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府
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府内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
而我们的主角,德王大人,却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罂魅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桌面,脸黑的可用锅底形容,“王妃呢?”冰冷的声音表达了他此时的心境。
王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答:“回王爷,快来了,我去催催。”
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王妃迟迟不来,错过了吉时可是砍头的大罪,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保不住可就得不偿失了。只能祈愿那女人能快点来了。
他的便宜女儿——落雪。
王远
在心里暗暗后悔,当初就应该不动声色把那对麻烦的母女俩做掉!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破事了。
想归想,但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随手招来一个小丫鬟,王远以极小的声音说:“快去催催喜婆,让她快点把那女人带过来,要是那家伙宁死不屈,就这我用绳子绑好,最好再打晕了直接扔过来。”
“呵。”罂魅看见王远的小动作,冷哼一声,“本王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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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祖宗哦,你快点走吧,吉时都要过了。”喜婆焦急的催着一旁穿着红装的白发女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慌什么?不是还没到吗。”落雪理理银丝,不慌不忙地说,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样的”流氓样。
看着喜婆急得在原地团团转,落雪没由来的一种负罪感,毕竟也不关这喜婆的事不是吗,干嘛要刁难人呢?
“好了好了。”落雪无奈站起身,因为头上凤冠的重量而差点摔倒在地,冲洗婆招招手,“我现在就走,行了吧。”
其实跟着喜婆上花轿的时候,落雪的内心是拒绝的。
废话!他是个男的,结婚对象也是个男的,搞什么嘛?
想他21世纪的博士生导师 ,世界公认的天才,被雷劈死就算了,重生到男的身上是件好事,可为什么男孩子也要嫁人啊!他现在穿的是女装啊。
还是那种憋屈的从小女装被当做女生养大的角色。
落雪叹了一口气,感觉前途一片灰暗,“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人姑娘,你说什么?”喜婆凑过来,有些担心的问。
“……没什么。”
“哦。”
“对了。”落雪好似想到什么,拉住喜婆的手问道,“婆婆,我为什么要嫁给王爷啊?”
喜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虽然不愿,但还是开口:“姑娘忘了吗,是你在王小姐面前谗言,说王爷这样那样,害王小姐失言,结果被退婚,后来王爷点名要你代替王小姐嫁入王府。”
是这样啊。”落雪翻了个白眼,真狗血,简直就是21世纪肥皂剧的开端,又是王爷又是什么小姐的,一听就是一部宫斗大戏,好无聊。
啧,好想回去备课啊……
“小姐,对不住了。”喜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夹杂着破风的声音。
“啊嘞?”落雪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感觉头上一阵剧痛。
mmp……劳资是不是又要挂了。
唔……落雪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低头一看,不,黑的是周围的环境吧,他好像只能看见自己呢。
不是之前的衣服呢……落雪摸了摸后脑勺,头发,变短了,衣服也是现代的,自己这是……又死了一次吗?
唉,也不知道自己那群学生怎么样了,我怎么就没有死在光荣的讲台上呢?
“呜哇!”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光,晃得落雪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再次睁开,让他吓了一跳:白光散去,身边的景物已然变化,亭台楼阁,还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
“是,哪里?”落雪有些懵,他这是,又穿了?但为什么还是现代的衣服呢?
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吸引了他的视线,转过身,竟是一群少年少女,围成了一个圈,中间好像……是个女孩子?
落雪眯起眼,不知为何,竟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走近了才猛的发现,那些人,是看不见他么?而且,自己这是,穿过去了?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他已走到那个女孩身前,但越看越觉得奇怪:虽然是女子的装束,但却隐约感觉不像个女孩子。而且,这雪白的银发,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着,眼前的“女孩”却猛地抬头,落雪一看,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眼前这人,竟有这和他一样的脸孔……
更让他恐惧的是,“女孩”似乎看到了他,对他做了一个口型——帮帮我……
帮什么?落雪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发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出现了裂痕,然后像镜子一样片片破碎,落雪防不及防,一脚踩空,再次堕入黑暗。
眼前似乎浮现出零散的画面,渐渐的越来越清晰,变成了一幅幅有声有色的画面:白发的小男孩,被当成怪物,被卖掉、被使用、被抛弃、被虐待,最后,画面停住了,停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就在以为会得到爱时,被最亲的那个人陷害……
落雪由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平淡,他低头一看,发现头发一不知何时已经便长,衣服也变回了来时的模样。
眼前却出现了一团雾气,逐渐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人的体态,便是之前画面上的那个小男孩。
“什么嘛~是你的记忆么,还真是肥皂剧的套路呢。”落雪理理身上的衣服,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杀意,“给我看这些,是让我给你报仇么?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的教授啊,就算是报仇,你也找错人了吧。”
幻影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么盯着落雪,倒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好啦好啦,我知道,按照肥皂剧的套路,我占据了你的身体,就要替你报仇是吧?”落雪抬头看着那团幻影,说。 幻影点点头,仿佛是默认。
“连幻影都欺负我,我看起来还真是无能啊。”落雪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耸耸肩,“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那我就帮帮你好了,估计你也知道,我可不只是一个教授而已,不然也不会找上我吧。”
嗯,的确,他是一个非常忙的大学教授,以前当过兵,没事喜欢搞些化学物品,副业是一个很土很传统很狗血的职业——杀手。
幻影又点点头,微笑着,慢慢的,慢慢的化作一团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这……这就走了?落雪有些懵。要不要这么坑,你倒是把仇人的名字告诉我呀,不会让我把那些少男少女全部都杀一遍吧?那些NPC我连脸都没有看啊,怎么记?
我似乎又不小心接了一个非常难的副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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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没醒呢?”罂魅捏着落雪圆润的脸颊,
“干你妹!”落雪没想到睁开眼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抬起脚对着罂魅就是一踹,看着罂魅的表情由微笑变得扭曲,迅速翻起身又补了一脚,直接把罂魅从床上给踢了下去。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落雪一把扯下挂在床上的帘子,在罂魅手上打了个死结,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威胁后,才打量起周围的事物。
一个房间,挺宽敞,四周装饰着红色的摆件,应该是婚房吧。
唔……古人的婚房吗?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电视剧上的那些大概也都不是真实的,现在看到真的,莫名有些小激动呢。啧啧啧,真是难以想象,古人竟然能把场景布置的这么融洽,全部都是大红色也不显晃眼。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凭着现代教授的职业精神,估计把这些东西全都翻来覆去的研究一遍吧,啊对,我好像是教理科的来着?
“喂。”罂魅本来就因为被踢了两脚很不满,看到落雪把他捆起来之后就没理他,反而去注意那些家具摆设,没由来的便感到十分的生气。
他是谁?朱羽国的王爷,整个国家的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这个女人到好,轻而易举的爬到了这个位置不说,竟然还嫌弃他!这让他的自信心备受打击啊。
罂魅盯着落雪的脸,咬牙切齿的吐出一行字:“女人,你死定了!”
“呵。”落雪转身坐在床沿上,理了理自己因为昏迷而有些凌乱的衣服,俯视着被他踢了两脚而半跪在地上的罂魅,略带嘲讽的开口:“这句话因该是我说吧,我只是正当防卫好不好。”
正当防卫?罂魅嘴角抽了抽,他有对她做什么吗?是她先一脚踢过来的好不好。
不行不行,罂魅深吸一口气。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这是母后这女人是母后点名托付给他的,绝对不能一巴掌打死,冷静冷静。
“我……”没对你做什么啊?
“我什么我!”落雪突然开口,吓了罂魅一跳,剩下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很无辜?”落雪看着罂魅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昏迷时感受到的这具身体的记忆,说不定凶手就是这个人渣,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我说不还会看得起他,可这家伙竟然连承都不敢承认,臭不要脸!想到这里,一股无名之便涌火上心头。
“你也不想想,是谁非要把我绑来和你成亲的?是谁被退婚了不好意思散布流言把锅推给我背的?是谁在上午让喜婆把我打晕的?是你!”
罂魅被落雪噼里啪啦说出来的话打的有点蒙,他有做过这些事吗?他怎么不知道?
落雪看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又有些内疚。又来了,这奇怪的感觉,这些事明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难道是内心还不接受穿越的事实所以有些浮躁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那个……这些事不是我干的,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好吧,我还捏过你的脸。”罂魅见落雪情绪渐渐稳定,便把自己做的事都实话实说了。
“嗯,是我太浮躁了。”落雪接了下去,正愁不知怎么道歉,这人就给了一个台阶下,还是挺识时务的嘛。
“那可以给我解开了吗?”罂魅连忙示意自己还被捆着在。
“好。”落雪站起身就要给罂魅解开。
但总感觉哪里不对,是哪里呢?等等!
落雪悬着的手停在半空,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嗯。”罂魅点点头,还以为这女人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
“呵呵。”落雪面色冷下来,搜索了一下记忆里的印象。
这家伙貌似风评不错啊,不近女色,是个君子。不过可不能就把他这么放了。
走到刚才看到的梳妆台前,翻了翻,不出所料,果然找到一个钗子。
落雪把钗子放在手中把玩着,“还不错,滑几道痕没问题了。”
“嗯?”罂魅看着落雪的举动,挑了挑眉。这女人……是打算破自己的相?
思绪迅速旋转,罂魅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确定无误才开口:“我只是把凤冠给拆下来了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哼。”落雪冷哼一声,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自己身上除了头发被解开确实没什么变化,而且看上去这家伙还没有认出自己的性别,姑且信他一次。
不过,之间语言调戏他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落雪走上前,摸了摸罂魅的头,嗯~软软的,好舒服~扬起一抹小恶魔似的微笑,“你就这样呆一晚上吧~”
“哈?”罂魅看着落雪以满面春风,心情很好的姿态走到床边,已然不想理他的样子,感到没由来的一种无语。
落雪看罂魅不解的样子,好心提醒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总不会想和我一起睡吧?”
“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总不会想吧我在这儿晾着吧,夫·人!”罂魅刻意咬重了夫人二字,似乎是想要落雪认清他以落为人妇的事实。
“……”落雪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不会赖上了吧,“你不愿娶我不愿嫁,这婚事本就不能做数。”
那怎么行,你长的比那王小姐好看多了,我可不想失去一个那么好看的娘子。”罂魅升起了逗逗落雪的心思,微微一笑,那模样,欠扁!
这女人很有趣啊……反正母后也说过不能动她,那就逗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落雪一时语塞,无数吐槽最终化成三个字:“不要脸。”
罂魅倒是不介意落雪那要杀人的目光,竟还眯起眼打量起落雪的身材,吐出一句话:“爱妃除了胸平了点,其他都是极好的。”
“呵呵。”落雪冷笑,废话!他是男的胸当然平了,话说这货是不是瞎,连他妃子的性别都看不出来,我长得有那么女气吗?转念一想,自己这壳子貌似从小扮女人也没有被认出来,貌似连声带都畸形了呢,不用可以装女孩子的声音。
话虽如此,落雪还是顺手抓起手边的枕头遍朝罂魅丢了过去,“你TMD朝哪儿看呢?!”
罂魅弯腰一侧,便闪了过去,直起身,依旧是那个欠扁的笑容:“爱妃,你是想要谋害亲夫吗?”
“堂堂王爷,若是能被小女子一个枕头砸死,那身体也是够好的了。”
落雪翻了个白眼,自己还要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报仇呢,要是一直做这家伙的王妃,岂不是连出门都做不到,这可不行。
“说吧,怎样才休了我。”
罂魅也没有料到落雪会突然提这种问题,一时有些懵。
女子不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何况自己也不是那种乡野村夫,这女人刚刚来就提这种奇怪的要求,着实让人感到疑惑。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这手上捆着的东西解开。
“先给本王解开。”罂魅伸出手,看着落雪给他解开那绢丝布,晃了晃因为供血不足而发酸的手臂。
貌似真的有些麻烦啊。罂魅皱了皱眉,可不能就这么把她休了,母后把这女人嫁给自己总归是有理由的,虽然现在不知道。嗯……明天去问问吧。
“快说,我可不想浪费时间。”落雪见罂魅似乎在走神,不耐烦了。
看了不给个要求不行啊,先说个要求牵制住她吧,这些事情以后再找皇兄和母后探讨一下也不迟。
“三年,100万两。”罂魅想了想,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个一。
100万两么,落雪估量了一下。凭他在前世的水平还是搞得到的,虽然不知道在这里银两的价位是多少,但应该和清朝时差不多……当时候赔款可是以亿为单位的啊,100万两应该不多吧?一年的时间也是很充裕的吧。
“好。”落雪点点头,“不过这三年你不能骚扰我。”
“没问题。”罂魅毫不客气的答应了,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去骚扰落雪。
“那么。”落雪拍拍手,看到罂魅还看着自己,不由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去拿纸笔啊!”
“拿纸笔干嘛?”
“立契约啊。”
罂魅皱了皱眉头,“你信不过我?”
“嗯。”落雪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为什么要信你?”
“……” 罂魅突然无言以对,这……说得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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