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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冰雪之冠》

第二十一节 《冰雪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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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开第二次大会了?】

【是啊是啊,谁知道这次会怎么样呢。】

【对了,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半魔她……】

【什么半魔,那是半精灵!人家可是为民除害的功臣,要我看啊,上一次对她支持的人少,但这一次就不一定咯~】

【对对对,她那边消灭了三个巨兽!除了白鲸以外,都没有别人插手!】

【那可不是,还有对那些魔女教的那也是……】

…………

卢克尼卡王都,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民众们之间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即将到来的第二次王选大会,所有人都希望这一次的大会上,能有比上一次更深刻了解王选候选人们的机会,所有人也希望能出现一个适合成为女王的人。

但是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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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再帮我看看嘛——】艾米莉娅从桌子旁的椅子上坐起来,把一沓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到昴的面前,而且是又一次……哦,不对——是第三次递到昴的面前。

【好了好了,莉娅已经准备的够多了~怎么了?之前那么害怕面对人群的艾米莉娅碳也开始鼓起勇气要演讲了吗?】已经看过两遍的昴,这一次没有继续看,而是直接放在了一边

【嗯!也是谢谢你呐~昴。没有你,说不定我现在还是不敢去村子里面……】艾米莉娅凑近了些,对少年表示感谢。

【嘿嘿——我只是帮莉娅找出来了你阳光的一面而已哦~】昴也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她。

【这次大会闭幕之后……嗯……应该会有一个月的假期呐!这是罗兹瓦尔答应我的,我想和斯巴鲁一起出去转转——】艾米莉娅拉过一把椅子,把绚丽的银发甩到身后,坐了下来。

【好好——莉娅还是先把现在的事想好吧~】

【艾米莉娅大人,】桃红发的女仆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推开门走了进来。

【拉姆?有什么事吗?】

【剑圣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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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哈鲁特!你怎么会来?】

【我作为骑士团的首席骑士,是来代表我们团长来道谢的。】

【道……道谢?】还没有等艾米莉娅反应过来,那位高贵的骑士,就已经单膝跪地——

【在下『剑圣』,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谨代表卢克尼卡骑士团,以神龙之名,向冰洁的魔女——艾米莉娅大人敬叙:】

【四百年以来,巨兽四处游弋,灾荒无数,今以尊下之力,斩断黑暗,以圣洁之光带来光明——】

【长久以来,魔女之徒,贪恶无法,今以尊下之剑,消影去雾,以纯洁之心冰封黑恶——】

【卢克尼卡贤人会,谨以神龙之名,赋予冰洁的魔女——艾米莉娅以『圣洁之晶』之名,谨以此剑——向您致敬!】

【噌——】划破庄严肃穆的场面,寒光四射的剑刃从剑圣的腰间出鞘,细瘦的剑身,剑柄末端镶嵌着纯色的晶石,散发着寒冰般冷瑟的气息——寒铁打成的剑身,似乎能在阳光下透出光来。剑圣站起身,依旧低着头,把那把名为『冰绣』的利剑,庄重的递给了艾米莉娅。

昴这才看清——细瘦的剑身上,刻着雪花装的细纹,每一枚雪花都是从剑的“血槽”两侧向外绽放。银光闪闪的剑锋和雪花状的雕纹,彻底把『冰绣』这一名字演绎出来——『她』还有一个名字『冰洁之刃』。

拿到手上的那一刻,连操纵冰雪的艾米莉娅,也被她透露出的寒气惹得一阵颤抖——那不是魔法,像是灵魂,像是一个纯洁而高贵的灵魂在哭泣,那泪水能散发出透人心扉的寒冷——

【这……这是给我的?】许久之后,艾米莉娅终于开口,开始了解这些一切,了解这突如其来的信任与认可,包括这把剑

【没错——艾米莉娅大人,这把剑——来自四百年前。】莱茵哈鲁特终于抬起头,回答艾米莉娅的问题。

【四百年……】艾米莉娅还没有太在意,因为来自四百年前的,来自那个传奇时代的东西并不算太少。

【『她』的上一个主人,是『弗琉盖尔』大人……】

【谁!?】本来没有太过在意的艾米莉娅,被突然冒出的名字吓到了。

【没错……贤者大人】

【……为什么要……给我……】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困惑

【剑柄上面的那块晶石,是来自莎缇拉的——】剑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嫉妒……!?】艾米莉娅差点想要把剑扔在地上,那是来自四百年前的那个魔女的……剑。至少在艾米莉娅的认知里,莎缇拉就等于嫉妒魔女。

【不,是『莎缇拉』】剑圣重复了一遍,但在艾米莉娅心里,这是一样的。因为她不知道那四百年前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嫉妒与莎缇拉的区别。

【这把剑是『莎缇拉』的!?】昴比艾米莉娅要惊讶的多,他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一直在帮他的人,就是莎缇拉,而把他带到这个异世界,让他经历这一切的人,也是莎缇拉——

【那块晶石是泪晶石——是她的眼泪结成的。在四百年来,除了我和弗琉盖尔大人以外,没人能从剑鞘中抽出来这把剑,甚至是我们阿斯特蕾亚家族的第一任剑圣,贤者的挚友『阿斯特蕾亚』都无法拔出。】由于莱茵哈鲁特有『武器』的加护,除龙剑这种武器以外,其他任何武器,莱茵哈鲁特都能随意上手。而现在,除弗琉盖尔和莱茵哈鲁特以外的人中,艾米莉娅并没有被这把剑排斥——曾经有人想要去碰『她』,结果是被寒气瞬间推开,根本不能拿在手里超过一秒,更别说把剑拔出鞘。然而,艾米莉娅现在毫发无损。

【眼泪……这是泪……】

【斯巴鲁朋友!你干什么!你不能碰!】刚刚在旁边站着的昴,突然间鬼使神差的向艾米莉娅走去,眼神黯淡无光,与其说是是黯淡无光,不如说是失去神色,紧紧的盯着那把长剑,向『她』走去,要去拿起来……

【……】昴没有任何回应,像是被控制一样,快步走到艾米莉娅面前,伸出手,握住了剑柄——

【昴!】

【……】拿起剑柄的一瞬间,怪异的玛那的光辉开始在剑的周身出现——寒冷的光芒在四处闪烁,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明显的寒风,昴紧紧凝视着这把剑——眼瞳中散发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那目光里不知从何而来的思念、悲伤甚至是爱意……,昴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那把诡异的剑——像是灵魂被夺去,僵硬的站在那里,长达几分钟的时间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到五分钟过去了,昴突然像是触电一样,松开了手,那剑散发着的寒光消失了,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掉落在地上——

【斯……斯巴鲁?】艾米莉娅赶紧扶了一把差点跌倒的昴,轻轻的用手擦干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呵——谢谢了,艾米莉娅碳……】从刚刚起,昴就变得越来越不同以往,尤其是他的眼睛,飘忽着闪烁不同的光芒。

【你怎么了】艾米莉娅焦急的询问着

【我……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在哭……】昴就在不经意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行炽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不知道……我不知道……】

【斯巴鲁?】昴的眼神又开始闪烁,艾米莉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昴又开始精神混乱了……

【我……我是……不对不对——】迷离的眼神,越来越不像是昴自己的眼睛——飘忽不定,那似乎有两个人的灵魂在昴的脑海里交错着——

【究竟……怎么了?】

【艾米莉娅……艾米莉娅……我爱的是艾米莉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他啊!他到底是谁啊!】看着那把诡异的剑,昴发出不知从何而来感谢,又像是在和谁对话

【你在……你在说什么?】

【我……我爱你……】昴依旧看着那把剑——温和的眼神中,真正充斥着爱与信赖——充斥着思恋与惋惜,但是 那目光并没有对着艾米莉娅,而是对着那把剑。

不,那不是昴的眼神,他没有那样深邃、没有那种睿智;没有岁月过后,那种饱经风霜的忧郁……那是贤士与勇者的目光,不是昴——

【斯巴鲁?!】艾米莉娅焦急的呼唤着他,但是,在那种眼神迷离的最后一刻,发着光的瞳孔,两行灼热的泪滴流下——唇齿启发,说出了包含几乎是所有思念的话语,但是,只有五个字——依旧对着那把在红色的地毯上熠熠生辉的『冰绣』。

【再见……亲爱的……】

【你在和谁说话?斯巴鲁?昴!?】艾米莉娅晃动着昴的身躯,拍打着他的额头……试图唤醒他……

【啊……】昴突然间捂住脑袋,恍恍惚惚的眼神终于开始消散

【斯巴鲁?好点了吗?】

【脑子要炸掉了……】

【斯巴鲁?】艾米莉娅又确认了一下他的正常与否

【艾米莉亚碳……艾米莉娅……是我的艾米莉娅……】昴转过头,摸了摸艾米莉娅的脸颊,脸上露出欣慰和放松的神态,然后几乎完全瘫在了艾米莉娅的怀里……

【嗯……我在这儿……发生了什么啊!?】

【刚刚过了多久?】

【也就十分钟吧……】

【简直像过了一个世纪……不对,是四个世纪……】昴抓了抓脑袋,看了一眼那把剑,似乎是意犹未尽……

【那把剑……太奇怪了吧】

【毕竟——那是她的泪结成的……】

【你刚刚……】

【我刚刚……不对……是『我们』】昴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让艾米莉娅很困惑。

【我……我们?】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一定——要拯救你!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决定的!】

【斯巴鲁……】

【他有他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

【?什么意思?】艾米莉娅不知道,昴口中的『他』是谁,但是昴接下来的话,回答了这个问题

【弗琉盖尔——相信我吧,毕竟——我们可是『贤者』呐!】

【昴……你……走火入魔了吗?】但是,艾米莉娅无法理解自己怀里的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无序而奇怪的话……

【呵呵……算是吧——艾米莉娅,拿起那把剑吧!他,已经把『她』交给你了!就用她来斩断那些所有试图阻碍你成为女王的困难吧!】

【他?】艾米莉娅还是根本处于茫然之中

【我既是我——也是他。】昴又换了一种说法。这下,艾米莉娅算是有些理解了。

【弗琉……盖尔……?】

【嗯……但是,我:菜月·昴,才是这个躯体与灵魂的所有者!我的路,是我自己来定!】昴从艾米莉娅怀里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嘴角上扬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阿斯特蕾亚的后代吗?见了长辈不应该行礼吗?】转过头,看着剑圣,目光已经不是属于昴的那种眼神——『他』又来了。

【昴君……你在……说什么?】莱茵哈鲁特没有明白,他看着昴,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

【那这样呢?】昴,应该说是弗琉盖尔,走到莱茵哈鲁特身旁,握住了他腰间的那把剑的剑柄——把它抽出剑鞘一截,然后又插了回去。那是龙剑——全卢克尼卡只有莱茵哈鲁特一人可以在关键时刻抽出。而此刻,被如此随意的**,又**回去,只能证明一点: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

莱茵哈鲁特脸色大变,单膝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明白了吗?刚刚是他,现在是我。】弗琉背过身去,走到掉在地上的『冰绣』旁边,弯下腰,捡了起来。

【弗琉盖尔大人!亲龙王国现任剑圣,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参上。】

【起来吧——】头也没有回,用严肃的语气让莱茵哈鲁特站起来。

弗琉此刻又走到艾米莉娅前面,把剑尖轻轻的放到她的左肩上——

一把尖利的宝剑就悬于自己的左肩,艾米莉娅却并没有反抗——她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而且事实证明,根本不存在需要“反抗”的事。

弗琉现在要做的,令所有人出乎意料。

【此刻,致以万物之荣光,致以群星之荣耀,现以冰雪之皓白,赐汝无暇之名号——】庄严的话语,从口中吐出。

【致于普照生灵之阳光,致于点亮黑暗之月光,现以光之纯净,赐汝无上之希望——】把剑从左肩移到右肩,艾米莉娅开始意识到,这是加封礼,但是,关于加封的内容,她一无所知。

【以世间万物起誓,以寰宇千山笃志,愿汝无悔之光亮,照耀黑恶之暗殇——】剑锋开始又一次围绕着玛那的光芒,和刚才一样,愈发明亮的光辉照亮了大厅。

【以贤明的曙光,以勇者的模样,愿汝无惘之心海,响彻圣明的回响——】

【解放真善的枷锁,羁绊邪恶的猖狂!今以吾之时光,赐予汝最终的希望】把剑最后移到艾米莉娅的头顶,悬在上面。

【此从今日,以至后世。吾以『贤者』之名赋予汝——『王冠』的重量。】随着最后一句语句的说出,剑锋旁的光辉开始在艾米莉娅头顶凝聚,最后,在光芒之中,一顶璀璨洁净的的银冠,镶嵌着透亮的宝石,落在了艾米莉娅皓白如雪的发丝上。

【加冕——结束。】

这一切标志着:在王选大会开始以前,王选已经结束了。而艾米莉娅现在,茫然的接过了那把细瘦的长剑,把它插在了腰间不知何时出现的剑鞘上——随着利剑入鞘,那剑鞘就随着剑一起消失了。然而随时随地,那把剑都可以出现在艾米莉娅的腰间,等待着她的召唤……

艾米莉娅看向又一次跪在地上的莱茵哈鲁特,惊讶的看着他,而莱茵哈鲁特,也惊讶的看着艾米莉娅——

【卢克尼卡……王国骑士,莱茵哈鲁特……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参……参见女……女王陛下!】

【剑圣大人……起来啊……!大家都……都起来啊!这是……这是干什么啊!】艾米莉娅迷茫的环顾着大厅四周,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就连罗兹瓦尔也一样。

艾米莉娅大声叫喊着,似乎头上的那个银冠的重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成为女王,但是当王冠的重量真正来临的时候,茫然失措,才是最真实的写照。

【谢陛下】人们站了起来

【为什么……?】艾米莉娅转过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格尔尼卡(神龙)那边我会去说的,至于契约,已经成立了。你明白吗?】

【……我……还没有……(准备好)】低下头,低语着,焦急而慌乱的眼神,透露着这位少女的不安。

【你……为什么那么像呢……】弗琉盖尔看着面前的艾米莉娅,居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惊奇的发现——那是完全一样的面孔,那是和四百年前的『她』完全一样的面孔

【贤者先生!……我希望——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我也想知道!】艾米莉娅听见了弗琉盖尔的话,仰起头,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四百年前的那个可怕的『嫉妒魔女』拥有相同的面孔,至少在艾米莉娅心目中,这种面孔是罪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嫉妒』而『莎缇拉』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是孩子,我……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只有她才知道吧……】弗琉也摇摇头,他居然也不知道……这出乎艾米莉娅的意料,甚至出乎在暗中观察的昴的意料。所有人都相信,如果艾米莉娅真的和莎缇拉有联系的话,弗琉一定知道其中的关系,但是,现在的一切都出人意料。

【我……真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华冠——又一次迷茫的看着四周人的惊讶与敬畏的目光……

【他应该经常和你这么说的吧:“相信自己!”】弗琉拍了拍她的肩膀,借由昴的话来给艾米莉娅鼓励。

【昴他?】听到了关于昴的事,艾米莉娅急切的询问,她不希望昴就此消失,而是被眼前的这个人取代,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昴已经是无法独自走下去了……

【放心吧……他是他,我是我,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我,但是,没有他的允许,我是不会出现的。】弗琉语句中透露着一个信息:“我该走了”。这样的话,也让艾米莉娅感到安心。

【那……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记住:一定,要杀了『她』】决绝的说出这句话,甚至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艾米莉娅也知道贤者和莎缇拉的故事,告诉别人去杀掉自己的爱人,这实在是难以理解。但实际上,导致这一切无法理解的,是艾米莉娅自己,她的内心一直都把莎缇拉和嫉妒魔女混为一谈。

【莎缇拉?】

【不……是嫉妒!】

【我不明白……】

【不明白的话,他会告诉你的……年轻的女王,你的路,还有很长!】睿智的目光消失在面前熟悉的脸庞上,艾米莉娅想念的他回来了。

【斯巴鲁!】艾米莉娅扑到昴的身上,泪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怎……怎么了,艾米莉娅碳?】

【帮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做……】

【莉娅你这笨蛋啊……我说过的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可是我们约定的,不是吗?】

【斯巴鲁……】

【你的骑士在这儿,女王殿下。】用自己的袖口擦掉她的眼泪,昴蹲了下来……

【真的……】艾米莉娅还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所有人,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来的如此突然……

【相信自己,我说过的吧?】

【斯……斯巴鲁!干什么!?放我下来!旁边很多人啊!】趁着艾米莉娅的恍惚,昴——她的骑士,把她抱了起来。

【去睡午觉~艾米莉娅碳~】把自己的额头和她的对在一起,看着艾米莉娅惊慌失措中带着害羞的面庞,昴微笑着。

【你要干什么啊~!?】而艾米莉娅像个受惊的小猫,在他怀里扑腾着自己修长的小腿……

【都说了是休息一下啊,莉娅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啊……】昴故作怪异的看着艾米莉娅,艾米莉娅一时也被他的表情吓到,红着脸呢喃着……

【总……总感觉昴要做什么坏事……】

【嘿嘿——那种事以后再说~】

【哪种?】

【艾米莉娅碳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昴没有多说什么,抱着艾米莉娅往楼上走,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背过身去,骑士制服的披风挡住了两人。

【别说这些了——放我下来啊~】

【不要,我要抱到床上~】

【你真是……】

这是有些传奇化的一天,人们敏锐的察觉到昴和艾米莉娅两人的不同寻常,而今天剑圣所经历的一切也让贤人会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女王的人选,居然真的是这个银发的半精灵,而其他王选候选人们则更是惊讶……她们都不愿意这样承认这种“钦定”的方式,她们全体认为,应该继续王选大会,如果艾米莉娅能获得认可,才会承认『贤者』对艾米莉娅成为女王的这一项任命。

所以,现在压在艾米莉娅肩头上的压力,依旧集中在王选上。能否让人民承认自己,这是当务之急。

但是对一直在高空轨道的卡斯特亚克来说,这一天,让他猝不及防——

【执行官,发现九级灵能波形,来自菜月·昴;此外,发现指数级灵能增涨,卢克尼卡周边星系出现异虫生命信号!】

【接田枫!】

【怎么了伙计?】

【我要回艾尔一趟,这边发生的事,我要当面向议会报告,黎明之翼不在的时候,他们的安全你负责!】

【明白了,尽快回来!】

【全舰队听令!链接艾尔灵能矩阵信号,折越准备!我们需要让大主教深入了解这里发生的事。我们得把札伽拉从这片净土附近赶出去!还有……我得知道昴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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