己的讲义。”
踏踏踏，粉笔如同精灵一般在老人的意念下于黑板上舞动着
“回路法。”
他说
“以灰晶石碾成粉末后作为涂料，将放置好的魔法阵节点之间画出线条连接起来，从而使间隔开的节点元素相互流通的魔法阵激活手法称为回路法。”
“灰晶石粉末在市场上又叫晶粉，但它指的并不是什么水晶磨成的粉末，而是细颗粒状的灰晶石，这点需要注意。”
“这种方法将细小的灰晶石粉末看作灰晶石本体的延续，从而达到改变灰晶石‘形状’来连通法阵的目的。各个施法节点之间实际上还是‘零距离接触’。”
“这种方法激活的魔法阵稳定可靠，并且对施术者的要求很低，有材料有知识就可以做。”
“一般来说在使用回路法构建魔法阵之前，应该先想好自己所需的魔法阵的大致结构，并在指定地点提前画出整个法阵回路，再将节点中的灰晶石放下，最后才放置魔晶，以保证施术成功。”
“这个顺序很重要，先放灰晶石，再放魔晶。”
“如果在放置灰晶石之前就放入了魔晶，那么很可能在放入魔晶的一瞬间就会发生与预想不同的魔力现象，这一点也请切记。”
“然而回路法的局限很明显，就是一般回路中作为法阵核心的魔晶只能有一个，很难做到多魔晶共同施法，因为魔晶中的元素在遭遇到灰晶石回路的吸引之后流动的速度非常快，短时间内就会施法完成，很难在多个节点处分秒不差的同时放入魔晶，往往放入第一个魔晶时魔法就已经开始以预想外的形式释放了。”
“当然，这些问题并不是没有克服的办法，过去的百年里魔法师们辛苦钻研，他们得出了许多奇妙的方法用以打破魔法阵‘单元素核心’的限制。有的甚至做到了一个法阵拥有不同魔晶核心数目的时候展现出不同的魔法效果这种事，但这些我们以后再谈。”
“目前你们只需要知道回路法的优点是法阵稳定，易掌握，施术简单，缺点是难以复杂化，升华法阵结构，且灰晶石粉末作为施术材料也增加了费用，这些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来讲引流法，也就是所谓的咏唱。”
“这种方法最开始名为‘精神力法’，由赛德文法师的朋友，当时的另一位博物学家兼大魔法师彼尔安文（Bilanwm）所提出。”
“彼尔安文在成为魔法师之前曾经是伊拉神学院的毕业生。在那个时代，是少数了解冥想对于人精神的重要性的人之一。”
“他认为，细小的灰晶石粉末，作为传播元素的媒介是完全比不上能与元素共鸣的人的精神力本身的。他在论述中，将精神力比作一种介质，上面承载着人们的思想，同时也可以承载魔力。”
“将人的精神力分出一股‘流’用来将法阵中的节点相互连接。”
“‘让人的精神去模拟灰晶石’。”
“这种想法十分大胆，但却可行。”
“以自身精神力为元素的‘桥’来达到激活魔法阵的目的，这种方法被他称为‘精神力法’，这在启蒙时代曾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但这种方法对施术者的要求很高，首先必须是能够感知到自己精神力存在，这就是你们在入学以前要经过精神力测试的原因。”
“其次能理解将自己的思想‘点线化’的过程，能对自己的精神力进行精细的操控，让它完成在节点之间‘架桥’的使命。这种手段练习得越多就领悟得越深，没有结晶可走，而这就是一些人认为年龄越大的魔法师越强势的原因。”
“最后，这种方法还对施术者有一定副作用。”
“人们发现用自身精神力去架桥让元素不断冲刷，很可能让施术者的脑部认知力受到伤害，最常见的就是失忆。”
“由于这些难点，精神力法难度比回路法高出很多。”
“但这种施术方法的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它能够轻松突破回路法中‘单魔晶核心’的局限性，精神力的调节更容易做到同步。”
“‘人的思想无限快’，你们或许有人听过这句话，但它其实有些不对。”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旦有了目的，人的精神的速度几乎是无限快的’。这种高速让同时数个核心一同释放元素成为可能，也意味着能够释放出更高阶更复杂的魔法。”
“此外，一旦熟练掌握这种方法之后，就能脱离固定魔法阵随时随地施法，快捷而高效，这让魔法师的自保能力有了显著的提高，魔法师也变得更加强大而不可侵犯。”
“在启蒙时代，人们对‘精神力法’进行了一次革新。他们参考用精神力将元素导入灰晶石的过程，更多的注重对元素的”引导“，从而改良出了新法，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引流法“，虽然相比精神力法效率有所下降，但是施术者的安全得到了保证，不会出现脑部受伤、失忆等情况。”
“这种高技巧的方法很快就成为了魔法师入门必修的能力之一。”
“虽然精神力法如今仍然作为古代施法方式被保存下来，但几乎没有魔法师会去使用它了。只有当魔法师在穷途末路之中，期望不计自伤来一次性爆发出强大力量时会使用这种方法。”
“这里还有一个发明，那就是咒语。”
“咒语来自于咏唱，也就是引流法。是一种加密过的法阵模型。”
“作为魔法师的立足之本，咒语往往被故意设计的晦涩艰深，让普通的人不能读懂其中蕴含的模型本质，让魔法师保持自己的威慑力。”
“但咒语不能毫无逻辑，因此往往脱胎于古代语言或者干脆是某种失传文字，经过学院的学习，你们都能掌握现在流行的常规法术咒语，并学会理解它们和法阵模型之间的联系。或许终有一天能自己加密某种模型，得到个人的咒语。”
“不过，那大概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他拉了拉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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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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